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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山川無奈地嘆著氣倒退回來,手從褲兜里拿出,彎腰撈起她的膝彎,把她打橫抱起來。

  「你到底是來看我的,還是來給我添堵的?」

  甄稚一言不發地摟著他的脖子,兩個人從茶梅樹的花影下穿過去。

  她忽然天馬行空想到一個鍛鍊自己膽量的遊戲,就是在緊張的時候,控制住自己不把視線移開,而是繼續直視深淵。

  「你到底在盯著我看什麼?」岳山川把眼神瞥向一旁,迴避她的眼睛。

  「沒有,我只是在想,你昨天為什麼不和爺爺說實話。」甄稚盯著他的眼睛,「本來你就是為了幫我,幹嗎把一攬子事都扛下來?」

  岳山川無奈:「這種蠢話就別問了。難道要我看著你也被抽一頓?」

  「哥,我們能不能……」

  「打住。」岳山川臉色沉下來,「你答應過我什麼,這麼快就忘了?」

  甄稚只好改口:「岳山川,我們以後能不能別老吵架了?其實我覺得……你是個挺好的人。」

  岳山川把房門踹開,一直把她抱到床上坐著,擰亮床頭柜上的小夜燈。

  「替你挨揍就是好人是吧?」岳山川覺得好笑,在她面前蹲下來,脫掉她的鞋子,手掌心覆住她的腳踝輕輕轉動,「這樣疼不疼?」

  甄稚以為自己已經對和他的肢體接觸免疫了,但這樣親密的舉動,還是讓她渾身開始緊張。他熾熱的體溫透過掌心撫過她的腳背、腳踝,痒痒的、麻麻的感覺一直傳到心底。

  她下意識把岳山川推開,人往後縮了縮——直面深淵失敗。

  「這麼嚴重?」他以為她疼得受不了,「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甄稚移開足尖,彎腰把鞋子穿好,「剛才很疼,現在已經沒事了。」

  她把外套脫下來,岳山川發現,原來她還背了一個小雙肩包在裡面。她拉開拉鏈從包里拿出一瓶紅花油和消腫止痛酊,身體往旁邊挪了挪:「你趴到這兒來,我給你上藥。」

  「……我自己來就行。」岳山川側過臉輕輕咳嗽了一聲。

  甄稚覺得莫名其妙:「你的傷不是在背上嗎,自己怎麼夠得到?」

  「那也不用你。」岳山川把消腫止痛酊和紅花油接過來,放到床頭柜上,「你們家不是家教很嚴嗎?沒教過你男女授受不親?」

  「我都沒說什麼,你倒是忸怩起來了。」甄稚露出很誇張的表情,「上次,你跟別人打架的那回,爺爺也用家法把你揍得不輕,當時不也是我給你上的藥嗎?怎麼你現在過場變得這麼多?」

  岳山川只好說:「被女朋友知道了要生氣。」

  甄稚瞪大眼睛:「不是,哥,你這回來真的啊?誰,褚白露啊?」

  「我再說一遍,不要叫我……」

  「好好好,你早說麼。」甄稚訕訕地把背包拉鏈拉上,「我還以為你沒人管,自生自滅呢。看來是我多慮了。」

  岳山川見她把包背好,又把外套穿上,拉鏈從底部哧溜一聲拉到頂,一副要走的樣子,就說:「大門不是鎖了嗎,你怎麼回去?」

  「要你管?」甄稚沒好氣地說,「管你自己的女朋友去。」

  她看到床頭柜上的那兩瓶藥,伸手去拿。岳山川眼疾手快地把她的手打開:「幹什麼?」

  「還我!反正你也不需要。這可是我拿自己零用錢買的!」

  「你給我送藥,怎麼還有要回去的道理?」岳山川氣極反笑。

  「二十。」甄稚面無表情地朝他攤開手掌心。

  岳山川只好拉開抽屜摸出二十元鈔,放到她手心裡:「也不知誰才是奸商。」

  甄稚把錢揣進兜里,扭頭就走。走出房門的時候她有點後悔,自己一副瀟灑來去自如的樣子,但其實她心裡確實沒想好,她該怎麼回去。

  「這時候知道猶豫了?剛才說大話眼睛都不眨。」

  岳山川一邊披外套,一邊跟在後面走出來。

  「你跟來幹嗎,看我好戲麼?」甄稚沒什麼好臉色給他。

  「這話說得,太生分了吧。」岳山川見她站在光禿禿的紫玉蘭樹下,就拽著她後領子把她往圍牆那裡拖,「我當然得把你親自送回去才放心啊,不然明天又白挨一頓打,誰受得了?」

  兩人仰著頭站在圍牆下,甄稚問:「所以我該怎麼上去?別院有梯子麼?」

  岳山川在她面前蹲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上來吧。」

  「啊?」甄稚感覺自己有點虐待病號。

  「少廢話。」岳山川懶得囉嗦,「小姑奶奶,你趕緊乖乖回家,我困得不行了。」

  甄稚只好扶著挨著牆生長的那棵細細的梧桐樹,小心翼翼地踩到他肩膀上。兩個人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還要擔心吵醒另一個屋子的甄青閒和岳明心,實在辛苦。

  最終,甄稚費了好大的勁,終於攀上了圍牆。她忽然想到什麼,騎在牆頭回過頭問岳山川:「你真在和褚白露談戀愛嗎?」

  「小孩子別問那麼多。」淡淡的月光下,岳山川把頭偏到一旁。

  「18歲很了不起?」甄稚自討沒趣,把垂在別院這邊的一條腿也抬到另一邊,「白露姐配你綽綽有餘,算你有福氣。」

  說罷,她踩著梯子一級一級消失在圍牆的另一邊。

  岳山川壓著聲音喊她:「喂,那你明天還要跟我一起上學不?」

  「……我七點十五出門。」

  女生的聲音小小地透過磚縫傳過來,「別一遍遍系你那鞋帶了。」

  第17章

  年貨與吃貨

  被禁足的兩個月,甄稚過得實在無聊。能勉強充當談資的只有每個周六晚上,和林澤楷一起坐在同一張書桌前做功課。國際學校的作業不多,林澤楷很快做完,就開始給她輔導英語。他時常給甄稚分一隻耳機,裡面播放著小眾英國樂隊的歌。他已經不用隨身聽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價格不菲的mp3。「這首歌是你姐推薦給我的。」耳機里在播放Queenadreena樂隊的哥特搖滾,林澤楷面露難色地指了指耳朵,「你最好還是別聽得太懂——歌詞講的是同性戀和反男權。嘉禾一如既往地有個性,哈哈。」有時兩人還會熱火朝天地討論《哈利波特》。林澤楷有朋友已經去了英國念書,給他帶回英文原版的《火焰杯》。當時國內還沒出這一冊的中文譯本,所以很新鮮。「送給你的。」林澤楷把這本嶄新的書遞給她。扉頁上漂亮的鋼筆字寫著:To小石榴的新年禮物。第一次有男生送自己禮物,甄稚誠惶誠恐地接過來,半天忘了道謝。一開始看得有些費力,經常要拿電子詞典查單詞,後來才漸漸流暢了許多。她還偷偷把原版書帶去學校看,引來周圍同學好一陣羨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多和澤楷學學,少跟著你哥到處瘋!」在家的時候,陳留芳經常在她耳邊念叨。和林澤楷在一起學習,陳留芳最開始也不放心,借著送水果、端茶倒水的由頭,時不時進書房看看情況。多觀察幾次,她很快就對這個知根知底的「家庭教師」徹底放心,安心在客廳看八點檔肥皂劇。轉眼間過了元旦,期末考試接踵而至。國際學校放得更早,林澤楷提前收到了甄老爺子給的壓歲錢,收拾了行李回天津過寒假。爺爺規定的禁足期提前結束,因為除夕將至,陳留芳被市里召去改高三年級模擬考試的語文卷子。家裡採買年貨的任務,只能落在甄稚頭上。每到要過年,甄老爺子就顯得精神矍鑠。冷清的四合院從大年初一到初七,每天都有親戚朋友上門,好不熱鬧。所以年貨的採買,就成了一件大事。紅肉、白肉、海鮮要提前買好凍上,臘肉和板鴨要稱,還要去肉店把肥瘦相…

  被禁足的兩個月,甄稚過得實在無聊。

  能勉強充當談資的只有每個周六晚上,和林澤楷一起坐在同一張書桌前做功課。

  國際學校的作業不多,林澤楷很快做完,就開始給她輔導英語。

  他時常給甄稚分一隻耳機,裡面播放著小眾英國樂隊的歌。他已經不用隨身聽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價格不菲的mp3。

  「這首歌是你姐推薦給我的。」耳機里在播放Queenadreena樂隊的哥特搖滾,林澤楷面露難色地指了指耳朵,「你最好還是別聽得太懂——歌詞講的是同性戀和反男權。嘉禾一如既往地有個性,哈哈。」

  有時兩人還會熱火朝天地討論《哈利波特》。林澤楷有朋友已經去了英國念書,給他帶回英文原版的《火焰杯》。當時國內還沒出這一冊的中文譯本,所以很新鮮。

  「送給你的。」林澤楷把這本嶄新的書遞給她。扉頁上漂亮的鋼筆字寫著:To小石榴的新年禮物。

  第一次有男生送自己禮物,甄稚誠惶誠恐地接過來,半天忘了道謝。

  一開始看得有些費力,經常要拿電子詞典查單詞,後來才漸漸流暢了許多。她還偷偷把原版書帶去學校看,引來周圍同學好一陣羨慕。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多和澤楷學學,少跟著你哥到處瘋!」在家的時候,陳留芳經常在她耳邊念叨。<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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