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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髮男人帶著薄繭的手抓住她的右手手腕,高高舉起,緊緊地按在牆上。

  強烈的壓迫感襲來。森枝千秋感覺到自己每一個毛孔都在尖叫。她實在是受不了!

  左手握拳,她猛得襲向降谷零,不出意外被對方躲開。正是她想要的,左腿前露出間隙,快速發力,頂開金髮男人右腿,用力推開金髮男人,一個轉身,和男人換了個位置,獲得身體自由。

  她揉了揉手腕:「我沒那麼弱不經風。不用這麼恐嚇我。」

  雖然她真的有點被嚇到了,但絕不能承認。

  耳後傳來一聲輕笑,拳風在她身後襲來。森枝千秋反應極快地躲過,哪知金髮男人比她動作更快,像一隻敏捷的獵豹,雙手按住她的肩膀,雙雙倒在沙發上。

  森枝千秋有點發懵地躺在沙發上,莫名想起第一次和降谷零對練,兩人一起摔倒,那時降谷零在最後一秒選擇當她的人肉墊子。雖然也很硬,但是比起被對方壓在地上,舒服太多。

  此時完全相反,她在下面,而降谷零在上面。值得慶幸的是,降谷零沒有直接壓在她身上。

  但這個姿勢比之前更不對了!

  降谷零按住了她兩隻胳膊,雙腿也被夾住,她完全動彈不得。

  「你先起來,有話好好說。」

  金髮青年遮住了她頭頂的燈光,背著光,臉上的神情更加晦暗,透著嗜血的冷酷。

  「你下手不夠狠。」

  森枝千秋總覺得對方此時像磨牙吮血的獅子,眼神死死鎖在她身上,聲音也冰冷的不像往常。

  快把那個降谷零還回來!

  見識過黑暗世界的手段,降谷零的格鬥技巧有了飛一般的提升,只是大部分都是一招制敵,給敵人留下活路,就是斷送自己的活路。

  警校的格鬥技巧太多條條框框,以他現在的眼光來看,實在是軟和。他怎麼放心這樣的森枝和貝爾摩德打交道。

  森枝不懂組織成員究竟有多可怕。對比起來,她單純得像只小白兔。

  貝爾摩德對她,不過是對小動物般地逗弄。一旦發現她的能力,等待她的是比死亡更可怕場景。

  他有種想將她藏起來的衝動,公安里掌握著無數安全區,只要將她藏進去,就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

  這樣的念頭無數次在他腦海里翻湧,可他也知道,折斷了翅膀的鳥兒,會慢慢斷送生機,那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看到的是鮮活的、慵懶的、得意的森枝千秋。

  會驕傲、會生氣、也會反抗的森枝千秋。

  第30章

  心臟像是失去控制般跳個不停,森枝千秋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一些急促。

  這是正常的,身體完全受制於人,沒有一絲絲安全感。理智告訴她,降谷零不會對她做什麼,但是,身上每個毛孔都在戰慄。似乎在說,快逃!

  她需要逃嗎?明明降谷零是在保護她,外面有好幾個危險人物在,更加危險才對。

  經過剛才幾個大動作,金髮男人的裕袍岌岌可危地掛在身上,經過鍛鍊的胸肌和腹肌幾乎是完整地顯露出來,她都看到對方胸腔的微微顫動,甚至能窺見窄瘦的腰。

  森枝千秋克制住自己的目光,十分想提醒降谷零穿好衣服,免得凍感冒。但想起對方的體質,是三年都不會進一次醫院的大猩猩。欲言又止。

  強烈的男性氣息包裹住她,她覺得大腦都有些眩暈,這個姿勢實在容易讓人想歪。

  怎麼還不放開她?

  她覺得已經得到了足夠的教訓,不應該過於相信自己的格鬥技巧。看看,降谷零輕易就能制住她。

  應該乖乖示弱嗎?

  「我真的知道錯了。」森枝千秋很識時務地認錯。已示弱,求放過。

  聽到她的話,降谷零呼吸似乎也加重了,胸腔的震顫更加明顯。

  還在生氣?只能證明自己實力給他看。森枝千秋雙腿用力掙開降谷零的鉗制,正要踢腿反擊,降谷零壓制在她身上的力卸了下去。

  降谷零站起身,臉色實在說不上好看,呼吸急促,身體微微顫抖。

  森枝千秋也起身,揉揉酸疼的胳膊:「你們公安還要練習演技嗎?」

  這種大惡人扮演得實在太像了,她都忍不住想要上手拷。太卷了,實在太卷了!或許她也要學學《論演員的自我修養》,免得下次碰到那名易容高手露餡。

  沒得到回答,她回頭看了眼衣衫凌亂的金髮男人,忍住提醒對方穿好衣服的心情,開口道了聲晚安,便徑直上樓。

  在她身後,降谷零狼狽地轉身,快速從冰箱裡拿出一瓶汽水,仰頭灌了下去。冰涼的液體滋潤乾渴的嗓子,也讓他氣血上涌的大腦微微冷靜 。剛剛實在太過火,他都分不清自己只是想給森枝一點教訓,還是真的想做些什麼。

  女孩無法反抗地躺在他身下,藍眼睛裡流露出的卻是全然的信任,根本不知道自己可能對她做些什麼。心底最隱秘的欲望如大火蔓延。

  那一刻,他很想聽從自己身體的欲望。那雙晶瑩的藍眼睛裡不斷滾落眼淚,應該是世上最漂亮的畫面。

  一瓶汽水喝完,心底的火苗仍未熄滅。降谷零來到洗手台前,打開冷水龍頭,往臉上拂了好幾把水。冰冷的水終於讓壓住了心裡的些許燥熱,他抬起頭,鏡子裡的金髮男人頭髮臉上全是水,裕袍松垮地掛在身上。

  降谷零用毛巾捂住臉,再難搞的組織成員也沒讓他這麼失態過。

  *

  「我明天想去練習格鬥,你和松田誰有空?」——BY森枝千秋

  在家休息的萩原研二看著line上這條消息,滿頭問號。

  按森枝的旅程算,現在還在遊輪上,怎麼急著要回來練習格鬥?難道zero沒有去?那也不對,閨蜜倆應該玩得也挺高興,難道出了什麼事?

  「你不是在遊輪上玩嗎?」——BY萩原研二

  「某人嘲諷我格鬥技術不行!!!」——BY森枝千秋

  萩原研二看著那個某人和句尾3個感嘆號,有種不好的猜測,那個某人該不會是zero吧?zero你怎麼回事!top癌犯了也不能說這種話。

  「我們最近要值班。不用在意他的話,你的格鬥技術不行,那也沒幾個警察行了。」——BY萩原研二

  這是實話,鬼冢教官都夸森枝的格鬥技巧不錯,可以直接跟班上的男生們對練。

  給森枝千秋發完消息,萩原研二立即給降谷零發郵件,「你為什麼要嘲諷森枝格鬥技巧不行?你的情商呢?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他痛心疾首地感嘆,這情商沒救了,簡直掉到和小陣平一個階梯。你是在追老婆,不是教育下屬。

  同事之間都要委婉地指出對方不對,何況是未來的女朋友,女朋友有錯也不能提出來。沒錯你還挑錯,會單身一輩子的。

  當年他不知道班長有女朋友時,以為zero會是他們這群人里第一個脫單的。誰能想到zero可能會最後一個脫單。好吧,還有小陣平可以跟他爭個高下。

  點開郵件的降谷零捋了把頭髮,幽幽地嘆了口氣。

  他都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過火,但是在森枝心裡,只是在嘲諷她的格鬥技巧嗎?

  換好衣服,他站在臥室門外,非常誠懇地說:「抱歉!我……」

  森枝千秋悶悶的聲音從房內傳來:「不用說抱歉。」

  紫灰色的眼睛暗淡下來,降谷零往樓下掃了一圈,波本威士忌靜靜地立在茶几上。他馬上有了想法,放柔聲音:「你想喝酒嗎?」

  門被打開,森枝千秋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我們去酒吧?」聽沙繪說過,遊輪上有酒吧,她們還沒來得及去。

  金髮男人輕輕擰了下眉。

  看懂他的表情,森枝千秋哼道:「白葡萄酒行了吧。」退而求其次也行。

  「你想喝什麼雞尾酒?我來調,好不好?」金髮男人輕笑著問,紫灰色的眸子裡像是灑落了無數星光,不見剛才的失落,整個人神采奕奕。

  這下森枝千秋真好奇了,當公安還要學調酒嗎?公安是才藝培訓中心嗎?

  貴賓區的服務態度非常好,哪怕是他們大晚上要搖酒壺、糖漿之類,服務員也非常迅速地全部拿來了。

  服務員將餐車上的檸檬片等物一一擺到餐桌上,眼神忍不住打量桌邊的金髮男人。

  金髮男人抬起手腕,將襯衫的袖子卷了兩道。他領口處微微敞開,露出小麥色的鎖骨,在橘黃色的燈光下,顯出混血特有的性感。服務員在心裡倒抽一口氣,不敢再看,放完東西便離開。

  「石榴口味喜歡嗎?」降谷零打開冰箱,側頭問。

  森枝千秋小雞啄米般點頭。她不怎麼挑剔,只是想看看降谷零調酒。

  金髮男人舀起一勺冰塊,倒進玻璃杯,力度控制得剛剛好,沒有一顆灑出來。他在搖酒壺裡倒依次倒入伏特加、藍度。

  他舉起搖酒壺在身前搖晃,單薄的襯衫遮不住手臂上結實的肌肉。簡簡單單一個動作,都帶著強烈的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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