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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主線:

  程景深因一樁生意接近沈知閒,本想利用他,卻在一次次交鋒中被他的天真與脆弱吸引。而沈知閒也在程景深的步步緊逼下,逐漸看清自己的真心。然而亂世之中,兩人的感情註定無法純粹……

  藺陳看完,指尖在屏幕上停頓了幾秒,還沒回復,謝初泊的消息已經跳了出來——

  謝初泊:[劇本不錯,角色有挑戰性。]

  吳宇光:[民國背景也挺有意思的。]

  吳宇光:[導演希望你們能演出那種「克制卻洶湧」的感情,台詞不多,但眼神和肢體語言要夠細膩。你們倆現在的CP熱度正高,這片子要是成了,說不定能沖獎。]

  謝初泊沒立刻答應,而是問藺陳:[@藺陳,你覺得呢?]

  藺陳想了想,回覆:[先約導演談談吧。]

  一周後,兩人在吳宇光的安排下,和導演見了面。

  導演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說話慢條斯理,但眼神銳利如刀。

  他盯著謝初泊和藺陳看了幾秒,忽然笑了:「你們倆,戲外就很有故事感。」

  藺陳沒接話,謝初泊也只是淡淡點頭:「劇本我們看了,角色很有層次。」

  導演遞給他們一份更詳細的劇本,說說道:「程景深和沈知閒的感情,不是轟轟烈烈的,而是在亂世中一點點滲透進彼此的生命里。程景深是商人,習慣算計,唯獨對沈知閒算不清;沈知閒是浪子,什麼都不在乎,卻唯獨怕程景深失望。」

  藺陳翻到一場關鍵戲——

  [夜雨中的碼頭,程景深將沈知閒按在牆上,手指擦過他染血的唇角,聲音低啞:『沈知閒,你到底要我怎麼對你?』]

  他抬眸,恰好對上謝初泊的視線。

  謝初泊目光深沉,仿佛已經入戲。

  導演合上劇本,微笑:「怎麼樣,想好了接嗎?」

  謝初泊看向藺陳,等他回應。

  藺陳輕輕點頭:「接。」

  導演開懷大笑:「那就這樣定了,我這邊還需要再聯繫幾個演員確定角色,正式開拍估計要等到兩個月後了,等劇本完全潤色好,我再聯繫你們。」

  送走導演後,藺陳撫摸著導演留下的劇本,說道:「如果真成了,這可是我倆合作的第一部電影,意義非凡。」

  謝初泊看著藺陳,黑眸中多了絲笑意:「你倒不如說,這是我倆愛情的見證。」

  第61章

  夜色沉沉, 客廳里只亮著一盞昏黃的落地燈。

  投影儀的光映在牆上,民國背景的紀錄片畫面無聲流轉,光影交錯間, 老式留聲機的爵士樂若有似無地飄蕩在空氣中。

  藺陳懶洋洋地窩在謝初泊懷裡,他的後背緊貼著謝初泊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平穩的心跳。

  謝初泊的手搭在他腰間, 修長的手指偶爾摩挲一下衣料下的皮膚, 像是某種無聲的安撫。

  藺陳身上帶著沐浴後淡淡的雪松香氣,混合著屋內若有若無的清淡茶香,讓整個空間都顯得格外靜謐。

  忽然, 謝初泊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屏幕亮起,在昏暗的房間裡格外刺眼。

  藺陳微微側頭,餘光瞥見屏幕上跳動的"小森"兩個字。

  謝初泊神色未變,只是輕輕揉了揉藺陳的發頂,低聲道:"我去接個電話。"

  他的聲音很輕, 像是怕驚擾了這一刻的寧靜。

  "嗯。"藺陳應了一聲,頭也沒抬, 依舊專注地盯著電影畫面。但他能感覺到謝初泊起身時帶走的溫度, 以及空氣中突然多出來的那一絲涼意。

  謝初泊走到陽台,夜風微涼, 帶著初秋特有的清爽。他撥通了小森的電話, 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欄杆。

  "查到了?"他開門見山,聲音壓得很低。

  電話那頭,小森的聲音同樣謹慎:"謝哥,我們追查了齊名謙這段時間的行蹤,發現幾個關鍵點。"

  他停頓了一下, 似乎在整理思路,"第一,車禍當晚,他原本應該在金華多逗留一天參加一個小型的私人慈善晚宴,卻臨時改簽了航班,連夜飛回了淮城,這不合理,像是在故意製造不在場證明。"

  謝初泊眸色一沉,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欄杆上的一抹水汽沾在了他的指腹上,他卻渾然不覺。

  "第二,"小森繼續道:"我們跟蹤他的人發現,他在淮城的雲水別墅養了個男寵。那人是金華浮光會所的男模,叫宋閔藝,今年22歲,奇怪的是,齊名謙把他藏得很嚴實,平時幾乎不出門。"

  夜風吹亂了謝初泊的頭髮,他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繼續說。"

  "第三……"小森似乎有些猶豫,"我們的人蹲了好幾天的點,拍到了宋閔藝的照片,他的眉眼……和你有幾分相似,特別是側臉的角度,遠遠看去,幾乎能以假亂真。"

  謝初泊的呼吸一滯,一股被冒犯的怒火油然而起。

  "去查那個男模。"謝初泊的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怒意,"他可能知道些什麼。"

  "已經在查了……"

  小森立即回應:"宋閔藝有個14歲的妹妹,叫宋小雨,目前在市立醫院血液科住院,確診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兩年了。醫療費一直是宋閔藝,或者說是齊名謙在支付。"

  "我們打聽到她下次化療是三天後,宋閔藝一定會去醫院陪護。"

  謝初泊的目光落在遠處閃爍的霓虹上,聲音冷靜得可怕:"安排人在醫院守著,但別打草驚蛇。"

  "明白,有消息我會立即通知。"

  謝初泊的指節發白,他強迫自己深呼吸,壓下胸中翻湧的怒火:"到時候我會出面。"

  小森猶豫了下,「謝哥,你要親自出面嗎?」

  謝初泊簡短地嗯了聲。

  小森雖然覺得不妥,但沒再多說。

  掛斷電話後,謝初泊在陽台上站了很久。夜風帶著涼意,卻澆不滅他心頭燃燒的怒火。

  齊名謙……如果車禍真的和他有關的話……

  "你在幹什麼呢?"

  身後傳來藺陳的聲音。

  謝初泊瞬間收斂神色,轉身時,眼底的寒意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慣常的平靜。

  藺陳靠在玻璃門邊,像老幹部一樣,手裡端著一杯溫涼的茶水,他穿著寬鬆的白色家居服,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緻的鎖骨,暖黃的燈光給他鍍上一層柔和的輪廓,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一幅靜謐的油畫。

  "片子放完了。"藺陳把茶杯遞給他,「要喝一口嗎?」

  謝初泊就著他的手抿了口茶,指尖碰到藺陳的手,微涼,他皺了皺眉:"怎麼不穿外套?"

  藺陳聳聳肩,"懶得拿,再說了……"

  他湊近一步,鼻尖幾乎碰到謝初泊的下巴,"不是有你在嗎?"

  謝初泊沒說話,直接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肩上。

  藺陳任由他動作,忽然問:\"小森查到什麼了?"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迴避的堅定。

  謝初泊系扣子的手微微一頓。

  藺陳抬眼看他,目光平靜得像一泓深潭:\"和我車禍有關?"

  謝初泊知道瞞不過他,索性點頭:"有些線索指向齊名謙,還在確認。"

  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緊繃的下頜線還是泄露了情緒。

  藺陳"哦"了一聲,舉起茶杯喝了一口,溫涼帶有絲絲苦澀的味道滑過喉嚨,他微微眯起眼睛:\"如果是他做的,你打算怎麼辦?"

  謝初泊眸色微暗,聲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尾音:"自然是得讓他付出代價。"

  藺陳忽然笑了。

  他湊近一步,指尖點了點謝初泊的心口,他的聲音帶著調侃,眼神卻格外認真,"你知道嗎,你現在表情很嚇人。"

  謝初泊握住他的手腕,感受到掌心下跳動的脈搏。他想說些什麼,卻發現所有的語言在此刻都顯得蒼白。

  藺陳任由他握著,另一隻手撫上他的臉頰:"不過……"

  他的聲音輕得像羽毛,"我還挺喜歡現在你這副樣子的。"

  夜風拂過,帶著清茶的香氣。

  謝初泊看著他被燈光描摹的側臉,突然將人拉進懷裡,低頭吻了下去,藺陳捧著茶杯的手無所適從,只能半舉著,任由謝初泊欺負他。

  ——

  三天後,市立醫院血液科。

  消毒水的氣味瀰漫在走廊里,宋閔藝站在窗邊,臉色蒼白得像紙。

  他好不容易找了個藉口從齊名謙那兒請了假過來,剛剛他陪妹妹做完化療,小姑娘已經睡了,蒼白的臉上還帶著淚痕。他輕輕擦掉妹妹額頭的冷汗,掖好被角,才輕手輕腳地走出病房。

  走廊盡頭的長椅上,宋閔藝機械地啃著沒削皮的蘋果。

  這是他今天的第一頓飯。

  醫院的燈光慘白,照得他眼下青黑更加明顯,自從妹妹開始試用新的靶向藥後,這段時間來他幾乎沒有睡過一個整覺,每次閉上眼睛,都是妹妹痛苦的呻吟和齊名謙陰鷙的眼神。

  "宋閔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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