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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三姑娘倒是很感興趣,「竹君姐姐,你跟我說說,咱們這有什麼好生意可做的?我爹說過,在豐源想賺錢的營生已經不多,反正我們家是想不到了。」

  這話倒是實話,畢竟聰明人很多,賺錢的買賣早就被瓜分了。

  溫竹君見她真的感興趣,便掰著手指頭數。

  「鹽茶銅鐵瓷器棉紗等東西,自然是不能碰了,畢竟豐源靠北,再往北走,那就是北戎,跟北戎做生意太危險了,一個不好通敵賣國的罪名說不清楚,往西也有大商隊,現在入場不是好時機,再說了,這些東西利潤高,官府把控也嚴格,那我們要賺,就只能是賺這些來來往往的人身上的錢了。」

  周三姑娘也掰著指頭數,一臉認真。

  「想要賺來來往往的人的錢,那就是吃喝拉撒,衣食住行,不過咱們豐源不論是酒樓飯館還是茶樓酒館,有名的沒名的,都太多了,至於什麼衣裳布匹,每年都有很多西行的商人順路來,布匹也壓根不缺,竹君姐姐,我也想不出有什麼能賺錢的買賣了,賺錢的買賣豐源都已經有了。」

  鄭溪接過丫頭手裡的魚食,往湖裡撒,「你們倆可真是掉進錢

  眼兒里了,想那麼麻煩的事兒做什麼?」

  周三姑娘正色道:「小溪姐姐,賺錢的事兒怎麼能算是麻煩呢?」

  「還不麻煩?」鄭溪搖搖頭,「也就是你們願意花時間,我寧願去耍幾套劍法,也不想費腦筋想這個事兒。」

  溫竹君笑她,「你現在是皇家的人了,當然不用在意,但我們還不行,我靠著武安侯府,秋蟬靠著家裡,就算是為自己有錢花,也得想方設法呀,畢竟,有錢花才是底氣嘛。」

  周三姑娘連連點頭,「竹君姐姐說的對,小溪姐姐,要是能賺錢,咱們就一起做嘛,反正又不虧。」

  鄭溪聞言,略略恍惚了一下,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

  那句話說的對,有錢花才是底氣,總不能每個月領那點銀子過活一輩子。

  溫竹君覺得靠嘴巴說,有些乾澀,乾脆帶著兩人出去,坐在茶樓里,邊喝茶邊說。

  她望著底下泛黃涌動的河水,都快要溢滿河道,嘆了口氣,「前些日子我來的時候,這運河看著像是退水了呢,沒想到短短時日,就成這樣了。」

  她來的這些日子,運河裡本來風平浪靜,每日來往船隻舢板不斷,不僅為沿河帶來商品,更帶來無盡財富,河邊的百姓都因此獲利不少,多的瓜果蔬菜全都能換錢。

  「本來就是汛期,又加上下雨不斷,大河裡的水就往這裡面灌了,其實這水漲得還算淺了。」周三姑娘接話,「也幸好當年張大人主張修了這條河,不然我們豐源也得年年被淹。」

  鄭溪點點頭,「是啊,這條河真是改變了豐源,也不枉當年修建得那麼辛苦了。」

  溫竹君心頭一動,猶豫道:「你們說的張大人,不會是張炳之張大人吧?」

  「是他。」鄭溪朝她眨巴眼,「當年他也曾在豐州任河道監察使,想不到吧?」

  溫竹君點頭,她確實沒想到,霍雲霄跟太子嘴裡的大貪官大壞蛋,竟然做過那麼多事兒。

  「這條河幾乎讓豐源活了過來,這十多年,豐源漸漸成了集散地,無數來往客商都要從豐源過,船行不絕,車馬也不絕,那麼多車馬經過,但豐源竟然沒有成熟的草料行。」

  她觀察了好些日子,還問過霍雲霄,最後得出結論,是因為豐源這地方有些特殊。

  古代人少,豐州也一樣是地廣人稀,除去田地便是未開荒的草地,幾乎遍地是草,是以來往客商打尖住店,那些店鋪為了客源都把草料給包了,至於草料,則是鄉下的百姓自己農閒時割的,送進城換錢補貼家用。

  周三姑娘有疑問,「既然草料都被包了,那些客商為什麼要買我們的草料呢?反正他們始終要打尖住店,既然有免費草料,做什麼要花錢?」

  溫竹君笑了,「問的好,為什麼要花錢呢,這當然是我們的草料值得了。」

  鄭溪促狹道:「你就別賣關子了,快直接說。」

  溫竹君示意她別急,「我家侯爺有一匹四蹄踏雪的馬兒,極是威風,經常親自刷洗,前幾天我聽他說,剛來豐源的時候,住了一晚客棧,那些草料不知道什麼緣故,害得他的寶貝馬兒拉肚子,他都心疼壞了。」

  鄭溪喜歡舞劍,也喜歡馬,聞言便猜測。

  「肯定是那些草料製作的時候不精心,混進了不乾淨的東西,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確實那些鋪子偶爾有牛馬吃壞肚子的事兒發生,不過最後都不了了之,因為誰也說不清是吃了什麼,後來還有客商自己帶精料呢。」

  溫竹君一拍手,「那就是了,我們可以製作啊,城外那麼大的荒地,我們可以租下來,而且,我們還可以請幹活兒更細心的女人。」

  她就喜歡用女人,一點不比男人差。

  周三姑娘卻道:「可這樣一來,那以此補貼家用的老百姓怎麼辦?我爹說可以賺錢,但不能跟鄉下人爭這幾文錢的利。」

  溫竹君當然考慮到了。

  「這個你放心,我們租了荒地,還要請他們去割草製作精料呢,他們還不用進城這麼麻煩,我們可以直接給工錢,到時候製作的草料再運回城,無論是賣給路過的客商還是賣給那些鋪子,都不怕沒人買。」

  周三姑娘眼睛閃閃發亮,「而且那些老百姓也不怕少了錢貼補家用,那些客商的車馬也不怕吃壞肚子,咱們豐源更能留客了,這個主意好。」

  溫竹君笑了起來,不過這個事兒也不太賺錢,但好歹算個好事兒吧。

  她就這個操勞命,閒不住。

  鄭溪和周三姑娘十分振奮,兩人沒做過生意,聽到這個賺錢門路,登時就商量了起來。

  得早些去租地,如今都夏日了,那些草割了還能再長一茬,再晚些,就只能割一茬了。

  周三姑娘當即便想好了,回家就找親爹幫忙,去衙門裡租荒地,反正那些地都荒著,除了長草也沒用處。

  鄭溪則是準備拿出自己的私房,她有些好奇,「這麼好個主意,也算細水長流的生意,你怎麼會想到要我們倆摻和?」

  要知道,她在玉京的生意,家裡人都很難摻和一腳。

  溫竹君笑道:「你們倆才是東道主,強龍不壓地頭蛇,我也不是一點私心沒有的。」

  要是叫她自己去張羅,怕是需要些時間,流程還很麻煩。

  鄭溪和周三姑娘對視一眼,大笑起來。

  租荒地的事兒落實得很快,而且最近大雨,豐州不少地方被淹,對田地租賣看管很嚴,但荒地則是抬手就過了。

  等那邊將將才修好幾間棚子,堆了不少草料後,周堯便到了。

  溫竹君乾脆直接甩手,讓周堯接手去管,至於商隊,則是讓商隊長帶著繼續出發了,依舊是買糧。

  她也說不好,反正感覺近幾年買糧都不會虧。

  這天剛把手邊的帳本看完,迎著蟬鳴聲聲,還有斜陽餘暉,霍雲霄風塵僕僕地到家了。

  他這些天也忙壞了,在豐州各處跑,除去安撫災民,還要收拾那些趁機作亂的匪徒,天氣又熱,確實不容易。

  「回來了?」溫竹君抬頭看他,放下筆笑道:「看你這一身汗,先喝碗綠豆湯吧。」

  霍雲霄接過綠豆湯一飲而盡,氣喘吁吁道:「阿竹,師兄給我來信了。」

  溫竹君一愣,反應過來,「太子重新監國了?」

  霍雲霄點頭,「聽說皇上身體抱恙,師兄才得以出東宮,順利監國,說是三皇子也領了差事,不過邸報未見詳情。」

  溫竹君:「太子說什麼了?」

  「這次不止豐州受災,臨近三府都被淹了好些地方,朝廷還出動了賑災使。」霍雲霄擦了汗道:「他來信是想叫我好好照顧自己。」

  「太子對你可真關心。」溫竹君又給他遞了碗綠豆湯,「希望他跟太子妃都好好的。」

  霍雲霄嘆了口氣,面露遺憾,「阿竹,我可能還不能陪你,大梁北邊受災,北戎最近就有異動,師兄說東南邊還有倭寇作亂,怕是今年都不得安生,對不起,說好的要陪你。」

  「正事要緊,你忙你的。」溫竹君連忙道:「不過外頭有什麼情況,你得告訴我,不能瞞著我。」

  霍雲霄連連點頭,忽然想起什麼,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對了,溫家傳來的信,你快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溫竹君看著厚厚的信封,眼睛一亮,這麼厚,肯定有美貌娘親跟溫春果的信。

  不過,第一封信是溫蘭君的,應該是姚堅寫的,是他的字跡。

  「二姐姐生了個女兒呢,太好了。」

  霍雲霄聽到這話,滿眼羨慕,「二姐夫這次肯定要高興壞了,先開花後結果,大喜事。」

  溫竹君裝作沒聽見他的話,坐在一邊開始看信,美貌娘親跟溫春果都好,侯爺爹和夫人也身體康健。<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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