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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二柱家的!」麻五酒都嚇醒,他揉了揉眼,整理好褲子,啐了一聲:「還真是,嚇得老子尿都回去。」

  謝豹扔了鐵鍬,問英霞:「天都晚,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二柱呢?」

  英霞縮著脖子,像個可憐的小雞仔,無助地搖搖頭。

  謝豹知她得了失心瘋,只當她又犯病,還好心送她回了家。

  謝大發給了謝二柱一筆不菲的銀錢,他就一個要求,不許英霞再出現在草藥商人跟前,攪黃他的生意。

  村里好不容易來了生意,謝二柱卻在此時弄丟了人,麻五派的人都出去尋了好幾圈,硬是連影都沒找到,他正急得團團轉呢,幸好謝豹及時將人送了來。

  他連連道謝,在送謝豹離開後,才急忙問英霞:「你方才到底去了何處?」謝大發在意這筆生意,若因他的疏忽嚇跑,這損失哪裡是他能承受。

  英霞方才受了驚,如今還是迷糊的狀態:「我不知道,醒來後人就躺在祠堂外樹下了。」

  祠堂?藺相廷他們的宅院在東面村尾,祠堂則建在西,想來他們並沒見上面……

  見無意外發生,謝二柱稍稍放了心:「我的祖宗啊,你可千萬別再犯病出去惹事了。」

  英霞也覺得委屈,不禁哭出聲來:「這哪裡是我能控制,你以為我不想光明正大做人。」

  「罷了罷了。」謝二柱見不得女人哭,無奈嘆一口氣:「以後你就給我老實呆在屋裡,院子都不許出一步,吃的喝的我自會給你拿來,你可好好消停幾天。」

  英霞還是抽泣:「你,你難道要關我一輩子不成。」

  畢竟是自己正經娶來的妻子,謝二柱哪裡能狠下心,但謝大發明令,他確實不敢違拗:「待村里風頭一過,我就去柳地給你尋一位好大夫治病。」

  說罷,他便轉身出屋子,上了鎖還不止,又用一米長的鐵鏈狠狠拽住才算安心。

  又過了幾日風平浪靜。

  這日才用過早膳,沈朗濰正同顧顏坐在廳里喝茶,謝大發便派麻五來請。

  「沈公子、沈小姐,我家大爺想請你們過府一聚。」

  三人此來稱作兄妹,為方便,便統一用了沈朗濰的姓。

  「不知謝大爺何事邀約?」沈朗濰也不起身,慵懶靠在藤椅上,悠哉道。

  麻五讒笑:「不瞞沈公子,您們報價實在太低,我們連成本都收不回。我家大爺昨日回府可是苦惱一夜,他思前向後,也為交您這個朋友,這不一早就遣我來請。」

  既是來做生意,顧顏他們在價錢上肯定要周旋一番,不能太隨意就定下。

  「既然謝大爺退步,我們自然歡喜。」沈朗濰淡定理了理衣衫,然後起身。

  顧顏懶得與謝大發做戲,便道:「我昨兒休息不好,就不陪阿兄去這一趟。」

  沈朗濰看向顧顏,目光也變柔和:「也好,你安心在家修養,我去去就回。」

  待他們離開後,雲月與顧顏端來洗淨的水果:「小姐,三皇子都去柳地一日,該不會路上出了狀況?」

  那日藺相廷派衛冕去柳地尋王懷安,命他探查當年謝福平奪地一事的始末。他昨日去柳地,便是與王懷安拿資料。

  顧顏:「許是三皇子有事耽擱,衛冕功夫不錯,應當沒有大礙。」不僅僅是衛冕,藺相廷自身就是高手,她當然不會操這個心。

  雲朵一直站在旁伺候:「府衙有了資料直接送來不好嗎?為何還要三皇子親自去取呢?」

  「可能三皇子還有別的事忙,他堂堂皇子哪用事事與我們交代。」顧顏無奈一笑。王懷安是藺相廷的人,這個在來的路上沈朗濰就告知了的,當時雲月、雲朵一直在車廂外,事關朝堂,顧顏也沒將此再與她們交代。

  「哈哈哈。」一聲爽朗的笑從她們耳畔滑過,顧顏向外看去,藺相廷人正邁著大步而來。

  「顧小姐喝茶好雅興,卻不知要我交代什麼呢?」藺相廷進屋後,笑聲道。

  顧顏起身,頷首道:「不過與侍女閒聊幾句,倒叫殿下聽了去。」

  藺相廷坐下,同時也示意顧顏坐:「小姐不必緊張,我不過是玩笑。」

  顧顏微微一笑,旋即吩咐雲月她們退下,然後才問藺相廷:「此去柳地殿下可有尋到線索?」

  藺相廷沒有先回答,反而望了望四周:「六郎人呢?」

  「他去謝家商討藥草價格,估摸謝大發不會輕易放他回來了。」顧顏無奈說道。

  藺相廷沉默了幾秒:「他人不在也好,我命王刺史尋了當年征地的始末,還讓他列出受害村民的名單,不想其中竟有……」

  他話說到此就停了,顧顏略微想就明白他的顧慮:「有義父?」

  藺相廷點頭,旋即接過衛冕手中的冊子,然後遞與顧顏道:「之所以我要親自跑一趟,就是因為此。」

  顧顏打開冊子,發現裡面記載了謝釋塵當年的事。

  鳳來村世世代代都種植藥草,謝釋塵年輕時卻不以為意,反而與武藝頗有造詣。

  當年謝福平用骯髒手段奪了謝釋塵的祖地,謝釋塵氣不過,竟用劍剁了謝福平一指!

  「義父傷了人?」顧顏驚道。

  藺相廷:「此事古怪還遠不止於此。」

  顧顏雙眸一震,立馬豎起耳朵傾聽。

  藺相廷:「義父當年傷人,按理是要進牢獄,偏偏府衙內根本就沒有其坐牢的記錄。連這傷人一事,還是王刺史尋了當年的老捕快,才從他口探知。老捕快還道,這事當年鬧得大,卻又不知何因,只過了一夜,謝福平竟不再追究,當時的刺史也選擇沉默,直接就命他放了人。」

  第145章

  顧顏垂眸,想了想藺相廷方才的話,他的意思很明確,是有人暗中幫扶謝釋塵,連當時刺史都可收買,想來這背後之人的身份定不尋常。

  義父明知沈朗濰來鳳來村,卻還與他隱瞞此事,這裡究竟有什麼不為人知,又同義父前世被殺有沒有關聯呢?!

  藺相廷接著從袖中掏出一張信箋:「這裡是當年奪地所有受影響村民的名單。」

  顧顏接過,只掃了一眼,不想竟在里看到一個熟悉,謝,綰芙?!

  大晉謝姓並不多見,當日在鳳來湖時她就念想,墓碑主人與謝釋塵又是否相關,如此看,兩人之間果真藏有貓膩。

  她不動聲色問藺相廷:「殿下,除了義父,這裡你可有懷疑?」

  藺相廷用指指了幾名。

  顧顏望過去,看清那幾人名字,謝夸、謝福利、謝三寶。

  藺相廷接著道:「謝夸當年被他們奪祖地後,一氣之下便離開鳳來,他離開前曾揚言要回村報仇。

  至於謝福利,他是謝福平表叔家阿弟,當年不屑謝福平的陰損勾當,斷然拒絕與他同流合污,

  不想最後卻落了個家敗人亡的下場。」

  「殿下,按年歲謝福利得有六十往上。」顧顏眼眸微微一凝:「死者雖說不算年輕,可他當真還有精力殺人於無形?」

  藺相廷一笑:「你的推論有理,他人當年就去世,不過膝下還有一養子,當時才五歲,至今下落不明。」

  顧顏點了點頭,接著聽藺相廷講述。

  「這謝三寶如今倒還在村子裡,就在祠堂做看守。他家在當時牴觸聲不算大,但他本人卻與謝大發有仇。是在三年前,他爹生了重病,謝三寶無路可走便與謝大發借銀錢,兩人不知為何發生口角,謝大發不僅不借,還出言侮辱,道他們愚蠢,竟連祖地都守不住。」

  祖地明明是他謝大發騙去,他不低調就罷,還以此作羞辱。顧顏無奈搖了搖頭,就現在線索來說,謝夸還有謝福利養子的下落仍就不明,查起來定要費些精力,但祠堂她曾路過,就在村西。

  「殿下,你剛從柳地趕回,不妨先去休息。」

  「你想去祠堂探查?」藺相廷猜出顧顏心思,問她道。

  顧顏微微一笑:「殿下見微知著,我是有這個想法。」

  藺相廷也不猶豫,直接起身:「騎馬騎得累,我也想松松筋骨遛遛彎,不知小姐可嫌棄?」

  顧顏先愣了一下,旋即隨他起身,笑說:「此行有殿下作伴,定是事半功倍,我哪會嫌棄呢。」

  此行鳳來他二人是作兄妹,顧顏不想惹人注目,也沒帶衛冕他們,兩人散著步就到了祠堂外。

  此時祠堂里並沒有什麼人,空空蕩蕩的,只有謝三寶擦拭灰塵的聲音。他見有人進來,於是停下手裡的活,回頭問道:「兩位可是去草藥園迷了路?」

  鳳來村最近只來了顧顏他們幾個外人,故謝三寶一眼就猜出他們身份來。

  藺相廷暗暗請了顧顏,顧顏不作遲疑,微微一笑,上前道:「今日不去草藥園了,我同阿兄用完早膳無事,便出來逛一逛。」

  謝三寶嗯了一聲:「這祠堂沒有什麼好逛,兩位可以去村東,春來那裡風光最好。」

  顧顏走近他道:「我們剛從東面過來,正好路過祠堂,就想來拜一拜。」<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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