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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點惋惜,輕輕笑道:「算了。」

  水晶燈下,她白皙的臉頰上透著淡淡的粉,清亮的藍眼睛裡含著笑意,艷麗而奪目。

  金髮青年不自然地吞咽了下口水,轉過頭去繼續收拾桌子。

  森枝千秋:你緊張什麼,不就是酒量差嗎?我又不會告訴別人。

  看著金髮青年彎下腰的動作,她腦海里冒出「賢惠」兩個字。輕咳一聲,她趕緊將這兩個字甩到九霄雲外,這也太冒犯了。

  說起危險人物,她又想起琴酒,據說是公安一直在關注的危險人物。降谷零知道他嗎?

  回想起自己簽過的那堆保密條例,她揉揉眉心。沒有得到公安允許的情況下,她只要對降谷零提琴灑都是違反規定的。她還不打算被公安關在某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琴酒到底來遊輪上幹什麼?

  森枝千秋給聯繫過的公安警察發郵件,「我今天在亞美遊輪上看到琴酒了。」

  接到郵件的公安警察奇怪地搖搖頭,怎麼森枝千秋總能遇到琴酒?他們早知道琴酒的目標,只能給森枝千秋回復,「你注意安全,不要驚動他。」

  森枝千秋看到回復,瞪大了眼睛。原來我才是那個該注意安全的人嗎?

  想到琴酒的身高,她瞟了降谷零,估算他們兩人加起來能不能拿下琴酒。沒有交過手,她還沒摸清琴酒的實力。不過聽說琴酒是狙擊手,在遠處更危險。

  她給公安回信,「你們要拿下琴酒,我隨時可以幫忙。」

  公安那邊沒再給她回消息。

  森枝千秋:怎麼回事,不信任我的能力嗎?

  「怎麼還不去吹頭髮?」不知何時,降谷零已經收拾完,正站在她面前。

  森枝千秋砸舌,怎麼有種被風紀委員盯上的感覺。

  吹完頭髮,時間還早,但她昨晚沒睡好,打了個哈欠,她朝降谷零道:「我先上去睡了,晚安。」

  床頭亮著微弱的夜燈,亞麻色的頭髮散在床上,森枝千秋再次翻了個身。她瞪著天花板,怎麼會完全睡不著?

  第29章

  為什麼會睡不著呢?難道是下午眯了那麼一小會兒?森枝千秋無語望天,格外想念抱著閨蜜睡覺的感覺。

  「咔嚓」樓下傳來一聲極輕的開門聲,接著是一陣「淅淅瀝瀝」的水聲。

  森枝千秋很快明白是降谷零在洗澡。這船艙隔音效果真差。幸好她先洗完了,不然想像到此刻她在裡面洗澡,而降谷零在外面,簡直要尷尬地爆炸。

  他們之間還有一段曾經告白過的過往。簡直不敢想像,如果降谷零再次誤會她自作多情,她會多麼想逃離地球。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這個時候會是誰呢?森枝千秋幾乎是立刻就想起那個易容高手。她猶豫了一會,還是沒有下去。

  洗手間的水聲沒有停,降谷零似乎沒有聽到。

  把人關在外面好嗎?她中午只是過來送謝禮。出於警察的人設,不清楚對方是壞人的時候,不能將她拒之門外吧。

  糾結了一下,森枝千秋還是下了樓。從貓眼裡看過去,確實是那個易容高手,還是中午的那張臉。她打開門:「抱歉,我剛剛在樓上沒聽到。」

  捲髮女人只是挑眉:「中午的酒喜歡嗎?」

  「還沒有喝。不過擺起來很漂亮。」森枝千秋的目光轉向酒柜上的梅子酒。

  她沒說錯,橘黃的燈光穿透綠色的酒液,確實很漂亮。

  「不請我進來嗎?」捲髮女人笑道。

  「請進。」森枝千秋想了想,確實沒有理由拒絕對方,忙讓開身。

  捲髮女人提起腳邊的袋子,「我又給你帶了一瓶酒。」

  淋浴間傳來的水聲清楚地擴散在整間房裡。捲髮女人瞟了眼淋浴間的方向,眼神意味深長。

  森枝千秋的表情控制得很好,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推拒道:「只是一件小事,不值得你買這麼多次禮物。」

  她跟這張臉的主人沒有救命之恩,只是趕走了騷擾她的不良少年。她都記不清自己做過多少次類似的事,實在是不值一提。

  捲髮女人坐到沙發上,笑著看向森枝千秋,正要開口,淋浴間的水聲停了,兩人同時看向淋浴間。

  「吱呀」一聲,金髮青年披著白色裕袍走出來。

  水晶燈折射出的璀璨光芒灑在他的金髮上,像陽光般炫爛。金色的發尾仍在滴著水,光暈透過晶瑩的水珠,「砰」地砸到地板上。

  裕袍只是隨意地繫著,坦露出小半胸膛。沒擦乾的水珠從結實的胸肌滑向隱約可見的腹肌,消失不見。

  金髮青年手上拿著毛巾,快速在頭髮上擦了幾下,一頭金髮擦得亂七八遭,配上他小麥色的皮膚,反而透出一絲不羈的野性美。

  「有客人?」聲音微啞。

  坐在沙發上的捲髮女人貝爾摩德笑容僵在臉上,幾乎在心裡破口大罵,這小子裝給誰看呢,還玩起**這套來!

  滴水的發尾,沒系好的裕袍,你小子演練過無數遍吧!在她面前還嫩了點。

  她看向森枝千秋,不出所料,藍眸女警眼睛微微睜大,很是吃了一驚,很快移開目光,眼尾的餘光卻不自覺瞥了眼降谷零的胸口處。

  簡直如梗在喉。

  若是知道貝爾摩德的想法,森枝千秋就要大喊冤枉,她昨天在游泳池旁看了半天,身材好的泳衣美女不少。但是男人們,呵,不是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就是瘦成麻杆的年輕人。還有幾個肌肉異常結實的外國人。

  忍不住瞟了一眼降谷零的腹肌不是很正常嗎?

  只有一眼!

  森枝千秋馬上想起他之前的話,義正辭嚴的說:「你怎麼沒

  吹乾頭髮,小心以後會頭疼。」

  迴旋鏢扎自己身上了吧!

  「手舉得太累,你幫我吹。」降谷零隨手將毛巾搭在脖子上,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無辜地眨眨眼,聲音黏糊糊的。

  又要在捲髮女人面前秀恩愛,這個理由,確實讓人沒法拒絕。森枝千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很難想像降谷零在捲髮女人心裡到底是什麼形象。

  「有客人呢,別這麼失禮。」她對著捲髮女人不好意思地笑笑,轉頭拉起降谷零脖子上的毛巾,蓋在他頭髮上:「你先多擦幾遍,剛才擦得好敷衍。」

  貝爾摩德恨鐵不成鋼地掃過森枝千秋,目光冷冷地落在金髮青年身上。「禮物已經送到,我就不打擾了。」

  森枝千秋送走捲髮女人,就看見降谷零正目光深沉地盯著茶几上的酒。

  波本威士忌。

  40度的烈酒。和可以當作飲料的梅子酒完全不同。

  森枝千秋彎下腰打量,「難道她不知道哪種酒合我的味口,想著多送幾種?」很正常的送禮思路,但對上那個捲髮女人,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在她對面,降谷零的臉色愈加晦暗,紫灰色的眼睛裡翻湧著一團化不開的濃霧。

  「我之前怎麼跟你說的,要你離她遠點。」

  從降谷零的語氣里捕捉到不太妙的情緒,森枝千秋有點理虧地辯解:「可是,我是警察,又不知道她是什麼人,把她關在門外才很奇怪吧?」

  直接躲著對方,不就是暴露了自己對她的了解嗎?

  可她也知道降谷零是真的擔心她,不然何必守在這裡睡沙發,直接在隔壁床上睡覺不香嗎?

  「有什麼不行,你睡著了沒聽到很正常。」金髮男人的聲音比以往更低沉,似乎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降谷零一步步靠近她。

  她鼻尖嗅到降谷零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是木香。不同於她身上水蜜桃的甜香,而是另一種極淡,尾韻悠長的味道。

  伴隨著空氣里的暖風,纏繞在她身上。兩種香味交匯,形成另一種特別的味道。

  下一秒,金髮男人高大的身軀快要貼在她身上。

  是不是有點太近了?降谷零比她高出18公分,更不用說男女之間本就存在骨架的差距,危險感油然而生。

  森枝千秋身體本能地後退兩步,拉開距離。沒料到降谷零繼續靠近她,她抬眸,小麥色的男人嘴唇緊抿,眼神銳利得如同正在捕獵的大型食肉動物。

  她有一種自己被當成獵物的錯覺。

  退無可退,她的身體貼到了牆上,對方整個身體幾乎籠罩住她,松松垮垮的裕袍顯露出輪廓完美的肌肉,男性的荷爾蒙伴隨著體溫包裹住她,身體忍不住顫慄了一下。

  「你真的知道什麼叫危險嗎?」金髮男人的語氣意味不明。

  森枝千秋有種想尖叫的衝動。她現在感覺到危險了!

  「我下次一定把她關在外面!」她發誓,這句話是誠心的。

  「下次……」金髮男人輕輕咀嚼著這兩個字。

  不知道為什麼,森枝千秋有種被大型食肉動物叼住後頸的感覺,令她毛骨悚然。降谷零怎麼一瞬間變得這麼可怕?她幾乎想開口讓面前的男人將她所熟悉的「降谷零」吐出來,安室透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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