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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岸後,錢葫蘆抹了一把汗,大聲吩咐:「不許人靠近湖心亭,若有紕漏,嚴懲不貸!」

  眾人肅然應是。

  *

  皇帝下朝後去了太液池,這消息也傳到了王文若的耳中。

  她打扮了一番,動身前往太液池。

  她是有些擔心自己行動太過急迫毛躁,會弄巧成拙,但眼下位分未定,早些出現在聖上面前留下印象,說不準能夠壓盧皓月一頭,於是她賭了。

  她走出碧雲軒,卻迎面碰見了盧皓月,兩人微微點頭示意,而後一前一後離開萬壽殿。

  王文若慢慢走到了太液池,尋遍了四處,也沒能夠碰上皇帝,於是只能心浮氣躁地賞荷。

  她盯著荷花出了半晌的神,卻見荷葉之後冒出了盧皓月的臉。

  兩兩對視,俱是尷尬一笑。

  *

  風吹荷花動,亭中的兩人卻一坐一立,俱是安靜。

  甄華漪挺直脊背,不知為何,坐得越久,她越是緊張,李重焌的視線是不是籠罩著她,密密麻麻,灼。熱稠密,可等她要細看的時候,他卻收回了視線,若無其事落筆。

  暑氣漸至,開始讓人感到難受了。

  甄華漪拿絲帕擦了擦脖頸上的細汗,奇怪,方才林太監作畫的時候倒沒有這般熱。

  才擦過汗,卻覺得脖子上有些發癢,正在這時李重焌的目光又看了過來,不知為何手腳都不敢動了,只能僵在那裡,做出雲淡風輕的樣子來。

  她注意到李重焌的眉毛微微皺了一下。

  他放下了筆,站起身來。

  甄華漪依舊保持著姿勢,目光平視,只能看見他的腰,他腰上掛著香囊,走起來微微晃蕩。

  他走得近了,甄華漪忍不住仰頭看他,他微微彎下了腰,整個人似乎壓了下來,甄華漪一下子慌了,忙往後縮。

  李重焌的手按住了她的脖子。

  甄華漪感到一陣似冷似熱的感覺從脊骨上蔓延而上,她耳朵有些發紅。

  李重焌特意遣散了閒人,將她帶到這一處無人的地方,只怕作畫是假,其實是……

  她心中糾結,手搭在他的胸膛上,微微用力想要推開他。

  李重焌對她的抗拒視而不見,手指慢慢摩。挲著,甄華漪的抵抗漸漸消失,閉上了眼。

  他說:「蚊子,你竟沒察覺到?」

  甄華漪睜開眼睛,迷迷瞪瞪地看著他。

  她的手摸上了脖子。

  原來是蚊子,怪不得方才有些發癢。

  她悄悄紅著臉,垂著眼不敢看李重焌,是她多想了,還以為他要白日……

  李重焌伸手去扯腰帶,看得甄華漪眼皮一跳。

  但他只是摸上了腰間的荷包,從裡面拿出了一小罐草藥膏。

  他用食指在小藥罐里取了藥膏,而後要為她塗抹,正快觸到她脖子的時候,她慌忙往後一躲:「我自己來。」

  李重焌忽然笑了一下,湊到她耳邊:「那麼多回了,怎麼還是放不開?」

  甄華漪推開他,瞪了他一眼,但在李重焌眼中毫無威懾力,他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勺,一隻手將藥膏抹了上去。

  甄華漪扭捏了一下,而後自暴自棄隨著他去了。

  他如今不是那個可以隨意胡鬧的晉王了,哪裡會真的做什麼。

  他的手指輕輕用力,越來越慢,空氣漸漸黏稠起來。

  甄華漪整個人被他半圈進了懷裡,她半闔著眼,微微失神。她聽見李重焌對她說:「看看我畫的你。」

  她被騰空抱了起來,懼怕之中,只好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他頓了頓,收緊了她的腰,一步一步走到了桌案後。

  她想要站下來,卻被他放在了桌上坐下。她要下來,卻被他按住了雙腿。

  甄華漪呼吸凌亂:「這樣我該如何看畫?」

  李重焌不答,彎下身子來親她。

  他親得很緩很慢,卻因此更加深入糾纏,甄華漪在惝恍迷離之際回過神來,軟軟抵禦著他:「不行……我還……」

  她羞紅著臉,同湖中芙蕖一般顏色。

  她沒有習慣於自己懷孕這件事,提起來總是讓她想到那時候和李重焌做了什麼,但李重焌卻總是逼得她一次次地提。

  她以為李重焌聽了她的話會停下來,但李重焌呼吸微亂地在她耳邊說道:「太醫說,可以行房事了,只要小心一些。」

  甄華漪似乎感到耳邊有轟鳴聲,渾身一下子燙了起來。

  這種事……這種事怎麼能問。

  丟死人了。

  甄華漪有心要對他生氣,但瞧見他看她的眼神,沉溺的神態和泛紅的眼尾,又忍不住心軟。

  甄華漪看著他,像是看著一隻濕漉漉從水裡撈出的大狗一般,熱情直率地想要撲人。

  甄華漪默許了他越來越過分的行徑。

  晚霞如火,紅雲燒盡。

  李重焌次次緩慢又細緻,倒給了甄華漪不同往常的折磨,她像是被掛在了鞦韆上,上不得也下不得,哭著罵了李重焌幾回,他嘴上哄著她,卻繼續我行我素。

  她哭完後,懶洋洋地倚在李重焌的胸。前,由著他清理服侍。

  絲帕打濕了一張,散落的小衣也被他撿來擦拭,甄華漪抬眼一看,臉更紅了。

  她不知該如何處理這些東西,正煩惱的時候,卻見李重焌將皺巴巴的絲帕和小衣收進了袖子中。

  甄華漪羞得直臊,想要搶回來,李重焌卻按住了她,有些得意洋洋。她白了他一眼,遮著臉不去瞧他。

  站在地上的時候,腿有些發軟,還好李重焌扶了她一把。

  她這才有功夫去看李重焌的那副畫。

  畫中的她眉目艷麗,艷若芙蕖,帶著絲絲收不住的媚態,甄華漪仔細回想了一下,覺得方才作畫的時候,自己並不曾有這般情態。

  他在作畫的時候,究竟在想著什麼!

  甄華漪忍住羞怯,繼續看時,忽然注意到畫上的一大片水漬。

  她伸手想要撕掉這幅畫,李重焌卻又快她一步,奪走了這幅畫,他小心翼翼地折起來,又收進了袖中。

  甄華漪嗔怒地看著李重焌,他卻道:「你那邊不好處置,宮人瞧見了要問你,你該怎麼說?」

  也是,李重焌畢竟要比自己厚臉皮一些。

  鬧夠了半天,李重焌牽著她的手,又回到了小舟上。

  她坐在舟上,從荷葉中穿過,偶爾經過一朵荷花,就撐著身子去摘花,李重焌邊划槳邊看她,倒將她看得不好意思起來。

  「看著前面,別看我。」

  李重焌笑著搖搖頭,卻依舊只顧著盯著她。

  甄華漪摘荷花,開始只是能摘到一兩朵,小舟越往前劃,荷花竟然越多,轉眼之間,甄華漪已經抱住一捧荷花,清香環繞。

  她抬眼往遠處一看,岸邊好像越來越遠了。

  李重焌原來是在陪著她找荷花。

  甄華漪感到自己的心也在湖中飄蕩,晃晃悠悠。

  劃了許久,她看到一朵開得極艷的荷花,她站起來伸手去夠,起身太急,有些踉蹌,直直就要撲進水裡。

  李重焌慌得扔下了槳,伸手摟住了她。

  她倒在他的懷裡,仰頭在他的雙眸看到了自己的眼睛。

  李重焌偏下頭,貼上了她的嘴唇。

  甄華漪抖了一下,依順地承住他的親吻。

  小舟隨波飄蕩,不知方向。

  岸邊盧皓月和王文若在太液池轉悠了一下午,也沒尋到李重焌的蹤跡,她二人無所事事,索性開始賞荷。

  層疊的荷葉隨風而動,突然從中鑽出一隻小舟。

  盧皓月和王文若好奇地看著小舟飄了出來,小舟上,正是她們苦苦尋找的人。

  李重焌低著頭在親吻一個女子,他的大掌緊緊圈住女子的腰身,強勢又專橫,那女子嬌嬌弱弱地依著他,只能看見她烏髮如雲,身姿窈窕。

  他容色昳麗,更顯情。動。

  王文若從未見過他這種神情,一時有些呆住。

  盧皓月陷入深思。

  她不曾和年輕男子接觸過,卻想起了父親和妻妾相處的樣子。

  父親對母親,是敬愛尊重,對庶母是寵愛玩賞。

  但李重焌對懷中的女子很不一樣。

  很是珍重,又太過親昵。

  她不知不覺盯著李重焌的臉,出神了一會兒。

  李重焌陡然抬起眼,冷冷橫了過來。

  他神色中的溫柔消失得徹底,仿若他看著的是兩個死人。

  盧皓月和王文若俱是心中一驚,慌忙躲開了眼神,退了下去。

  仿佛聽見那女子嚶嚀問道:「怎麼了?」

  嬌滴滴得讓人心顫。

  第69章 妻子不要擔心。

  李重焌的親吻總是帶著他本人的一絲蠻橫,儘管今日是溫柔極了,卻總是讓人難以招架。

  甄華漪仰著臉承受,但很突然地,他緩了一緩。

  他的舌頭絞著她,慢慢地吮,陡然慢下來,讓她渾身一激靈,但她又察覺到他的一絲漫不經心。<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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