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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疏晚笑眯眯地開口,又道:

  「那我也沒想到,你會出現在這兒啊。

  兵不厭詐,這個詞還曾是你教會我的。」

  賀淮信的衣衫雖然穿戴好了,可到底是金貴的料子,不算是平整,甚至還有些褶皺。

  他的髮絲有幾縷垂下來,彰顯著方才的戰況激烈。

  即便此刻他眼中的春潮褪去,也因著方才的那盆冷水顯得有些勾人。

  嗯……

  若是慕時安如此……

  虞疏晚的念頭有些飄忽起來。

  她趕緊收思緒,看向賀淮信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赤裸裸打量,笑道:

  「你不該謝謝我嗎?」

  若不是她設局賀淮信哪兒有機會跟自己的心上人共度良宵?

  一邊痛得無法逃離的虞歸晚見虞景洲和虞方屹甚至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她的時候,心裡就清楚,她算是徹底被虞家給提出了局。

  既如此,她也沒什麼求得了。

  虞歸晚的目光投向賀淮信,用僅剩下的那一隻眼睛祈求地看著他,

  「賀淮信,你別忘了,當初要不是我,你可就要被虞疏晚給殺了!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如今又得了我的身子,算得上是我的男人,你護著我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還是說,你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個變態!」

  虞歸晚看書的時候,其實最為上心的角色,就是賀淮信。

  所有少女在青春時期都會有一個夢,更別提她這樣一直都處於上位者姿態的人。

  她也曾經對賀淮信這樣一個角色感覺到痴狂。

  只是這樣隱忍又病態的愛,在穿越過來以後,她就已經無法接受了。

  她步步小心,若是有差池,賀淮信將她視作敵人,她豈不是就廢了?

  可現在,虞歸晚已經別無他法,只能拼命地在地上蠕動著往賀淮信的身邊蹭去,

  「我可以幫你很多東西,賀淮信,你救救我,以後我一定能夠讓你成為最特別的人!」

  現在虞方屹他們都在,她反倒是不敢再說出能將賀淮信扶持到帝位上的話了,只是不斷地哀求暗示,

  「我會做的東西絕對比虞疏晚多,我能夠給你她給不了你的東西!

  你這次來京城,還是我讓你來的!

  你忘了嗎?

  淮信,你說過,我是你見過最為特別的女子,你怎麼能現在反悔呢?」

  她聲聲哀切。

  虞疏晚玩味地看向賀淮信,

  「你瞧,人家都這樣說了,你怎麼還這麼鐵石心腸啊?

  我以為,你對你的心上人,總歸會好一些。」

  上一世賀淮信對虞歸晚那般,她以為,賀淮信對虞歸晚應該會是例外呢。

  原來,都是假的。

  賀淮信緊緊地盯著虞疏晚,忽地笑起來,

  「你在吃醋。」

  這句話像是找到了答案的釋然和輕鬆。

  若不是吃醋,虞疏晚又怎麼會反覆提起這個,又怎麼會算計自己?

  說到底,還是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罷了。

  賀淮信帶著無奈的一聲嘆息,

  「我知曉她是怎樣的人,放心就是,我說過,我只娶你。」

  虞疏晚都驚呆了。

  什麼叫做她吃醋,他只娶她?

  難道是覺得,他娶她,是對她虞疏晚的恩賜嗎?

  還在奮力求救的虞歸晚也愣住了,她張了張嘴,眼淚已經流幹了,只沙啞道:

  「是我一直在幫你,也是我,剛剛跟你有了夫妻之實……

  賀淮信,你就對我這般殘忍?」

  「若不是以為你是她,我甚至不會踏足此處。」

  賀淮信臉上的神色在看向虞歸晚的時候化作了一片的淡然,甚至帶著厭惡,

  「你是自己要幫我,也是你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一些東西才會幫我。

  你心中所想,我比你清楚。

  劉小姐,還請自重。」

  劉小姐?

  虞歸晚恍惚想起自己的身份只是一個人販子的女兒。

  她張開嘴,卻嘔出一大灘的鮮血來,整個人無聲息地倒在了地上,再沒了動靜。

  啞奴停下手來,蹲下去探查鼻息,抬起頭看向虞疏晚微微搖了搖,又比劃了兩下,意思是已經快不行了。

  虞疏晚心頭驟然一緊,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虞景洲皺著眉頭,卻始終有些不落忍,

  「都快死了,要不然就放過……」

  第390章

  蘇錦棠親手殺了奄奄一息的虞歸晚

  「你真該死,真的。」

  虞疏晚轉頭看了他一眼,冷諷開口,

  「剛剛怎麼沒凍死你?」

  凍死了,就不會在這兒亂發善心了。

  虞方屹雖然也覺得有些殘忍,可他也只是忍了下來,轉而看向了賀淮信,眼神銳利如鷹隼,

  「賀大人,現在該說說你了。」

  賀淮信好整以暇,微笑,

  「侯爺,她也算不上侯府的女兒,甚至算得上是仇人。

  我被算計著做了一回出頭鳥,給了你們除掉她的機會,怎麼還將我給扯了出來?

  我以為,你會感謝我。」

  說話的語氣跟方才虞疏晚說他得感謝自己一模一樣。

  虞疏晚瞥了他一眼,並未多言。

  人還沒死,就說明還是會有變數。

  虞歸晚一口氣都不能留。

  正想著,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的騷動。

  可心慌慌張張的進來,

  「小姐不好了,夫人闖過來了!」

  她即便是不說,緊跟其後的蘇錦棠已經現身了。

  虞疏晚收斂起臉上的神色,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蘇錦棠只穿著一身的中衣,光著腳站在那兒,臉色都凍蒼白了。

  她呆呆的看著屋子裡的一切,又將目光投向了虞疏晚。

  虞疏晚說不清楚她的那雙眼睛裡面是怎樣的情緒,複雜到,甚至連她都不敢與之過多對視。

  蘇錦棠上前一步,囁嚅著唇,

  「疏晚……」

  虞方屹滿眼警惕的直接攔在了她的面前,

  「來人,將夫人給送回去,夫人發病了!」

  「我沒有!」

  蘇錦棠失聲否認,看著虞方屹的眼睛亦是濃濃的情緒和淚光。

  虞疏晚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總覺得眼前的蘇錦棠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很奇怪。

  她正要上前仔細看看,不成想,蘇錦棠將目光又投向了虞景洲,

  「你怎麼在這兒?

  景洲,你怎麼了?」

  見蘇錦棠說話有些顛三倒四的糊塗,虞景洲無奈道:

  「我沒事兒,母親,您先回去吧,這麼冷的天,別給凍壞了。」

  蘇錦棠眼淚一滴滴的落下,

  「他們說你丟了,我來找你。」

  「沒丟。」

  虞景洲餘光略過虞歸晚血肉模糊的後背,帶著厭惡道:

  「母親,都怪我,不該將你給帶回來的。

  虞歸晚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對咱們只有利用!

  之前都是我們被騙了,真正對我們好的,只有疏晚。」

  「打住,我可沒對你好。」

  虞疏晚冷笑一聲,

  「你再犯蠢,我都準備親手了解了你。」

  虞景洲:「……」

  賀淮信饒有趣味,

  「現在阻礙你我之間的人死了,疏晚,你什麼時候嫁給我?」

  虞疏晚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了一道清朗男聲,

  「她要嫁人,也只會嫁給我。

  你剛剛才跟她府上的人云雨過,就說這些,也不覺得噁心人?」

  虞疏晚的身子瞬間被嵌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頭頂響起慕時安的埋怨,

  「我說過多少次,你得愛惜自己,旁人誰會疼你?

  這麼冷,手都涼了。」

  一邊被慕時安輕飄飄看了一眼的虞景洲此刻更是底氣不足,徹底的沒了聲音。

  他身上還披著虞疏晚的斗篷呢,方才的話,可不就是在內涵他?

  偏生虞景洲心中有愧,此刻大氣都不敢喘。

  虞疏晚的身上一下子就暖了起來,從斗篷中抬起頭看他,

  「慕時安,你怎麼進來了?」

  不是說好了,這件事兒不許他插手嗎?

  慕時安暗自捏了捏她的手心,卻是笑吟吟的看著賀淮信,

  「賀大人,強迫旁人府上的婢女,這件事兒罪名可不小。

  雖說,你如今得皇上重用,可到底也只是臣子。」

  賀淮信在看見虞疏晚被慕時安攬入懷中的時候就已經沒了笑,只是冷冷的看著慕時安,

  「只要是世子不會胡說,我想,皇上也會實事求是。

  且,能查清這個女奴到底是何人。」

  他意有所指,話里話外不難聽出來他的威脅之意。

  虞疏晚冷笑一聲正要說話,卻被慕時安給輕輕地摁住了腦袋,風輕雲淡道:<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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