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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在溪勾起唇角:「什麼交易。」

  「我們聽說堂主避世,不參與兩界紛爭,便想清您幫個忙,讓我們去將魔界關押的修士們救出來。」那名弟子說。

  「你們情報有誤,我並非避世不出。」柳在溪搖頭。

  風棠影眉心向下壓了壓,垂眸一瞬,抬手將蓋在身上的人推開,說道:「那你將我們帶進來是因為什麼。」

  「因為我念舊情,捨不得你死。」

  這一記直球打得房中人皆是怔愣,簡直把風棠影打得昏頭轉向:「哈哈,謝謝。」她又被幾塊手肘戳進懷裡。

  「咳咳!我們立場不同我知道,若是你不同意,我們馬上離開,此後場上相見不必留手,要是同意,就談談吧。」風棠影被狂風驟雨般的手肘招待下終於認真了些。

  柳在溪站正,半蹲下來和她們處在同一水平,摸摸下巴:「不會那麼嚴重。你們想去魔界,這忙我當然會幫。」

  屋裡的一葉山弟子懵,這就同意了?

  風棠影眼睛一亮:「幫不幫的無所謂,我們從無盡谷找到了溜進魔界的小道,你不阻攔就可以。」

  「這哪行,好歹朋友一場。」柳在溪搖搖手指,態度熱絡得叫對面幾個多了一絲警惕。

  一個弟子忍不住問:「你不求回報,僅憑舊情幫忙,以當今兩族關係,我們實在難以信任。」

  「欸?誰說不求回報。」柳在溪立刻反駁,笑眯眯道,「知道一葉山重諾,我就是問你們要一個承諾。」

  風棠影和身旁幾人對上眼神,思索後點了點頭,而得了這回答,柳在溪竟然抬手將門上的結界撤去,背身往外走,在屋中莫名的神色下,清亮的嗓音傳來:「坐著聊吧。」

  不多時,多善堂中多出五個灰頭土臉的小蘿蔔,正鬼鬼祟祟地跟在柳在溪身後,一路上惹了不少堂眾的目光。

  柳在溪偷偷笑了聲,將一些看熱鬧的人打發離開,繼續往堂中最裡面走,一直將身後的人引到一方寂靜無聲的小院裡,才慢下腳步,隨口道:「去前廳找個地方坐著。」

  這地方被她下令不許有人靠近,灰塵堆積不說,連個吃食也沒有,覺得這話一聊得聊上許久,柳在溪還是決定去找點吃的解解悶。

  但風棠影幾人明顯想錯了,等她提著一盒乾果回來的時候,面前端坐著的修士們,個個面色複雜。

  風棠影:「我以為你會給我們找點傷藥。」

  另四人:……其實我們想的是其他事。

  柳在溪:「我忘了,你也沒說啊。」

  風棠影:「額,先說正事吧。」

  聽這四位講,她們跋山涉水來這裡找舊識的柳堂主,只為了能潛入魔族地盤將臨滄俘虜救出來。

  這……柳在溪肯定是不信的。

  臨滄好歹不傻,總會為應對專克修士的噬獸想辦法,也能發現若要消滅它們,要想方法帶人去魔界找相關東西從源頭解決。

  當然不跟她說實話也能理解,可能就連風棠影一行人來找,都費了不少口舌。

  也真看得起她。

  柳在溪面對著眼前一排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沉吟片刻,邊嚼著嘴裡的果子邊說:「我可以把你們身上的靈氣暫時掩蓋帶進魔宮,後面的事情我不負責,全聽天由命。」

  這簡直超乎風棠影幾人的想像,點了頭後又不放心地問柳在溪那個承諾是什麼,生怕她獅子大開口,要當哪個門派的長老或掌門,到時候沒法收場。

  柳在溪:「若是你們事成,需得許我個一葉山弟子的身份,堂堂正正的那種。」

  「我當什麼呢,沒問題。」風棠影沒當回事,擺手笑笑。

  「還有——」她頓了頓,應該在權衡利弊,手指對著搓搓,沉默許久,最後卻沒說出口,「就這些吧。」

  她未盡的話並沒有引起對面人多餘的猜測,權當是她還沒想好留下的苗頭,乖巧聽完,蠢蠢欲動想問何時出發。

  柳在溪哀嚎一聲,可想到這幾人當下境況,還是伸著懶腰站起來,扔下一句「我去找人」再晃悠著出門去。

  血音谷近來同樣戒備森嚴,她若像從前一般領些魔兵回去定是不太行,就叫來葫蘆,帶著風棠影和另外的棠梨,棠念,在禾城買了不少衣料家具,更有些好吃好玩的,全都塞進了儲物盒裡。

  大大方方在堂中裝了三箱,讓這四人拉回谷去。

  她們等人按照約定被柳在溪施了咒術,只要沒有太大的生命危險,便可在魔界安穩行走三日,夜楓都難看出來。

  風棠影站在樓下,臨走前望了眼樓上倚著欄杆的柳在溪,被那人警告地瞪了眼,忍笑低下頭,接著上面響起罵聲:「再笑!回去惹事了就該被片成片了!」

  葫蘆立馬攔在她面前賠罪:「對不住堂主,我再給她教教規矩。」接著趕緊領著三人來到禾城與魔界的傳送口,踏了過去。

  陣法連接的路上可屏蔽眾人,葫蘆安了心,轉過來看向她們:「姐姐們不用怕,另外兩個姐姐後面會和堂主一塊回來,而且她已經安排好了,說你們在魔宮會有另外一位接應。」

  風棠梨下意識覺得不好:「其他?」

  「嗯,她說那人知道的很多,且就住在魔宮,但要注意莫要與他有多接觸。」葫蘆輕聲道。

  風棠影一頓摸不著頭腦*,就差問是誰了,可看葫蘆的樣子,肯定也不了解,這時,風棠念卻低聲試探:「沈道友。」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臨滄早有傳聞,血音穀穀主愛慕沈葉白,有強求之心,半年前妙生妙連內亂時就有沈葉白失蹤的事傳出,那時都說是夜楓將人抓到魔界,可玉虛門從不對此回應,慢慢傳言便消失了。

  但現下聽柳在溪的提醒,一通腦補下來還真是這樣子。

  葫蘆不會多問這些,也不摻和她們的話題,繼續道:「馬上就到啦,你們得先去堂主家頂替那裡的下人,之後我會帶著他們離開。不過也不用擔心,入夜堂主就會回來同你們匯合。」

  幾人點頭,老實佝僂著腰背,一幅誠惶誠恐的樣子跟在葫蘆身後,看她輕車熟路在血音谷中穿梭,來到一處漂亮的山谷。

  穿過清幽白花樹林,走進宮殿,她就和剛才說的那般指揮著家裡下人離開,順帶公事公辦地給風棠影幾人交代工作。

  最後,跑到前殿花園裡朝後面喊了聲:「衛公子,堂主夜裡回來。」

  埋頭整理東西的風棠影忽然豎起耳朵,聽這句話後,院裡飄出道不輕不重的回答:「好。」

  怎麼有點耳熟?

  她按耐不住的好奇心和臥底異族的緊張不斷搏鬥,努力維持著表情恭敬送走葫蘆他們,然後面目嚴肅地抱著手裡的箱子走到花園裡。

  左看右看,趁另外兩個師姐沒空管她的時候,將盒中的雜物噼里啪啦地從裡面掏了出來,動靜太大,她「哎呦」了一聲。

  在門口的風棠梨心情平靜,默默循著那聲音過去。

  這裡雖是魔族地盤,卻有如此堅固的結界將靈氣充盈在內,實在讓她生不出太多緊醒的心思,只覺得是對方!又闖禍了。

  可從樓梯拐上花園剛想訓幾句話,卻見她師妹大張著嘴指著前方,難掩眸中驚訝:「你你你!」

  風棠梨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忙幾步登上,預想的壞結局都幾百個了,回頭一看,園外正站著個同樣吃驚的男子。

  看服飾,是臨滄人,還是修士,只是氣息較弱,應該有傷在身。

  風棠梨愣住,眼神從他鬆散衣襟上挪開,飛快眨著眼想說點話先將風棠影帶離這裡。

  然而因為這片的動靜,不知何時風棠念也小心溜來,看到這副場面,擰著眉,小聲對旁邊那兩個僵住的師姐妹道:「男寵?」

  衛則玉本欲打招呼的手卡在半空,愣愣在這三姐妹身上劃了一圈,反應過來什麼,哼笑一聲。

  這時,前院忽然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下一刻,說好夜裡才來的柳在溪慌慌張張奔進花園。

  那人一見這場面,迅速小跑著往衛則玉這邊來,一把攬住他,笑道:「我道侶……忘了介紹。」

  風棠念訥訥地「嗷」了聲,帶著歉意喃喃開口:「我還以為是男——」

  這次倒是風棠影第一個回神,撲上去捂住她的嘴將人拖走,對著柳在溪釋放個燦爛的笑:「男,男,南邊來的道士,哈哈,東西還沒收拾好,我帶她先去忙!」

  風棠梨緊隨其後,也上去將其拖走,根本不給她喊住三人的機會。

  柳在溪:……

  花園一陣風吹過,「啪」的一下,中間雜亂的物件摔下來一摞圖冊,顯眼的幾個美男子印在上面,風一吹,頁面扇動,竟詭異地有種勾引眼前人來觀賞的樣子。

  柳在溪本來漏風的胸口豁洞更大,眼瞅著衛則玉目光落在那上面,立刻擋在他面前:「想不想我呀。」

  衛則玉眼神從她旁邊的書上收回來,瞭然於胸,垂下眼:「想。可我就是個被你藏在谷中的男寵,好像沒什麼資格。」<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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