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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是瞬間她就猜出了來者的身份,因為他們實在與任墨予和莫言長得太像了。

  而她的瞬間反應,也讓任墨予反應了過來,回首間看到二人,有了剎那的錯愕,旋即叫出了聲,「爹,滄溟爹爹。」

  南宮珝歌心頭微嘆,饒是她臉皮厚,被他們爹爹撞破的尷尬還是瞬間湧上,這似乎並不是一種好的見面形勢。

  但也就是一瞬間,南宮珝歌就恢復了平靜而從容的表情,輕輕拍了拍失神發愣抱著她忘記放下的任墨予。

  任墨予反應過來,鬆開了手臂,南宮珝歌輕鬆落地。

  腳才沾地,南宮珝歌便整了整衣衫,從容地捋了捋頭髮,然後朝著二人緩步行去。

  腳步不疾不徐,不緊不慢。視線也沒有任何的躲避,保持著微垂的下位者姿態,站到了二人身前三尺之地。

  「南宮珝歌見過二位……」微微一頓,她笑容綻放,「爹爹。」

  藍眸男子眼中的笑意更大了,嘴角也揚了起來。

  紅髮男子神色依然凌厲,「初次見面,如此巧言令色,倒是真的厚臉皮。」

  他憋住沒說的下半句是,和任霓裳一樣!

  好歹是自己妻子兼族長,得給點面子。

  「爹爹只要肯將兒子下嫁,臉皮要之何用?」她平靜地回答。

  「既然還沒求到,何必提前叫爹爹?」紅髮男子不見半點笑意。

  南宮珝歌含笑道,「都說了我是厚臉皮,先叫了,才方便討人不是?」

  藍眸男子看著紅髮男子吃癟的神情,搖頭笑著,「我終於放心把言兒交給你了,他那般嚴謹的性格,倒是需要你常逗逗。」

  紅髮男子看著任墨予,眼底又流露出痛心疾首神色,「莫要虧待了予兒。」

  他們沒有說更多,但態度已然明了,藍眸男子沖任墨予招了招手,任墨予頓時乖乖地站到爹爹面前,「爹。」

  「帶她去見見清音,別只顧著自己。」

  任墨予老老實實地點頭。

  紅髮男子的視線停留在南宮珝歌的身上,「我們不阻攔你,也不會幫你,能否過她那關,看你自己的本事。」

  南宮珝歌再度行禮,「珝歌明白。」

  二人微微頷首,便是要離去,南宮珝歌忽然開口,「二位爹爹留步。」

  南宮珝歌從懷中取出兩個小小的香囊,恭敬舉過頭頂,送到二人面前,「初次見面,珝歌的小小見面禮,還請二位爹爹笑納。」

  紅髮男子眉頭一皺,似乎有些不悅,「我已然說過不會幫你,也不用賄賂我們。」

  「不是賄賂,只是心意,收與不收,二位爹爹不妨看看再決定。」

  二人遲疑了片刻,伸手拿過了香囊,才打開,兩人幾乎是同時眼底一窒。

  趁著這個機會,南宮珝歌牽上任墨予的手,「走,帶我去見清音。」

  任墨予看了眼二位爹爹,發現兩人都在沉思中,也不再多話,牽上南宮珝歌的手悄然離去。

  良久之後,藍眸男子率先笑了,「好大膽,卻又是好心思。滄溟,這禮物你收是不收?」

  莫滄溟的臉上划過一絲不自在,「既是心意,那就收了吧。」

  第430章 也不怎麼要臉

  南宮珝歌被任墨予拉著一路飛奔,此刻的心情激動的,甚至連輕功都嫌棄慢了,恨不得下一刻就出現在任清音和莫言的身邊。

  一路上與任墨予簡單的交談,她知道自從回來以後,任清音的狀態一直很穩定,一如她了解的他,平靜淡然,不是在房中研究藥物,就是在書閣里看陣法圖,再剩下的時間,就是監督指導弟弟們。

  據任墨予說,任清音在族中的地位一直都是超然的,他溫柔、強大、沉穩,幾乎是未來族長的不二人選,弟弟們對他自然有一種敬重之心。也許是因為太過強大,即便他從不嚴苛對待弟弟,也會有一種讓人敬而遠之的威懾力。

  但弟弟們真正畏懼的,是莫言。因為任清音的超然,反而很少管束兄弟,那些指導功法,約束心性的活,通常都是莫言在做。或許是因為他父親是玄武護衛的原因,莫言對於兄弟們出格的行為一般都不會手下留情,可憐下面的弟弟,打又打不過,反抗又不敢,只能老老實實地被虐。

  當任清音和莫言都不在族中的這些日子,一群小傢伙們就象是放風的狗子,各種撒歡玩鬧,早把那些規矩丟到了腦後,活潑的好動的惹是生非的快要把神族拆了。

  當任清音和莫言回來之後,悲劇的兄弟們發現,不僅莫言加強了對他們的虐待,連一貫置身事外的任清音都加入了莫言的行列之中。上午要聽任清音的講學,研修陣法和煉藥,下午被莫言操練武學,晚上還要被任墨予盯著精進內功和輕功——當然,任墨予也是被大哥和二哥叮囑的。

  「為什麼?」南宮珝歌在同情之餘,也不禁有些好奇。

  任墨予沉默了半晌,「老大大概是內疚吧。」

  南宮珝歌瞬間明白了。曾經所有人都認定任清音是族長的接班人,任清音何嘗不是這麼認為的?但當他堅定了要與她長相廝守之後,責任與愛情,任清音便做出了抉擇。可他需要為神族培養新的接班人。

  在他之後最適合的莫言,也被她勾搭了。心性聰穎又剔透的老三和老四,則為了那個叫煌吟的女子失了分寸,勢必是不會再留在神族。

  再下面的弟弟,則要麼被嬌慣,完全不諳世事。要麼從未想過接任族長,只知道嬉戲玩鬧,用任墨予的話說,唯一腦子好使的小七,也被騙走了。

  南宮珝歌忽然有些同情任霓裳,自己培養的接班人,一個接一個地被豬拱,又是捧在手心裡的兒子,不生氣才怪。

  「其實根本沒必要。」任墨予咕噥著,「神族壽數這麼長,要不是娘不負責任想跑,神族上百年也換不了族長,分明是她欺負老大麼。」

  一句話,南宮珝歌心頭那點愧疚瞬間蕩然無存,甚至還有點拯救任清音和莫言於水火之中的驕傲。

  忽然,任墨予停下了腳步,看著前方。

  在他停步之前,南宮珝歌就已經看到了遠方草地上,那一抹耀眼的紅。

  許是在神族裡,莫言懶得束髮,任由那及腰的紅髮散落身後,飄蕩著不羈和張揚。他雙手抱劍,身姿頎長。落在她的視線里,就像是水墨畫中那一抹最為奪目的紅梅,讓人挪不開視線。

  他們站的很遠,莫言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到來,他的注意力全都在面前站著一排少年身上。

  「來,在我手上挺過十招,今日可以免了練功。」他平靜地開口,卻換來一片哀嚎之聲。

  「二哥,十招啊,五招行不行?」

  「五招,你什麼時候這麼自信了,三招就夠嗆。」

  莫言的臉色明顯陰沉了下來,「挺不過五招的,明日加練三個時辰,或者和大哥比試圖陣。」

  一群明顯還在發育的少年哀嚎聲更大了,任墨予悄悄湊到南宮珝歌耳邊,「那是最小的幾個弟弟,也是最偷懶的幾個。」

  南宮珝歌心念一動,「那條魚也是?」

  任墨予笑了,點頭,「不過他靈氣過人,自有他的修行法門,但也是看到大哥二哥就跑,也就看到我還能出現,這些日子他們這群懶鬼快要被大哥二哥玩死了。」

  「你小時候也這樣□□練?」南宮珝歌有些好奇。

  任墨予偏著臉想了想,「我說是,你會不會心疼我?」

  「會。」南宮珝歌毫不猶豫地點頭,雙眸飽含笑意,「但你不是會被他們虐的人。」

  任墨予如此好動活潑,看那身法就知道他是喜歡練武的,甚至有些痴迷於武學,這樣的人是輪不到被虐的。

  他莞爾,「我爹說的,我是麒麟護衛的兒子,我將來是要保護妻主的,所以我必須要好好練武,自小我就努力練功,想著將來保護我的妻主。」

  他雙眸閃亮,有些驕傲地望著南宮珝歌。

  南宮珝歌心一軟,她何德何能,會擁有他這麼單純又痴戀的男人?一心一意只有她。

  「別聽你爹的。」她忽然開口,「我們互相保護。」

  任墨予一愣,「我爹是錯的?」

  「嗯。」南宮珝歌毫不猶豫地回答。

  她承認任墨予很強,但她喜歡他不是因為他強,不是因為想要多一個幫手多一個護衛。

  任墨予露出了糾結的神色,「可是我滄溟爹爹也是這麼說的。」

  南宮珝歌當然知道,滄溟爹爹就是莫言的親老子,神族的玄武護衛。

  南宮珝歌幽幽地嘆了口氣,「因為他也是護衛。」

  兩個護衛的執念,教育出來了兩個同樣對守護妻主有執念的兒子,真是讓人頭大。

  前方,莫滄溟一臉嚴肅,「一起上,最先躺下的自己去找大哥領罰。」

  幾個少年互相看看,也許是覺得一起上還有點希望,彼此眼神交流著,突然同時亮出了武器,一窩蜂地涌了上去。

  也顧不得什麼招式,什麼架勢,一副群毆的模樣,拳腳武器順帶暗器,統統往自己的二哥身上招呼。<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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