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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鶴知答:「爹爹如今沒有空抱你。」

  「沒有空?」沈玲瓏問:「爹爹是要出門辦事嗎?」

  沈鶴知搖頭:「沒有。」

  沈玲瓏滿臉不解:「那爹爹有什麼事?」

  沈鶴知抬眸,看了眼沈玲瓏身後的人,說:「抱你娘親。」

  說完,他俯身摟住秦香絮,姿態親昵。

  秦香絮推了推沈鶴知的肩膀。

  從前他們雖然也在人前裝過幾回,但終究沒而今這樣膩歪。

  她有些難為情。

  好在沈鶴知很快鬆手。

  他臉上表情依舊從容,仿佛做的是什麼再應當不過的正事。

  沈玲瓏仰頭看著他們二人,眼珠子轉了轉,忽而大聲朝張稟山道:「你!趕緊抱我去睡覺!」

  張稟山聞聲,身子一顫,很快反應過來,抱起沈玲瓏就朝著沈鶴知躬身:「屬下這就帶小姐下去休息!」

  他生怕耽誤小姐午睡,腳下步子邁

  得飛快,就差冒火星。

  秦香絮挽著沈鶴知的胳膊,邊走邊問道:「你字練得如何了?」

  沈鶴知反應平淡:「尚可。」

  秦香絮不大滿意他簡略的回答,說道:「尚可是多可?你給個準話,到底是像還是不像。」

  「我也不知,」沈鶴知側身看她一眼,語速不急不緩:「不若我帶你去書房看看?」

  秦香絮點點頭:「也是,你一個人看久了,估計會分不出好壞,還是得我來幫你品鑑品鑑。」

  她走到書房門口,見著桌上那散開的一堆紙,就鬆開挽著沈鶴知的手,徑直走進去。

  沈鶴知被她落在後頭門口的位置。

  他抬步進去。

  李成正要跟上,忽然聽得一句輕緩而又不容置喙的話語:「出去。」

  他抬眸,只看得主子冷雋的側顏。

  李成低著頭,恭敬道:「是,屬下明白了。」

  他退出去,並反手將書房的門關上。

  秦香絮早在椅子上坐著,開始拿沈鶴知寫的字與劉溫的作比對,看了兩眼,發現他二人的字簡直如出一轍,若不是紙張質地有分別,她都分不清哪個才是沈鶴知寫的。

  「這哪裡是尚可,分明到了能以假亂真的地步,你有些過于謙虛了。」秦香絮見沈鶴知進來,很給面子地誇讚道。

  沈鶴知神色自若地來到秦香絮身後,緩緩垂眸。

  但她看的是字,他看的則是她。

  秦香絮絲毫沒察覺到他的靠近,還拿著兩張紙放在面前比對,嘴裡喃喃道:「感覺不用再練了,夠用了,你覺得呢?」

  她問完,久久不曾等到沈鶴知的回答,抬頭去看,卻見他不知什麼時候微微俯身,那張冠玉般的臉倏然間近在咫尺。

  「你——」

  話未來得及說完,沈鶴知已輕車熟路地握住她的手腕,抵在桌面。

  溫熱的肌膚觸碰到冷涼的桌面那刻,秦香絮整個人瞬間激靈,提醒道:「我的月事還不曾結束,你不能......不能......」

  沈鶴知淡聲說:「我知道。」

  回答完,他又抬眸,問道:「在你眼中,我是這樣的不堪之人嗎?」

  秦香絮知道她誤解了他,但不能怪她誤解,實在是他這樣侵略性十足的舉動,對她而言太過熟悉,她很難不緊張。

  但得了沈鶴知的回答,秦香絮劇烈跳動的心稍稍平復些。

  她知道他不會做得太出格。

  至少是現在。

  這個想法,在沈鶴知抱著她仰坐於桌面時,徹底消散了。

  他埋在她頸側,開始落下一個又一個輕吻,若早春初降的微雨,溫柔、和緩、細密,但又那樣的無法逃離。

  秦香絮動了下身子,試圖抗拒,「沈鶴知,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沈鶴知抬起頭,黑沉的眸子望不見底。

  如今的姿勢,太過靠近的距離,使她下一瞬就能貼上他的唇。

  秦香絮別開頭,想要躲避。

  沈鶴知卻迎上來,扣住她的後頸,沿著她面頰一路輕吻,用誘哄的語氣道:

  「聽話,讓我練練。」

  第93章 壞孩子

  李成一直在門外守著,不許旁人進來,但他雖然人在門外,看不見書房裡的景象,可耳朵沒閒著。

  他聽到了書卷被掃在地的嘩啦聲,也聽到了公主低低地罵了幾句「你好過分」,而他那個被罵的主子,則自始至終都在低笑,毫不掩飾他的享受。

  李成闔了闔眼,剛想念叨幾句非禮勿聽,下一瞬,公主就猛地推開門,沖了出來。

  他看見公主臉頰略帶酡紅,像是在生氣,可眼裡卻含著晶瑩的淚星,使得眼波越發動人,顧盼間便是說不出的媚。

  他怔愣兩下,剛準備躬身行禮。

  秦香絮看都不看他一眼,頭也不回,直接衝到了她的房間,然後用力地把門拍上,整間房都跟著顫了兩顫。

  動靜把雙兒嚇了一跳,她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

  房裡,雙兒剛扔下手裡收拾的東西,心有餘悸地回頭,見是公主回來,還沒來得及笑,目光下落,落在公主頸側,立馬疑惑道:「您那兒紅紅的點點是什麼?」

  秦香絮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脖頸,等摸到那點殘餘的濡濕水意,臉又開始發燙。

  她咬了咬唇,坐到梳妝檯前,對著鏡子看她頸側的位置,只見白皙細膩的肌膚上,遍布著點點紅痕,襯著她如玉的肌膚,看上去跟紅梅似的。

  但因著紅梅數量過多,看上去倒有些觸目驚心的意思。

  難怪雙兒要問,任誰看了這些,都要覺著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秦香絮忽然覺著不好,痕跡要是這麼明顯的話,她回來的一路上,碰見的家僕可不都看見了?

  雖然他們是低著頭朝她行禮不錯,但保不齊就有誰抬頭,瞥見這痕跡,然後將她想成白日宣淫之輩。

  都怪沈鶴知!

  她真想大聲問問,他是狗嗎?!

  年輕不懂事兒的時候這麼做還情有可原,可他如今都幾歲了,不光沒有長進,還遠不如從前。

  秦香絮拿起台上的胭脂水粉,開始朝脖子上擦。

  雙兒貼心地問道:「公主,要奴婢來幫您嗎?」

  「不要。」秦香絮很快拒絕。

  雙兒順從地「哦」了聲,往後退兩步,旋即問道:「公主您脖子上是過敏了嗎?」

  秦香絮深吸口氣,承認道:「沒錯,就是過敏。」

  她現在無比慶幸雙兒未經人事,不然,她的臉真是沒處擱。

  單純的雙兒果然被糊弄過去,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您又吃了帶甘草的東西吧,這紅點子這麼多,您該是吃了不少。」

  秦香絮取用胭脂的手頓了頓,她哪裡是吃,分明是被吃。

  但這些心裡話又不好同雙兒講,她只能壓下去,專心用胭脂掩蓋身上那些痕跡。

  ......

  是夜,秦香絮剛躺下沒多久,便感到身後床鋪的凹陷,她轉過來,剛要說話,就被沈鶴知抱住。

  她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問道:「你是狗嗎?」

  「嗯?」沈鶴知有些心不在焉。

  他垂眼,伸出纖長如玉的手指,摩挲著她頸側他留下的痕跡,一下又一下。

  原先痕跡是被脂粉掩下去了,可等沐浴完,就又顯露出來,秦香絮也沒辦法,只能等早上再重新遮。

  她看向造成此等麻煩的「罪魁禍首」。

  沈鶴知低頭時,鴉羽般的睫毛便半遮著眼,室內光線雖昏暗,但也不礙著他那張玉白的臉溫潤生輝。

  他如今看上去,很是溫馴的模樣。

  但到底溫馴不溫馴,秦香絮再清楚不過,她按住他那隻不安分的手,咬著唇控訴道:「你再這樣,就滾回你房裡睡去!」

  她的青絲早隨著他的動作散亂開,一雙剪水秋眸也覆了層水光,此刻她怒目而視,眸色瞬間清亮無比。

  沈鶴知將手從溫香軟膩的肌膚上收回,他俯首,埋肩抱住秦香絮,很快道:「我錯了。」

  他認錯認得這樣快,倒打了秦香絮一個措手不及。

  「真知道錯了?」

  「嗯。」

  「以後聽話?」

  「聽話。」

  她問一句,他就飛速答一句,半點猶豫都沒有,認錯態度良好。

  他似乎確實比幾年前長進,沒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但此時的秦香絮並不知道,這個想法很快就會在不久的將來徹底消散。

  她舒了口氣,說起正事來:「待婚期定下後,我要進宮,離開你身邊幾日。」

  雖然婚事籌備得又急又趕,省略了不少步驟,但祖宗定下的規矩,還是要守,一國公主不可能像尋常人家迎小妾那樣,轎子一抬就進門,她要祝帛牲醴告奉先殿、祭拜祖宗,在受冊後謁奉先殿,再是謝恩,受蘸戒儀......

  總之得等無數的事做完,她才能被沈鶴知接出宮。

  想到這麼多事要全壓在幾天內做完,秦香絮便覺得累。<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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