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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來了之後,祁俞白工作換成賭場,只是為了想離她近一些。

  ……

  祁俞白之所以受傷,是因為他聽到了那些人之間的對話。

  「麗都?沒想到陸家掌權人竟然好這一口,當初多少名媛閨秀想要成為他的姨太?數都數不清,沒想到栽在一個低賤的舞女身上。」

  「明晚咱們也去麗都玩一玩,看看迷住陸長眠的舞女長什麼樣。」

  「什麼舞女,就一個實習舞女,我爸在麗都有股份,她剛來一周,藝名叫清嬋,到時候我請你們去。」

  「還是鄧少大氣!」

  他們說得心猿意馬,開始計劃如何如何引她入套,在酒里下秘藥,怎麼玩爛陸長眠看中的女人。

  祁俞白見多了這種斯文敗類,表面光鮮、一出生就享受著很多人無法接觸的高等教育,但骨子裡早已腐敗不堪,靈魂都透著一股惡臭氣味。

  平時他只會當作沒聽見,可他們提到了姜猶。在賭場工作第一天,祁俞白便去了趟舞廳了解到她成了實習舞女,藝名清嬋,他花錢探聽她每天的經歷。

  所以祁俞白沒打算放過這些人。

  解決他們很容易,只不過其中一人是這家賭場老闆的親兒子,身邊守護著訓練有素的壯漢。祁俞白最後沒能親眼看著他死,這讓他有些失落。

  他逃出賭場,回到租房裡,卻撞見她從一輛豪華轎車裡下來。想起那些富少說的話,祁俞白心沉入谷底。

  在這待了這麼久,他知道陸長眠是誰,以一人之力提升海城的經濟。各個領域的報紙,都有他新聞報導。

  殺人,祁俞白不怕,跨省逃到海城,他不怕,昨晚他被追殺,後背遭人砍了一刀,他也不怕。

  但看見她與另一個人在一起時,祁俞白連疼痛都顧不上,只覺一盆冷水從他頭頂澆灌,渾身血液像凍僵一樣。

  聽見她上樓的腳步聲,祁俞白忽而生出一股強烈念頭。

  於是他假裝昏迷,倒在門口。果然,以她性子,不會不管他的死活。祁俞白以陰險、欺騙營造脆弱的表象,贏得了天使的垂憐。

  第179章

  民國:穿成水性楊花的舞女(16)

  ……

  祁俞白坐在這把木椅里,全身衣服都被汗水浸濕,呼吸急促,整張臉紅得像蒸熟的蝦殼。

  「你狀態不好,要麼去附近診所讓醫生看一眼吧,天熱傷口最容易發炎感染了。」準備邊睡邊聽的姜猶聽他『呼哧呼哧』地喘息,像是病入膏肓,困意都散了大半,不放心地坐起身,打算送他去診所。

  祁俞白搖頭,慢慢平緩了呼吸。眼皮輕掀,黑黢黢的瞳仁倒映著她擔憂的臉,以往低垂的眼尾微不可察彎了彎。

  「沒事。」

  至少她是關心他的對嗎?

  姜猶檢查了一下他包紮的傷口,邊緣殷紅,針線被血浸濕,但問題不大。主要是家裡縫針器械簡陋,無法做到像醫院那麼好。沒有生膿感染,只是有一點發炎。

  「待會你記得吃兩片消炎藥,藥放在客廳餐桌上。」她重新躺回床上。

  剛躺下,就聽到少年問:「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他聲音清澈如泠泠雪水消融的清泉,發燒生病,嗓音裹著絲絲沙啞沉悶。

  姜猶眼皮半闔,疲倦感如同海嘯般席捲而來,聞言老實回答:「沒有。」

  末了她又小聲含糊咕噥一聲。她一個任務者是絕對不允許喜歡位面里的人的,哪怕是主角,也不能喜歡。

  後面那句話祁俞白沒聽見,不過前面的回應聽到清晰真切。

  他眉眼一掃陰霾,睫毛顫得厲害,長吐了一口氣,灼熱氣息吐出齒腔。少頃探出舌尖輕輕舔了舔唇,唇畔漾起一抹笑,天真又柔和,然而在笑容之下潛藏著令人寒顫的瘋狂。

  姜猶是他的,所有妄想侵占她的人,都該死。

  ———

  一覺睡得晚上七點的姜猶被敲門聲吵醒,『篤篤篤』不停,連她睡夢裡都有人在敲門。

  屋子裡昏暗無光,陳舊電風扇在『嘎嘎』轉動,她掀開被褥,揉著睏倦的眼,慢吞吞來到房門前,透過門縫看清了來人,正是一天不見的元帥鄭鶩。

  他顯然在門外敲了很久,眼底覆著一抹陰影,臉色凶得能把狗嚇跑。

  一打開門,就聽他沉著聲質問:「男朋友在裡面是嗎?」

  姜猶:「?」

  她沒有起床氣,睡的正香被人吵醒也沒有生氣,遲鈍地看了他一眼,疑惑地說:「你說什麼?」

  以為自己聽錯。

  性子傲的鄭鶩哪裡肯問第二遍,鄭家世代從戎,到他這一代軍職猶如坐了火箭一樣高升,年紀輕輕坐上海城元帥一軍職。視感情如糞土,以前行軍作戰時,覺得女人只會影響他拔槍的速度。

  昨天一整晚待在辦公室里,翻來覆去睡不著。想到她有男朋友,鬼使神差地將他自己代入進去,接送她上下班,回家躺在一張床上……越想越難受,鄭鶩心生一股無明火,要將他理智燒得乾乾淨淨。

  天沒亮鄭鶩來到她的地方,來外面徘徊了大半天,終究按捺不住,上了樓找到她住的地方,敲起了門。

  姜猶見他不說,又問:「你怎麼知道我家在這裡?」

  她可沒有告訴他,自己的住處。

  鄭鶩一聽,喉結不自覺地滾了下,餘光斜了她一眼,語氣冷硬:「我是軍警,自然知道。」

  他是絕對不會告訴她,自己昨晚在檔案室找了許久,才找到她登錄的地址。

  姜猶想想也對,重案組都是他一手成立的。

  視線掃過屋子,抬腳往臥房走了兩步,電燈照亮各個角落,而祁俞白不見身影。

  她喃喃:「人呢。」

  鄭鶩:「誰?」

  姜猶擔心祁俞白出事,他後背的傷需要靜養,否則容易感染。沒功夫跟鄭鶩解釋,只能敷衍兩句:「我朋友。」

  說完,她不放心地走向玄關,想看一眼對面租房,少年住的地方。

  沒注意到身後鄭鶩眉宇間滿是陰翳,薄唇抿得平直,手指關節用力到發響。

  朋友。

  嗤,男朋友吧,都住到家裡來了。

  姜猶看了眼對面房門,踹爛的門換了扇新的門,這也說明祁俞白回了自己的房子。那幫人來了一次應當不會再來第二次,至少今天他是安全的。

  她關上門,一轉身便對上似一堵牆般的胸膛,男人漆眸深如寒潭,臉色比敲門時都要陰沉。姜猶無辜地挑了挑眉,自己也沒招惹他,他一個人生什麼氣啊?

  「你讓我一個男人進屋,不怕男朋友嫉妒?」鄭鶩突兀問。

  那語氣像含了酸杏,陰陽怪氣的。

  姜猶:「………」

  她實在聽不懂鄭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進屋』『男朋友嫉妒』?她也沒有男朋友啊。

  沉默了片刻,姜猶臉上逐漸浮出尷尬和窘迫。

  她有男朋友,是僅見過一面的陸長眠。

  見她神情變化,鄭鶩神色越來越沉。

  被他猜中了是吧。

  他再待下去,成了什麼?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鄭鶩抬腳就要走。

  「等等。」身後忽然響起她的聲音,想要不管不顧離開的鄭鶩雙腿像是灌了鉛,重得抬不起來,莫名其妙地停在原地,聽話的像是她養的狗。

  「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姜猶平靜地道。

  不同於另外兩個目標,看得出來鄭鶩是最難攻略的。他久居高位,性子冷戾、難以接近,也喜怒無常。姜猶第一次攻略人,一點經驗都沒有,對支線任務沒有任何把握。

  本以為會得到他的拒絕,卻聽到他反問:

  「你不是有男朋友嗎?」

  過於心虛的姜猶沒注意到男人微紅的臉龐,那雙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眸底翻湧的暗潮仿佛要將她淹沒。

  姜猶垂著眼,天生不適合做這種欺騙別人感情的事,比殺了她都難受。她手指緊張握緊,又鬆開,多動症一樣又抬腳踢了踢鋪在玄關處的地毯,愧疚帶來的感覺猶如一座山死死壓在她的心口。

  半晌,學著努努教的話,支支吾吾地說道:「還、還沒追到呢。」

  鄭鶩太陽穴抽動,胸腔里像天氣一樣一會兒晴空萬里,一會兒烏雲暴雨。僅憑她幾句話輕易撥動,若是旁人,他早就一槍斃了。偏偏這人是她,他生不出一絲殺意,只剩一股怪異情緒。

  她說話一點也不避諱,遛狗一樣兩頭牽著。正常人長一顆心,她是不是長了三四、五六顆心臟啊?頭一次被人放在備選位置上,他該怒不可遏。再說他鄭鶩想要什么女人沒有?偏要死吊在她這棵樹上?

  呵可笑。

  沒等他說話,姜猶便打退堂鼓,泄氣地放棄,誠懇道歉:「對不起鄭大帥,我再也不會說這種話了,你走吧。」

  她還是不能太貪心,主線任務完成就夠了,其他任務還是不要想了。

  鄭鶩:「………」<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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