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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令儀喜歡這樣簡單的親吻,只是唇間的依偎,輕吮,便足以表達溫柔繾綣的情意。

  她抬手撫摸著他的側臉,被親的舒服極了,肩膀不自覺聳了起來,手指蜷縮著揉亂了他的衣襟。

  屋內的蠟燭本就剩餘不多,他們說話親吻的功夫,不知不覺已然見底。

  在一個誰都沒有預料的時候乍然熄滅。

  屋外的月光照射不進屋內,漆黑夜色中,她嬌軟的嚶嚀聲乍然變了調,潺潺溪水匯入湍急的河流,打著旋的漩渦霸道凌冽,捲走了屬於她的呼吸。

  任何聲音在眼睛看不見的時候會驟然放大,沙子與石子碾壓摩擦的交融帶著難言的蠱惑意味,兩道高低不一的聲音混雜在一起,調動出人心底最強烈的渴望。

  耳畔傳來他的說話聲,低沉暗啞,帶著融融熱意的呼吸:「還記得行散那夜嗎?」

  她迷濛地半闔著眼,感受到他在輕蹭她的臉頰,迷迷糊糊應道:「嗯。」

  他輕笑一聲:「想知道那夜發生了什麼嗎?」

  霍令儀猜出那夜肯定沒有什麼好事發生,用力捻著他的耳垂,哼唧道:「可以不知道。」

  「不可以只有我一個人記得,白狸娘。」他狡詐地笑了起來,將懷裡的人打橫抱起,毫無阻礙地繞過屋中障礙,將她帶到了榻上。

  霍令儀驚訝得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的?」

  他將她小心放到床上,壓著她的雙手,帶她摸索到隨手扔在床邊的書:「書我帶來了,你想陪我一起看嗎?」

  霍令儀碰到一本書,頓時便明白過來,指節彎曲,攥成了拳頭,將頭扭去一邊,掙扎著身子要坐起,對他鄙夷唾棄道:「你……偷書乃竊賊行為。」

  他霸道地將她壓在榻上,凌駕在她之上,俯身湊近,炙熱的呼吸帶著濃重的欲|望:「嗯,我不僅要偷書,還要偷香竊玉。」

  霍令儀剛要反駁,又被他吻了上來。

  更換了地方後,更方便了他予取予求。

  青絲彼此纏繞、打結,衣衫堆疊,亂做一團。

  清醒中沉淪,沉淪里愛深。

  月夜寧靜淡泊,窗外的蟲鳴蛐蛐聲此起彼伏。

  他們壓抑著聲音,壓抑著情濃愛意。

  小狐狸被惡狼咬住脖子,嗚咽著求饒,滾燙的唇,柔軟的舌,鋒利的齒,全都聽話地收回,按壓在獵物身上的爪子也驟然收起。

  霍令儀眼眶泛著熱淚,整個人化作了一灘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越少珩親吻她洇濕的眼角:「這就受不了了?你那夜比我還過分。」

  霍令儀委屈道:「我喝醉了,不作數。」

  越少珩咬在她滑溜的肩膀上:「今夜你對我胡來,要作數了。」

  霍令儀轉身埋頭進烏髮中,搖頭撒潑:「不作數。」

  他貼緊她的身子,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肩胛骨,壓低著聲音誘哄道:「我手受傷了。」

  霍令儀知道他在說什麼,實在羞人,她羞澀地蜷縮起來,捂著耳朵拒絕:「你還有右手。」

  越少珩一本正經道:「也受傷了。」

  霍令儀質問道:「哪兒受傷了。」

  「你剛剛咬傷的,牙齒印還在。」他從她身後伸出手來,帳內看不見,他摸索到她下巴上,往她唇上探去。

  霍令儀下意識又是一口咬上,咬上之後才後知後覺自己正中圈套。

  這個狡猾的狗東西。

  ……

  半夜三更,南山別院裡的廂房打開一道縫,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走出了院子。

  霍令儀穿過一道又一道月洞門,好似穿過了陰晴圓缺的月亮輪迴。

  回頭看去,越少珩的影子始終不遠不近地跟隨著,直到將她送回玉泉別院。

  他們默契地分開,怕被起夜的人看見,他又貼心追隨保護,怕途中出什麼意外。

  夜涼如水,霍令儀心頭卻溫暖熱燙。

  她悄悄溜進屋子裡,掩上門的時候,地上的黑影已經消失了。

  她打著火摺子進屋,帶著滿身冰冷的霧氣躺進溫暖的被窩中。

  馮汐君毫無知覺地抖了一下,翻身背對著她。

  霍令儀給自己身上蓋上蠶絲薄衾,閉上眼睛想要入眠,可是腦子卻清醒得要命,不斷重映南山別院的事。

  她忍不住咬住手指,希望停止腦子裡的胡思亂想。

  忽然,她意識到什麼,嫌棄地將自己的手丟開,呸了一聲。

  拉過蠶絲薄衾蓋過腦子,遮住了滾燙的臉頰。

  今夜之後,她再也不要去找他了。

  第97章 心眼那才叫天定的緣分

  翌日便是七夕乞巧節。

  乞巧節又稱女兒節,是一個屬於女子的節日。

  織女被民間女子視為紡織女神,在七夕這日,小娘子們都會梳妝打扮,塗脂抹粉,夜裡向星祝拜,祈求獲得智慧與技藝。

  民間亦有穿針賽巧的說法,莊園附近的商賈人家每年都會在村口搭建乞巧樓,設彩頭給手藝最靈巧的姑娘。

  往年拿到彩頭的姑娘,名字會被傳遍十里八鄉,求娶之人踏破家中門檻。

  一大清早,玉泉別院裡的小娘子們聚在霍令儀的屋子裡梳妝打扮。

  她們都知道霍令儀最愛美,在盛京時就是各大胭脂鋪,首飾鋪的常客。

  她又是個大方的姐姐,偶爾還能從她這兒討來漂亮的簪子、耳飾。

  澄湖別院裡,正在踢蹴鞠的少年們聽到了隔壁的鶯聲燕語,不由會心一笑。

  馮渙出言調侃:「又不是在京中,出門就會碰見許多郎君,莊子裡只有我們這些哥哥弟弟的,花這麼多心思打扮,這不是拋媚眼給瞎子看嗎。」

  霍珣努了努嘴,示意他看向那邊涼亭里對弈的人:「咱們這兒不是來了個客人嗎。」

  馮渙朝霍珣擠眉弄眼,戲謔道:「越公子艷福不淺,咱們馮家的春夏秋冬,你說他會喜歡哪個?」

  這話放在以前,馮渙是不敢當著越少珩的面調侃的,但是經過昨夜相處試探,越公子不是個開不起玩笑的人,他便越發大膽起來。

  一直默不作聲的馮濛搶答道:「肯定是最好看的二表姐!」

  黑子落下,接連吃了七八枚白子。

  「承讓了。」越少珩唇角蔓延起一抹淺笑,有一個很淺很淺,幾近看不清楚的酒窩在他臉頰浮現。

  他的笑容實在刺眼,馮漳覺得他很欠扁。

  馮渙偷瞄一眼涼亭里的人,都當他的話是耳旁風一樣,他更

  肆無忌憚了。

  「怎麼可能,越公子這種翩翩公子,肯定喜歡我姐那種溫婉賢淑的,像二表姐那種吃了會噴火的小辣椒,只有大哥這種穩重的性子才鎮得住。」

  白子落到了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反敗為勝。

  馮漳修長的手指捻走幾枚黑子,也淡淡笑了起來:「越公子未免得意得太早,棋局輸贏未定。」

  越少珩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輸贏早在先手時定了。」

  馮漳挑了挑眉,抓住他話語間的漏洞:「要論誰更早遇見她,我可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

  越少珩但笑不語,真要追溯起來,他與她同在一個寺廟,同一天出生,那才叫天定的緣分。

  「但最終走向她的,只會是我。」越少珩落下一子,徹底斬斷他的退路。

  馮漳早已知道自己的結果,也接受了結果,但仍然為此感到煩躁。

  他將棋子扔進棋簍里,沒好氣地說道:「與其說再多的漂亮話,也不如定下親事來得省心。越公子要是真心喜歡我表妹,何不去求娶,倒要與我在這裡說這麼多廢話。」

  越少珩面色微沉,手裡掂著黑色的棋子,目光淡淡掃過棋盤。

  他比誰都要在乎這件事,可是身為皇親,婚事繞不過皇兄拍板。

  皇兄已承諾半年後賜婚,看似是塵埃落定了,可一日沒有賜下聖旨,就仍會有變故的一天。

  越少珩並不喜歡在事情還未完全確定時誇下海口,他一向謹慎。

  於是,他淡淡開口答道:「等回京,我自有打算。」

  「你不著急,有的是人比你著急。」馮漳話裡有話,意有所指。

  話音剛落,院子外就有兩個人進來了。

  馮渙與霍珣等人紛紛停下手頭的玩鬧看向來人。

  蕭伯俞推著沈昭舉進來,沈昭舉不太情願,腦袋微微垂著,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了涼亭里與馮漳對弈的越少珩身上。

  馮渙率先上前,問道:「你們怎麼過來了?」

  蕭伯俞笑道:「怎麼,喜新厭舊,不歡迎我們了?」

  馮渙撇嘴否認:「我可沒這意思,大門只要敞著,便來者是客。」

  沈昭舉抿唇不語,最後在蕭伯俞的目光示意下,遲緩地往涼亭走去。

  馮漳看著他走近,不由猜想他想做什麼。

  昨夜他與越少珩對招,那股狠勁,他一個不懂武術的人看著都害怕。

  沈昭舉走入涼亭,在他們二人面前站定,身子朝向左側的越少珩垂手作揖道:「越公子,昨夜是我的不對,害你受傷,今日前來負荊請罪,還望海涵。」<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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