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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祈望連眼皮都懶得抬:「你想談什麼?」

  薄應覺得很多事確實不該再瞞著陸祈望,「關於我和你的全部。」

  陸祈望倒頭鑽進被子裡,拒絕道:「我們沒什麼可談的,你我高攀不起。」

  他是迴避型人格,遇到事情只想躲起來獨自舔傷。

  薄應把蒙進被子裡的陸祈望重新撈了出來,但其實沒用力,怕弄疼他,「看著我,你非要用這個態度跟我說話嗎?」

  「私約的確是為了騙過我爸。當時夾在一堆藝人協議里騙你簽,是我的錯。可我手底下那麼多藝人都願意簽,你為什麼不能?!不過是一張紙而已,我在協議里給予的允諾一件也不少你。一直以來我做了這麼多,都是因為我愛你。我怕我那個瘋子一樣的父親像狼一樣盯上你!」

  「薄應,你混蛋!一旦私約曝光,我一直以來所有的努力,都會被認為是靠包養上位得來的,我所有的成就都會被否定!」陸祈望眼神空洞,怔怔道,「我跟了你十年,沒找你要過一個資源吧。現在我靠自己爬到娛樂圈頂端,我又做錯了什麼?憑什麼啊?!」

  「他們永遠不會知道的。私約我已經讓金然銷毀了。不存在的東西,又怎麼會被曝光?」薄應主動攤牌:「我和宋彥青沒做過,他不過是陪我演了一場戲,那天你在房間門口聽到的喘聲,是他故意做給你聽的。我答應送他一個資源做人情,其他情人也不過演個戲給你和我爸看罷了。」

  薄應看陸祈望平靜的眼神恍然,「以你和宋彥青的交情,這些他早告訴你了吧。說點你不知道的,我身邊還有個女人,叫紅珠,她是我爸的人,被我策反了。我跟她只是做戲,你看見那次,我只吻了她,別的什麼都沒做。其實沒吻,只是借位給你看。那時候我身邊不管有多少情人,你都表現得無所謂,我只是想看你生氣。」

  「至於……把你從浴室趕出去,因為突然得到情報那幾個明星里有我爸的眼線,我沒時間考慮那麼多,我不想你被他盯上。你也知道,我爸不是什麼善人。」

  陸祈望抱住自己,屈膝把自己的臉抵在膝蓋上,「你爸都做到這份上了,我還不和你分,是你傻還是我傻啊。」

  薄應略有不耐:「生活是我們自己的,你管他做什麼?!」

  陸祈望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沖他吼道:「他拿著我的艷照,還不懂他的用意嗎?這次只是警告,一旦我不順他意,他立刻就會把照片公之於眾,到時候我的艷照滿天飛,你讓我要怎麼去面對?!」

  「他竟然給你拍了裸照?」薄應氣得摔爛了離他最近的菸灰缸,全水晶造的,好幾萬一個。

  「他怎麼敢給你拍這個?!他怎麼敢給你拍這個?!可惡!!!」

  陸祈望無奈地扯了扯唇:「呵,這事兒過了這麼多天了,我還是不知道究竟該用什麼看待你,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

  薄應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摔門而去:「我會把你照片的底片要回來!等我回來!」

  第52章

  薄應從黑色G65上下來, 這倆和陸祈望那輛同款不同色,薄應把他當情侶款車開。

  他手插褲袋,一身筆挺的定製西裝, 站在香山別墅門口, 這是全市最大的富豪區, 薄天住的地方, 他十八歲以前生活的家。

  傭人看到薄應回來,跑去通傳, 很快薄天就出現在門口,他站在台階上, 居高臨下盯著薄應:「進來吧。」

  十年沒見,薄天鬢髮已白。

  薄應跟著薄天走進超高挑高的客廳,瞥見餐廳一角,他以前習慣坐的位置上擺上了餐具,「你知道我會回來?」

  「你的小男朋友傷成那樣, 你回來找我這個爹算帳合情合理。」薄天用下巴指了指餐桌,「我這幾天都讓他們備著你的飯菜。」

  薄應有所動容,但他沒忘來此的目的, 「你究竟對陸祈望做了什麼?」

  「他自己沒告訴你嗎?」薄天讓薄應跟自己進了一樓書房, 房間隔音效果很好。

  薄應見薄天把門關上才說:「你把他傷成那個樣子, 他不肯說,我沒好意思問。」

  薄天理所應當地道:「他是個公眾人物, 我只不過給他拍了一點見不得人的照片,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讓他自己掂量著,別再做讓我不悅的事。」

  薄應垂在大腿兩側的手狠狠握成拳,吼道:「你明知道我喜歡他, 你這麼羞辱他,這跟羞辱我有什麼兩樣!」

  薄天慢慢拉出一把椅子坐下,氣勢威嚴,「你已經知道了。」

  薄應憤恨道:「爸,你是不是找人對他做那種事?」

  薄天注意到薄應的拳頭狠狠攥緊蓄勢待發,眸光一動,「如果我說是,你是不是連我這個父親都想揍?」

  薄應發泄一樣一拳揮在桌上,將桌角砸掉一塊,嗓音沙啞:「我連碰都捨不得碰的人,你找人上他,還拍了照,你讓我怎麼把你當父親看?!你簡直比禽獸還不如!」

  薄天不怒反笑:「無所謂,反正這麼多年了,你也一直沒把我當父親吧。」

  薄應自我冷靜片刻,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疊文件摔在桌上,「這是我哥去世前轉給我的股權,薄氏集團40%的股份,你一直想要的,作為交換,把照片底片給我。」

  薄天連看都沒看那一袋子的資料袋,自嘲笑了下:「為了他,你竟然願意把這個讓給我。真是有意思。你十年沒回來家了,留在家裡吃個飯吧。」

  薄應反諷道:「你對陸祈望做了那樣的事,你憑什麼覺得我還能好好坐下來跟你吃頓飯!」

  薄天臉上的皺紋格外深,但心情看上去還不錯,「你應該慶幸你是我兒子,才容得你如此放肆,不然你早就被我弄死了。陸祈望只是個外人,對他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薄應強忍著揍人的衝動,怒目圓瞪:「你敢動他!」

  薄天不疾不徐地說道:「我動了他,你能怎麼樣?你還不是什麼都反抗不了?!想跟我斗,先掂量自己夠不夠格!你哥的股權我收著,雖然我看不慣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但我也不願做得不磊落,底片我會讓阿光拿給你。」

  薄應推開門,大步往外走。

  薄天背著手踱著步在他身後叫住他:「我說過,你可以走了嗎?」

  薄應扭過頭,言辭不善,「股權已經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薄天拍拍手,從身後突然竄進來好幾個黑衣人,「把這個逆子給我抓起來,關進房間裡。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了,我就沒想放你走。」

  光叔在一旁道:「你有必要做的這麼冷酷嗎。」

  薄天應道:「我再袖手旁觀下去,這個逆子遲早為了個男人鬧翻天,我們薄家在京城裡的臉面還要不要了。還有紀修染,跟對家公司的男藝人談戀愛,一個個都反了天,沒一個讓我省心的東西。吩咐下去,從現在起,天娛由我全權接手。」

  「別碰我,滾開!」薄應踹翻了他爸的三個保鏢,奪門而出,結果剛出別墅門就被光叔扣下了。

  光叔年輕時是他父親身邊最得力的打手,薄應根本不是他對手。

  -

  薄應從那天去找他爸後,就沒來回來過,陸祈望在大亞灣別墅呆了幾天,進組在即,最後選擇搬回自己市中心的房子。

  肖鵬過來幫陸祈望收拾行李,「望哥,你不知道,薄總好幾天沒來公司了,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帝都權貴把金秘書職權的架空,天娛高層大換血,他們說那個人是薄總的父親,他光保鏢就有十八個,現在公司底下的人戰戰兢兢人人自危。」

  陸祈望猜到了是誰,「別管他們了,這火燒不到你頭上,幫我收拾別落下東西,準備明天進組吧。」

  這陣子薄應不在,沒人煩他,陸祈望樂得自在。

  劇組在X市,陸祈望讓肖鵬訂了兩張明天的機票,準備暫時遠離這個傷心地。

  第二天傍晚,陸祈望到了劇組訂的酒店,跟《流連》住的同一個,還是同一層。

  他上次來這裡的時候,《流連》拍一半被腰斬,記得的多半不是什麼好回憶,他懶得去想。

  肖鵬去樓下打包回來兩份飯,神神秘秘地說:「望哥,你猜我剛在樓下遇到誰了?」

  陸祈望從行李堆里抬起頭:「誰?」

  「紀修染啊。」肖鵬邊說邊把東西從保溫袋裡拿出,「喏,他還買了奶茶,讓我拿給你。聽說他最近在拍戲,沒想到也在影視城這邊。」

  陸祈望昨天跟任亦剛通過電話,說他和紀修染在鬧分手,陸祈望自己都焦頭爛額,哪裡說的了安慰人的話,「紀修染有說什麼嗎?」

  肖鵬坐下來,打開飯盒聞了聞:「沒。不過看他狀態不太好,整個人死氣沉沉的。」

  「哦。」其實失戀的人狀態都差不多吧。陸祈望吃著飯,翻著手機通訊記錄,突然發現他跟薄應已經十天沒聯繫了。

  第53章

  薄應被薄天關禁閉的十天裡, 一共打傷了七個保鏢,每次有機會逃出去的時候,都會被光叔逮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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