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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日進宮,先摸去了苻陶的房間,想要那時候便將人解決掉。但是我撲了個空,後面是韓舟的人帶著我去找你。」

  「你在他房間裡發現了什麼?」蕭策問道。

  冷明珠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只道:「太后的賞賜太多了,我去的時候正有小太監在收拾東西,我躲在一邊聽見他們說這些東西都大多都是宣王孝敬太后送上來的,太后平日裡都將宣王送來的東西收進自己的私庫,倒是難得見她拿出來賞人。」

  蕭策看著他,默了一會,才道:「你的意思是,那些東西是宣王接著太后的手,來送給國師的?」

  冷明珠點了點頭,輕聲道:「並且宣王同苻陶應當已經有了接觸。我那日只問了一句,苻陶便就承認了。」

  「而且……太后還有宣王身上都被苻陶種上了蠱蟲,」冷明珠說著又給蕭策端著茶水餵了一口,看著他咽下去,才道,「不過現在都已經被梅夫人解了。」

  蕭策看著他,問:「那他們現下在何處?」

  「正在休息。」冷明珠道。

  「你同陛下究竟說了些什麼?你還是沒有告訴我,就算是太后和宣王身上真的有蠱蟲在,那也不足以說明他們就是同苻陶有勾結,興許只是苻陶想要加害皇室中人而已。」

  蕭策說罷突然一頓,他伸手一下握住了冷明珠的手,低聲問道:「現下宣王在哪裡?」

  冷明珠看著他道:「宣王已經被軟禁起來,太后也在自己的慈壽宮中不許外出。」

  「那……」蕭策還欲再問,卻見冷明珠突然靠近。

  嘴唇被人吻了吻,蕭策腦子頓了一會,便聽見面前的人道:「不要想太多了,萬事有我在,你休息會,等你方便動了我們就回去。」

  冷明珠裝作鎮定地說完這些話,但臉上依舊是控制不住的紅了。她小心扶著蕭策又躺下,盯著心上人的視線,又在他的額頭上親了親。

  「你要做什麼去?」蕭策抓著她的手問。

  冷明珠坐在他的床邊,溫聲道:「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

  「什麼事?」蕭策手緊了緊,「是不是侯奕暗地裡難為了你?」也不等冷明珠回應,蕭策拉著她的手便用了點力氣,叫冷明珠附耳過來。

  「怎麼了?」冷明珠雖然疑惑,但還是靠了過去。只聽見蕭策在自己的耳邊道:「如若是他為難你,你便提他夫人。」

  夫人?冷明珠有些迷糊,這位侯右相的夫人在出嫁的當天便被火燒死了,現下又哪裡來的夫人?而蕭策見她一臉不解的樣子,又道;「你只管這麼說便是。」

  冷明珠雖然不明白,但還是點了點頭。見蕭策還是看著自己,便溫聲道:「苻陶被關了起來,但是有些事情我還不清楚。」

  「他還活著?」蕭策問。

  冷明珠點頭,想了想還是道:「他沒有那麼簡單就死,聽梅夫人說他身子裡的五臟六腑基本上都用蠱蟲代替,這次要做生死蠱,也是為了用蠱蟲替代心臟。」

  「那你是要去問他為什麼要你的血?」

  「是。」冷明珠承認。她抬手摸了摸蕭策的臉,繼續道,「還有滄海宗的事情。」

  第68章

  苻陶沒有被關在牢房裡,興許是皇帝還忌憚著他那一身的蟲子,只將他囚禁在了一座廢棄的宮殿裡。但裡面的東西都被搬空,只剩下幾個蒲團扔在地上。

  宮殿的前後左右都有宮中禁

  衛把守著,韓舟的黑衣影衛還有蕭策身邊的青衣衛各占了一個屋頂,都盯著這個房子,稍微有些風吹草動,他們都會下去察看一番。

  等到冷明珠過來的時候,正好瞧見韓舟坐在院子裡。她腳步一頓,先朝著韓舟走了過去。

  「過來了?」韓舟似乎是在這裡等著她一樣,他將手上端著的茶杯放下,抬頭看著冷明珠。

  冷明珠點點頭,目光自然又落在韓舟的白色面巾上。那日似乎是除了他,旁的人都瞧見了韓舟的臉。加上之前苻陶說過的話,對於這位可能是自己兄長的人,冷明珠不可能不好奇他的真實面目。

  興許是她的目光太直白,韓舟挑了挑眉,冷聲道:「你一直盯著我看做什麼?」

  「沒什麼。」冷明珠搖了搖頭,她知道現在還不是問這些事情是時候,只得耐下心來。

  韓舟手敲了敲桌面,催促道:「你若是要進去,就早些進去。我不知道你同那人做了些什麼交易,但是這個地方不宜久留,早走早好。」

  冷明珠:「我心裡有數。」

  韓舟應了一聲,又端起茶杯沒有再說話的意思。冷明珠又看了他兩眼,發現似乎除了幾次夜裡行動的時候,韓舟都是一身白衣,旁的顏色很少在他身上出現。

  「為何你總是身著白衣?」她想著便也這樣問了,但若是以前冷明珠定是不會想這些無聊的事情的,如今知曉面前人可能是自己兄長,好奇心也重了點。

  韓舟喝水的動作一頓,沉默了一會才道:「我在服喪,」說完這句話,韓舟立即皺著眉看著冷明珠,冷聲道,「你的話今天太多了。」

  冷明珠深深看他一眼,沒有再問別的話。她邁步往宮殿門口走,在推開房門的那一瞬間,便將方才韓舟說過服喪的話扔在了腦後。

  現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弄清楚。

  宮殿裡的窗戶都是緊閉著的,上面糊著的窗紙應當是新的,白色的紙同這殿內的破舊塵埃格格不入。血腥味和藥味混在一起,讓冷明珠皺了皺眉。

  她將身後的門關上,將外面的的陽光也一併擋在了殿外。

  整個殿內又暗了下來。

  冷明珠往前走了幾步,便聽見一陣鎖鏈拉動的聲音。她停下腳步,垂眼看著前面裹在黑斗篷里的人。

  為了防止苻陶再耍什麼花招,鐵鏈從他的琵琶骨處穿過,雙腳上帶著重重的鐐銬。縱使雙手被斬去,但是他上臂依舊是加上了重重的鎖鏈。

  冷明珠順著那鎖鏈看去,發現它們的盡頭是連著牆的。

  苻陶又動了動,冷明珠冷眼看著他,終於還是張口說:「那些孩子身上的蠱已經被解了。」

  那人笑了幾聲,嘶啞著聲音道:「梅姝當年在苗族裡是祭司的候選,她的醫術和蠱術在族內都是數一數二的,她在這裡,蠱毒被解開也算不得奇怪。」

  冷明珠:「你當年幫她離開,現下不後悔嗎?」

  「後悔?」苻陶一頓,隨即笑道:「有什麼後悔的,我做事從來不會後悔。」

  他說完突然往前挪了幾步,靠近了冷明珠一些。他抬起頭看著面前站著的少女道:「你想問什麼?滄海宗嗎?還是那個蒙著面的男人?」

  聽著他帶著惡意的笑聲,冷明珠面上的表情也無甚變化,只是道;「都問。」

  也不在乎地上的蒲團究竟干不乾淨,冷明珠隨手拿了一個拍了拍灰,便坐在了上面。

  當然,是坐在苻陶夠不著的地方。

  「滄海宗的事情是你做的,你在井水裡下了纏風。」冷明珠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像是在陳述一件既定事實而已。

  她沒有等著苻陶的回答,繼續道:「你在找我,卻只知道我在滄海宗里,不知道我叫什麼,也不知道我長什麼樣子。除開這些,唯一知道的,便是纏風對我無甚作用。對嗎?」

  「是。」苻陶承認得很痛快。

  冷明珠放在膝蓋上的手握緊了,聲音有些壓抑:「為什麼?」

  為什麼要找自己,為什麼要讓她身邊最親近的人為因為她而死。冷明珠嗅著空氣里淡淡的血腥味,似乎又回到了滄海宗的山頭上。

  她眼睛死盯著苻陶,又問了一遍:「為什麼?」

  「因為我要養蠱,」苻陶答道,他同樣看著冷明珠,緩緩道,「我需要一種蠱蟲來替代我的心,你知道的,我在許多孩子身上實驗過蠱蟲,但是唯獨替代心的蠱蟲我找不到。」

  冷明珠:「這同我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冷明珠,這都是你的命。你的血同旁人的不一樣。」苻陶說道這裡情緒激動了起來,他往前又爬了幾步,身後的鎖鏈因為他的動作發出嘩啦的撞擊聲。

  但馬上卻因為長度有限,苻陶感覺到自己肩上傳來一陣巨疼,往前爬動的腳步又停下了。

  「你還不知道你父母是什麼人吧?外面蒙面的那人還沒有同你說?」苻陶道。

  冷明珠:「確實沒有,只是我也沒有問罷了。」

  「你的母親,被他們叫做夢嬌龍,因為她的鎖鏈使的好,猶如出海蛟龍。」

  聽到他說起母親的事情,冷明珠先是一怔,隨即又坐直了一點。她是聽過夢嬌龍的名字,但卻了解的不多,全靠小師妹嘴裡的念叨才知道了一些。

  只是說她是許多年前江湖上出名的俠女,但是後來突然就退隱江湖,再也沒有什麼人見過她。當時同她一起遊歷的,還有一名叫驚鴻劍的劍客,也同著她一起沒有了消息,所以許多人也說是他們兩人一起隱居,過小日子去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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