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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媛圈子裡傳論她各種花邊新聞。

  她想,她那麼多桃色緋聞,那麼多不好的傳言和風評,隨鉞會聽到一些吧。

  四年前,她未著寸縷站在他面前。

  隨鉞那句滾開,是她心裡拔不出的深刺。

  她離他遠遠的,不敢再踏足他視線一步。

  宣珍激動的情緒,在觸及到男人目光時,突然地平復下來。

  她嗓音薰染著醉意,「隨鉞,你是嫌我髒嗎?」

  看著男人淡薄的面容和眼裡濃烈的厭棄。

  宣珍心臟被撕扯成兩瓣。

  沒等心臟上的痛意漫布全身,更痛的痛感侵襲上她。

  口腔里遍布血腥味。

  隨鉞的吻橫衝直撞。

  宣珍睫毛眨下時,兩滴滾燙淚珠沾染上男人臉頰。

  隨鉞眸底醞起的情緒變得薄淡。

  他抱起面前的小姑娘,壓到書桌上——

  文件、宣紙、硯台、毛筆,全部被掃到地上。

  宣珍疼得發顫。

  可她覺得還不夠疼。

  宣珍的背脊,貼過房間裡的每一處角落。

  唯獨沒貼上過那張床。

  重新壓回書桌上——

  隨鉞俯身,修長的指尖落在她易折的雪白後脖,「這樣的我,怕麼?」

  男人薄唇溢出低淡嗓音,是無法掩飾的侵略性,占有性的危險。

  看清他眼中情慾夾雜的濃烈厭棄。

  宣珍瞬間明白,隨鉞的厭棄,不是對她。

  是對自己。

  宣珍喉間溢出的嗓音都要不成聲了。

  書桌墊著的白色襯衫早已皺得不成樣子。

  隨鉞視線猛地落在襯衫染上的那抹烏雲上。

  宣珍抬起潮濕的卷翹睫毛。

  「隨鉞……我恨你,恨死了……」

  「可我愛你……」

  「你為什麼就不能愛我呢……」

  「我宣珍,從小到大就沒缺過愛,父母長輩視我為珍寶,各種各樣的愛在我身邊泛濫,怎麼你就不能愛我呢?」

  隨鉞捧起小姑娘臉頰,唇齒咬上她耳垂。

  預料中的痛感沒有傳來。

  反而是溫熱的潮濕。

  「誰說我不愛你。」

  宣珍漂亮透白的臉蛋染上靡麗的紅。

  男人嗓音喑啞,「我這樣殘破的身體,怎麼敢碰你。」

  宣珍眼淚掉得洶湧,哭得幾乎要背過氣。

  隨鉞一遍又一遍吻走她眼淚。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眼角和臉頰。

  宣珍掌心捂住他再次落下的唇,「現在敢碰了嗎?」

  隨鉞用行動告訴了她。

  宣珍強撐著的意識已經開始渙散。

  她閉上眼睛前,用啞得幾乎不成聲的嗓音說:「誰也沒碰過我,只有你……」

  第92章 「沒親夠。」

  第二日清晨,下了場小雨。

  任燈先看了會兒窗外潮濕的地面,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大衣裡面的運動服,噗嗤一聲樂了。

  昨晚她睡前答應隨軻,只要他不折騰她,讓她早點睡覺,今早起來陪他一起鍛鍊。

  隨軻很好說話,還給她讀了一章睡前童話故事。

  借著微醺的醉意,她很快窩在隨軻懷裡睡沉了。

  後半夜口渴,喝完水,她的睡意再也醞釀不出來。

  她不過是在隨軻懷裡翻了個身,不曾想這一翻身,像是觸動了開關似的。

  從後半夜直到天明,她沒能再閉一下眼。

  任燈手背貼了下臉,呼吸著清冽潮濕的空氣,任由冷沁的風吹過面頰,帶去熱意。

  耳邊微動,她側眸朝拿了傘出來的隨軻看去。

  十二月下旬的平京天氣已經進入深冬。

  隨軻一身單薄的黑色運動休閒裝,身形峻拔,細雨中,眉眼一改清冽,帶著剛起床後的輕懶,緩緩抬步朝她走來。

  黑色傘柄在男人修長的指尖撐開。

  任燈歪頭,唇邊帶一抹很輕地笑看向隨軻,「你穿這麼點,不冷嗎?」

  她手到現在都是涼的。

  想到隨軻每天清晨跑步,風雨無阻,她算是知道隨軻在床上耐力為什麼這麼好了。

  黑色大傘被隨意放置在地上。

  隨軻牽起她垂落在衣側的兩隻手,拉到自己脖頸上捂。

  脖子上的溫度,比手掌溫度要高。

  男人抬起的修長腕骨,淡青色血管脈絡清晰。

  似寒冰的雙手貼頸,隨軻神色微變。

  任燈替隨軻「嘶」了一聲。

  她看著都覺得涼。

  隨軻眼底笑意倏起,掃了幾秒她未施粉黛,素淨的五官。

  不過是一個對視,任燈覺得自己的心熱脹得厲害。

  感受著自己冰涼的手傳來的熱度,看著絲毫不覺得寒冷的隨軻,任燈貼著他脖子的手做了一個掐他脖子的動作。

  隨軻掌心覆上她腰。

  任燈不設防,整個人都貼住了隨軻。

  隨軻低頭,攝住了她紅潤的唇。

  「唔——」

  任燈睜著眼睛,唇齒染上清冽薄荷氣息。

  有風穿廊而過,任燈縮了下脖子。

  隨軻唇瓣刮蹭過她臉頰,停在耳垂處:「天氣太冷,回房繼續睡覺。」

  任燈揪皺隨軻衣擺,在這聲清沉微啞嗓音中一個勁兒搖頭。

  回房間,一定不是單純睡覺。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黑傘,「這天氣冷嗎,不冷,我覺得還好。」

  「你跑起步來就不冷了。」

  隨軻看著已經撐起傘的人,長臂拉過她纖瘦手腕,把人重新帶到懷中,「跑什麼?」

  任燈咬了咬唇,「我沒跑,明明是積極鍛鍊。」

  隨軻唇角勾笑,「沒親夠。」

  男人清淡的眉眼似凝著老宅的水汽,有濕潤的明亮感。

  苓姨要穿過長廊回廚房,看到明牆黛瓦下擁吻的兩人,刻意放輕了腳步,繞了遠路。

  *

  苓姨看著鍛鍊回來的兩人,笑著指了指餐桌,「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看到小姑娘跑步後的紅潤氣色,苓姨笑說:「阿圓,你現在整個人看著像是一顆水蜜桃。」

  「白裡透紅的。」

  任燈手貼上臉頰。

  她和隨軻出門時,雨已經停了。

  她跑了不到兩公里就不行了。

  隨軻不緊不慢跟著她。

  她說要回來,隨軻也不繼續練了。

  甚至笑著蹲下身準備背她回來。

  任燈較勁兒,又跑了兩公里。

  現在就是,運動量超負荷。

  她平日也有運動的,每周兩節瑜伽課,也風雨無阻的。

  隨軻拉開座椅,側眸看瞪他的任燈。

  「為什麼生氣?」

  任燈睜圓了眼睛,「你先嘲笑我的。」

  「我跑不動了,你笑我。」

  「笑了三次。」

  見隨軻看著她沒說話,她拖著酸軟的腳步坐下,「你等我多跑幾天,我這是太久——」

  隨軻蹲下身,指尖貼上她酸軟的小腿肚。

  任燈下意識低頭。

  小腿肚揉摁的力度剛好,酸軟感瞬間緩解。

  隨軻眼睛裡正清晰得倒映著任燈的身影,小小的,卻格外鮮明。

  「沒嘲笑你。」

  任燈愣了下。

  隨軻笑,是單純開心。

  第93章 「你們這幾天,還是稍微控制控制——」

  任燈在苓姨的目光下,臉更熱了。

  窗外又淅淅瀝瀝下起如酥的小雨。

  任燈拉起蹲在地上的隨軻,「吃早餐,不摁了。」

  隨軻沒再鬆開任燈拉他起來的手。

  任燈換了只手給隨軻牽。

  右手要吃飯。

  她看了眼手機時間,「大哥和珍珠還沒起床嗎?」

  往常,大哥是起得最早的。

  苓姨把鮮榨的羽衣甘藍果汁端上桌,眼睛裡是不掩的笑意。

  「這天氣好睡覺,左右是周末,多睡會兒也好。」

  任燈和隨軻吃完早飯,回房間沖了個澡。

  老宅賞雨,別有一番趣味。

  她拍了張遊動的鯉魚照片發給任院長。

  又對著餵魚食的隨軻拍了張。

  隨軻掀眸。

  任燈忽然很想看隨軻比耶。

  腦海里閃過的畫面讓她忍不住笑出聲。

  隨軻掀眸看她。

  「隨軻,你比個耶。」

  「親一下,拍一張。」

  落進雨中的笑聲清越短促,又帶著男人特有的低沉,被雨聲修飾了鋒棱。

  任燈特別好商量的點頭。

  她拍完,放大照片,彎了彎眼角。

  這麼傻的拍照動作,隨軻拍起來卻有種大片感。

  果然,還得是身材和五官抗打。

  男人放下手裡的魚食,朝她走了過來。

  任燈去吻隨軻臉頰的動作被略顯凌亂的腳步打斷。

  秋雀「啊呀」了聲,「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苓姨腳步匆匆跟在後面。<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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