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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天白日說這些事情,寧泠瞪他一眼。

  「爹娘,你們在幹嘛?」寧澤銘揉揉臉頰,小心翼翼問道:「你們吵架了嗎?」

  他睡得迷迷糊糊,聽見爹情緒激動地說話。

  寧泠連忙過去將他抱在懷裡:「沒有,我們在聊天。」

  在寧澤銘看不見的地方,寧泠怒氣沖沖再瞪裴鉉一眼,把孩子都吵醒了。

  裴鉉做錯了事,賠笑道:「怪爹說話聲音大了。」

  「沒事,我都睡夠了。」寧澤銘一手牽著寧泠,一手牽著裴鉉。

  他笑嘻嘻,亮晶晶的眼眸望著兩人。

  「外面風大,進去吧。」寧泠牽住他往裡走。

  室內,寧澤銘滿懷期翼:「娘,你在這裡待多久呀?」

  他記得娘說不喜歡這裡,雖然他想娘多陪陪他,可他不想娘不開心。

  「小小年紀瞎操心,等你病好了再說。」寧泠摸摸他的腦袋。

  孩子還生著病吃著藥,當娘的自然不可能一走了之。

  寧澤銘偷偷猜想,那他可真希望病一直不好,爹娘都一直陪著他。

  「少打哪些餿主意。」寧泠看他可愛臉上露出沉思,出聲打斷。

  果然血濃於水,別看平時寧澤銘乖乖的,其實常常和裴鉉一個樣子。

  臉上笑得單純無辜,一肚子壞水。

  「明天是十五了,爹還在家嗎?」寧澤銘轉移話題,他希望爹娘都陪著他,而不是一個。

  「自然會陪你。」裴鉉的視線又落在寧泠身上,「也要陪你娘。」

  他日夜虔誠祈求,不就是為了眼下這一刻。

  寧泠古怪看他一眼,什麼時候裴鉉還開始信鬼神了?

  到了晚上,有寧泠在一旁監督吃飯,寧澤銘乖了許多。

  晚上哄著寧澤銘睡覺時,他對寧泠說道:「以前都是爹陪我睡,今晚娘陪我好不好?」

  其實他想要爹娘一起陪,以前他聽小夥伴們說他們小時候就是這樣的。

  「還是爹陪你吧。」裴鉉和寧澤銘解釋說道:「你娘坐了幾天船著急地沒睡好。晚上和你睡還要照顧你,肯定會休息不好。」

  寧澤銘想想點了點頭,不能累著娘,就跟著丫鬟去洗漱了。

  趁著寧澤銘不在時,寧泠問裴鉉:「晚上我睡在哪裡?」

  她不想待在侯府,她擔心躺在侯府的床上,腦海里全是過去的回憶。

  「以前你的偏房可好?」裴鉉回答,「你走之後一直沒變,只有下人打掃衛生,沒人住過。」

  以前晚上想她時,他常常歇在那。

  「不去。」寧泠將心裡想法說出,「我想去住客棧。」

  兩個人有了孩子,又住在一起,豈不是夫妻?

  「既有了打算,又來問我作甚。」裴鉉輕笑,「還要偷偷摸摸趁著澤銘不在說。」

  她不僅想住客棧,還希望他替她打掩護。

  估計一是怕寧澤銘知道不開心,二是怕寧澤銘鬧著跟她去客棧。

  看見他臉上狡黠的笑意,寧泠氣勢弱了:「我每天早晨早點來,不會讓他發現。」

  「不想住侯府也成,住你以前租的那套宅院可好?」裴鉉現在可不敢拿捏要挾她了,寧泠肯給他點好臉色,他巴不得多說幾句話。

  「租期不是早到了嗎?」寧泠詫異,「你租了?還是買下了?」

  記憶泄閘傾瀉而出,曾經回憶似雪花碎片飄來。

  「你住過的地方,我不捨得別人糟蹋。」裴鉉眼眸真誠望著她,「而且我想著你總要來盛安城看孩子,不願住侯府,次次都住客棧多不方便,宅子寫的你名字,以後你也有個落腳處了。」

  他不希望她過漂泊不定的日子,雖然她不願侯府成為她的家,可還是要個能遮風擋雨,能讓她感到安全的空間。

  寧泠猶豫了,若是其他宅子她定會一口回絕,可那套宅子承載著她的過去。

  「不用了。」寧泠還是拒絕了,過去就是過去了。

  「你不答應,那澤銘問起你,我只有實話實說了。」裴鉉無賴攤攤手,笑得得意。

  看他這混帳樣,寧泠氣鼓鼓。

  「有了這宅子,以後你可以不來侯府了,我直接把孩子送過去。」裴鉉又拋出一個誘惑。

  侯府絕對是寧泠最深惡厭絕的存在。

  果然,寧泠鬆口了:「好吧。」

  兩人陪著寧澤銘睡著後,裴鉉要去送寧泠。

  寧泠小聲拒絕:「他醒了見不到人,著急怎麼辦?」

  「今天還說我慣子如殺子呢。」裴鉉揚揚眉梢取笑她,「都六歲的男孩子了,早該一個人睡了。」

  天天這樣哄著,以後寧泠和他和好了,孩子還跟著一起睡,怎麼能行?

  寧泠本能想反駁,卻暫時找不到合適了理由。

  裴鉉將他修長的手指,輕點寧泠粉嫩的櫻唇:「噓,吵醒了我可不負責啊,你就走不掉了。」

  他指腹溫柔輕點她柔軟的唇肉,這忽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寧泠圓潤的眼眸睜大,往後退步移開。

  她不贊同地皺眉,想出言呵斥他,別動手動腳。

  裴鉉又起了逗她的心思將手指移回,放在他唇前還伸出舌尖舔下,俊美的臉上神情陶醉:「真甜。」

  登徒子,浪蕩子!慣會耍流氓。

  寧泠不和他多說,轉身出了屋子。

  裴鉉趕緊追上,可不能把人真惹惱了:「害羞什麼,又不是真的親你。」

  「不准說了。」夜裡寧泠的耳尖偷偷泛紅,嬌聲怒斥。

  漆黑籠罩的夜裡,裴鉉提著一盞明亮的燈籠。

  黑夜他不放心寧泠一個人回去,但若是叫下人去送她多半不願意。

  「過來些,你一個人在前面,黑漆漆看不見路。」裴鉉在後面喊著,急步跟上。

  似是為了驗證他的話,寧泠驚呼一聲蹲在地上。

  裴鉉過來一看,她白皙的手捂住腳踝,神情不適。

  「鬆手,我看看是不是崴腳了?」裴鉉著急說道。

  寧泠試著站起來,發現並不嚴重:「只是扭了下不嚴重。」

  裴鉉蹲在她身前:「我背你回去。」

  「不用。」寧泠拒絕,「我自己能走。」

  裴鉉卻扯住她的衣角:「別逞強,現在扭了下回去睡一覺就好了。可你若是強撐要走,小心回去腫了,寧澤銘可眼尖了。」

  寧泠陷入沉思,還沒考慮好。

  裴鉉直接手繞住她的雙腿,將她背了起來,忽然凌空嚇得寧泠驚呼一聲,下意識地趴在裴鉉背後,手繞上他的脖子。

  「放心,還能摔了你不成?」裴鉉面帶笑意揶揄她,一手拿起放在地面上的燈籠。

  寧泠氣惱地用力捶他肩膀:「我讓你背我了嗎?」

  「你也沒拒絕啊。」裴鉉吊兒郎當反駁。

  路上裴鉉愜意地享受這片刻幸福,她柔軟纖細的身姿趴在他身上。

  他們像是一對尋常夫妻般。

  裴鉉邊走邊與她閒聊,這條街哪裡開了家鋪子,哪家又關門了。

  他一個人曾走過這條街無數次。

  「你第一次去的哪家花樓,現在都關門了。」裴鉉想到後隨口說了。

  寧泠沒出聲,卻不由回想她當年消了奴籍後逃之夭夭。

  寂靜的夜裡,寧泠問道:「你乾的?」

  「雖然是我乾的,可我是為民除害。」裴鉉自證清白,「花樓逼良為娼,惡貫滿盈。我將盈利分散給她們,放了她們自由。」

  這些年來他不敢麻痹自己,一心撲在公務上,幫著宣帝考察百官。

  最是看重當地治安,教化風氣。重點懲治強搶民女,以官壓人。

  所做一切,皆是擔心她一人在外受欺負。

  宅院走了許久才到,裴鉉拿出鑰匙開了門。

  寧泠看著裡面很乾淨,布置很簡單適用,沒有什麼很貴重的物件。

  他將寧泠放在木凳上:「我去燒水。」

  寧泠不語,沉默地看著他。

  水燒好後,裴鉉用木盆端來熱水:「天冷了燙燙腳再睡,以前晚上你總是腳冷。」

  有裴鉉在,寧泠不肯脫鞋襪。

  「你身上哪兒我沒見過?」裴鉉挑眉一笑,別有深意的視線一寸寸掃視她。

  寧泠氣紅了臉:「滾出去!」

  他嘴裡就沒幾句正經話。

  裴鉉現在也只敢打打嘴仗:「好吧,我走了你早點睡,明早我來接你。」

  「我自己可以去。」寧泠不想和他單獨接觸過多。

  「腳受傷了就老老實實坐馬車。」裴鉉充耳不聞她的話,又自顧自說道:「這麼多年,想不想見見你那些族親?」

  當初可是因為那些族親,打了他一巴掌。

  那是他年輕氣盛,不知好歹掐了她,後來常常午夜驚醒後悔不已。

  「不必見了。」提到這件事,寧泠依舊鬱悶。

  裴鉉笑得張揚:「見見嘛,一定解氣。」

  寧泠詫異地看著他,他又想出什麼壞辦法折磨人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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