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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裡沒有消毒水的怪味,提前用對人體有益的薰香祛了藥味。

  謝繁星年紀不大,今年也才二十六,但她畢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對於孕期和產後方面的情況,有親身經歷的經驗,耐心的叮囑盛夏懷孕期間的注意事項。

  盛夏雖然是醫生,但她是外科醫生,婦產科方面她確實不懂。

  倆閨蜜聊得正起勁。

  沈行坐在一旁削梨。

  雪梨潤肺止咳,適合盛夏現在的狀況食用。

  沈院長沒怎麼做過伺候人的活,彆扭的捏著水果削刀,削一塊皮就斷一塊。

  一個完整的雪梨削的坑坑窪窪的。

  好不容易掌握了點門道,削出了一小段皮沒有斷裂,門口的小護士急急忙忙跑進來,小姑娘年輕聲音尖細,喊得沈行手一抖,忙活半天的「藝術品」徹底搞砸了。

  「院長,門口有兩個患者家屬打起來了!」小護士一張臉憋得通紅,顯然被嚇到了,眼神挪向了謝繁星,「其中一位,貌似是謝小姐帶來的家屬。」

  葉聽瀾和其他患者家屬打起來了?

  怎麼可能?

  謝繁星起身出去,葉聽瀾還有另外一個穿著黑衣的保鏢,被醫院的保安給分開了,旁邊站了一個熟悉的人。

  謝耀祖的左右手的斷指用機械指頭接上,配上他那張陰鶩的面容,眼底的黑青色看上去疲憊不堪,一段時間與毒相伴,整個人十分怪異。

  「葉聽瀾,算是讓我逮到你了!」

  謝耀祖不顧保安的勸阻,衝過去想朝葉聽瀾臉上來一拳。

  謝繁星拿起旁邊的裝飾花瓶,精準的砸上謝耀祖的後腦勺:「謝耀祖,活膩了是嗎?」

  她沒有用太大的力氣,萬一出事了被這對母子訛上才是大麻煩。

  謝耀祖被砸懵了,捂著後腦勺扭頭,眼神迷茫了一瞬,化作狠戾毒辣:「好你個謝繁星,消失這麼多年,還好意思回來?別以為你當年假惺惺把我從賭場帶出來,我就會感激你。」

  謝繁星不在意的甩了甩手。

  「我確實不想救你,更不需要你感激。江蕾和謝添仁許給我的那些股份和資產,換你一條命而已,如果是賠本買賣我才不做。」

  「倒是你,這幾根手指頭廢了,接上去能像樣嗎?賭牌和遊戲機摸不了了,這麼多年謝添仁沒給你找老婆,估計沒有女人看得上你了。」

  「謝耀祖,你和你媽一樣,遭人嫌。」

  謝耀祖的眼神越來越狠,斷掉的手指替換成了機械指,是謝添仁花了大價錢讓他去國外醫院接上的,為的是賞心悅目而已,用處並沒有,他使喚不了機械指頭。

  「他媽的賤蹄子,我要弄死你!」謝耀祖嘶吼著想要對謝繁星出手。

  沈行衝過來擋在謝繁星身前,給了保安一個眼神,讓他們把謝耀祖給控制住。

  這可是霍擎洲的心頭肉。

  在他的醫院出事了,不好交代。

  「謝耀祖,誰弄死誰不一定。」謝繁星揚起勢在必得的笑容,就算剛才保安沒有出手,她對付一個癮君子,綽綽有餘。

  江蕾插足謝添仁和葉夕寧的家庭,偷偷生下了謝耀祖這個私生子,帶回家裡成了光明正大的謝家少爺。

  原本她想先解決了謝添仁。

  看來,這對母子比謝添仁還要折騰。

  血脈上的壓制,同父不同母。

  雖然謝耀祖不承認謝繁星是他的姐姐,但DNA沒法騙人。

  他看到謝繁星自信的眼神,渾身發抖了起來:「你……我要投訴醫院!」

  見沒機會對謝繁星和葉聽瀾出手,謝耀祖不要臉的把目標轉移到了醫院。

  沈行拍了拍手,湊過去踩了他一腳:「喲,這麼多年不見,謝大少依舊沒長進啊?當時在澳城賭場被他們揍成狗樣,求著我嫂子帶你離開,現在變卦了?」

  謝耀祖吃痛,嚷嚷道:「我付了錢的,我媽要在你們醫院做手術,你們敢對患者家屬無理?」

  謝繁星碰了碰沈行的胳膊:「行子,什麼情況,江蕾要死了?」

  兩個人忽略了謝耀祖的怒罵。

  沈行讓護士去查了一下,江蕾得了乳腺癌,沒多久能活了,想要做手術再化療,能夠儘量維持生命。

  果真是惡人自有天收。

  江蕾曾經對葉夕寧和謝繁星做的那些事,最後全報應在她自己身上了。

  「不好意思,把錢給謝大少退了吧。」沈行霸氣的揮了揮手,「江女士的手術我們醫院做不了,另請高明吧謝大少。」

  謝耀祖哽了一下,脫力的跪倒在地上,換了一副面孔:「沈院長,我錯了,你救救我媽……」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謝繁星沒有再分給這個血緣上的弟弟任何一個眼神,拽著葉聽瀾走進休息室。

  曾經在謝家的日子,謝耀祖不會讓她好過,仗著謝添仁的寵愛,放肆的欺負這個所謂的姐姐。

  至於現在,無所謂了。

  各自有各自的命。

  盛夏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看到葉聽瀾臉上的傷,讓護士去幫忙處理了傷口。

  「姐,盛夏姐,我沒事。謝耀祖玩陰的,讓那幾個保鏢一起揍我,不然我肯定能……」葉聽瀾不服氣地說著。

  謝繁星接過護士手裡的棉球,摁在葉聽瀾嘴角的淤青上,年輕人吃痛住嘴了。

  「嘖,你肯定能怎樣?當初我忘了好好教訓你,一個人在澳城留學,把謝耀祖玩的團團轉,幸好他蠢呢?但凡謝耀祖是個聰明,被玩的就是你了。」

  謝繁星恨鐵不成鋼。

  盛夏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那時候我聽你姐說,你和謝耀祖那個混球扯上關係,我都懵了。」

  葉聽瀾嘆了口氣,示弱道:「不會了,那時候知道姐你在謝家不容易,想給謝耀祖一個下馬威而已。哪知道他會那麼蠢,還不上賭錢還敢和何家對著幹。」

  謝繁星勾起嘴角:「其實還的多虧你,要不然我永遠都拿不到永安。阿瀾,後天等我把星霖的工作安排好,我們去一趟謝家,再去接舅舅回家。」

  第299章

  京州市醫院五樓的獨立病房。

  做完小手術的霍擎洲在醫院躺了一天,祁宴把公司的工作全部搬過來,讓霍擎洲通過電腦和遠程會議去處理。

  「祁宴,給我訂一張明天飛杭城的機票。」霍擎洲修長的手指敲打著筆記本鍵盤,末了想起什麼摘下眼鏡看向祁宴。「多訂一張,你和我一起去一趟。」

  祁宴抿了抿唇,把手裡的保溫桶放在床頭櫃,瞥了眼霍擎洲蓋著被子的下半身,試探性地問:「你確定?明天你能走得了路嗎?」

  醫生說男性結紮手術過後,大概需要三天恢復,明天才術後第二天。

  霍擎洲幽幽的瞪著他:「祁宴,我是結紮,不是被閹了……」

  祁宴莫名其妙笑了一下,察覺這時候笑不太適合,轉身打開保溫桶,拿出裡面的烏雞枸杞湯,放在了餐桌上,拿出湯勺遞給霍擎洲。

  「老六,你現在什麼感覺?」

  祁宴十分好奇,搬了張椅子坐下。

  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打了麻藥,蛋蛋還要被切掉輸精管,想想都疼。

  霍擎洲喝了口雞湯,淡定的說:「麻醉的時候打針有點痛,現在沒什麼感覺,你和匯升的董事長約一下,下午我還可以去和他打高爾夫。」

  祁宴一臉的震撼,覺得霍擎洲在騙他,「不行,到時候蛋碎了怎麼辦?」

  這種話,換作以前。

  祁特助是萬萬說不出口的。

  可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威力有多麼的強大。

  霍擎洲合理懷疑,祁宴是被霍明橋給帶歪了。

  「別廢話,訂機票,約人打高爾夫,你今天的工作安排就這麼簡單。」霍擎洲沒給他再反駁的機會,低頭一口一口喝著營養湯。

  祁宴默默的做好這兩件事。

  走回病房,霍擎洲已經用完午餐,正在看這個季度發來的新式報表。

  祁宴收拾好保溫盒,低頭瞥了眼自己的襠,想起家裡的橋橋,忽然下了個決定。

  「老六,等你恢復了,我請一周假期。」

  「幹嘛,陪霍明橋去度假?」

  「不是,做結紮。」

  「……」

  *

  周末上午,謝繁星約好了李律師。

  葉聽瀾開車來江臨壹號接上她,三個人一同趕往謝家宅邸。

  還沒到別墅門口,就能聽到裡面傳來的爭吵,還有摔碎東西的聲音。

  三天前在醫院鬧得那一場烏龍。

  江蕾被杭城所有的醫院拒收。

  謝耀祖灰溜溜的把江蕾帶回家,想和謝添仁商量帶著江蕾去國外治療。

  「治療個屁!咱們家現在沒有這個閒錢,投到她身上治病,永安的未來怎麼辦?」謝添仁坐在沙發上,仰頭用掌心蓋住額頭,氣得太陽穴突突突的跳。

  謝耀祖上了脾氣,顧及到在樓上休息的江蕾,壓低了聲音勸道:「爸,她好歹是你妻子,媽的命難道沒有錢重要嗎?」<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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