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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太醫覷了眼表妹,頂著胥硯恆的視線,只覺得心驚膽戰。

  表妹這又是在做什麼?

  他又應該診出什麼脈象?

  作者有話要說:

  孫太醫:不是,什麼計劃?也沒人提前通知我啊!

  女鵝:你別管,這次有人兜底。

  第96章

  是頌夏開口,才叫孫太醫有了點方向,頌夏一臉焦急不安:「太醫,我們娘娘怎麼樣了?娘娘從慈寧宮一出來,就變成了這樣,娘娘不會有事吧?」

  頌夏之前是擔心則亂,這個時候被娘娘使了個眼神,終於回過神來。

  娘娘出慈寧宮的時候還好好的,沒道理和皇上進了一趟鑾駕,甚至半刻鐘都不到就出了意外。

  慈寧宮?

  孫太醫瞬間瞭然,他隱晦地朝胥硯恆看了眼,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眉頭緊皺道:「娘娘是受到驚嚇,情緒波動過激才引起的胎氣動盪,一個不慎,極可能——」

  他沒再往下說,只是一臉凝重地搖了搖頭,似是後果不堪設想。

  胥硯恆視線從褚青綰身上移開,再從孫太醫身上滑過,不著痕跡地挑了挑眉。

  這表兄妹二人,倒是如出一轍的會演戲。

  他眸色一沉,臉色陰沉得可怖,壓抑著情緒,冷聲呵斥:「還不快替瑾修容診治,她若是有個差錯,你也不必苟活了!」

  孫太醫縱是知道表妹這一胎沒事,但仍舊被胥硯恆這一聲嚇得屏住了呼吸,因為他知道,胥硯恆當真做得出來這事,而且,他替表妹也做了不少欺上瞞下掉腦袋的事情,一旦被發現,豈有活路可言?

  但——

  孫太醫隱晦地覷了眼褚青綰還未有幅度的腹部。

  只要表妹能平安誕下皇嗣,至少可保褚家和孫家百年的榮華富貴,再是冒險也值得!

  床幔阻隔,隱約傳來褚青綰忍疼壓抑的哭聲。

  瑾修容被太后逼得動了胎氣一事,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傳遍後宮,眾人都不由得驚住。

  長樂宮。

  宋妃得到消息,止不住地皺眉:「你說什麼?」

  竹青呼吸急促:「消息是從慈寧宮傳來的,有人親眼看見瑾修容被皇上一路抱回了昭陽宮,看皇上的臉色,瑾修容的情況應不是太好。」

  宋妃也愕然,她狐疑不解:「瑾修容不是沉不住性子的人,太后究竟做了什麼?」

  居然能逼得瑾修容至此?

  慈寧宮發生的事情因著胥硯恆和褚青綰的封口,沒能傳出來,只有人在殿外隱約聽見了兩聲,竹青一臉嚴肅,壓低了聲:「聽說,有人聽見太后罵瑾修容在逼她去死。」

  宮中誰都知道太后是個胡攪蠻纏之人,這句話顯然是在逼迫褚青綰和胥硯恆答應她什麼,但宮外人不知道啊,一旦傳出去,瑾修容怎麼也會落個不孝的名聲?連褚家的家風和她腹中的皇嗣都會受到影響。

  宋妃皺了皺眉:「那倒怪不得了。」

  褚青綰再是了得,只要她對那個位置有想法,必然會在意名聲,而且是天下悠悠之口,的確是能逼死人的。

  怨不得褚青綰一時氣急驚惶之下會動了胎氣。

  竹青猶豫:「奴婢見很多妃嬪都趕往了昭陽宮,咱們是否也要前往?」

  褚青綰畢竟代行皇后之職,其餘妃嬪這個時候前往,既有打探消息的想法,某種程度上也是表達敬意。

  如同尋常後院,主母得病,妾室也要在一旁侍疾。

  褚青綰雖不是皇后,但誰叫她握著實權呢,要是都不去也就罷了,如果偏只一人沒去,且猜猜褚青綰會不會記得?

  但娘娘位高於瑾修容,也不需要娘娘主持大局,再是想要探聽消息,親自前往昭陽宮,也未免有點落於下風。

  竹青還在猶豫時,宋妃已經站起了身,她垂眸低聲:「明眼人都看得出我和她的地位誰高誰低,自持身份,不過徒惹笑話罷了。」

  話落時,宋妃已經踏出了長樂宮,恰好遇見從宮中匆忙趕出來的杜才人,宋妃叫住了她:「杜才人?」

  杜才人望過來,神色鬱郁地福身行禮。

  宋妃讓她起身,關切道:「可是要去看望瑾修容?一路同行吧。」

  杜才人縱對宋妃的目的有猜疑,但這個時候也沒什麼好拒絕的,宋妃是她的主位娘娘,她合該和宋妃一起行動。

  二人抵達昭陽宮時,殿內已經站滿了人,各個都伸著頭朝殿內看去。

  見狀,宋妃立即瞭然,這群人是被胥硯恆呵斥出來的。

  眾人看見了她,給她騰出了路,還有人提醒她:「皇上在裡面呢,宋妃娘娘還是莫要再往前了,皇上心情……不大好。」

  宋妃腳步一頓,她嘆了口氣:「瑾修容如何了?」

  沒人能回答她。

  只零星和她關係好的妃嬪輕微地搖了搖頭,甚至幅度都不敢過大,生怕落入昭陽宮人的眼中,會以為她是在詛咒瑾修容。

  容婕妤閉著眼,她沒了協理六宮的權利,再是著急,如今也只能幹看著。

  顧修容倒是探了探頭,她出身貴重,甚至因先帝皇嗣過多,除了一個貴妃誕下的二皇子,也沒幾個比她更得先帝喜愛了。

  所以,顧修容沒覺得褚青綰如今多了不得,反而覺得她這一路多災多難。

  瞧她有了皇嗣後,這都是第幾次出事了?

  顧修容隱晦地搖了搖頭,愈發加深不能摻和後宮事宜的念頭,這一刻,她倒是感謝起胥硯恆從未召她侍寢了。

  就是因為胥硯恆對她的態度分明,才讓後宮眾人意識到她沒有威脅,哪怕她連升數個位份,也不會有人對她有敵意。

  昭陽宮中有不安,但或許是胥硯恆在的緣故,宮人們也算了有條不紊。

  宋妃將一切都盡收眼底,她輕垂了垂眸。

  殿內只時不時地傳來褚青綰的哭聲,眾人這一等,就是等到了夜色落幕,褚青綰的哭聲不知何時停了下來,裡頭有人走出來,是遲春,沖眾人福了福身,臉上淚痕未乾,她壓抑著情緒,不卑不亢道:「謝過各位主子娘娘記掛,只是天色已晚,還請各位早些回宮吧。」

  眾人面面相覷,只聽遲春這語氣,她們也能猜到瑾修容這一胎即使保住了,也肯定受了不輕的罪。

  但再受罪,瑾修容也只能忍著,難道能和太后計較不成?

  裡頭有胥硯恆坐鎮,沒人敢抱怨空等了一日,都安安分分地退出了昭陽宮。

  不過,這一晚,整個宮廷沒人能睡得著。

  除了褚青綰。

  慈寧宮,太后也一直在等消息,待聽說褚青綰腹中孩子保住了的時候,她忍不住地罵道:「這麼折騰都沒弄掉那塊肉,她還真是好命!」

  周嬤嬤肩膀生疼,她甚至沒力氣勸太后慎言了。

  太后擋不住心中的苦楚,伏案痛哭:「哪個太后當得和哀家一樣憋屈?!一個妃嬪都敢在哀家的宮中撒野猖狂!」

  她深覺得胥硯恆的話沒錯,如果今日皇位上坐著的是她的皓兒,豈會讓她事事不如意?!

  哭著,哭著,太后就覺得渾身都疼,她扶額,不斷地哀喚:「快!快叫杜才人來!」

  深更半夜,杜才人被慈寧宮的宮人從殿內叫出來,尚未穿戴整齊,就被宮人催促聲帶去了慈寧宮。

  長樂宮主殿,宋妃主僕二人聽見動靜都醒了過來。

  竹青忍不住地嘀咕:「這杜才人莫不是個傻的?」

  一次失利挫折,叫她骨子中的世家傲氣都丟了不成?被當個奴才一樣召之即來,她居然沒有半點怨言。

  宋妃卻是凝眸,低聲:「事出反常必有妖。」

  宋妃總覺得她忽視了什麼,她皺了皺眉:「最近注意一點慈寧宮。」

  她有一種預感,或許慈寧宮那位折騰不了多久了。

  慈寧宮內,杜才人到的時候,殿內已經亂成了一團,太后將手邊能碰到的東西都被摔在了地上,滿殿狼藉。

  杜才人眯了眯眼眸,在沒人發現前,她神情就恢復自然,掛著擔憂地快步上前:「太后怎麼了?」

  宮人快速道:「舊疾復發!還請杜才人快些!」

  杜才人走到太后跟前,她和往日一樣替太后先是按了按頭,太后也不知道她碰了哪裡,只覺得瞬間舒坦了不少,鼻尖聞到一股清香,讓她有點飄飄然,渾身的疼意都仿佛離她遠去。

  疼意漸輕,她就忍不住道:「滿宮的太醫,竟還不如你一個女子來得有用。」

  這番話,也不知是在折辱誰。

  周嬤嬤頭疼,太后慣來不會說話,否則,當年憑著太后的容貌,也不至於讓先帝總是膩煩。

  杜才人耷拉著眼眸,仿佛沒聽見一樣,她關切著問:「太后可覺得好些了?」

  杜才人細細地觀察太后,見她唇角輕微抽搐,只是她一日情緒不定,慈寧宮上下今日也被胥硯恆嚇住,一時沒人注意到這事,她剛才替太后按摩時,刻意按住了某些穴位,太后以往還會覺得些許刺疼,而剛才半點感覺都沒有。<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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