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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臉紅的要命,抬腳去踹他的腿。

  力氣又很輕,跟撒嬌似的。

  許懷洲將人重新攬進懷裡,唇壓在她的肩膀處漾出一聲很輕的低笑,尾音又格外繾綣:「我愛你,小魚。」

  兩個人離得極近,近到肌膚相貼,她似乎能感知到他身體的溫熱,以及他笑起來時胸膛震動的幅度,但是也很輕,輕到幾乎沒有。

  這句不合時宜的表白有些莫名其妙,肩膀處重量卻明顯,時瑜在愈發深沉的黑暗裡很輕很輕眨了下眼睛,有點沒反應過來。

  她沒說話,又被人整個兒抱了起來,突如其來的騰空感使她下意識環住許懷洲的脖頸,他肩側的衣襟被她剛剛接吻時緊攥住,有些凌亂變形。

  臥室門被許懷洲打開又一腳帶上,及時這會占有欲和掠奪幾乎要燒到脊椎,但他把懷裡的女孩放在床上的動作卻格外溫柔又小心。

  窗簾緊閉,身下床鋪柔軟,沒開燈的房間內視線所及之處一片昏暗,只有面前這個男人的眸,筆直鋒利,似有光影灼過,那如墨般的漆色像深沉的海,海面之下又藏著無數暗濤洶湧。

  對上那雙情緒一覽無餘的眸,時瑜心尖輕輕瑟縮了下,仿佛被所有海浪翻滾著盡數淹沒一樣。

  他一邊細細密密地吻她,手拉開一旁的抽屜拿出來了什麼,時瑜混亂的思緒都來不及問為什麼許懷洲家裡會有這個。

  許懷洲俯下身在女孩的額頭落下一個濕熱又輕柔的吻,那吻繼續向下停在她不停顫動著的眼睫,又一路滑到她小巧挺直的鼻尖,最後停在那柔軟的唇。

  他堵住她的舌尖很細緻的吻了會,牽著她的手,聲音低沉暗啞地輕哄道:「幫我戴上,寶寶。」

  他聲音是極好聽的,似清風朗月,可偏偏用那副溫柔的語調說這種話,勾著時瑜本就慌亂緊張的心跳又控制不住般在胸腔內亂撞著,她閉著眼睛,手抖了又抖。

  ……

  後面時瑜都不記得自己哭了多少會,垂下來的吊頂燈在她眼裡晃出來兩個模糊的影子。

  只是在後半夜,某個男人突然停下:「小魚,叫我。」

  時瑜嗓音軟得跟浸了水似的,又輕又細,她勾著他的脖子,眸光朦朧的喚:「許懷洲……」

  許懷洲低頭吻她:「還有呢。」

  「男、男朋友?」

  「不對,」

  許懷洲低頭啄吻去女孩的眼淚,指骨抵住她的指縫間與她十指相扣又細細摩挲,對著那張汗涔涔又淚眼漣漣的小臉,啞聲,「還有呢。」

  時瑜被他折騰得不行,手指蜷縮著,終於想了起來,聲音斷斷續續的:「哥哥……」

  被修剪得整齊圓潤的指甲做了美甲,上面貼著碎鑽,有些長,在男人的後背留下幾條曖昧的劃痕。

  許懷洲伸手分開貼在她臉上被汗微微浸濕的碎發,看她朦朧又瀲灩著水光的眸,她整張臉都浸著紅,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在長睫上輕晃著。

  小臉上那白皙的皮膚被熱氣熏出一片細膩的粉,捲曲的睫羽像蝴蝶的尾翼般划過纖細的線條,脆弱到極致的漂亮。

  他俯下身,啞聲「嗯」了聲。

  ……

  那個夜晚曖昧又綿長,好像他們分開的那四年所有沒有說出口的思念,都被釋放在了這一晚。

  時瑜失眠比較嚴重,昨天晚上卻睡得出奇的好,不過她想也可能是太累了。

  她一覺睡到快中午才起床。

  知道她不太喜歡太刺眼的太陽光,窗簾依舊緊閉著隔絕了所有光影,時瑜動了動僵硬的身子,後知後覺才發現身上早就被清理得乾淨,還換了一件合身的吊帶睡裙。

  昨晚把她抱在懷裡的男人此時不在,他衣服上那種冷感的松木香混合著溫柔的茶香的香水味還在流動的空氣中殘留,絲絲縷縷縈繞在她的鼻尖。

  女孩躺在床上大腦放空了幾秒,她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渙散的意識終於慢吞吞重新回籠,她也終於有空觀察許懷洲的臥室。

  臥室寬敞,灰白色調的輕奢風裝修風格,清冷又不會顯得太過沉悶,書架上一眼望去全是眼熟的法律詞典。

  窗簾是厚重的黑色天鵝絨材質,窗紗翻卷,一點光線都透不進來,在白瓷地板上留下朦朧的暗影,籠罩出一種稍顯昏暗又溫柔靜謐的氛圍。

  時瑜翻了個身去摸手機,強忍著那股哪哪都酸連骨頭都酸的勁解鎖屏幕又劃開微信。

  她給宋宋發了句消息:「寶,我給你說個事情。」

  一種所有女孩子在和閨蜜聊天時似曾相識又極其統一的話術,宋一茉秒回:「?」

  時瑜有些不好意思,她抿了下唇,說得反而隱晦:「我昨天在許懷洲家裡過夜了#表情」

  比起好友的臉皮薄,宋一茉言簡意賅:「一張床嗎?動詞那種?」

  「太好了恭喜你倆這對舊人#大笑#大笑」

  「你不好奇我們倆誰先主動的嗎?」

  那邊隔了幾秒才回:「那肯定是你了寶貝#大拇指#大拇指」

  「你家那個許律師就算憋著也會特別尊重你然後等你先開口的#大笑」

  時瑜幾乎能想像到宋宋嬉笑著揶揄她的表情,她思緒亂飄著,倏地又想起昨天晚上那個男人在她耳邊留下的性感又撩人的喘息聲,他的手占

  有欲十足的一直黏在她身上,還有隱在黑暗中的那張臉。

  他額前的發全部被攏在腦後,本就利落精緻的五官輪廓更加分明,在斑駁昏暗的光影中顯得幾分銳利深邃。

  從她自下而上的角度能看見他流暢下頷線都多出些冷峻的線條。

  男人眼尾處瀲灩著一抹被欲浸染後的薄紅,映在那張冷白皮膚上宛如落在皚皚白雪裡的紅梅,一張清冷矜貴宛如貴公子的面容,做的事卻格外天差地別。

  她脖子上全是吻痕,更別說別的地方了。

  許懷洲正好推門進來,看見女孩紅著臉靠在靠枕後半坐著,指尖吧嗒吧嗒在屏幕上不知道在敲什麼。

  他走上前坐在她身旁,手放在那截柔軟纖細的腰窩一側小心翼翼按摩了下,他看起來心情極好,尾音微揚,音色清潤溫柔,似流淌而過的春日溪水。

  男人眸底溫柔,整張臉的幅度也跟著柔和:「還疼麼?」

  時瑜的視線從手機屏幕上抬起。

  室內開著暖氣溫度適宜,許懷洲這會只穿了一件襯衫,最上方的扣子解開兩顆,露出裡面骨感筆直的鎖骨,像兩道精緻的弧線停留在那,中間微微凸起性感的弧度。

  只是那裡有一道曖昧的牙印,很輕,在冷白皮膚上又格外明顯,雖然時瑜也不太記得她昨晚什麼時候留下的。

  升騰的熱氣又從脖頸處瀰漫開,燒到她本就不太清醒的腦子有些昏昏沉沉,時瑜耳根一熱,一些觸感歷歷在目,她收回視線沒敢再看下去。

  許是才起床,那雙琥珀色眸里氤氳出一小片清淺的水光,顯得那雙眸更加輕軟晶亮。

  許懷洲低頭想去親她,又被時瑜捂住嘴巴擋住,聲音悶在裡面不太明顯,悶悶的:「不行,」

  她眨眨眼睛:「沒刷牙。」

  許懷洲的吻轉而停在女孩柔軟的指尖,從時瑜的角度能看見男人低俯下的宛如鴉羽般漂亮的長睫,那裡落了一層溫柔的光影。

  被他吻得那處皮膚泛起細密的癢意,她抽回手不許他親了。

  時瑜重新躺了下來,抓著她男朋友兩跟修長的指骨往腰側再偏上的位置停下,意思是叫他別忘了在這裡也按摩一下。

  那手力道適宜又恰到好處,時瑜躺在床上沒一會又有點昏昏欲睡。

  「小魚。」

  時瑜閉著眼睛迷迷糊糊應了聲:「嗯?」

  因為專注而顯得更加繾綣溫柔的眸光停在那張小臉,許懷洲溫聲說:「搬過來和我住吧。」

  像是想到什麼,他又笑道,聲音轉低轉輕,比剛才還要柔:「或者我搬過去住到對面,這樣每天早上也可以敲門打招呼說,早上好,鄰居小姐。」

  後面幾個字尾音自然地拖長,勾著柔軟的氣音,又字字清晰,輕輕敲在時瑜的耳廓。

  她睜開眼睛,眸光輕晃著似乎在腦子裡假設這個場景,她想了一會,而後伸出手。

  許懷洲俯下身,脖頸處被一雙才從被子裡掏出來的溫熱的手臂環住,她眼睛亮晶晶地笑著說:「媽媽給我買得公寓正在裝修,就在宋宋樓上。」

  自從那天時瑜跟媽媽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後,時雲意似乎真的有朝著女兒說得話而改變,她在樓上又買了套公寓,想著女兒想回家就回家,想住好友那還是自己住都可以。

  女孩漂亮的杏眼彎翹出月牙的弧度,她繼續說:「這樣每天早上,你也可以打招呼說,早上好,女朋友。」

  其實時瑜也不太在乎是她搬到這邊還是許懷洲搬到她那邊,她只是學著許懷洲的樣子變相的表達了她的心意。

  她窩在他懷裡臉貼在他的肩窩處腦袋蹭了蹭。

  許懷洲感覺心窩軟得好像塌陷了一塊似的,他伸手將懷裡的女孩樓得更緊,偏過臉在她的發頂上印下一個極輕的吻。<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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