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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努力擠出溫柔的表情,「莫言可以嗎?」

  少年的眼睛頓時睜地老大,畏懼之色更濃,不管不顧地一掀南宮珝歌的手,也管不了那縷頭髮被扯下,狠狠地推開南宮珝歌的手,沉入了水中。

  南宮珝歌在岸邊等著,等著,等著……等到她覺得少年或許要悶死在水裡了,才無奈地嘆氣,「任墨予可以嗎?」

  「嘩啦!」金色的腦袋頂破水面,少年喜悅的臉頰伸了出來,「六哥可以,六哥不凶!」

  感情是個容易受驚嚇沒膽子的娃啊,任清音和莫言這兩個人,到底在兄弟之間有多大的惡名,把人嚇成這樣?

  南宮珝歌努力擠出「和藹」「溫柔」「如沐春風」的笑容,「那你能告訴我,墨予住在哪裡,我要找他。」

  少年看著她的表情,嘴角抽抽,「你能不能不要跟大哥一樣笑,好嚇人!」

  「好。」南宮珝歌已經徹底無語了。

  少年這才笑了,「你等一等啊,六哥一般這個時候會來池子裡撈我回家……」話音一頓,他的手抬起,朝著南宮珝歌的身後用力地揮了揮,「六哥,有人找你!」

  南宮珝歌聞聲,猛然轉身。

  第429章 一點心意

  遠遠的風中,她看到黑色的身影踏著百花的清香而來,他掠過之處,風兒帶動花瓣在他身邊飛舞,他就象花叢里的精靈肆意而熱烈。

  是她熟悉的少年,也是她熟悉的氣勢。南宮珝歌不由放了幾分心,這般活潑的小六,可見沒有因為分別的這兩三個月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只要他一切還好,她就開心了。

  身邊的金髮少年越發興奮了,整個身體躍出水面,下半身划過南宮珝歌的視線,金色的魚尾帶出一連串珍珠似的水珠,在空中扭出漂亮的弧線,「六哥,有人找你啊!」

  當那巨大的魚尾展露的時候,南宮珝歌有著剎那的震撼,那是一種對絕美事物下意識的驚嘆,當然還有對任霓裳的欽佩——她是怎麼做到集齊那麼多美男還有特殊物種的?

  黑衣的少年轉眼之間就掠到了二人的身前,其實在很遠的地方,他就看到了她,那瞬間巨大的驚喜,還有不敢置信,險些讓原本輕功最為出色的他絆了個跟頭。就在這磕磕絆絆之下,他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她的面前。

  看到任墨予,水池中的少年歡快地拍打著水面,尾巴有節奏地上下搖晃著,「六哥,六哥!」

  但是他喜愛的六哥看也沒看他,而是一把抱起了面前的女子,高高地舉了起來。

  南宮珝歌艷紅色的裙擺飛揚,在他的動作中劃出絢爛的弧線。任墨予的笑容越來越大,而被他抱起來的南宮珝歌,也自然而然地抱住了他的頸項,「小六,我來了。」

  所有被壓抑的悸動,所有久別的不安,都在彼此觸碰的瞬間,化為了喜悅和快意。

  任墨予猛地將她拉入懷抱,湛藍的雙眸里閃爍著各種情緒,「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我就知道……」

  她捧起他的臉,貪婪地視線在他臉上搜尋著,仿佛想要彌補這些日子以來兩人之間分別的思念,看看她的小六到底有沒有改變。

  她的目光,定定地停留在他的臉上,終究是欣慰地一聲,「我的小六沒變呢。」

  金髮少年繼續用尾巴歡快地拍打水面,「六哥,六哥!」

  任墨予卻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望著南宮珝歌的眸光里滿是深情,「我的珝歌,也很好。」

  他們都很好,他們都在為對方保重自己。他們都在努力實踐對彼此的諾言。

  「讓我好好地再看看你。」南宮珝歌在他懷中,輕聲嘆息。

  「好。」

  任墨予摟上他的腰身,帶著南宮珝歌瞬間離去。

  水中的金髮少年,原本撲騰的動作剎那頓住,臉上的興奮也僵在嘴角,「六哥,你是沒聽到我說話嗎?」

  可憐的熱切少年,就這麼被活活無視了。

  他一噘嘴,「哼,三哥四哥這樣,六哥也這樣!」

  少年悶著頭重新埋進了水裡,陽光下巨大的魚尾拍打著水面,揚起一圈波光淋漓的金色。

  任墨予帶著南宮珝歌飛掠而去,她貼在他的胸口,微微仰頭看他,只看到他弧度漂亮的下頜線,她的小六好像又高大了些,愈發有男人味了。

  只是任他表面淡定,都掩蓋不了強裝的事實,畢竟此刻的她,能夠清晰地聽到他如擂鼓般急切的心跳。

  到了無人的草地間,任墨予停下腳步,呼吸聲有些不正常的急促,她正想開口詢問,他的唇已經落下。

  不穩的呼吸下他的唇瓣甚至是顫抖的,明明是急切卻又那么小心翼翼,仿若供奉般。

  他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他看到的、觸碰到的都是真的。卻又怕太過急切的情緒,會讓眼前的人消失。

  這患得患失的人啊,可憐的讓人心疼。

  他不敢,南宮珝歌敢。她不輕不重地咬了下他的唇,「感受到了嗎?」

  他輕聲哼了下,臉上滿是喜悅。

  那輕微的疼痛在告訴他,眼前的一切不是他的幻覺,是真真正正的珝歌,他的珝歌。

  「不夠。」他聲音有些小,有些不滿足。

  她又加重了些許的力道,甚至含著他的唇瓣,恣意地蹂躪了一會,才依依不捨地鬆開,「這個力道夠嗎?」

  他的唇上滿是被她侵擾的水光,泛著微腫。他眼神迷離,又小聲地哼唧了下,「可以說不夠嗎?」

  她失笑,「當然可以,為什麼要問呢?」

  他有些不好意思,「我本該帶你去見大哥和二哥的,但是我怕你看到他們,就沒空理會我了。」

  他不是吃醋,他只是此刻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占有欲,他還沒有完全地訴盡他的離別相思之苦。

  這個乖巧的傢伙!

  南宮珝歌心頭又泛起了一絲酸澀,這一次她主動拉下他親了上去。

  唇齒的交纏,奔涌的情緒,她在極盡吮吻他的唇瓣,用這樣的方式在告訴他,她不僅僅思念任清音和莫言,她也同樣思念他的。他不必隱藏自己那一點小小的自私,也不用退讓。

  他先是錯愕,隨即被莫大的驚喜占據,他並非在兄長面前自卑而退讓,只是覺得守護比爭奪更重要,或許是父親帶給他的影響更大,他無所謂爭奪,反正他相信珝歌的承諾,也相信她不會虧欠自己。

  但眼下這個時候,他只是想要有那麼一點獨處的時光,而她看明白了他的心思,縱容了他。

  他也是被她捧在手心裡,被珍視被在意的呢。

  心頭甜滋滋的,任墨予雙臂一展將人抱了起來,卻變成了她被他捧的高高在上,居高臨下親吻著他的姿勢。

  他仰首迎接著她的侵入、她的掠奪,心頭被填的滿滿的。

  那一夜南宮珝歌沒有跟他解釋太多,但她唯獨是對他做出了承諾的,原本任清音和莫言想要對他解釋,他只是靜靜地回復,他不需要任何解釋,珝歌的話他就聽著、信著。沒有任何怨念。

  她知道,所以她無需對他解釋。因為任墨予就是會無條件的相信她,聽從他。

  兩人忘情地擁吻著,卻沒有注意到,草地的盡頭,兩道人影長身而立。一道黑色的人影,俊秀昳麗,藍眸里飽含情緒,若是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任墨予與他有著八分相似的容顏。一道人影身著褐色長衣,最為矚目的就是風中飛揚的紅色髮絲,顯得身姿朗然,如火炙熱。

  「就這麼闖神族,夠大膽妄為的。」紅髮男子仿佛是在打趣,但那沉著的眼眸里,卻跳動著隱隱的火氣,盯著前方的二人,仿佛自家的大白菜被豬拱了的不爽,「真當神族護衛是擺設嗎?」

  「我以為你就欣賞膽大妄為的女人。」和紅髮男子想要殺豬的氣勢比起來,藍眸的男子顯然溫和多了,嘴角多了幾分笑意,「小六終究是長大了。」

  紅髮男子撇了撇嘴,「小六單純,這人你還沒接觸過,可不知心性,你別笑得太早。」

  「我不信小六的腦子,還不信清音和言兒的眼光麼?」藍眸男子的笑容又大了幾分,「能讓他們同時動心的,定非尋常人。」

  紅髮男子不說話,卻還是黑沉著臉,盯著前方的南宮珝歌。

  藍眸男子望向他,「言兒和小六看上同一個人,算不算你我之間的另一種緣分?」

  他們看上同一個女人,他們的孩子又看上同一個女人。

  紅髮男子眼眸里的怒氣終究是散了幾分,嘴上卻是倔強,「什麼緣分,你我被同一頭豬拱了,孩子也被同一頭豬拱,有什麼值得開心的?」

  「我知道,你只是捨不得他們。」

  「我沒有捨不得老二,我捨不得小六。」紅髮男子咕噥著,「本想著小六單純,以後不遠嫁,留在身邊才放心,誰知道……」

  伴隨著的,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那聲音極輕,卻驚動了南宮珝歌,她猛地抬頭,視線越過任墨予,停留在了二人身上。<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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