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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不遠的路喋喋不休著,連書童春來都忍不住說了他家公子兩句,「哎呀哥兒,你就別嫌東嫌西的了……」

  瞬間頭上挨了一拳頭,劉知遠威脅著,「教訓爺,是不是爺給你慣的?」

  春來捂著腦袋,不服氣地小聲嘟囔,「如今這怪得了誰?還不是哥兒你在京只顧著花天酒地了,酒量不好還整日飲酒,喝得爛醉,一日有大半日都是不清醒的,吃喝賭都做了,要不是那日小的我攔著,哥兒都要跟著那聞公子的朋友去狎妓了……」

  「胡說八道,小爺我才不做這薄志弱行的事,明明是那林公子提議的,怎是我的事?」劉知遠這說著,又往春來頭上擂了一拳。

  這次拳頭是實打實的,才真疼了,春來疼得呲牙咧嘴,但他依舊不服,聲音也大了些,「可哥兒你也沒反駁不是?劉家家訓你還記得嗎?一戒宿娼,宿娼則虧體辱親;二戒賭博,賭博則破家失產。春來攔都攔不住,你都敢拿錢去賭了!」

  那背家訓的模樣,顯然比劉知遠還要謹記得很。

  「嗐,小賭怡情嘛,又不是真為了贏錢,就是買個熱鬧,都是朋友,面子可不是下不去?」被點破,劉知遠自知理虧,摸了摸鼻子。

  「那能算得了朋友?我看那聞公子也不見得是個什麼好人,有事相求時反而閉門不見,稱事忙,他的朋友又能好得了哪兒去,老爺要是知道,哥兒你……」

  「你還說!」劉知遠作勢又要打,春來下意識要躲,連眼睛都閉上了,卻沒見拳頭落在腦袋上,聽見劉知遠的聲音,「你給爺瞞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春來敷衍著,從小到大哪次不是這樣幫他瞞的?根本不用特意叮囑。

  此刻還有件火燒眉毛的大事啊。

  一路跑馬到了蘇府,卻不見蘇嶼。

  劉知遠問了蘇府的護院,才知蘇嶼早飯後去了蘇氏錢莊,又是一路跟過去,錢莊的掌柜卻說蘇嶼剛走沒大一會,去了長樂鎮,估計是去齊家小院了。

  「回府換匹快的馬。」劉知遠嘆口氣,這馬跟快死了一樣,蔫蔫的,「但凡快一點也不至於始終落空。」

  劉府的馬的確膘肥體壯,縱然出發前耽誤些時間,但路上實在是快,彌補綽綽有餘。

  然而還是撲了個空。

  到齊家小院老太太說,羅氏欲上京,因那個帶頭的官差吃壞了肚子,已經拖了兩日了。京城事還不知是個什麼樣,不宜再拖。

  實際上那官差精明,裝的,是想磨一磨老太太,把這帶狀元郎家人的差事完成得漂亮些。

  說是蘇嶼送她至江浦了,隨著來報喜的眾人從官道走。

  劉知遠眼睛都有點紅,是被一口氣憋的,所以他費勁巴拉地趕過來是為了什麼,現在還要再回去?

  春來在旁邊欠欠地補刀,「要我說啊,多虧爺你早就放棄了,不然您與蘇姑娘也是沒緣分。」您就只是在後跟著的料。

  後話當然不敢說出口,他有幾個腦袋是禁著打的?

  還能怎麼樣,那可憐見的馬兒一路奔波還未歇息,又要原路返回了。

  不過,春來腦子轉過來彎了,「早先就知道報喜的人從京出發了,想必蘇姑娘現定已經知道了,哥兒你就算追上你又能幫上什麼忙?」你不就是來報信來的嗎?

  「好像是啊。」劉知遠一聽是這個理,更有些恨自己朽木了。

  他去京城,怎麼竟想著玩樂了。

  不過京城好玩的地方也實在太多了,丑時街上還燈火通明,不怪他眼花繚亂,醉生夢死。

  兩位沿著原路回去了,直路通達,路頭見尾,未見有人。想必蘇嶼她們定不是走的這條道了。

  罷了,他們趕快點,若是先到等一會就是了。

  好在這次沒出什麼岔子,成功的和蘇嶼碰面了。

  「哦?知遠哥哥?」還是桑寧先看見的劉知遠,率先問著:「你竟回來了?我阿兄究竟……」

  她眼急心切,脫口便是問,不過話未完就被蘇嶼打斷了,蘇嶼扭頭也看到了劉知遠。

  「寧寧去吃午飯,下午還要去劉府上課,莫耽誤了。想知道什麼晚上姐姐再告訴你。」

  桑寧雖還只是孩子,蘇嶼並未把她當做小孩看待而事事排除在外,總歸只是不想她耽誤學習。

  羅氏和孫媽媽也趕忙湊過來,孫媽媽本就是欲跟著羅氏一同去京的,也算是有個照應。

  桑寧應了後離開了。風言風語桑寧也聽到過一些,在劉府上課的時候。

  不過八字還沒一撇呢,劉婉微都開始挖牆腳了,「若是嶼姐姐和齊珩定了不成了,那我得趕緊告訴我阿兄去,從今以後就是我的嫂嫂了。」

  桑寧一個頭兩個大,這邊還不知阿兄究竟是怎麼回事,都有人跟她搶嫂子了。氣得桑寧借給劉婉微互相捏肩膀作樂的時候,狠狠地修理她了一通。

  「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蘇府吧。」蘇嶼淡淡道,語氣很平靜。

  羅氏暫且走不了了,蘇嶼就跟幾位官差大人言罷,然後吩咐著下人去在這江浦縣城給幾位官差安排住處了。

  一行人就此回了蘇府。

  劉知遠與齊珩初至京城,就實在是開了眼。

  齊珩把自己關在客棧里溫書學習,臨陣再磨一磨刀子,萬萬不能懈怠。而且會試在即,他也實在無心寄情於在京玩樂,更不妨說陪著劉知遠了。

  臨近會試的那段時日,劉知遠自是每日自己玩樂,然自己玩縱然只是摸到些邊角,不過已然讓他感慨萬千,感嘆自己是井底之蛙了。

  可巧的是,劉知遠送齊珩進考場時碰到了聞琅與聞琅的朋友林之揚,定遠侯府的小公子。

  由著齊珩介紹著,才知聞琅的身份,亦有些艷羨這般於京每個地方都熟得像逛自家後花園一樣的人,他和林之揚都是陪好友考試的,相聊甚歡便玩到一塊去了。

  林之揚也實在會玩,實實在在讓劉知遠見了大世面,除了他平時見過的那些遊玩之樂,鬥蟋蟀、擊鞠、飛花令也能玩出來別的花樣來,更會帶他去地下黑拳賭局場、清曲館、廝殺屋般新奇的地方。

  除此玩樂之外就是喝酒聊天了,聚集一幫志同道合的朋友侃侃而談。

  劉知遠覺得自己平日裡算能說的了,卻也插不上話,這般世家子除了爭口氣般的人,其餘根本用不著科考,等著蔭封就成。

  可瞧著整日走狗鬥雞的模樣,卻是對朝堂之事敏感得很,談起來頭頭是道。眾人多數是京官哪家大人的兒子,卻從未有任何瞧不起他商賈之家的模樣。

  劉知遠沒由來地對這些人多了幾分欲親近幾分之意,他聰明地裝醉一回,而林之揚好好地派人將他安排在客房裡了,又有春來跟著。

  這怕是這些世家子每日的消遣了,有他無他一樣,劉知遠警惕頓消,他平時也愛玩,放開了玩很快打成一片。

  白天睡覺晚上遊樂,連日的遊樂後,他猛一驚醒的時候才意識到會試過,殿試都過了,才想起來自己除了玩樂還有別的事。

  「哥兒哥兒,齊家哥兒中狀元了!三元及第!」林府的客院兒,春來晃著劉知遠的肩膀,簡直要把他晃得想吐。

  齊珩中狀元,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就齊珩那般聰明的腦子和好學的性格,他不中誰中。

  劉知遠喜滋滋地去道喜,客棧早已不見人,應該的。畢竟身份不同了,又聽聞授官後,當今官家給狀元郎賜了狀元府,忙一路打聽著去。

  卻不曾從臨近狀元府的街頭就不讓靠近。

  劉知遠喜笑顏開,「我?你去通報一下你家大人,我!劉知遠,情同手足。」

  誰知被推了一個趔趄,那人惡言惡語,「去去去,管你是誰,滾一邊去。」

  劉知遠詫異極了。

  然而解釋也無用,他被言語行動粗暴地驅趕,連齊珩的面也見不到。

  兩天了,依舊見不到齊珩,又

  得到了齊珩與宰相幼女定親的消息,劉知遠心裡慌極了,他如何不清楚齊珩的脾氣秉性,縱使一朝發達,也斷斷不會不識舊友,而且定親?也斷斷不會做那負心之事。

  莫非是遭遇不測?

  這兒不是江浦,他身邊只有一個春來,帶來的銀錢也近乎花光,開始捉襟見肘起來,從未預料過會有如此窘迫的情形,開始求助於聞琅和林之揚。

  劉知遠原先吹噓著自己和齊珩關係如何鐵,此刻卻被拒之門外。

  但林之揚倒並非落井下石之輩,只是也只管他吃喝與住行,三緘其口著不想摻和云云,更讓他覺得有事了。

  而聞琅直接連面也未露,林之揚大致只說了聞琅中了二甲第一名,賜進士出身,不用吏部銓選考試,榜下即用,授戶部主事一職。此刻正忙著一應事宜,實在不便見他。

  劉知遠一個頭兩個大,心裡那個不妙的先發更強烈了,他見不到齊珩,在這待著也毫無意義。

  劉知遠帶來的消息更是讓這事蒙上了一層紗布,奇怪又讓人不安。<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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