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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梔說完,顧聞山詫異地說:「你怎麼知道這些事?」

  香梔說:「我現在眼線廣、人脈多。什麼事都瞞不過我。」

  顧聞山拍拍她的屁股,揶揄地說:「對,香小花同志,一出手便不同凡響。」

  香梔哼哼兩聲,不跟要出差的人生氣。問清楚兩天後就要離開,乾脆也不配顧聞山睡覺了,自己動手把他的襯衫脫下來,舔了舔唇說:「待會完事你睡覺,我自己出去曬太陽。明天陰天,咱們得抓緊了。」

  顧聞山從善如流地脫掉袖子,把襯衫扔到地上,翻身壓住她,伸手拉上床頭的窗簾。

  ...

  隔壁沈夏荷一直等機會找香梔說話。

  知道顧團長值班興許睡覺了,香梔就能出來,誰知道一等等到大中午。

  雖然到了九月,但秋老虎厲害。早晚的涼氣到了中午全被秋老虎嚇跑。

  大家脫下外套,躲在陰涼地方走路。

  香梔卻反其道而行,換了身衣服,紅通通的小臉蛋抱著靠背椅出來,放在院子正中央,又拿了小人書和汽水、零食放在一旁竹筐里。

  她整個人流露出慵懶乏力的狀態,沒正形地靠在椅背上,思維渙散地看著小人書,也不知道看進去沒有,反正不知道想到什麼,小臉越來越紅。

  「梔梔,你來。」沈夏荷透過廚房的窗戶招呼香梔:「你過來我有事情找你。」

  香梔放下小人書,慢吞吞地往她院子裡走,懶洋洋地說:「什麼事呀,大中午的。」

  沈夏荷說:「我還不說你大中午抽風曬太陽呢。你到我屋裡來,我跟你說點悄悄話。」

  香梔馬上來了精神,還以為是八卦。繞到門口,沈夏荷已經把門打開了:「快點,顧團長在家睡覺呢?怎麼現在才睡?」

  香梔臊著小臉說:「我們兩口子也要說說話嘛。」

  沈夏荷眯著眼上下掃了圈,發現她衣領下壓著的紅痕,笑著:「怎麼還沒從客房搬回去,顧團長累了吧?」

  「你少來,顧聞山可厲害了。」香梔絕對不允許她輕視顧聞山的雄風,對於雄性人類來說,這可不好。

  沈夏荷拍拍她肩膀說:「哎呀,不說這個,你看看這封信,有個叫曹香...什麼的叫我給你。」

  「曹香琴?」香梔小嗓子變調地說:「是不是叫曹香琴?她怎麼來找我了?」

  沈夏荷把髒兮兮的信紙給她,連個信封都沒有:「你還真認識她啊?不是我瞧不起人,她打扮的就像個乞丐,也許就是個乞丐。看她頭一眼我還以為找我討錢呢。」

  香梔把折好的信紙打開說:「她不是乞丐,她是個知青。我們當中有點事。」

  香梔既然這樣說了,沈夏荷也不好說什麼。走到櫥櫃下面拿出個罐子,裡面有芝麻餅乾掏出三塊放在碟子上給香梔。

  香梔看著信,裡面龍飛鳳舞的,她認得很艱難。

  叫來沈夏荷一起認,發現沈夏荷也跟半文盲沒多大區別,甚至還不如香梔認識的多。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冒名頂替、天打...雷劈。』

  「嚇死個人,她這是在詛咒你?你們當中到底有什麼事?」

  沈夏荷捂著嘴閃身往沙發後面靠著說:

  「對了,我忘記跟你說,她這人感覺精神不大正常,她眼神不對勁,還撓身上。哎呀,埋汰的要命,真看不出來是個知青。」

  香梔問她:「她還跟你說了什麼沒有?」

  沈夏荷說:「要我約你跟她見面,什麼時間、什麼地方也沒說。估計是想讓你去後門找她。我勸你還是不要找她,哪怕你們曾經有過什麼。反正她進不來,你只要不出去就沒事。」

  香梔坦誠布公地跟她說:「其實也不是好隱瞞的事情。你知道我來到部隊才找到我爹的吧?」

  沈夏荷說:「對,這件事情我後來聽別人說了。還鬧得挺大的。」

  當初知道她是周老的閨女,真讓她覺得驚訝,也覺得香梔不好接觸,沒想到關係能處得怎麼好。

  香梔說:「在找到我爹之前,我失憶了。在山裡頭遇到她,她乾脆把她的身份借給我。」

  沈夏荷說:「她把她的身份借給你?我怎麼覺得她不是那麼好心的人。她借給你以後,自己怎麼辦?為什麼現在還來找你?」

  香梔嘆口氣,皺著小臉說:「她的確不是白借給我的。」

  香梔把陸建平和曹家父母逼婚的事情說了,現在說起來雲淡風輕,當時可不是,焦慮的她都睡不好覺了。要不是秦芝心和煙霞村的朋友們幫忙,她還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

  沈夏荷聽她說完,氣急敗壞地站起來,在客廳來徘徊走了幾圈。

  「她怎麼這麼狠毒。」沈夏荷聯想到種種,一拍茶几說:「她這封信哪裡是要跟你敘舊,她是讓你急不可耐地去找她。說來說去,她是覺得你用了她的身份不敢公之於眾,想要拿這個訛你呢!」

  香梔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可惜曹香琴千算萬算,沒想到香梔有了正兒八經的新身份,還是個不能隨隨便便欺負的好身份。

  「你想好怎麼做了嗎?」沈夏荷叉著腰,像是馬上要衝過去幫忙打架。

  香梔說:「我得先跟顧聞山說一聲,然後肯定要見她一面。」

  沈夏荷說:「行,你要是去告訴我,我陪著你。」

  香梔感激地笑了笑:「為了感謝你,邀請你跟我一起參加成人進修班。」

  沈夏荷重新回到沙發上,拿起芝麻餅乾遞給香梔:「那是幹什麼的?」

  香梔接過芝麻餅乾咬了一口芝麻的香味和麥香交叉在一起,很好吃。

  「是心連心小學給要求進步的大人們上的課。」

  沈夏荷猶猶豫豫地,她抬頭看到抱著錦鯉的胖娃娃,遲疑地說:「我認得一些簡單的字,要是跟你一起學完,你看這本書能不能看得明白?」

  她從茶几下面的抽屜里抽出一本老舊的《備孕期與孕前準備》,不大好意思地說:「孟哥家催的緊,有些東西我得自己學著看。」

  香梔翻了幾頁,覺得差不多:「應該能看得懂,那裡還有女老師,我們看不懂還可以問她們。再說還有尤秀呢。」

  沈夏荷珍惜地摸著封面,問清楚夜校只是在晚上上五十分鐘,耽誤不了多少時間,點頭說:「那咱們就結伴上課去。正好,明天早上我帶你去後門看看那人在不在。」

  香梔成功拉到一位同學,約定好時間後,又乖乖地回到陽光下曬太陽。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曬的太多,老是昏昏欲睡,食慾也不大好。

  等到傍晚,顧聞山醒過來,發現小妻子擠著他的枕頭呼呼睡。

  他稍微動了下,小妻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揉著眼睛說:「你總算醒過來了。」

  顧聞山值班熬了一夜,又努力上交三次種子,睡到這時也不過五個小時。但他的精神和體能已經完全恢復,實屬強悍。

  「餓了?」顧聞山伸手摸摸種過的小肚子。

  香梔拉著他的手,把曹香琴的事跟他說了。

  顧聞山當即說:「明天早上我跟你們一起去。」

  香梔抱著他的胳膊,打了個哈欠:「行。」

  到了第二天,天剛亮。有霧氣,能見度很低,天都是灰濛濛的。

  香梔早上起來打了幾個噴嚏,出門時顧聞山給她戴了個白棉口罩。

  沈夏荷還是舊軍裝加籃子,仨人一路去了後門,轉悠了兩三圈沒發現曹香琴。

  第三天,顧聞山也陪著香梔去了,還是沒見到。沒辦法,只能跟站崗的戰士和留守的幹部知會一聲,帶領精兵強將參加軍演去了。

  沈夏荷也開始每天跟香梔去夜校上課。

  她上到小學三年級就不上了,曾經老師不好,老是挨板子。聽到郭觀宇的課後,深深愛上學習。

  好在心裡還有孟哥,沒跟其他女同學一樣擠到郭觀宇面前問問題,只是和香梔一起討論。

  這天晚上,尤秀來教室等她們下課。糧油店又增營了新項目——烤羊肉串。滋啦啦冒油的紅柳大串下足了孜然料,紅辣椒撒的通紅。兩毛錢一根不用寫本,她們仨一人一根吃的麻麻香。

  能這樣消費的人不多,排骨一斤才五毛四呢。仨敗家小娘們吃得滿嘴油汪汪的,嘻嘻哈哈好生讓人羨慕。

  郭觀宇走得晚一些,關燈時看到教室門口站著一個女同志。對方表情陰沉沉的,還有點搖搖晃晃。

  「請問你是來報名夜校的嗎?」郭觀宇不愧是郭觀宇,再落魄的女同志他也紳士以待。

  曹香琴不講究地把枯如稻草的頭髮挽成個結,隨意找到張桌子將別人的鉛筆拿起來插在頭上。

  郭觀宇看在眼裡沒做聲,又問了一句:「你有什麼事?」

  曹香琴吧唧吧唧嘴,睏倦地說:「香梔是不是在這裡上課?」

  她前天看到香梔在外面跟一群人說話,想要過去找她,可惜「犯病」了,臨時回到棚屋裡了。

  今天她狀態也不大好,問完以後,聽到郭觀宇說:「你找她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嗎?」<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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