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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聽,不是嗎?」孟謹禮啞著聲音問。

  粉嫩的唇瓣被人不輕不重地按了按,把它從牙齒中解救。

  ……

  葉明宜偶爾會想,那21歲的報告,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哪怕,她沒有真的和21歲的人嘗試過。

  那一小瞬間的失神,好像被發現了。

  水狠狠抽打,

  訴說著它的不滿。

  「在想什麼?」耳邊有個聲音問。

  可惜,她沒有力氣回答。

  ……

  最迷濛的時候,是在浴池旁邊的淋浴間。

  孟謹禮抱著她,溫柔又沙啞地喚:「霜霜。」

  那一剎那,清明又墮落,

  水沖走了所有的污穢。

  葉明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從靈魂深處傳達來的戰慄。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會喚她霜霜。

  明宜,小乖,乖乖……

  那麼多稱呼里。

  只有「霜霜」可以讓她瞬間沸騰。

  她喜歡他發的這兩個音,蠱惑的嗓音,最纏綿悱惻的音調。

  事實上,在寫信,收到資助的時候,她從來都沒過會有這樣一刻。

  錦鯉姐姐,

  是孺慕,是感恩,是憧憬。

  這一刻,向進行著另一種意義的背德,而這份背德,是她先邁出線的。

  在最隱秘的地方,她傳達了自己的喜歡。

  耳邊是沉沉裹著欲色的悶哼。

  孟謹禮的手指寸寸緊縮,眉眼仍是溫柔的:「喜歡?」

  葉明宜眸光微閃,沒來得及回答,下巴就被人勾起了。

  孟謹禮吻了過來,強勢地抵入了舌尖,在最輕緩的節奏里與她交纏。

  ……

  對於晚上最後的記憶,葉明宜只知道,自己淚眼朦朧地悶在男人的頸窩處,小聲撒嬌:「孟謹禮…」

  「我明天還有戲。」

  然後他說:「好。」

  ——

  葉明宜是在那晚第二天的早晨,發現的玫瑰花。

  和D&G拍攝那天的花兒很像,顏色卻是漸變的綠色,層層疊疊的花瓣,裹著檸檬黃的心。

  「上次的花,應該枯萎了,正好送新的給你。」

  當時孟謹禮一邊望著她,一邊把一個精緻的禮品盒放到她的手心。

  「項鍊,戴著試試。」

  鴿血紅項鍊,足足60克拉,飽滿的紅寶石在燈光下迸射著耀眼的華彩。

  「我看見它的圖片時,想到了你在巴黎的那場表演。」

  紅色的裙子,隨著舞姿翩然,像一朵正在熱烈燃燒中的紅玫瑰。

  冰冰涼涼的項鍊佩戴在雪白的脖頸上,望著鏡子中的自己,葉明宜也記得,

  同樣在那一天,孟謹禮發著燒,把她堵在了更衣室內,低垂下了總不可一世昂著的腦袋,和她說:「是我後悔了。」

  好像他只有借著病,借著不清醒的腦袋,才肯短暫向她傾下身。

  可是在這一刻,透過鏡子的對望中,她在孟謹禮的眼睛裡沒有看見難為情,更沒有看到類似後悔的情緒,他坦坦蕩蕩看著她,眼底只有欣賞和喜歡。

  真的印證了他所說,他想送這些,不是補償,也不是要彰顯什麼,只是單純的覺得,這些連城珠寶襯她,想讓她開心。

  站在虛榮心的那一面,葉明宜也沒有辦法對這些珠寶首飾說出一句違心的不喜歡。

  在目光短暫相接的那一刻,她簡單困惑著——孟謹禮的生日她要送什麼?

  這個困擾著她的難題,葉明宜花了不少時間來思考。

  她不太希望自己在心意上會遜色孟謹禮一籌,也做不出來直截了噹噹著孟謹禮的面,問他都喜歡什麼。

  在深思熟慮之後,趕忙在孟謹禮生日的前三天,她終於定下了禮物。

  八月二十五日的傍晚,天氣有些悶熱,遠遠傳來幾聲聒噪的蟬鳴。

  葉明宜坐在房車裡,面前立著一個平板,上面正在播放戀綜的第六期,涵蓋了他們在瑞士滑雪的那天。

  畫面里,她看著自己很倒霉的抽到了第一個,在那時她看不見的背後,鏡頭一掃而過中,她看見了一直在關注她的孟謹禮。

  【所以百年之謎要解開了嗎?到底那個傳聞里英雄救美的是誰啊?】

  【不是,到底是誰在嗑春和謹明,這倆就差把不熟且有仇寫臉上了。】

  【這種感覺不像前任關係嗎?】

  【前老闆和員工怎麼不是前任呢?】

  ……

  葉明宜是能理解被吐槽「不熟且有仇」的,她一直以為自己裝的很好,可是看了節目才知道,她對孟謹禮還是雙標的,對所有人都笑眼彎彎,唯獨對著他一個人神色發僵。

  幸好之前有鬧著沸沸揚揚的解約事件,還能以前工作關係來遮掩一下。

  到現在,節目播出了六期,她和孟謹禮的CP粉沒有增加多少,反而是和顧望津的CP粉變多了,連和程子坤的CP也異軍突起。

  孟謹禮嘴上說著不介意,實際還是會幼稚地用亂碼小號,頂著富婆粉絲的頭銜,暗中給一些洗她和別人CP糖的言論點讚。

  南南和婧婧姐發現了他的這些行為,沒少和她打趣。

  夕陽漸沉,節目接近尾聲,彈幕來來去去都是差不多的言論。

  葉明宜垂眸掃了一眼手機的消息框。

  仍舊是沉寂的。

  還有十分鐘就到了她和孟謹禮約定的時間。

  答應陪他空出時間過生日,她特意趕著拍攝完了後面的戲份。

  MY:【你還沒有到嗎?】

  L:【我臨時有件很重要的事處理。】

  看見這條信息的瞬間,葉明宜有些惱地摁滅了屏幕。

  手機又亮了亮。

  L:【出門晚了一些,剛到酒店地下車庫。】

  第103章 正

  文完結讓所有人都找不到……

  她有些懷疑孟謹禮在這兒斷句是故意的。

  酒店的正門出現在了車窗外,外面還站著許多等著的探班粉絲。

  「撲哧。」

  房車內傳出了一聲很輕的笑聲。

  「怎麼了?」南南默默放下了手中的冊子,看向眸底浮著笑意的葉明宜。

  「沒事兒。」葉明宜搖了搖頭,斂了斂嘴角,目光卻仍放在手機屏幕上。

  剛才有一剎那,在發現自己可能被爽約之後,她想嚮導演撤回請假的申請,並且盤算著讓孟謹禮自己去給自己過生日。

  如果以前,她不會這樣。

  MY:【我也到了,一會兒來找你!>-<】

  ——

  私人飛機越過海岸線,駛在厚厚雲層之上,機身閃爍的小燈在蒼茫夜色中明明滅滅。

  手機鬧鈴響起的瞬間,葉明宜迷迷糊糊拿下眼罩,遲疑一秒,神色立馬清明,從柔軟的床上直起了身子,目光轉向一旁找尋著什麼。

  機艙內為了配合休息,燈光暗下來了,只有過道亮著一排昏色小燈。

  光影晦澀中,孟謹禮正坐在床邊的小沙發上,鼻樑戴著眼鏡,用平板處理著工作。

  手機還開著飛行模式,上面寫著北京時間十一點五十九。

  「醒了?」

  眨了眨眼睛,葉明宜看見孟謹禮挪開本放在平板上的專注眼神,柔和地望著她。

  「嗯…」

  腦袋像卡了殼,可是手機上數字跳轉變化的那一刻,她還是呆呆地說出了七個字:「孟謹禮,生日快樂。」

  這個慶祝方式和她的想像有些出入。

  也許是在房間裡依偎在一塊兒,也許是在擺著蛋糕的桌子前,也許是在陽台落地窗戶邊……

  但肯定不是現在這樣,在他的私人飛機上,她被他哄著差點睡過去,幸好提前上了鬧鐘。

  在最開始,她根本沒有想過,孟謹禮會直接把她帶上飛機,甚至當時被他邀請坐進他的商務車時,她的手裡還抱著粉絲送的花。

  一路懵懵地,就到了機場上了飛機,她什麼行李也沒有準備,除了帶著一個放了禮物的包包。

  飛機起飛的時候,她問了他是準備去哪兒,他只說是秘密。

  再問,就是滿桌精緻的晚餐,一瓶羅曼尼康帝,和放在她手裡,恰好符合她尺寸和喜好的睡衣。

  眼睛輕眨的瞬間,男人已經放下了手中的平板。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隨手摘下眼鏡,一隻腿立著,一隻腿跪到床邊,俯下身勾住了她的下頜。

  毫無預兆地接吻。

  礙事的眼鏡被拋到了杯子上。

  葉明宜緩慢地眨了兩下眼睛,鼻尖被冷調茶木香充盈,呼吸被人掠奪,連同唇舌也被不客氣地勾纏。

  「閉眼。」

  本來也沒打算淺嘗輒止,孟謹禮一手撫住了葉明宜的後腦勺,一手捧著她的臉,向下又壓了壓身體,逐步加深這個吻。

  床墊凹陷,曖昧的水聲在靜謐的暗色空間內有一絲明顯。

  孟謹禮只是親吻她,動作一如既往的霸道,手卻安安穩穩沒有做著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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