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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他是被妖怪附身了嗎?

  返老還童了嗎?

  沉穩從容的葉傾哪兒去了?

  我譏諷拒絕。

  「葉大人,我十六未滿,您這二十又三了,不會覺得勝之不武嗎?」

  這樣子,怪嚇人的啊……

  葉傾一挑眉,眼中映著萬里長空和碧草連天,張揚又美艷:「怎麼,周校尉,你這是怕了?」

  我斜眼看葉闌,用眼神問他「你哥怎麼回事」。

  葉傾的馬突然走到中間擋住葉闌,冷聲道:「比還是不比?」

  我:「比。」

  我打馬走到起點,邊吆喝趙鈺和李靜松,「嘿!過來,老規矩!」

  不管葉傾要做什麼妖,要死一起死啊!

  小遇和小虎拉了根長繩。

  葉闌也畏畏縮縮四打馬到李靜松身邊。

  楊文旭不知道抽什麼瘋,也來了。

  小剛高喝一聲「跑」,小遇和小虎同時放繩。

  我猛地一抖韁繩:「駕!」

  馬兒長嘶,撒蹄狂奔。

  隨著馬兒加速,勁風從我耳邊掠過,呼呼風聲緊。

  葉傾的馬在我前方一點,整個人躬成拉滿的弓,黑髮和紅色髮帶在空中狂舞。

  我將馬鞭在空中甩出噼啪響聲,高喊:「喲嗬!跑起來!」

  我緩緩俯在馬背上,一夾馬肚,馬兒揚蹄狂奔。

  我仿佛又置身漫天黃沙場,戰馬嘶鳴時。

  金戈鐵馬,刀劍相擊,殺聲震天響。

  我輸了,我故意的。

  我正要和葉傾隨便恭維幾句,趙鈺突然從自己的馬躍到我的馬上,坐在我身後扯過韁繩:「走,哥哥帶你獵狍子去呀!」

  我嚇一激靈。

  「嚇我一跳,能不突然發瘋不?」

  我立即向後撞他兩肘子。

  他三兩下格擋回來。

  「你就說去不去吧,靜松也去。」

  「去,怎麼不去。」我朝葉傾拱手,「葉大人棋高一著,小子佩服!」

  葉傾卻繃著臉,眼神發涼,好似不大高興。

  我不大理解。

  這人真是怪哉,自己要賽馬,贏了還拉長個臉。

  不過肯定跟我沒關係。

  「先走一步。」我奪過韁繩,扭身出手橫揮,「滾回你馬背上去!」

  跑馬過了癮,我要去獵狍子了!

  獵個屁的狍子!

  趙鈺喊我們來看他喜歡的姑娘!

  就是那個圓臉杏眼讓我不許妄想葉傾那個!

  我和李靜松小遇他們蹲在樹叢後凍得瑟瑟發抖。

  趙鈺和那林家小姑娘談笑風生,殷勤備至。

  一會兒手爐,一會兒披風,一會兒從衣襟里掏出小零嘴。

  那小姑娘還讓趙鈺不要跟我玩兒,說我紈絝子弟,胡作為非不是什麼好東西。

  趙鈺那廝連連點頭,連連附和:「我爹管得嚴,不讓我和不三不四的人玩兒。」

  我和李靜松面面相覷。

  18.

  小姑娘一走,我和李靜松撲出去一個勒脖子一個撓痒痒。

  「不三不四?誰不三不四?」

  李靜松又要謹防他亂踢亂蹬,又要使勁撓他:「見色忘友!」

  結果趙鈺說:「李靜松,如果你還想和賢王爺家結親,可得離周雪生遠點!雲湘郡主可不待見周雪生!」

  「好啊!合著我礙你倆姻緣了是吧?」我加大力道勒著趙鈺的脖子,喊小遇小虎他們過來。

  「給我弄他們!」

  七八個人扭打成一團,並且開始使出下三濫的打法。

  「你們在做什麼!」

  突然一聲威嚴十足的厲斥如晴空一炸雷。

  驚得人頭皮發麻。

  我們自覺紛紛停手。

  就見葉傾美麗絕艷的臉冰霜滿布,目眥欲裂,眼中凝聚著狂怒。

  我收回扯李靜松衣襟的手,趙鈺也鬆開我的腰帶,李靜松放開趙鈺的褲子。

  幾個幫手也收手站好。

  年齡最大的趙鈺被我們推出去:「額,葉大人,我們——」

  被葉傾怒罵打斷:「成何體統!都是有頭有臉的世家公子,竟然如此······如此胡鬧!給旁人看了去豈不笑掉大牙?」

  「……」

  雖然莫名其妙,但是乖乖聽訓是上上策。

  最後,葉傾怒而甩袖離去。

  19.

  從那以後,他不參與我們的行動了,我們自在了許多。

  臨近過年,我們也被拘在家裡,跟著長輩送年禮,參加各種席宴,沒機會出去胡鬧了。

  過年宮裡辦了大宴,山珍海味,歌舞表演,煙花。言笑晏晏,一派國泰民安。

  皇帝舅舅說,過完年各家把讀書的都管好,好好準備秋闈。

  又特意點了我:「雪生今次可要參與?」

  「舅舅,我字還沒認全呢。」

  舅舅眼睛一亮:「那敢情好,讓葉傾好好教教你,你們倆也別針鋒相對了。」

  「舅——」

  我娘掐了我一把:「還不謝謝你舅舅!」

  我對上我娘威脅意味甚濃的眼睛,只得不情不願地起身:「多謝舅舅,我一定好生學。」

  我舅舅笑眯眯道:「快去給葉大人敬酒啊。」

  「……」

  我娘又掐了我一把,低聲誘哄:「給你一百兩。」

  我咬咬牙,端著杯子走到葉傾的桌前:「葉大人,今後小子勞您費心了,小子一定好好學。」

  葉傾又是曾經那個溫文爾雅的葉大人了,舉手投足都是氣派。

  難不成,真的蛻變成妖怪了?

  葉傾直直盯著我,深淵似的眼神,怪瘮人的。

  他慢條斯理地舉杯與我的輕輕碰了一下:「榮幸之至。」

  我嚇得心臟緊縮,一口喝乾酒,趕緊回了我的座位。

  背上竟然被他盯出灼熱感。

  這個葉傾,越來越邪門兒了。

  不過,皇帝舅舅真是厲害,一招就破了我和葉傾不清不楚的謠言,挽回了他的官員的名聲。

  20.

  過完年我十六了,竟然來了葵水。

  我蹲著馬步,褲子滴著血,跟我爹面面相覷。

  緊接著他嚎叫出聲:「夫人!夫人!咱兒子流血了!」

  幸而在內院,知曉的人除了我娘的奶嬤嬤就沒了。

  我爹娘雖然不細緻,但我的院兒在爹娘隔壁,而且只有我,一個隨從都沒有。

  美其名曰不要貪圖享樂。

  小遇他們在前院,無事不會到內院來。我叫他們,才會跟我出門。

  孔嬤嬤知曉我是女子便一副魂飛天外的模樣。

  「嬤嬤?」我在她眼前晃手,「嬤嬤?」

  「哎?哎,公、不是,小姐,老奴……」嬤嬤很慌張。

  我覺得好笑,拍她肩膀:「就叫我公子唄,我聽得順耳。」

  教完我一些女子的事,回身孔嬤嬤把我爹娘罵得狗血淋頭。

  說:「好好一個小姑娘養成這般模樣,以後還怎麼嫁人?」

  「十六歲了才來葵水,胸口還未發育,這不就是一直養得不精細嗎?以後可還怎麼生養孩子?」

  我爹說:「還不一定能嫁得出去呢。」

  孔嬤嬤被氣得直翻白眼,瞪著我娘:「公主,您是當娘的,當年先皇先皇后可是這麼養您的?」

  我娘撇嘴:「大不了招婿入贅,有什麼關係。」

  孔嬤嬤終於被那兩口子氣昏過去了。

  一頓忙活,孔嬤嬤醒來抓著我的手流眼淚:「可憐的孩子。」

  我只好應和著苦兮兮地點頭。

  我可沒覺著哪裡可憐。

  比起京城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學女誡背女德的閨閣小姐們,我可簡直幸福到無與倫比。

  一輩子男裝,也沒什麼不好。

  自由自在,隨心所欲。

  21.

  孔嬤嬤對我嚴格起來了。

  不要碰涼水,不要喝冷的,不要出屋吹風踩雪。

  甚至搬到我院兒里住下了。

  拘了我七天,喝了七天苦藥,元宵節才讓我出門。

  元宵節燈會,我帶著小遇直奔花燈。

  勢必要給傷處疼痛的小虎小剛小初他們贏花燈回去。

  奈何學識有限,和小遇絞盡腦汁一個都沒猜出來。

  正擰眉苦思並越來越暴躁時,小遇捅了捅我:「看,那邊。」

  好傢夥,葉傾手裡拎了好幾個燈籠了!

  而且往花燈前一站,沒一會兒就能拿一個燈籠!

  「周雪生!」趙鈺在人群里冒頭。

  「嘿,這兒!」我雙眼放光。

  等他擠過來連忙把他往小攤前拉:「快,猜。」

  讀謎面很流利,猜的時候啞巴了。

  我皺眉斜他:「不是讀過幾年書嗎?怎麼這都猜不出來,老闆說這是最簡單的了。」

  「我讀書是為了看懂兵書的,不是為了猜燈謎的。」

  你有道理。

  又喚來李靜松葉闌,加上隨從七八個人費勁巴拉才猜出三個花燈。<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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