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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的開頭總是寫不好,已寫了十幾個,都不是很滿意,中間的情節與細節卻在一點點增加,人物也在增加。昨夜夢裡又夢到小說情節,夢見我小說的兩個主人公在打鬥,其中的一個非常快,但另一個卻掌握了使時間延緩的技術,於是,他面對快速攻擊,竟能從容閃避過去,而攻擊人卻不知道,兩個人因此而勢均力敵,而我這個旁觀者,卻感到他們完全處在兩個空間,區別只是兩個空間裡的時間一快一慢。夢中靈感啊!

  合理嗎?我覺得還湊合。因它如同我們與我們的細胞分屬兩個空間一樣。細胞間從容地交換信息與物質,途經數億細胞,每一個細胞的動作都很清楚,使手上的觸覺只一瞬間便傳到大腦,這說明細胞時間與我們的時間是不一樣的。這種思想來自於俄國人烏斯賓斯基所著《尋找奇蹟》,這本書曾給我很大啟發,當然,書內的思想來源也很雜,似乎多是回教的蘇菲派。有一天,看一本講諾斯替教的書,也看到近似的思想,叫我明白了自我控制的難點所在。

  記得一本書講過,西班牙某個修道院,為了訓練修士們習慣死亡,讓他們晚上直接睡在棺材裡,第二天從棺材裡爬出來,這樣就有一種新生的感覺。《海德格爾》傳里也記載了他為了當教士所受的訓練,印象里他好像是施瓦本人,那小地方出過很多名人,好像德國足球明星克林斯曼也來自那裡,那裡的人固執而堅韌,對目標鍥而不捨,且對別人的意見毫不在意,真夠有性格的。我準備把一些小細節用在小說里,因主人公之一在大學時,曾加入一教士團體,與很多隱修士一起為團體工作。

  第30節:單獨工作

  單獨工作

  1月8日。

  昨夜強迫自己一點鐘睡去,希望早晨八點能醒來,不幸的是,我夜裡三點多醒來了,餓的。四處搜尋吃的,沒有,開車出去,在一個小鋪兒吃了一碗三塊錢的鴨肉粥,回來後精神倍增,根本睡不著。

  混到早晨七點才睡,下午兩點醒來,出門去海邊轉了一圈兒,陽光淡淡的,雲呈白色,沙灘上沒有人,風不大,遠處,照例又是一艘艘船從眼前慢慢駛過,伸手抓了一把沙子,有點涼。

  去了網球場,打了近兩小時,仍是動作有問題,一加力就失去控制,時高時低,慢球倒是問題小得多。看來這事兒得回北京解決了,請教練、租場地、從頭來。

  因為我是新學的,網球場上有五個場地,去了以後經常有兩三個場地的人都相互認識,他們知道我是初學者,不知為什麼把打剩的球都送給我,導致我的大口袋裡裝滿了網球。不過今天我也能通過打球時的感覺知道好球和壞球了,壞球不靈敏,彈不起來,我回家後在大包里挑來挑去,挑出六個比較好的球,裝在筒里,明天用。

  有朋友建議我打打網遊而不是網球,這事兒我可是身受其害,雖然網遊沒打過,但好像三年前還玩過《仙劍二》及一堆別的遊戲,電游那東西真是害死人,我兩次胃出血住院近兩個月都是因為沒日沒夜玩遊戲玩的。其實若論玩遊戲,我還是個骨灰級的人物呢,1987年上大學學的是軟體,那時候很多人還在玩任天堂,我已開始玩電腦遊戲了;一年前,我買了專業滑鼠與滑鼠墊,練習了近一個月的CS,後來有點上手了,便不敢玩了。我知道,那東西玩起來很難收手,總要跟自己說就玩一會兒,但停下來經常已是第二天的事兒了。

  記得有一次小混混看我在手提電腦上玩彈子球,小聲兒說:"遊戲可害人了。"我立刻連連點點頭,真想往牆上貼一個標語,"珍惜健康,拒絕電游!"因有關這事兒的往事的確不堪回首。

  寫作時,若不能全心全意投入正寫下的文字,那麼枯坐電腦前,往往會感到一種難以述說的孤寂。很少有人是單獨工作的,大約只有倉庫管理員、看林人或是值夜班的人,但寫作卻總是不得不與自己在一起。一些小作者曾對當作家充滿激情,他們問我有關寫作的事兒,我在鼓勵之餘,總是想,若他們果真走上這一條路,那麼他們受得了幾十年的單獨工作嗎?

  大概還是與別人一起工作更適合人類吧,畢竟人是社會動物。但我,還是得這樣寫下去。

  從個人看去,生活總是平淡無奇的,令人精神一振的事情很少有,那些出格的事、那些令人激動的時刻、那些使人覺得自己自由而充實的狀態,不是很稀少短暫,就是要靠事後回憶才能獲得。從這一點看,我們說人生是沉悶的,一點也不為過。我相信,很多參與折騰的人,不是因為那樣會更好,反倒是哪怕更壞也行,只要讓沉悶停住,他們就滿意了,但太不利的後果往往叫人承受起來很難受--記得看十七世紀法國大革命的書,裡面的革命黨人計劃起行動來,很像小孩玩遊戲,他們比小孩成熟的地方,就是把後果也加進去,對要蹲多長時間的監獄,他們是有準備的。看時給我的感覺是,他們中有很多是一些認賭服輸的人,很正直。

  我不喜歡那一類折騰者,他們鬧完逃跑了,讓家人或朋友承擔後果,那是沒良心。

  第31節:戰勝賴床不起

  戰勝賴床不起

  1月9日。

  迎來了一個好天氣,早晨八點鐘起床,竟看到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直射進來,我一躍而起,五分鐘以後已出現在樓下不遠處的沙灘上。這是我對付賴床不起的一個絕活兒,以前我醒來最習慣的動作就是伸手夠到一支煙,然後把一大筒的可樂與一袋餅乾往手邊兒一放,我的床頭總是放著一摞書的,然後就像坐月子一樣靠在床上閱讀。下床的時間麼,那就是一點譜兒也沒有了,一般怎麼也得在兩三個小時在床上靠累了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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