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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云云握握她的手,微笑道:「我玩笑話,你不必當真。爹爹母親及我,因燈油案家破人亡,這場復仇,我要親自來報,陳娘子就遂我心愿罷。」

  林嬋心知無法可勸,不再多話,臨到角門前,小眉抽閂開門,轎子已在等候,喬云云邁檻而出,忽聽林嬋喚她:「沈嬌。」

  她心驟縮,止步回身,林嬋走近過來,伸手猛得抱住她,再分開,說道:「有難事一定同我講。」

  喬云云感覺渾身都是她的熱氣兒,含淚笑著點頭。

  第126章 夫妻

  接上話。林嬋送走喬云云,回到房中,空無一人,小眉恰捧來熱水,伺候她洗漱,林嬋問:「九爺呢?」

  小眉道:「和陳爺、馮爺往花園裡去了。」林嬋哦一聲,又問:「齊映我怎沒見人?」

  小眉道:「我正要說哩,他晌午出門,近黃昏才回,我問他去哪了,他說往寺廟還願去了。」林嬋沒再問,親自為蕭雲彰收拾行李,畢後,洗了手,上床倚枕看帳本,聽得門帘簇簇響,蕭雲彰進來,小眉退下。

  林嬋看他髮腳濕漉漉滴水,拿過棉巾,替他擦拭。蕭雲彰說道:「蕭旻的帖兒,阿嬋怎地想?」

  林嬋不以為然道:「蕭貴來就來罷,你若在,我還有些擔憂,你明兒走了,何足懼他。」

  蕭雲彰道:「這家宅荒僻,僕從不多,蕭貴進來,無異引狼入室,他若裡應外合,阿嬋防不勝防,我實在放心不下。」

  林嬋問:「九叔想說甚麼?」

  蕭雲彰道:「你不如回去。」

  林嬋沒好聲氣:「回哪裡?」

  蕭雲彰道:「回蕭府。」

  林嬋道:「這才叫羊入虎口哩。」

  蕭雲彰耐心道:「你此刻回去,與前時逃出,處境已大不相同。你現是宮中指定的僉商買辦,為太廟皇寺長明燈供給燈油,若在蕭府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難辭其咎。」

  林嬋想想道:「這便是最危險之地,反最安全麼。」

  蕭雲彰道:「確是如此,更況還有福安,你們可相互照應,我在外也能安心不少。」

  林嬋覺得在理,見他的發已擦半干,想起道:「你昨兒說頭癢,我幫你篦一篦。」

  她下床取來梳篦,指尖撥過一溜篦齒,噝噝作響,說道:「這篦子是我娘自個做的,選的白甲竹,牛骨,一點點削磨而成。我一直留著,只幫爹爹篦過頭,現輪到你了。」蕭雲彰聽得心若爐上燉茶,咕嘟直冒熱泡,摟過她來親個嘴兒。

  林嬋笑著掙開:「你勿要動,劃到臉上,一排血珠子。」跪他身後,仔細篦頭櫛發,想起問:「你們怎不往常山縣運油,倒往臨清去了。」

  蕭雲彰道:「馮十八早將數萬斤燈油,運往臨清的油庫儲藏,臨清傍京杭運河,標船繁多,裝貨即走,十分便利,一月內便能抵京。若從常山縣運來京城,水陸交接,沿途易設埋伏,不敢冒險。」他問林嬋:「若有人問你,燈油運送之事,你要怎麼答?」

  林嬋道:「燈油從常 山縣馮家鎮運出,一行車馬駛往杭州鈔關,裝貨上船,直運京城。」蕭雲彰不禁笑道:「你性格隨了誰?我看爹為官清正,稟性耿直,不是個張嘴即來的。」

  林嬋問:「你這話是誇我還是貶我?」蕭雲彰笑道:「誇你的。」

  林嬋道:「我隨我娘。」蕭雲彰只笑。

  林嬋箅完道:「好了,頭皮這下乾淨了,青白色,可見九叔今歲必定一帆風順,好事成雙。」蕭雲彰笑了:「承娘子吉言。」

  林嬋放下篦子,趴臥床上,說道:「我今兒為救喬云云,一路狂奔,在轎里晃的渾身酸疼,九叔也幫我捏捏。」

  蕭雲彰道:「你是愈發不怕我了。」

  林嬋撇嘴道:「我何時怕過你呢!」

  蕭雲彰想想也是,怕沒有,氣他倒是一段一段的。握住她的腿肚兒揉捏。

  林嬋道:「九叔,十四年前的燈油案,不似表面貪墨簡單,裡面疑團重重,牽涉極深,我細思極恐。」

  蕭雲彰何嘗不是這樣想,他道:「既騎上虎背,奔跑跳躍,已然難下,不如趁勢而行,查個水落石出。」

  林嬋道:「我與喬云云說,要贖她出來,不必以身飼狼,否則就算案子查明了,沉冤昭雪,我也高興不起。」

  蕭雲彰問:「她怎地說?」

  林嬋道:「她不肯,若是退出,不如一死。」

  蕭雲彰沉默半晌,才道:「隨她去罷。」

  林嬋五味雜陳,無奈被蕭雲彰按捏得渾身舒泰,有些昏昏欲睡,忽覺他兩隻手插腰間,再緩緩往上,掬握掌心,百般肆弄,忍不得喘氣問:「這是做甚呢!明還要早起趕路。」

  蕭雲彰覆她柔背之上,唇里呼出熱燙之氣,撲滿耳朵,輕說:「我這一去一月,你可想我?」

  林嬋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蕭雲彰道:「容我給你個念想?」

  林嬋好奇問:「甚麼念想?」

  蕭雲彰抱住她腰肢,解衣脫衫,一通擺弄,以屈跪之姿,自後分開,迎湊大動。林嬋先還咬牙隱忍,漸汗滴頰額,春心四溢,竟比先前他按捏感覺,更加舒泰萬倍,聽得蕭雲彰慾念狂熾,猛得抽離,將她翻個身兒,仰面而上,林嬋正得勁兒,兩條腿兒如蛇,自動盤繞過他腰側,交纏脊骨之後,蕭雲彰俯首咂她嘴兒,無所不至,直咂得她媚眼如絲,臉若夭桃,再掐住她的腰提起,兩人面對面兒,蕭雲彰喑啞道:「你來動。」

  林嬋乖順地摟住他頸子,皺眉半晌,才在他腰間坐定,動了半天,總是不得勁兒,喘吁吁道:「好哥哥,你動一動。」

  蕭雲彰聽了,愈發銷魂蝕骨,摁緊香滑皮肉在懷,床榻咯吱作響,錦帳晃蕩,不覺夜深,月照華庭。

  再說福安,拎了雞包翅回到蕭府,至老太太院子。惠春在廊前站著,見他來,接過道:「你快走罷,蕭勤來兩回了,問你來過沒?我說老太太留你在這吃茶,你再晚些,我也救不了你了。」

  福安作揖謝過,快步往書房奔,半途遇見郭銘,笑嘻嘻問:「郭先生哪裡去?」

  郭銘道:「老爺尋我哩,你從哪裡來,這一頭的汗。」

  福安回道:「我給老太太買雞包翅,老太太賞我吃茶,熱滾滾的,吃得我渾身汗。」

  郭銘笑道:「你這刁滑孫猴子,話也是半真半假。」兩人一齊進書房,見蕭勤跪在濕地,福安問:「你又惹老爺生氣?」

  蕭勤苦把臉道:「我替哥你頂罪哩。」

  福安不便多講,隨郭銘後面,進了書房,蕭肅康見他,罵道:「你個狗奴才,躲哪裡偷懶懈怠去了?」

  郭銘笑道:「你莫罵他,去給老太太送雞包翅,老太太賞他茶吃。」

  福安從袖裡取出油紙袋,說道:「老爺白日在西榆林巷,雞包翅也沒吃,夫人就殺到了。我給老太太買時,多買了一包,特給老爺下酒。」

  郭銘笑道:「好個會看眼色的主。」

  蕭肅康轉怒為喜,待他倒酒斟茶畢,取出個帖子,囑咐道:「你送魏公公府里去。」

  福安接過,退出書房,剛出院,遇見蕭貴,蕭貴問:「哪裡去?」福安道:「老爺命我給魏公公送帖兒,你要去不去?我鬧肚兒,正躥稀哩。」

  蕭貴冷笑道:「你算甚麼東西,我幫你?」

  福安道:「魏公公可大方,每趟送帖去,總賞一兩銀子,我若不是躥稀,會將此等肥差予你?愛去不去。」提著褲腰要走,蕭貴眼饞心動,說道:「拿來!」

  福安遞給他,他往袖籠里一揣,逕自離開。

  福安仍回院裡,蕭勤不解問:「哥怎又回來了?」

  福安道:「你起來,去廚房再要一壇金華酒,老爺和郭先生在吃酒,恐是不夠。」

  蕭勤巴不得的,起身顫顫兩腿去了。

  福安見四下無人,一溜煙躲進明間,仍至暗處,偷聽壁角。

  第127章 行事

  接上話。且說福安在壁角聽覷,郭銘道:「這是福覺給的回帖,我帶了來。」蕭肅康接過看了,郭銘問:「有甚麼消息?」

  蕭肅康道:「陳娘子與魏公公,把燈油合同簽了,先預支三成銀子,一月內交貨。」

  郭銘道:「先預支三成銀子,這不是魏公公作風。」

  蕭肅康冷笑道:「他有甚作風,見風使舵的小人作風。」

  郭銘不解:「又是何意?」

  蕭肅康道:「福覺欲攪毀他們合作,老騸驢裝聾作啞不說,更未料魏寅到了。」

  郭銘問:「魏寅,那個錦衣衛千戶,風頭正勁。」

  蕭肅康道:「他是太子的人。」

  郭銘沉默片刻,問道:「皇上的病究竟如何?」

  蕭肅康道:「太子近日蠢蠢欲動,或許時日不多了。」

  郭銘道:「公主那邊......」蕭肅康咳了一聲。福安聽郭銘道:「這『雞包翅』味兒甚好。」沒聽見蕭肅康答,心底一緊,忙抽身離開,隨見一把笤帚,拿了便掃,不過須臾,蕭肅康走進明間,見他在,神色陰沉地打量。福安放下笤帚,強自鎮定問:「老爺有何吩咐?」<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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