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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歸晚哽咽著哭訴,

  「侯爺,我知道你們不願意再認我,可是又怎麼能夠這樣對我?

  你們不要我卻將我囚禁在這兒,看不起我卻又要了我的身子……

  我如今就算是能夠離開這裡,又有什麼去處呢?

  哥哥是一個負責的人,我知道你有未婚妻,可是我……我……」

  虞歸晚失聲痛哭,可惜還沒有哭到正高潮,就聽見虞疏晚的聲音,

  「我怎麼不知道,賀大人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哥哥?」

  她語氣玩味,

  「看來你很喜歡在外面亂認哥哥,開始是無痕,現在又是賀大人。

  嘖嘖,我要是有你這個臉皮,我得成功多少次啊。」

  虞歸晚的哭聲戛然而止,她眼淚甚至都還沒有擦去,就愣愣的看著在地上已經穿起衣服的男人,

  「……你不是虞景洲……」

  「我把自己都給劃了出血了,只為清醒,怎麼可能是我?」

  可心攙扶著虞景洲走了進來,他還是有些站的不夠穩當,可也能夠勉強穩住身形。

  再度見到虞歸晚,他眼中再沒有了從前對虞歸晚的疼愛,此刻只剩下了滿滿的厭惡,

  「到底是你噁心人。

  為了達成目的,就連我你也算計。

  口口聲聲讓我記起那些小時候的情分,可實際上,你只會利用這些情分!

  虞歸晚,從前的事情我也就不再多說,怪我眼瞎識人不清!

  可我告訴你,我現在眼睛好了,我沒那麼蠢了!

  我的妹妹,絕對不可能是一個黑心腸道想要算計自家人去死的惡毒女人!

  直到現在還想把屎盆子扣在我身上,做夢吧!」

  虞景洲現在無比慶幸自己之前還留了點心眼,千鈞一髮之刻,趁著虞歸晚吃春藥,他直接用身上帶著的匕首劃傷了自己,保持著清醒往外奔去。

  更好在那春藥的藥效發揮夠快,虞歸晚還沒來得及追出來,就已經有些發作。

  他是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男子進了虞歸晚的房,之後的事情即便是不說,眾人也都明白了。

  虞歸晚愣愣的看著賀淮信,賀淮信因為冷而發白的唇此刻都抿成了一條直線,一雙眼睛冷冷的盯著她,

  「難道不是虞大小姐將我約到這兒來的嗎?」

  虞歸晚都快要崩潰了,她顧不得自己被翻開的指甲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頭髮,嘶吼尖叫,

  「我沒有,是有人算計了我!

  虞疏晚……

  對!

  是虞疏晚!」

  她赤紅著一雙眼睛憤怒的看向虞疏晚,

  「又是你,你就這麼陰魂不散!」

  「怎麼,自己選的路現在還怪起別人來了?

  我可沒有讓你做這些有的沒的。」

  虞疏晚嘲諷一笑,

  「更何況你算是什麼東西,也值得我為你費心?」

  「你當然會急了!」

  虞歸晚發瘋一般的大喊,

  「你害怕我,怕我重新搶回父親和母親的寵愛,怕我讓你再次成為一個笑話,所以你想要毀了我!

  可你未免太下作了!

  你看不上虞景洲,憑什麼不能夠讓我拿走?」

  虞景洲氣的火冒三丈。

  他是什麼物件嗎,怎麼還成了龍被人拿走的存在?

  虞疏晚目光幽幽,若有似無的開口,

  「黔驢技窮。

  螳螂捕蟬,也不過是黃雀在後。」

  虞歸晚身子打了個顫,

  「這些果然是你做的……」

  外面忽然傳來了聲音,都是在熙熙攘攘說話的,聽得出來是今日在前廳的那些賓客。

  虞方屹一驚,

  「他們怎麼過來了?!」

  虞疏晚沒有說話,這事兒的確跟她脫不了干係。

  在過來竹林小院的時候,虞疏晚特意交代了溪月,若是自己一盞茶還沒有回去,就想辦法把人引來竹林。

  看來這個小丫頭還挺機靈的,時間卡的剛剛好。

  虞歸晚也沒有想到外面會來這麼多人,她手足無措的開始祈求虞方屹,

  「父親,你已經見死不救過兩次了,難道這一次你也要將我親手送出去送死嗎?

  我想要活著,我自始至終只是想要活著,有這麼難嗎?!」

  虞疏晚靜靜的看著她,眼中卻逐漸的漫起笑意,

  「你如今的身份說來也尷尬,算不得小姐,又不是奴婢。

  今日來的人裡頭還有皇后娘娘,若是讓皇后娘娘發現你的存在,那你說,結果又會如何呢?」

  虞疏晚瞥眼看向一邊的啞奴,

  「一個卑賤的丫鬟與人私通,這樣敗壞門風的事兒,實在是留不得。

  更不能讓旁人發現損了咱們的名聲不是?」

  虞歸晚心中升起不好,可她還沒有想明白怎麼才能夠逃脫,便就聽見了虞方屹一聲冷冰冰的兩個字,

  「杖殺。」

  即便現在虞歸晚的臉沒有多少人能夠認得出來,虞方屹絕對不會因為一個處處都在試圖反咬他們一口的白眼狼,而搭上整個侯府的性命。

  對於虞疏晚來說,她真切的期待著,之前自己怎麼也殺不死的人,在經歷過這一切以後,又被誅了心以後,究竟死不死的了。

  虞歸晚拼命的想要掙扎,可還是敵不過兩個啞奴的動作。

  她們嫻熟的在虞歸晚的嘴裡塞了一團破布,隨即拿過一邊的竹板,狠狠的就打在了虞歸晚的身上。

  第389章

  我只娶你,好不好

  慘叫聲立刻從屋子裡傳了出去。

  站在下面的祝卿安眸色微動,和容明月交換了一下眼神,彼此默契。

  她站出來,道:

  「看來今日是有人在疏晚的及笄宴上觸霉頭。

  也不知道疏晚這樣好的脾氣,又是誰將她給招惹成了這樣。」

  「那還用想?」

  容明月道:

  「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事兒,疏晚姐姐嫉惡如仇,即便是冒犯了她的事情,也不怎麼見她動過這樣的怒氣。

  也不知道是什麼膽子大的下人。」

  可心此刻從屋子裡走出來,面上帶著歉意向著眾人行了一禮,難堪地開口,

  「今日是請諸位貴客來開心的日子,沒成想府上有不張事兒的丫鬟,做了一些沒臉沒皮的事兒,讓各位看了笑話。」

  此話一出,眾人的神色更是玩味起來。

  畢竟沒有人會錯過這樣的好戲。

  有人捂著自己的鼻子眼神嫌惡,

  「侯府家風嚴明,也就是這段時間主母不在,怎麼還出了這樣的事兒?

  聽著裡頭是在杖責,可見虞小姐還是心太軟,只想著給個教訓。

  若是我,早就一尺白綾就叫人勒死這不知羞恥的賤蹄子了!」

  「哎呀,今日什麼日子,夫人可慎言!」

  「我倒是覺得,這其中說不定是有什麼隱情呢?

  虞小姐動手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兒……」

  「那不都是有緣故的嗎!」

  ……

  聽著褒貶不一的話,可心掐了掐掌心,面上惆悵之色更濃了一些1,

  「奴婢知道諸位是在為小姐擔心,可……」

  她欲言又止,苦笑道:

  「這兒不是什麼好地方,還是請諸位先回去吧。」

  溪月蹙眉,

  「可這兒是有小姐準備的一尊漢白玉觀音像,是因為竹林與這裡搭配,所以才特意在這兒放著。

  現在就回去,豈不是讓貴人們白跑一趟?」

  溪月像極了一個軸死了的丫頭,堅持要留下來。

  後面那群看熱鬧的人也都不知聲兒,想著看看到底是怎樣的走向。

  屋子裡的慘叫聲越發的慘烈,忽地迸發出一句,

  「賀淮信,你要了我的身子,好歹我也是你的女人了!

  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難不成你要眼睜睜地看著我去死?!」

  此言一出,全場更是沒人願意此刻離開了。

  賀淮信!

  朝堂之上唯一一個叫賀淮信的,應當就是今年被聖上破格收入朝堂,如今風頭正盛的賀淮信吧!

  那可是未來前途不可估量之人!

  前些日子,若是他們沒有記錯的話,這位賀大人還在為虞家小姐求愛,甚至是被虞家的表小姐給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後來京城之中的流言也沒有完全的平歇。

  這一次賀淮信來侯府,他們也都存了心思,想瞧瞧這位賀大人是準備了什麼給虞小姐。

  有些人甚至連當眾求娶都1想到了,但是絕對沒有想到賀淮信準備的竟然是這麼個「驚喜」!

  好事者早在裡面喊出賀淮信名字的時候就派丫鬟去瞧瞧前廳喝酒的男人裡頭,還有沒有賀淮信的身影。

  而此刻的屋子裡,賀淮信面上已經墨色沉沉,

  「虞疏晚,你就這麼想要我過的不好?」

  「是啊,你過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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