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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香琴眯著眼看他,半晌,嗤笑一聲扭頭就走:「一個兩個都護著她,算了,我自己找。」

  郭觀宇以為香梔已經回家了,打算明天問問香梔。沒想到香梔還在路邊擼串,正好被曹香琴撞見。

  「就是她!」沈夏荷默默挽起袖子說:「怎麼辦?」

  尤秀把紅柳簽子扔到桶里,擦了擦嘴說:「先別衝動,不行一起上。」

  烤羊肉串的大叔看了她們一眼,看不出來都很彪悍啊。

  曹香琴沒工夫管香梔身邊有誰,她搖搖晃晃走到香梔前面說:「你真在這裡啊,那個死孩子沒騙我,你給我錢。」

  香梔聞到她身上有股奇怪的苦澀味道,還夾雜著一絲詭異的甜。她捂著鼻子說:「我沒錢。」

  曹香琴覺得渾身上下又開始痒痒了,比起之前香梔在山裡遇到的,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

  她扭了扭難受的身體,跟香梔說:「我沒功夫給你浪費時間,你先給我十塊錢,我記得我給過你三元錢來著。」

  當時她倆在山裡換衣服時,曹香琴的確給過香梔幾元錢,具體多少香梔不記得了。只想著別欠她的,先給了再看她還想做什麼,於是跟尤秀和曹香琴一起湊了十元錢給了曹香琴。

  「我已經連本帶利把錢給你了,本來就是你非要給我的。現在兩不相欠,你還——」

  香梔還想著跟她問問情況呢,結果曹香琴拿到錢比多拿到一條命還高興,咽了口吐沫說:「後天,後天你要是不想我把你的秘密公開,讓你回到破山溝里去,你就給我準備兩百元零錢。」

  尤秀擋在香梔面前,厲聲說:「你威脅誰呢?派出所就在前面?你以為我們怕你嗎?」

  曹香琴詭異地笑著,渾濁的雙眼盯著香梔說:「我知道你不止一個秘密,好了,現在我開價三百元。你要是不想給,下次就得四百元了。」

  尤秀驚愕地看了眼香梔,香梔無動於衷地說:「好,三百就三百,但我一下湊不夠。後天我給你。」

  曹香琴手上有了十元錢救急,等到後天也可以。她咧嘴露出黃牙說:「好。你要是敢報案,我就敢把你交代出去,咱們走著瞧。」

  等到曹香琴踉蹌著離開,沈夏荷氣不打一處來:「為什麼不報案?怎麼還給她錢!」

  香梔脆生生地說:「我唬她呢,走,這就報案去!」

  沈夏荷一口氣差點沒噎著:「走、走!」

  沈夏荷走在前面,尤秀擔憂地看了眼香梔:「不會

  有事吧?」

  想到曹香琴說的秘密,讓尤秀想到會不會是知道香梔是只小花妖了。

  香梔低聲說:「我不怕,她打不過我。」

  香梔還要說話,忽然尤秀站住腳,遲疑地伸手扯了扯她天靈蓋上冒出的嫩芽:「...你、你怎麼發芽了?快變回去。」

  「什麼?!」香梔小手捂著天靈蓋,摸到頭上的兩瓣葉片的嫩芽,及時在沈夏荷扭頭前,將嫩芽變走了。

  「誒,你頭疼?怎麼捂著頭?」沈夏荷見她們沒跟上,站在路邊回頭等著:「哎,也是,換成我遇到這種事也心煩意亂。」

  香梔放開手,尷尬地笑了笑說:「是、是吧。」

  怎麼發芽了怎麼發芽了怎麼發芽了?

  尤秀在一旁飛快地說:「讓顧團長收斂點,興許是你太陽曬多了發芽!」

  香梔信以為真:「好!」

  她們仨在派出所已經不是生面孔了,值班的公安同志看到她們一起進來,激動地說:「又被騙了?這次當反面教材不?」

  香梔小嘴抽動了下,皮笑肉不笑地說:「比詐騙還要大,我來報案有人吸毒!」

  「什麼?!」公安同志老張立刻站起來,詢問香梔:「你可有證據?」

  不光是他,連尤秀和沈夏荷都驚呆了。

  香梔被帶到交談室,她把曹香琴的事說了一遍,又把她身上詭異的味道形容了一遍:「我在114花房工作,學過不少植物知識。我領導還特意叫我分辨過罌粟花和虞美人呢,我記得虞美人帶毛,罌粟味道苦澀。有時候燒起來會有甜味。」

  要是別的人說這話不可信,可114部隊花房的同志,那專業啊,保管不會有錯!

  「她不光涉及吸毒,還涉及到敲詐勒索。我們馬上派人調查。」

  老張同志登記好信息,留上電話說:「這段時間請務必不要單獨行動,吸毒人員不能用正常的行為規範判斷,經常會為了一口煙一角錢而鬥毆殺人。...你們過來,我還是不放心,跟你們講一講細節。」

  ......

  也許是暑假兩萬五千斤的桔子山讓公安同志們記憶猶新,這次報案後,把仨人帶到小會議室里結結實實上了一課。

  三個人興沖衝進去,暈頭腦脹的出來。

  尤秀不放心忽然發芽的香梔,從派出所出來,確定後天他們會出警後,陪著香梔回家。

  第二天一切正常,香梔給顧聞山打了個電話。

  「衛星電話說不了太久。」顧聞山那邊信號一般,他聽清楚香梔說的話後說:「我派人跟著你,必要時候使用武力控制。」

  香梔細聲細氣地說:「公安同志也會派人的。」

  顧聞山低聲說:「我擔心你,沒有自己人我不放心。」

  香梔抿唇輕聲說:「那你要照顧好自己噢,我聽你嗓子都啞了,喝點菊花茶吧,我不在意你喝別花的洗澡水了。」

  「我不喝,我有在乎的東西。」顧聞山捏著手裡左三層右三層套著的荷包,經常出任務他不能讓身上帶有香味,只能把她的花瓣暫時收起來。實在想念時,才會打開一條縫,嗅一嗅。

  這還是沒在一起前,小花妖為了逃走,軟乎乎地扔給他的。他一片都捨不得遺失。

  「這次任務很順利,回來以後好好陪你。」顧聞山聲音沉穩有力量,讓小花妖感覺耳朵熱熱的,仿佛他就在耳邊說著話。

  「嗯,你安心工作,記得我想著你就好。除了你,我不饞任何男人。」

  電話那頭忽然有信號閃爍的噠噠聲,香梔陡然記得通訊班的存在,說不定剛才她撒嬌的話都讓別人聽到了。

  顧聞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他臉皮厚、疼媳婦,巴不得別人都知道他們感情好。

  本想著再逗她幾句,香梔卻翻來覆去地告訴他「你別擔心噢」,讓顧聞山把話咽了回去:「嗯,你也別冒太大風險。」

  香梔小聲說:「你知道我的,我厲害著呢。」

  顧聞山說:「也別輕敵。」

  香梔「噢」一聲,懊惱地說:「對哦,我現在有點輕敵了。」

  倆人短短三分鐘的時間裡說了不少,總而言之都是想念與擔憂。

  掛掉電話,回到家,香梔對顧聞山的思念越加強烈。

  兩個月誒,這才一個星期沒有。

  洗漱完,在尤秀的催促下寫完作業躺在床上睡覺,這一覺...睡得極好。

  周末清早,尤秀先去食堂搶到四個白面大饅頭,撈了一茶缸海帶芽湯。這種撈湯的工作通常輪不到香梔身上,香梔只負責坐在座位上告訴別人「這裡有人。」

  今天是約定跟曹香琴見面的日子,尤秀打算陪到底。

  進門聞到熟悉的梔香,她知道香梔肯定還在睡覺。

  「起來啦!」尤秀放好饅頭和湯,走到主臥叫香梔,驟然愣在原地。

  「天啊...」

  熟睡中的小花妖,滿頭長滿了含苞待放,半開不開的梔子花,仿佛花仙子頭上簪的一圈花!

  香梔被她驚呼聲鬧醒:「怎麼了?大驚小怪的。」

  尤秀推搡著她下床坐到梳妝檯前,指著滿頭簪花的鏡子人影說:「你你你,你這是怎麼了?」

  香梔大驚失色,結結巴巴:「我我我,我這是怎麼了?」

  門外,傳來沈夏荷的敲門聲:「梔梔,起來沒有啊?吃完飯咱們溜達著過去吧?」

  尤秀低聲說:「還不趕緊變回去!」

  香梔小手捂著天靈蓋,摁下這邊的,那邊的嫩花苞又冒頭,摁下那邊的,後腦勺又長出來一簇...

  好一陣雞飛狗跳、披頭散髮,才把無故冒出來的花兒全摁了回去。

  尤秀擔心地問:「會不會再冒出來?」

  香梔繼續摁著天靈蓋:「以防萬一,找個東西擋著。」

  尤秀翻箱倒櫃:「怎麼回事啊,滿頭花芽了啊。」

  香梔哭訴:「我是不是要喝點農藥啊?!」

  尤秀瘋狂搖頭:「不不不,別衝動,回頭問你爸,你先別亂弄。小花小草誰家沒點小毛病。」

  香梔猶豫了下:「也是。」

  門外沈夏荷又敲了敲門:「還沒醒嗎?」

  尤秀跑過去:「來了來了。」

  尤秀給沈夏荷開了門,沈夏荷邊換拖鞋邊說:「我拿了自己滾的豆腐乳,你不是買了饅頭嗎?正好一起吃了。」

  「呸。」香梔吐掉嘴裡的髮絲,摸了摸光滑的腦袋瓜,走到客廳,若無其事地跟她們一起吃了早餐。<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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