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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子裡一瞬間閃回許多畫面,白茶的視線最後落到季承煜光.裸的手上。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季承煜好像已經不戴手套了……

  好像就是從他說進入下一個療程開始。

  亂七八糟的想法擠滿了思緒,白茶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卻是:「原來凱薩琳小姐不是庸醫啊。」

  季承煜點點頭:「很高興這句話你沒有當著凱薩琳的面講。」

  「凱薩琳醫生這麼溫柔的人,才不會是你說的那種拿人做實驗的變態醫生呢。」白茶嘀嘀咕咕。

  司機把車停到門前,兩人上了后座,白茶顧及到有外人在場,有關季承煜為什麼要看心理醫生的話題被他暫時咽了下去。

  「餓了嗎?」季承煜問。

  白茶揉了揉肚子,沒感覺到明顯的飢餓感,搖了搖頭。

  季承煜說:「那就好,住的地方有些遠,餓的話先帶你吃點東西。」

  男人最近簡直溫柔得過了頭,白茶心裡咕嘟咕嘟冒著甜膩的泡泡,沒忍住問他:「你以前,跟別人談過戀愛嗎?」

  白茶年紀小,一成年就迫切地考慮和誰聯姻的問題,雖然有不少人向他示好,但他從來沒考慮過什麼戀愛。

  一個合適的聯姻對象已經很難找了,要是花精力談的對象不能符合他的結婚需求,那談對象來做什麼?

  但是季承煜跟的情況跟他不同,男人比他大幾歲,提前修完了課程,早就結束了校園生涯,白茶只對他從業之後的事跡有所耳聞,至於上學期間的……

  他好奇地眨眨眼,季承煜的校園時代也會有春心萌動的時候嗎?

  季承煜挑眉:「怎麼會這麼想?」

  白茶擺著指頭數他最近的變化,最後總結道:「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看起來椰椰對以前的我很有意見?」

  這是個陷阱。

  白茶可沒有因為男人一時的溫聲細語就忘記了他有多麼喜歡記帳,謹慎地回答:「不,以前當然也很好,要不然我怎麼一眼就相中了先生呢?」

  白茶眼尾上翹,刻意撒嬌的時候,漂亮的臉蛋泛起一片片桃花似的粉紅,格外惹人憐愛。

  他深知自己的優勢,自然不遺餘力地在男人面前表現,季承煜單手揉過他濕漉漉的眼尾,語氣溫柔:「對你不溫柔的時候,很爽?」

  這、這怎麼聽上去哪裡不太對勁。

  白茶囁嚅著張張嘴。

  男人沒給他回答的機會,手指輕動,前后座之間的隔離板就升了上去。

  兩人的空間完全密閉了起來,白茶一抖,季承煜溫熱的指尖已經鉗住了他的下巴:「椰椰喜歡,先生當然會讓你滿意。」

  腰身被一隻手握著,白茶猝不及防被捏著下頜吻了下來。

  男人的動作並不溫柔,銜住了白茶柔軟的唇,舌尖毫不留情地撬開了不堅定的牙關,深入糾纏住少年深藏的柔軟舌尖。

  白茶只感覺唇上一熱,舌尖就被擒住了,張開的唇間蓄滿了潮濕的液體,被男人像品嘗什麼糖水一樣掃去,猶嫌不夠,向著更深處的喉口進攻。

  「唔……」他忍不住悶哼出聲。

  即便他們已經接吻了很多次,但在男人狂風暴雨的進攻節奏下,白茶還是節節敗退,弱弱地纏著唇齒間的異.物小心舔舐,像不得章法的求饒示好。

  小貓一樣的回應挑起了更深的肆虐欲,白茶攬著男人肩膀的手無力地滑下,脖頸揚起,拉抻出筆直好看的弧度,喉結頻頻滑動,吞咽著不知是誰口腔中分泌的液體。

  「呼吸。」季承煜指點他,「椰椰,這麼多次還是沒學會。」

  男人的嗓音沙啞,唇分時拉開的曖昧銀絲在陽光下格外清晰,白茶大口呼吸著空氣,眼眸潮濕一片,男人最愛的淚水墜在眼尾將落未落。

  ——被另一人的舌尖舔去了。

  一個綿長的吻,給少年白皙的皮膚染上了旖旎的紅暈,像柔軟攤開的緋色花瓣。

  季承煜輕笑著下了判詞:「學不會,還是實踐太少了。」

  等人緩過來片刻,季承煜又俯下身去,銜住了白茶的唇珠。

  ……

  唇齒相依是比肌膚相貼更親密的接觸,季承煜周身像被層層的熱浪溫柔地沖刷過,只餘下溫軟的餘波。

  白茶靠在窗邊,唇瓣紅腫發燙,說什麼也不給季承煜再親。

  他撩起眼眸斜他,目光在季承煜艷色的唇上一頓……

  被染上旖旎情.色的人又何止他一個呢?

  下車的時候,白茶簡直不敢去看司機的臉,半捂著唇落荒而逃。

  季承煜看他蹦蹦跳跳跑遠的背影,落後半步接了個電話。

  男人譏諷地扯了下嘴角:「賀雅聞不是喜歡求助於季長廷嗎,他的季伯父有難,他能獨善其身?」

  *

  在R國的周末,季承煜帶著白茶逛了好幾個有名的景點,都是白茶自己查了攻略,點名要去的。

  R國的夜晚寒冷,兩人挨在一起,白茶給足了甜頭,白天提要求也提得理直氣壯。

  他自顧自跟季承煜度過了一個愉快的短假,在床上睡得昏天地暗,殊不知國內的賀雅聞被麻煩纏身,而同一時間,嚴綰如正在錢家做客。

  錢敬文對這位嚴家的千金小姐態度很是親善,余婉秋也陪在一邊喝茶,一副賓主盡歡、其樂融融的模樣。

  「錢伯父,我這次貿然來拜訪,實在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想知會給你。」嚴綰如優雅地飲了一口茶,「嚴家跟季家已有婚約在前,不瞞伯父你們,承煜哥哥先前是為了跟父親賭氣,才說要跟白學弟訂婚的。」

  隨即她面上露出一點歉意的神色,接著道:「也是我不好,我跟承煜哥哥鬧了脾氣,訂婚時又改了主意,也是為了維護我的名譽,承煜哥哥才對外說是他出爾反爾,有意拒婚。」

  余婉秋溫婉的笑有些掛不住了:「所以嚴小姐的意思是……?」

  嚴綰如放下茶盞,淡淡笑道:「錢夫人,我這一趟是代替承煜哥哥來的,您要是不信的話,大可以打電話問問他。只是哥哥一向事忙,恐怕不會接無關人等的電話。」

  錢敬文冷哼了一聲:「嚴小姐,我看在你是嚴家人的份上才對你禮讓三分,但你也別把我當傻子忽悠,當時季嚴聯姻失敗的醜劇怎麼發生的,婉秋她不清楚,我可是清楚得很。」

  嚴綰如面色也淡了:「錢先生,我給你面子叫你一聲伯父,可不代表你有資格跟我叫板。」

  她翹起粉色的指甲在眼前端詳,漫不經心道:「聽說錢先生最近搭上了賀氏的線,你猜,憑我跟賀少爺青梅竹馬的交情,我要是對他說上一兩句對您不利的話,你這生意……可還做得下去?」

  賀少爺是四大家族嫡系裡面最神秘的一位,嚴綰如跟她的交情外來的錢敬文根本無從打聽,嚴綰如雖然不是正兒八經的繼承人,但說上一兩句話讓一個小小的錢家混不下去還是很容易的。

  見面前的兩人神色變了,嚴綰如輕蔑地笑了笑,也懶得再多費口舌,淡淡道:「我這趟來也是受了一個人的委託。」

  「賀氏繼承人希望能與貴公子聯姻。」

  她輕飄飄地落下一枚炸彈,拍拍裙子,起身走了。

  一個是被季家主剝奪繼承權、隨時可能翻臉另娶的季氏長公子,一個是誠心求娶還有利益連結在前的賀氏繼承人,相信明眼人都會知道怎麼選。

  *

  季知聿接到季嶼的電話時,剛把車停好。

  謝玉織對他擺擺手,比口型說:「我先上去。」

  季知聿點點頭,接起了電話。

  「二哥你在哪呢?」季嶼嗓音輕快。

  「我陪媽在R國看秀呢,怎麼了小魚?」

  「你上次不是放了老頭子的鴿子嘛,那一回是大哥跟老頭子撕破了臉,老頭子說要拿回她的繼承權,讓你回來當家。」

  季知聿不感興趣地應道:「我知道。」

  「噗,」季嶼嘲笑道,「老東西現在叫不回來你,上午單方面宣布季氏更換了掌權人,國內都吵翻天了!」

  「是嗎?」季知聿淡淡一笑,「讓他折騰吧,我不會回國的。」

  季嶼神秘兮兮地壓低了嗓音:「那你知道,大哥是為什麼跟老頭子決裂嗎?」

  沒等季知聿回應,季嶼就公布了答案:「因為大哥他春心萌動了!」

  「你們不是在R國嗎?他剛好帶著嫂子去度蜜月了,你們說不定還能碰上呢!」

  季知聿一頓,抬頭望了眼遠處雪地上謝玉織留下的一串腳印,扶額道:「你小子怎麼不早說,媽剛上去。」

  「!」

  季嶼「啪唧」把電話掛了。

  第42章 你能那個?

  季承煜的體溫比白茶高, 摟在一起睡時被窩裡總是暖洋洋的。

  白茶一個人睡覺時總喜歡在床上堆很多抱枕,陷在一個凌亂而暖烘烘的小窩裡會讓他產生安全感,現在季承煜充當了這個角色, 還是一個自帶發熱功效的大型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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