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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閆母一怔!

  卻仍強撐著辯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給她下毒,娘知道她是你的心頭寶,絕不會害她?」

  閆衡眸光一凜,當即就伸出手,從她身上翻出藥瓶。

  冷冷地質問她:「這是什麼?你告訴我。」

  閆母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又見他咬牙切齒道:「你知道我對她的情意,還故意害她,你心裡壓根就沒有我這個兒子。」

  「不是的」

  話未說完,便被閆衡猛地揪住衣領。

  第299章 唯她一人從未向我索取過什麼

  「你想殺我的妻兒?」

  閆母本就虛弱,這會兒又被他勒緊衣領,當下呼吸困難,臉色越發蒼白。

  閆二郎突然衝進來,戰戰兢兢跪在地上,哭道:「大哥,你別怪母親,她都是為了你好。嫂嫂肚裡懷著蘇御的孩子,母親是怕王爺」

  「閉嘴,別拿這個當藉口。」

  「這毒不是鎮北王讓她下的,是慕王妃。說,她許了你們什麼好處?否則,我連你一家也不放過。」

  聞言,閆二郎身子顫抖得更厲害。

  這話傳進帳外閆二娘子耳中,嚇得一哆嗦。

  她自來怕閆衡,深知他的陰毒。

  當即衝進來,同閆二郎跪在一處,剛要開口,卻被閆二郎捂住嘴。

  閆二娘子一把推開他,大聲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她?惡事是她做的,和咱們沒關係。就該叫她一人做事一人當。」

  當下,閆母瞪著閆二娘子,那狠厲的模樣,恨不能立即起身撕碎了她。

  她看也不看閆母一眼,只抬頭看著閆衡道:「大哥,此事是母親一人所為,她收了慕王妃的銀子,那銀子我們可一分沒拿。」

  說著,抬手指向閆母:「銀子就藏在她的枕頭裡,你撕開枕頭,一瞧便知。

  閆衡狠狠丟開閆母,拔出匕首,就要劃破枕頭。

  閆母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心疼地大喊:「兒啊!娘認,娘都認,那裡面裝著銀票,你別用刀!」

  「劃破了,就白瞎了。」

  聞言,閆衡的眼底閃過一抹狠辣的光芒,他盯著她,似要把人灼穿。

  這樣的眼神,讓閆母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可又想到自己是他親娘,他再狠,也不會弒母。

  抱住他胳膊的雙手,又緊了幾分。

  閆衡目光幽幽的落在她手上,冷笑。隨即手腕一旋,那鋒利的匕首瞬間劃破閆母的手背,她痛呼一聲,往後倒去。

  手背上的鮮血如細流般汩汩湧出,迅速染紅她的衣袖。

  閆母驚恐的抬頭看他,目光觸及他手中帶血的匕首,一股寒意從腳底湧上心頭。

  她痛聲道:「兒啊!我是你親娘啊!」

  他緩緩收回匕首,凝著她:「親娘?你除了給我這條命還給我什麼了?我自小跟著你們我吃不飽,穿不暖。」

  「因為窮被親戚嫌棄,被左鄰右舍看不起。」

  「你只知道生孩子,父親只知道喝酒。家裡沒糧了,弟弟和小妹餓得直哭,身為人母,你不想法找糧食,卻整日追在父親屁股後面。怕他醉酒摔傷,怕他和街東的李寡婦眉來眼去。」

  「唯獨不怕我們餓死,我沒法子就去偷,被人抓到打得鼻青臉腫,你還要賤兮兮地跟人家道歉。」

  「你用眼淚和我來博取別人的同情,所有人都說你是賢婦,父親是混不吝,而我是他們嘴裡的壞孩子。」

  閆母聽他說著這些話,淚漬沾衣,顫抖著伸出另一隻未受傷的手,抓住閆衡的衣角。

  「大郎,你怎會這麼想我,母親給他們道歉,是怕他們繼續傷害你,你忘了嗎!你十二歲偷了鄭家糧鋪半袋白米,人家要將你送到官府。」

  「是我是我跪著給他們磕破頭,才沒讓人將你扭送官府。還有你八歲時高燒不退,家裡沒銀子。外面下著鵝毛大雪,我背著你走遍了平洲城的醫館,沒一家肯為你醫治。」

  「娘連夜走了五里路,將你送到城外的馮大夫家。跪著給他磕頭,才為你求來救命藥。」

  「兒啊!這些你都忘了嗎?」

  閆衡聞言,輕笑兩聲,涼薄的聲音帶著森然的寒意。

  「沒忘,可那些我早就還給你了,我十三歲進軍營,每次回家給你送餉銀,都是一身的傷,可你只當看不見,只拿著銀子眉開眼笑。」

  「待我走後,你就拿著銀子給父親買酒買肉。你討父親歡心的時候,可有想過我在軍營過的是什麼日子?」

  「我若是像二郎那般懦弱,早就死在軍營了。」

  說著,閆衡冷冷拂落她的手。

  「我十五歲勾搭了酒肆的劉娘子,你以為我喜歡她嗎?她比我大了十五歲,比你小不了多少。」

  「我同她睡覺,哄她銀子,給二郎交束脩,給小妹買新衣裳,剩下的全給了你,我沒往自己身上花一分。」

  「這麼多年,若不是我,你們早都餓死了。我不欠你們的。」

  閆母抬手擦淚,就連一旁的閆二郎,也落了淚。

  其中有幾分真情,幾分假意,對於閆衡來說不重要。

  他仰起頭深呼吸,胸腔顫動了幾下:「我這一生,有人圖我的身子,有人圖我的財,還有人圖我的權勢。你們對我好的同時,都在索取更高的回報。」

  「唯她一人從未向我索取過什麼,一直都在給予我。」

  說著,閆衡低下頭,一雙狹長的眸子睨著閆母,面容在微弱的燭光下顯得格外冷硬。

  「她和昭兒是我的底線,你不該觸碰。」

  閆母手背上傳來陣陣痛感,此刻已是明白,閆衡是真動怒了。

  她渾身顫抖著大哭:「無論怎麼說,我也是你親娘啊!十月懷胎,一朝分娩,我為你,也受了苦,遭了罪……你要弒母,便是十惡不赦,天理難容啊!」

  說著,她兩手都來抓他的衣角。

  閆衡卻是冷冷地將她甩開,目光如刀,刺得閆母心寒。

  接著,他緩緩抽出腰後的長刀。

  閆母的雙眼倏地睜大,裡面滿是驚恐。

  她本能地往後縮去,雙手徒勞地揮舞,嘴裡說著:「不要」

  閆二郎見狀,瞬間膝行撲過去抱著閆衡的雙足,扣頭哀嚎:「大哥,你別殺母親,我求求你了,饒她一次,就一次,我保證她再也不會去傷害嫂嫂了!」

  「我不殺她,可也不能讓她好活,不然,人人都敢觸碰我的底線。」

  說罷,猛地揚起刀背,重重地砸向閆母的瘸腿上。

  「啊」

  帳篷外,周雲若快速捂住閆昭的雙耳。隨後帶著閆昭往回走。

  閆昭抬起臉問:「娘,她會死嗎?」

  「死不了,可活著也是受罪。」

  母子倆往遠處的帳子走去,若是她此刻回頭,就會發現身後跟著一名男子。

  他身姿修長,五官平平,只一雙星眸格外的亮。

  第300章 她值得!

  沒一會兒,母子倆進了大帳。

  他躲在不遠處,身形紋絲不動,整個人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唯有一雙星眸緊緊鎖定大帳的入口。

  露出藏於袖中的鋒利匕首,寒光一閃,又隨著一隊巡邏的腳步聲,倏爾沒入袖子裡。

  旋即,他轉身往另一處走,身後突然響起一聲:「站住。」

  他停下步伐,繼而轉身,眼神盯著對方,從衣著上辨出,來人是軍中的校尉。

  隨即垂首行禮。

  對方走到他的面前,一雙銳利的眼眸審視著他:「將軍大帳,閒雜人等不得靠近。你是誰?為何在此閒逛?」

  話音剛落,他抬起一張平凡無奇的臉,不緊不慢地回道:「卑職名喚吳廣,是吳監軍的遠房子侄,奉監軍之令去伙房取酸醬。」

  那校尉略微沉思,從監軍的帳篷去伙房,確實會途經此地。且,吳監軍是雍州人,喜食酸醬。

  只是,他從未聽說過吳監軍有遠房子侄在軍中,如今大戰在即,若是被敵軍混入軍營,那後果不堪設想。

  校尉心生警覺,盯著他沉聲道:「本校尉怎麼不知軍中有你這個人?」

  他淡淡一笑:「卑職入軍不足半月,一直在後方做雜役,很多人都不認識。您若對卑職的身份有所懷疑,可隨卑職一同去問監軍。」

  校尉聞言,愣了一下。

  軍中人人都知吳監軍是個火暴脾氣,自己要跟著去,只怕他會不高興。

  又打量起此人的神色,見他臉上沒有一絲慌張。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

  也罷,先讓他走,是真是假,自己找監軍的守衛一問便知。

  揮手讓他離開,又盯著他的背影,直到見人是朝伙房方向走,緊皺的眉頭才逐漸展開。

  他行到伙房,問裡面的人要酸醬。

  等待的時候,見一名伙夫正低頭給一隻野雞拔毛,嘴裡念叨:「這野雞得來不易,等會兒可得好好燉。也不枉費咱們將軍的一番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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