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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人附和道:「是啊!沒想到咱們將軍這麼疼媳婦,他明知那林子裡有狼,還敢孤身前去。像咱們將軍這樣好的男人可不多見。」

  「我要是個女人,都想嫁給他。」

  此話一出,整個伙房的人,都哈哈大笑。

  有人開玩笑道:「就你那黑不溜秋的樣兒,便是托生成女人,咱們將軍也不稀罕看你一眼。」

  見人瞪眼,那人又笑道:「咋的,你還不服氣。昨日老張頭往大帳里送飯,回來就說,咱們將軍的媳婦,生得和畫上仙女似的。懷著身孕都這麼好看,那沒懷孕的時候不得迷死人。」

  被笑話的火頭兵,抿了抿唇,又伸長了脖子,朝眾人小聲道:「你們聽說了嗎?那女子早前兒與咱們將軍和離了,聽說還改嫁了。」

  話音剛落,有人唏噓道:「難怪,兩個人不睡一個帳子。我聽巡邏的小宋說,昨兒晚上,那女子在帳子裡哭到後半夜都沒消停。」

  聞言,眾人面色各異。

  那正在拔雞毛的伙夫抬起頭來,皺眉道:「越說越不像話,小心傳到將軍耳朵里,挨個打你們軍棍。」

  眾人一聽,一時都抿緊了嘴巴。

  又聽他道:「也不知道你們聽誰說他們不睡一個帳子,今早天不亮,我親眼瞧見將軍從她帳子裡出來。至於你們說的半夜哭,男人和女人之間,不就那點事兒嘛。」

  話音未落,就聽一聲:「嘭~」

  酸醬連著碗,一同碎裂在地上。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他,伙夫長知道這酸醬是監軍要的,當即就命人重新打一碗來。

  再回頭,卻發現剛剛那人已經走了。

  ——

  帳子內,吳監軍將手中的信,放在燭火上,火苗跳躍間,他的臉上多了幾分沉重。

  忽覺身後傳來腳步聲,心中一驚。猛然抽出匕首朝身後刺去,卻被一隻大手迅速打落。

  剛欲喚人,便聽來人低聲道:「吳淼,是我。」

  陌生的面孔,熟悉的星眸,吳淼瞬間認出這是蘇御。

  當即雙手執禮,輕聲道:「吳淼參見大人。」

  蘇御輕輕抬手,示意他免禮。

  兩人對立而站,一旁燭火的噼啪聲和遠處隱約可聞的軍營夜巡聲交織在一起。

  讓人心中不安!

  吳淼燒的正是蘇御給他的密信,他明白蘇御來此的目的,可對他的決定並不贊同。

  低聲道:「大人,您不該來此地涉險。」

  蘇御緊抿著唇,目光掠過桌上的殘燭,死死攥著拳頭,竭力遏制體內翻湧的氣血

  吳淼見狀,愣了一下。

  大人自來是喜怒不露於色。如今,卻是滿身戾氣。可見這女子在大人心中極有分量。

  英雄難過美人關,蘇將軍當年就是因此喪命,吳淼不希望蘇御步他父親後塵。

  有些話,雖知道不該說,可為了大人的安危,他還是要說。

  「大人,她不值得你如此!陛下和京都的百姓都需要您,您不該來此為她冒險。」

  話音剛落,便見蘇御眸間神色登時凌厲起來。

  盯著他道:「她值得!她的命比我自己的都重要。」

  吳淼望著他,心中五味雜陳。

  見勸阻不了,便重重地嘆了一息道:「那大人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你想辦法讓我去她帳外做守衛。」

  話音未落,吳淼便搖頭:「不行,這樣做太危險,閆衡此人多疑狡詐,你離他這般近,萬一被發現」

  蘇御打斷他:「我易了容,聲音也變了,連你都沒認出來,他如何認得出?」

  吳淼連嘆幾聲:「大人,萬事沒有絕對啊!二十萬蒼虜軍不足五日就會抵達京都,你若出了什麼事,以衛將軍一人決然抵擋不住叛軍。」

  聞言,蘇御薄唇冷勾:「你放心,別說是五日,就是五個月,二十萬蒼虜軍也到不了京都。」

  吳淼一怔!眼神中滿是不解。

  「大人此話何解?」

  蘇御小聲在他耳邊低語。

  吳淼聞言,眸光一亮,片刻,臉上露出笑容。

  第301章 他心裡翻江倒海

  近幾日,神鋒軍日日都來挑釁,閆衡每次率軍迎戰,他們都不戰快速後撤。

  待閆衡不追了,又返回來繼續挑釁。挑著大旗,污言穢語地罵個不停。

  反反覆覆,每次都是跑來打嘴仗。

  叛軍次次被耍,不僅身體疲憊,軍心也不穩了。

  主軍大帳內,鎮北王猛的一掌拍在案上,臉色陰沉如水。

  眾將士垂頭不敢作聲。

  又聽他大罵:「去他娘的神鋒軍,全是一群不要臉的慫包。等本王的大軍到了,要將他們全部坑殺。」

  閆衡看了他一眼,待他罵夠了,才上前道:「王爺,這是蘇御的計謀,他意欲擾亂我方軍心,我們不可自亂陣腳。」

  話音剛落,鎮北王便沉聲道:「本王當然知道,這是那小兔崽的一計,可你也看見了,我們不出兵,他們就從五里外,行進三里內。這般下去,豈不是將軍營暴露在他們的監視下。」

  說罷,一揮袖子:「那小兔崽子分明是把我當猴耍,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當本王是吃素的。」

  「傳令下去,明早攻城。」

  閆衡聞言,眉頭一皺,當即大聲道:「不可,王爺,蘇御此舉就是要激怒我們,此時,援軍未到,我們若是攻城,一定會中他的埋伏。」

  「那你說,這窩囊氣本王要受到什麼時候,總不能由著他張牙舞爪。」

  閆衡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王爺,蘇御狡猾,但並非無解。今夜,我帶領神武軍,設下埋伏,明日就叫那些人有來無回。」

  一旁的顧歡看了眼閆衡,沉思,父王信任閆衡,可自己對他始終抱有防備心。

  他能背叛皇帝,也能背叛父王。萬一他帶著神武軍一去不回,那父王和自己不就危險了。

  這般想著,顧歡上前一步,對顧臨道:「父王,神武軍這幾日軍心不穩,又疲於奔勞,依兒臣之見。神武軍留下,讓閆將軍率領溯北軍精銳前往。」

  鎮北王看了看兒子,又將目光落在閆衡身上:「閆將軍意下如何?」

  閆衡垂眸:「就依世子所言。」

  待閆衡離去,大帳內,只剩父子二人。

  顧臨眼神看向顧歡,眸色沉了沉:「歡兒,用人不疑。且,閆衡的家眷都在軍營內,你著實是多心了。」

  「父王,閆衡在溯北對常玉翡百般寵愛,可進了京都就翻臉無情,致她慘死。前兩日還親手打斷了他親娘的腿,這樣狠毒的人,兒子不信他。」

  顧臨走過去輕拍一下他的肩膀:「你年紀尚小還不懂,男人一生可以喜歡很多女人,可若遇到讓他愛到骨子裡的女人,眼裡心裡就再也沒有其他人。就像我對你娘,入了心,一生難以割捨。」

  聞言,顧歡沉默了一下,又道:「父王,這女子也是蘇御的摯愛,這麼好的一枚棋子,您當真要為了閆衡棄之不用?」

  話音一落,顧臨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那要看閆衡的本事,若他能殺了蘇御,他的女人我自然不會動,否則」

  ——

  這邊,閆衡隱去臉上的陰沉之色,進到帳篷,目光溫柔地看向周雲若。

  「可用過晚飯了?」

  她雖沒說話,卻是朝他點了下頭。閆衡臉上不覺露出些許笑容。

  這幾日,她對自己的態度,好似沒那麼冷了。

  閆衡扭頭吩咐人去打些熱水。回過身,緩步走到她身前,又坐與她身側,見她沒躲,心間不覺一動。

  他盯著她粉潤的朱唇,腦海中不覺閃過曾經她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的模樣。

  喉結不覺滑動,小腹也隨之一陣發緊,

  他抬手想撫摸她的臉頰,還未觸及,便聽見帳簾掀起的聲響。

  目光看去,是一名端著熱水的士兵,瞧著面生得很。

  便沉眉問了句:「從前怎麼沒見過你?」

  那人垂首回道:「我之前做雜役,沒在將軍跟前露過臉。」

  閆衡微眯了眸子:「抬起臉來。」

  話落,那人便抬起一張平凡無奇的臉。

  閆衡打量了他一番,未說什麼,只吩咐人,將熱水端過來。

  隨即他就蹲下身子,給周雲若脫鞋子。

  她微微一怔,記得剛嫁給他那會,他常給自己洗腳。

  他說她的腳生得好看,每次洗的時候,都要摩挲許久。

  後來,這事被閆母知道了,她便故意給街坊鄰居說:我家大郎疼媳婦,每晚都給媳婦洗腳。滿平洲也尋不到他這樣好的男人。

  她誇讚兒子的同時,還要說周雲若嫁給閆衡是上輩子修來的好福氣。

  別人表面跟著附和,背後就議論,說周雲若仗著家世好,欺負出身低的夫君。

  這話後來傳進她耳朵里,她便再也不讓閆衡為她洗腳了。

  此刻,雙腳沒入水盆,又見閆衡擼起袖子。周雲若冷聲道:「不用你,我自己洗。」<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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