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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輕輕撫摸著她的頭,試探問:「晚晚還疼嗎?」

  姜映晚還不知人世險惡,天真地搖頭:「不疼了。」

  其實本來也沒有多疼,只是有些灼熱,昨晚上完藥就好了很多,早上醒來時更是感覺清清爽爽毫無不適。

  「嗯。」天子淡淡地頷首,神情正經得不行。

  結果就在女孩兒茫然的眼神中,俯身朝她壓了下去。

  「不要……」姜映晚才反應過來他的意圖,親吻間嗚嗚噫噫地發出一絲聲音,又被他堵住。

  「乖,朕這回快一點。」天子輕哄的聲音貼在她耳畔。

  姜映晚睜大眼睛,明明昨晚才說過再也不會這樣的。

  果然,他就是騙她,壞透了!

  這一番折騰,再起床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姜映晚趴在梳妝檯上,眼尾泛著紅暈,嗚嗚哭著:「你騙人,我不要理你了。」

  說好很快,結果又磨蹭了好久好久,她都沒臉出去見人了,哪有新婚第二天早上還鬧起來的,幸好這宮裡沒有皇后太后,她不需要早起去請安。

  天子幫她梳攏著頭髮,下了床榻他又變回那個冷靜威儀的帝王,一點也看不出先前荒唐的模樣。

  「朕年歲漸長,總盼著能再得個麟兒。」玉梳划過發尾,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語,「晚晚多擔待些。」

  姜映晚抬起頭,眼眸濕漉漉的含著春水,沒什麼氣勢地瞪著他:「我才不要……」

  話音未落,自己先紅了耳根,這種閨房私語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天子輕笑,拇指輕撫過她微腫的嘴唇:「除了晚晚,這宮中還有誰能孕育朕的子嗣?」

  「您不是已經有太子哥哥了嗎?」她話音未落,便覺得撫在唇上的指尖驟然收緊。

  天子眸色暗了暗,隨即若無其事地執起螺子黛:「來,朕給你畫眉。」

  這話題轉的生硬,姜映晚卻輕而易舉地被他吸引走了注意力,她警惕地後仰:「您……您別給我畫成大花臉了。」

  她還記得他先前拿著毛筆在她臉上畫小貓的事,還叫郭公公看見了,想起那日的窘境,連脖頸都漫起了薄紅。

  「朕會不會,你一試便知。」他說起這話時十分自信。

  姜映晚將信將疑地看著他,接著就被他一隻手抬起了臉。

  他在她臉上細細地打量著,思考片刻才終於下筆。姜映晚眼睫輕顫,緊張地屏住了呼吸,望著他那張認真的臉,不知不覺又出了神。

  她平日裡見過他執筆批閱奏摺的模樣,神情冷峻威儀十足,讓人不自覺想要臣服,可如今他捧著她的臉為她畫眉,眼神認真的竟是和批閱奏摺時一模一樣。她恍惚覺得此刻他捧著的不是他的臉,而是另一片需要精心描摹的河山。

  過了許久,天子才擱下筆:「晚晚看看,可是滿意?」

  銅鏡中映出一雙遠山含翠的罥煙眉,襯得她杏眼愈發清澈如水。

  姜映晚指尖輕觸眉梢,那弧度竟然比她平日描的還要精緻三分。

  「陛下……」她抿著唇,「莫非常為嬪妃畫眉?」

  話一出口她便後悔了,頰邊飛起兩片紅雲。

  天子微微一怔,隨即輕按住她的肩,目光灼灼與她對視:「朕此生,只為晚晚一人畫眉。」

  姜映晚抬眸看了他一眼,小聲嘟囔:「那您怎麼就畫得這麼好呀?」

  她自己第一次學畫眉時,都險些把自己畫成了大花貓,莫非陛下格外地天賦異稟?

  天子眼眸微垂,指腹摩挲著她方畫好的眉尾:「或許是……朕早在夢中,已為晚晚描摹過千百遍。」

  在更早之前,甚至他還不知曉晚晚身份的時候,偶然一次見她對鏡畫眉,他心中便生出了這般妄念。

  這話聽得姜映晚心尖發燙,轉身撲進他懷裡,臉頰貼著他胸膛悶聲道:「那……便饒過九郎這回。」

  到底捨不得同他置氣,連晨間被折騰得淚眼汪汪的委屈也暫且擱下了。

  天子撫著她的臉,眼神溫柔,纏綿的情意在兩人之間交匯著。

  如今姜映晚在這後宮中位份最高,今早眾妃嬪本該早起來向她請安,只是她一想起那些人在過去都曾做過自己長輩,再見面總是有些尷尬,便免了她們拜見。

  然而有些人卻不得不見,姜映晚瞥了身旁的天子一眼,又望向下方來請安的太子。

  真不知道陛下和太子哥哥這是在較什麼勁兒,非要讓太子親口認她為母親。

  今日並無外人,她也不似昨日那般拘束,依舊喊他「太子哥哥。」

  反正太子殿下就是她的哥哥,她、陛下還有太子,他們三個各論各的。

  第77章

  養生必須養生!

  姜映晚乖巧坐著,聽太子向陛下匯報著政事,他們父子說這個從來不會避諱她。

  從前做公主時陛下教過她,所以她也能多多少少聽懂一點,只是越到後面他們說的越深奧難懂,實在讓她有些頭暈了,就在這時,天子從桌子上抓了顆果子遞到她手上。

  姜映晚低頭咬了一口,又偷偷看了他一眼,他在太子面前正襟危坐,氣勢沉靜,一點也看不出先前在床榻上放浪形骸的模樣。

  她也是被他給騙了,陛下從前在她心中既是威嚴冷酷的君王,也是溫柔慈愛的父親,現在更是霸道纏綿的夫君。

  一個人怎麼能夠有這麼多面呢?

  臨近晌午,天子便停下來開始逐客:「今日便到這裡,你先回去吧。」

  姜映晚睜大眼睛,忙道:「太子哥哥也一起留下用膳嘛。」

  話音方落,兩個面容相似的男人便同時向她看過來,小的那個微怔一下,微笑地點點頭道了聲:「好。」老的那個臉色卻有些發沉,幽幽地注視著她沒有說話。

  先前做父皇時的餘威尚在,姜映晚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想到如今自己的身份不同以往,又大膽地道:「來來去去多麻煩呀,太子哥哥這幾日也辛苦了,一起留下吧。」

  她現在可不是陛下的女兒了,她是他的妻子,堅決不能再怕他,他……他也不能再拿訓女兒那一套來訓她,不然她就不讓他上床了。

  太子目光柔和地望著她,雖然不能娶晚晚做妻子,可像現在這樣能日日見著她,似乎也不錯。

  姜映晚見陛下仍沉著臉,上去抱著他的手臂撒嬌道:「您之前去越州尋我,將太子哥哥一個人丟在宮裡,他多辛苦呀,您就不心疼一下您自

  己的兒子嗎?」

  算起來太子哥哥不知道為陛下承擔起多少的政務了,最開始她和陛下出宮去別苑,舜華宮是交給太子重建,在行宮裡他也是將一大堆事物都丟給太子,再加上最近幾次……陛下可真是太任性了,仗著太子懂事又能幹,就肆意剝削他。

  太子哥哥好可憐的。

  天子垂眸看著她挽在自己臂上的手,唇角勾起一絲淺笑:「晚晚越來越有做母親的風範了。」

  姜映晚和太子二人同時臉上一僵,接著她氣呼呼地瞪著他道:「我就不能還做太子殿下的妹妹嗎?」

  太子也在心裡默默點頭,雖然晚晚嫁給了他父皇,可他還是只能將晚晚當作妹妹,母親這個稱呼他實在叫不出口。

  「你叫他哥哥,」天子伸手捏了一把她鼓鼓囊囊的腮幫,語氣淺淡,「那該叫朕什麼?輩分不可亂。」

  他……他還敢提輩分?若不是顧著太子在場,姜映晚都要拿手指著他了,明明昨夜他還逼著她叫「父皇」呢,結果一下床他就半點不認了。

  她羞惱地低下頭:「我不理你了。」

  太子看著她和自己的父皇打鬧,心中感到了一絲冰涼,為什麼父皇要喜歡上晚晚,但凡那個人不是父皇,他都能有一爭之力。

  他甘心嗎?無論甘不甘心,在他父皇面前,他都必須表現出甘心。

  天子享受著她對自己發些小脾氣,也沒錯過太子艷羨的眼神。

  他當著太子的面抱住她低聲安撫,讓太子親眼看見他們夫妻之間是如何相處,不同於以往的父女身份,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當著天下所有人的面與她親近,無人敢說出半個不字。

  說笑間,他也默認了太子留下來。

  姜映晚正為自己拿捏了他而沾沾自喜,結果等太子用完膳離開後,她就迎來了他的報復。

  桌案上的書冊早已散落一地,她被壓在上面,衣裳松亂,雪白的鎖骨上散落著點點紅痕,發間的鳳凰髮簪在身後不斷的衝撞下終於撐不住,「啪」地一聲滑落墜地。

  天子俯身在後,身上衣裳倒是整齊嚴肅,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指探入她的喉嚨,堵住了她「嗚嗚」的哭聲。

  「晚晚,」這種時刻下,他聲音居然冷靜得不像話,灼熱的嘴唇幾乎貼著她的耳朵,「還叫他哥哥嗎?」

  姜映晚眨眨眼,淚水汩汩落了下來,滴在桌面上濺起一滴小水花。

  「嗚嗚……」她搖著頭模糊叫了兩聲。

  他卻故意當作沒聽懂,這一下又深又重,撐得她手指都攥起來,卻滑得什麼也握不住。<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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