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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打斷的吻落在女孩柔軟的指尖,男人的眉眼間凝著溢出的笑意:「回家可以親嗎?」

  許懷洲本意只是想逗一下她,沒想到時瑜安靜了一會,而後點了點頭:「可以。」

  一項溫潤儒雅對任何事都遊刃有餘的男人,那張融在光里的清冷麵容難得有了片刻的怔愣。

  低俯下的睫羽斂去男人眸底翻湧而出的那抹深沉又稍顯壓抑的光影,喉結上下滾動出幅度,輪廓性感勾人。

  他眸光一瞬不瞬的對上她的眸,又往下低了低,聲音也被壓得低且輕啞:「去我那去你那。」

  時瑜又安靜了兩秒。

  兩秒後女孩另外一隻垂在身側的手輕輕揚起,小拇指勾住他帶著點涼意的指骨,漂亮捲曲的睫羽慢吞吞眨了下:「去你那。」

  許懷洲一直都知道,他的女朋友長了一張格外漂亮明媚的小臉,看起來很乖,辦的事又總是叫人出乎意料,追他時是她主動,剛成年的年紀還敢一個人偷偷買了張經濟艙的飛機票跟他一起回國,來到人生地不熟的老巷子樓。

  他見過她穿著華麗的禮裙被簇擁在人群中間的模樣,脖頸處的寶石項鍊流淌過熠熠的冷光,臉上是挑不出錯的笑容,仿佛天生就應該站在最中心,被世間所有最明亮的光籠罩著。

  他們在一起後,所有人都說他高攀了城堡里的公主。

  只有他自己知道,小公主其實又黏人又愛撒嬌。

  每天跟在他身後「許懷洲」「許懷洲」的喊,又要親又要抱,剛睡醒時困得眼睛都沒睜開,穿著睡裙光著腳踩在地板上走過來,臉靠在他背後迷迷糊糊地問:「今天沒課嗎?」

  他好不容易把她養得又跟以前一樣嬌氣了一點,許懷洲摸了摸那張瀰漫開緋色的小臉。

  有雪花落在女孩纖長的睫,又凝成細小的水珠,他指尖攜去那點濕潤的水漬,啞聲:「好。」

  車內格外安靜,兩個人從坐進車裡後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有什麼熾熱的暗流於無聲中涌動又翻滾,這片半封閉的範圍內不斷發酵出令人心悸的黏膩。

  無論是下車還是站在電梯,時瑜的手一直就沒有被放開過。

  她第一次來許懷洲住的公寓,她看著他按開指紋解鎖拉開那扇棕色漆皮門,直到他們站在玄關處,她被人緊握在手心裡的手才恍惚鬆開。

  整個屋子內沒有開燈,只餘下遠處落地窗外擠進來的月光,輕輕柔柔的仿佛給格外寬敞的客廳鋪了一層薄紗,在白瓷地板上留下深淺不一的光斑。

  窗外的江景像一條流動著的藍色綢緞,泛著微微的波光,雪花在靜謐的夜色中一團團一簇簇像細小的棉球,給整個京城披上一層柔軟白紗。

  時瑜的視線還沒完全適應黑暗,又倏地被人抱了起來坐在一旁玄關處有半人高的柜子上。

  她下意識攥住搭在自己腰側的手臂,很小聲喊了一句他的名字:「許懷洲……」

  許懷洲欺身貼近,啞著嗓子低低應了一聲:「嗯。」

  他的眸光在無邊的黑暗中顯得筆直而鋒利,直勾勾的盯著她,裡面的情愫多到幾乎要溢出來,深沉又壓抑,指骨卻克制隱忍地摩挲過掌心細腰。

  那裡的光灼得時瑜垂下的睫羽輕輕顫動了下。

  她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一個吻落了下來,把她沒說出口的話語盡數吞沒,連她的呼吸都被盡數奪了去。

  那唇先是貼在她的唇角處細細摩挲,又一點一點啄吻,引著她微微張開唇。

  她感知到他們的呼吸在頃刻間交纏在了一起。

  許懷洲另一隻手向上停在女孩柔軟又隱隱升騰起溫度的後脖頸處,因為克制緊繃而彎折出白皙關節的指骨,輕輕揉捏那處細膩的皮膚,吻得深入而纏綿。

  ……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再分開時還能聽見唇舌分離的聲音,在安靜的客廳內清晰可聞。

  時瑜靠在他懷裡終於緩了口氣,感覺臉上跟火燒過似的,連心尖都輕輕顫動著,要不是腰還被人攬住,她覺得自己身體軟到馬上要向後倒下去了。

  男人漂亮的唇瀲灩著曖昧的水色,微啞的嗓音里裹著些吻後的質感。

  從脖頸收回的手繼而停在被他吻得泛紅的唇角,指腹按著那處摩挲了下,眸光漸漸深了起來,低聲問道:「晚上還回去麼。」

  時瑜對上那雙幾乎可以把人吸進去的漆眸,裡面的情緒濃得仿佛一團化不開的墨色,有細微的漣漪漾開。

  她有些朦朧的眸光輕輕晃動著,又慢吞吞向下。

  她看見他的唇角處還沾著一點亮晶晶的紅色,是她今天出門時新換的口紅的顏色。

  品牌方和集團有合作,媽媽又是這個牌子的貴賓級VIP,每次出新品時都會托人來給時小姐送整套的化妝品。

  這次對方送了兩套,時瑜還拿來給宋宋留了一套。

  她塗的是冬季新品系列的哪個顏色來著,她這會腦子迷迷糊糊的也有些想不起來了。

  雖然許懷洲身上總是有一種恰到好處的儒雅溫柔,即使在這種稍顯壓抑的黑暗裡也難掩矜貴的貴公子氣質。

  但他的臉依舊給人一種銳利的冷感,下頷線流暢,鼻骨筆挺,眉眼深邃,五官輪廓利落分明,不笑時那雙漆眸眼尾狹長微挑,眉目間也落了點寡淡的薄冷。

  只是往日裡被很好的向下包容了去,所以顯得不會太過清冷。

  有些偏豆沙調的唇釉在那冷調的皮膚上暈開,顏色艷麗,卻一點也不違和,反而襯得那張臉多了幾分性感又撩人的感覺。

  時瑜盯著那點紅,也不知道自己嘴巴上的口紅掉了多少。

  她沒說話,也沒回答,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微微前傾,抬頭在那處紅色上印下一個吻。

  她小聲說:「不回去了。」

  第39章

  溫存「去臥室還是沙發?」

  時瑜吻上去時,明顯感覺到停在她腰上的手力氣收得更緊。

  她聲音又輕又細,但眸光卻毫不避諱地對上他的,那雙漂亮的杏眸在黑夜裡依舊晶亮細緻,盈著一點瑩潤的碎光,看起來水潤潤的。

  男人停在那節細腰上的指骨輕輕彎折,又一點一點掐緊,面容依舊端得溫柔,眸色卻漸漸深了起來。

  占有欲在骨血里燒得沸騰,脊椎瀰漫出細細密密又難以忍耐的癢意,許懷洲的手卻依舊克制隱忍地將時瑜被揉散的碎發別到耳後。

  帶著一層薄繭的指尖停在女孩泛紅的耳廓許久沒動,他聲音又低了低,低到氣音明顯,像是給她思考後反悔的時間,又像自己在做最後一遍確認似的:「真不回去了?」

  時瑜被他看得臉上快速蔓延出一片絢麗的紅,小幅度顫了下纖長的睫,繼續很小聲:「嗯。」

  一點壓迫性的氣息落在她的眼睫,時瑜看見那雙漆眸眸底似有什麼暗影於無聲中涌動過,顯得那眸更加炙熱又深沉,隱隱几分細微的壓抑感。

  那點亮晶晶的紅色隨著男人的唇角輕輕晃動,她聽見他染上

  點低啞的笑的嗓音開口:「好。」

  吻又落了下來,比剛才還要灼熱。

  許懷洲輕咬她的唇瓣與她額頭相貼,垂落下的眸光直勾勾的停在那張漫上緋色的小臉,輕哄般啞聲低笑道:「伸舌頭,寶寶。」

  時瑜本來就因為緊張而揚起的睫羽又撲簌簌顫了下。

  她被吻得大腦像一團漿糊,虛浮的身體仿佛被一團柔軟的棉花包裹住,輕飄飄的怎麼也踩不到底。

  她猜許懷洲第一次吻她時肯定收斂了許多,這會卻摻雜著一些別的情愫吻得更加纏綿,似乎能聽見那極其曖昧的水聲。

  時瑜有些喘不過氣,從被堵住的齒縫間溢出細碎的嗚咽聲,腰上那手溫度極高,隔著衣物好似點了一把火,順著那處不斷摩挲過的皮膚蔓延向上,爬上她的脖頸處。

  氣息纏綿,在這一小片發酵的空氣里釀出黏膩又曖昧的氛圍,原本適宜的暖氣溫度節節攀升,又不斷擴散,那火越燒越旺,似有燎原之際。

  時瑜終於憋不出伸手去推他,才得以呼吸了一點新鮮的空氣。

  她靠在他肩膀上很細聲地喘,許懷洲順著那順滑微卷的烏髮一路摸到腰窩,柔軟細膩的仿佛攏了一手上好的綢緞。

  他這幾天天天陪她吃飯,好像還是那麼瘦,怎麼也養不胖,連骨骼都纖細,趴在他肩膀上跟小貓似的。

  那種酸脹又滯澀的癢意在心底來得更加確切,許懷洲有些難捱地輕輕低俯了下睫,洶湧又壓抑的情緒在那細密的睫羽下深深淺淺浮著。

  那種感覺像鈍刀子似的,一下一下磨在心尖上,緩慢又很重,帶著一種折磨人又消煞人的力道,磨得他發瘋。

  許懷洲貼近女孩泛紅的耳垂,那處皮膚又薄又軟,他喉結上下滑動出熾熱的幅度,低聲問道:「去臥室還是沙發?」

  那副嗓子裡壓著點暗啞性感的笑,又沾著點化不開的欲,落在耳側令人心亂。

  時瑜下意識伸手捂住了耳朵拉開了距離,被這句曖昧又隱晦的話語刺激得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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