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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目不斜視地從進口服飾區走過,又經過進口食品區,這兩項主要購買商品不看,而是站在生活用品區。

  「有日產『安妮』衛生巾嗎?」他掏出外匯劵放在櫃檯上,詢問櫃檯里的營業員。

  對方是位年輕姑娘,聽到他點名要進口衛生巾,紅著臉說:「有是有,不過用外匯劵買這個會不會浪費了?普通商店裡有專門的衛生用品。」

  這要是一年到頭都用外匯劵買進口衛生巾,得花多少外匯劵啊?用這些外匯劵能買不少好東西了。

  顧聞山看也不看她,直言道:「是你的外匯劵還是我的外匯劵?」

  年輕營業員一怔,忙說:「對不起,我馬上給您拿過來。」

  顧聞山看眼手錶:「留下兩包,剩下有多少給我多少。」

  「是。」

  香梔還在沈夏荷家嗑瓜子呢,聽到顧聞山回來,先噠噠噠跑過去。

  顧聞山提著碩大的網袋,裡面鼓鼓囊囊。他也不在意,遞給香梔說:「等我洗個手告訴你怎麼用。」

  香梔還以為是麵包,在顧聞山洗手的功夫小手欠呼呼拆開一包,看到裡面跟月事帶類似的潔白棉巾,嚷嚷著說:「好軟乎呀,顧聞山你從哪裡弄的!?」

  顧聞山能從哪裡弄?捨出臉皮去外匯商店大大方方買回來的。

  香梔知道這是花外匯劵換來的寶貝,翻來覆去看著:「真是一分價錢一分貨,我用月事帶大腿都起紅疹子了,還想著以後怎麼辦,有了這玩意真是太好啦。」

  她捧著顧聞山的臉叭叭親了幾口,用以表彰他勇敢購買衛生巾的獎勵。兩口子擠在臥室衛生間裡,沒費多大功夫把東西用上了。

  「感覺怎麼樣?」顧聞山知道小妻子肌膚柔嫩,用平常的東西肯定不適應。再說那種草紙怎麼能用在那裡,他一個男人都覺得不衛生。

  「好舒服呀。」香梔穿著小褲衩在鏡子面前看來看去,小土包子對進口衛生巾還是很稀奇的:「到底是進口商品好,感覺乾爽爽,很舒坦。」

  「你舒坦就好。先用著,等著不夠我再去買。」顧聞山揉揉小妻子的腦袋瓜說:「這東西不能跟月事帶一樣,髒了要馬上扔掉。」

  「我知道啦。」小花妖穿上運動褲,笑嘻嘻圍著顧聞山打轉:「人家沒笑話你呀?我可聽說有的人覺得來這個晦氣呢。」

  「我瞧他們腦袋才晦氣。」顧聞山坐在沙發上拍拍腿,小妻子噠噠噠衝過來坐在腿上面對面摟著脖子。

  顧聞山無奈地說:「不要劇烈運動。」

  「知道啦!」香梔撅著小嘴叭了他一口:「顧聞山,你可真好呀!」

  顧聞山非常享受小妻子的誇獎,伸出胳膊讓小妻子捏了捏捶了捶,仿佛幹了天大的事兒。

  顧聞山下午還得繼續工作,他走以後,小花妖睡了個午覺起來,抓起一個衛生巾去找小姐妹。

  晚上兩家人一起吃飯,孟歲寧回來看到她們窩在沙發上往衛生巾上滴水做實驗。

  等到香梔一家離開,孟歲寧到房間找出裝票劵的小匣子翻出外匯劵:「我之前不知道有這東西,過兩天我去給你買回來。等你再來你就用上。」

  沈夏荷跟孟小虎一個盆泡腳呢,孟歲寧把外匯劵放在茶几上,伸手試了試水溫,又給他們倒了些開水進去。

  沈夏荷腳踩著水,猶豫著說:「東西的確好,但是太貴了。」

  孟歲寧蹲下來給她洗腳:「我問了老顧,他說安全衛生,

  對婦科有好處。你還是用吧,家裡沒有花外匯劵的地方,攢著攢著指不定哪天不好使了。」

  沈夏荷抓著擦腳布,驚愕地說:「你怎麼還問他了?羞不羞人啊。你們倆大老爺們的怎麼說這種事,也不怕人笑話。」

  孟歲寧笑了笑說:「給媳婦辦事有什麼好丟人的,遮遮掩掩的才丟人。」

  沈夏荷直愣愣看著他,也笑了:「嫁你真嫁對了,給你生孩子我一點不後悔。」

  孟歲寧說去還真的去了,跟顧聞山去的是人民商廈下面同一家外匯商店。

  櫃檯里的營業員們還在為頭兩天氣場非凡的大人物購買衛生巾而震驚,見到一身斯文儒雅的孟歲寧從吉普車下來,都被他清俊的樣貌和氣質吸引了視線。

  他走過進口服飾區,又走過進口食品區,當他站立在生活用品區前,櫃檯裡面的營業員張了張嘴,似乎有種熟悉的感覺。

  「日產『安妮』。」孟歲寧不負眾望,掏出外匯劵壓在櫃檯上,不等他開口,營業員說:「有多少要多少,但是留兩包對嗎?」

  「你買還是我買?」孟歲寧瞥她一眼:「拿六包。」

  他大爺的。

  營業員悶聲說:「...好。」

  ...

  香梔幸好用了愛心安妮牌衛生巾,被月事帶磨紅的大腿皮膚已經恢復了,這兩天情況好轉起來,小肚子不疼了,又開始新一輪上躥下跳。

  沈夏荷把王小梅送的裙子又又加了一圈裙擺,膝蓋以下五厘米,夫管嚴的小妖精通過顧師長的允許,美滋滋地穿著上班了。

  波浪捲髮大長裙,小紅嘴唇抹完,整個妖兒神采飛揚。

  辦公室里少了個人,並沒有影響整體工作進度,反而大家幹得更加快樂。

  王洋洋端午節回家以後,相親似乎很順利,每天得了空,就開始伏案寫信。寫完信,就捧著臉嘿嘿傻樂。

  香梔中午吃完飯,乾脆到果園裡轉一轉。

  不轉不知道,一轉遇到過來幹活的王永傑和徐蘭。

  「他們不是說要去侄兒那邊養老嗎?怎麼又參加勞動了?」香梔知道徐蘭信口開河的性格,詢問身邊的艾四季:「她沒跟別人吵架吧?」

  艾四季知道王小梅的情況,她拉著香梔走到遠處說:「聽說人家要他們買房子,他們拿不出錢,侄兒就不讓他們一起生活,說是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

  「嚯,他好不要臉。」香梔震驚地說:「我還記得侄兒結婚和買自行車都是徐蘭花的錢,對他比對王小梅好多了,他也太忘恩負義了。把他們榨乾了,再說老死不相往來,明擺著把他們給忽悠了。」

  艾四季說:「那也怨不得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自己親閨女不好好相處,差點把王小梅逼死。今天一把歲數還要參加勞動掙點辛苦費,你看過來幹活的人,他們年紀最大。純屬是他們自己作的,要我說就是活該!」

  她瞅了香梔一眼說:「科長,你可別大發善心啊,這樣的人咱們別沾上,小心甩不掉。」

  「放心吧,王小梅那件事我從頭看到尾,我不可能參與到王永傑和徐蘭的是非里。」香梔說的很明白,也的確是這樣想的。

  三四點鐘,王洋洋拿著掛號信過來找小周科長。

  小周科長還在一棵棵檢查阿克蘇果樹的情況,多虧那天搶救及時,對果樹影響不大。

  香梔拆掉掛號信看到裡面尤秀的照片,小臉笑出花來。

  「哇,飛機原來這麼大啊。」王洋洋站在一邊,看到尤秀回國在機場拍的照片,感嘆地說:「能人啊,上次你說A國研究所還想留她搞研究,是她不?」

  「不是她還能是誰?」香梔看著在國外搞研究還胖了一圈的尤秀,懷疑她是不是真研究國際美食去了。

  香梔珍惜地收起照片,放在呢子大衣裡面貼身的襯衫口袋裡。

  王洋洋還在不停嘆息:「清北送出去的交流生,都得是本專業的尖兒,科長從哪裡認識這麼牛的人啊?我也想認識認識。」

  香梔笑道:「那你可就晚了一步。我們那是在知青點認識的,我倆睡一張火炕上呢。」

  王洋洋說:「啊,您還下過鄉啊?怪不得跟鄉親們距離那麼近,真看不出來。您平時穿著打扮都是高級貨,哪知道你還吃過那樣的苦。」

  香梔心想,她身上還用了更高級的呢,就是不好意思展示。得見了尤秀,她高低要展示展示。

  她家顧聞山,艱苦樸素、勤儉節約,這輩子就在她身上敗家。

  香梔閒來無事,帶著王洋洋去割豬草,還不忘跟她說尤秀的事跡。

  王洋洋忍不住說:「我學到獸醫已經拼盡全力,實在想不到她這樣的人才是花了多大功夫學出來的。」

  香梔想了又想,把豬草扔到筐里握著鐮刀說:「她...似乎沒用多大力氣學。一邊工作一邊學習,得空還要給我輔導功課。我倆放假老出去吃好吃的,後來沈夏荷媽媽來了,我們就四處收羅好材料讓李媽媽做。一天天過得可真快。」

  王洋洋智商遭到暴擊:「......」

  反正「知識改變命運」六個字,在尤秀身上有著深刻體現。

  香梔下班回到家,先到供銷社排隊買了兩條黃花魚。

  她這兩天饞魚吃,跟李媽媽說了一聲,她來買李媽媽做。

  氣候不冷不熱,萬物朝氣蓬勃。

  棉花糖般的雲朵漸漸被晚霞染成紅色。

  香梔提著草繩,兩尾大黃魚啷噹著尾巴,她今天沒騎三輪車,一路走回來健步如飛。<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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