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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這個預告男主角也是啞巴?有點意思。

  :元旦來看!大家都不要放過這個燕珍啊。

  :懷寧這次突破很大誒。

  :這個勁勁的感覺,和柯遂在《三重奏》里有一拼。

  :懷寧是越素越美的類型。

  :演得還可以,希望不是詐騙。

  兩個評論區接連許多條留言看下來,懷寧盯著手機出神,身體某處有些輕飄飄。

  為了全身心投入燕珍這個角色,懷寧的確如小野所說推掉不少項目,學習她身上的特質。

  比如說燕珍是後天聲帶受損變成啞巴但耳朵不聾,所以她還是可以聽得到別人說話,但有些時候為了保護自己,她會不得已裝作聾啞人,因此懷寧必須要會手語。

  此外,區分兩者很重要。

  有場一鏡到底的戲是燕珍來到新城市,第一位客人在她完成畫作後多給了錢說讓她去買包子吃,燕珍寫下謝謝後轉身進入十字路口的拐角,她就在去往包子鋪的那條路上親耳聽到客人死前的遺言,以及殺掉他的兩位殺手交談了什麼。

  無意捲入殺人案的燕珍為了自保,若無其事地買回包子後迎面撞上殺手,裝作不知道,不知所以地向他們比著手語。

  那場戲同樣是展開幕後故事的伏筆。

  為此,找手語老師,拍攝視頻學習,去到相關學校觀察真正的聾啞人。

  可以說,能獲得現如今的好評,懷寧是付出一定努力並且想到了的。

  這件事上,她不該有這種輕飄飄的感覺。

  誤觸到返回,一條新的微博跳到眼前。

  李濤,明天樺百獎最佳男主會是誰?

  我先來,首先排除柯遂,雖然我很喜歡《六秒後的鐘》,刷了好幾遍,但文藝片受眾人群少,要獲獎還是太難了。

  懷寧不自主地往下滑,大致瀏覽了一下,發現投票占比中柯遂最低。

  「你們覺得最佳男主會是誰?」她轉頭問車內另外兩個人。

  「樺百獎好像不太吃小眾電影。」小野分析了句,拍拍腦袋:「對啊,如果柯遂老師又拿一座獎盃回來是皆大歡喜,但他要落選的話,vlog是不是會拍得很尷尬啊。」

  懷寧微愣,手中的重量在這時消失。

  稚子一個大喘氣,奪回自己的手機,生怕懷寧再不小心點到哪裡,然後看到她主頁的。

  天可憐見,她當初來做懷寧的化妝師真沒存亂七八糟的心思。

  一不小心自己三年前拉郎的cp就成了大勢,還陰差陽錯可以近距離磕糖,只能說她命好。

  但要因為這個陰差陽錯被懷寧辭退的話,那也太虧了。

  「不用擔心,就算陪跑,柯遂老師也不會對懷寧姐甩臉的。」稚子觀察著懷寧的表情,添了句:「不過都分析說他挺看重這片子,可能會傷心吧。」

  第17章

  至今都像夢

  柯遂傷心?

  懷寧在心裡念叨了句。

  認識這麼些年,她似乎還沒有見過柯遂可稱之難過傷心的時候。

  也就青城那通電話,他聲調有不同於她記憶中的低,甚至不尋常地對她發出接二連三的質問。

  懷寧那時看不到他的臉,卻想得到他大抵對一句話都說不出的她很失望,不然他們也不會在那之後徹底斷開聯繫。

  上午提到時,懷寧本以為柯遂會想問她關於青城和她父母的事,但他並沒有。

  錄製時沒有,結束後也沒有。

  對於這件事,他們之間一次都沒有提到過。

  導致懷寧一直不清楚,柯遂是不想知道,不在乎,還是別的什麼。

  ——

  記得此行目的,懷寧在等待電梯時拿出手持攝像機。

  「hi大家好,我們現在到了酒店,沒有和柯遂選在一個時間……」

  說到一半,電梯門打開,懷寧側身避開讓路。

  再抬頭,方才站在身後戴一副圓框眼鏡的男人朝她伸出手。

  「懷寧,你好,久仰大名。」

  懷寧的第一反應是往他後面看。

  紀泉澤露出一個笑容:「柯遂不在。」

  懷寧這才放下心,握住那隻等待的手,「你好紀泉澤老師。」

  「年紀大了,還擔心你不認識我。」

  懷寧擺手說不會。

  在圈裡,很難有人不知道紀泉澤的名字。

  但懷寧沒想到,他居然會認得並先叫出她的名字,放在平時,大多數人率先喊出的會是「哎,你是不是那個席月」,不然她也不會把自己的微信名改成名字的縮寫。

  這大概是他所說的久仰大名的意思?

  進了電梯,紀泉澤按亮四樓的電梯鍵,「他應該還待在房間,4021,你要去找他嗎?」

  「沒有,是節目組安排的秘密任務,不讓我告訴他。」懷寧忙解釋。

  這種小事交接,大多交給助理,紀泉澤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不過他該是知道她和柯遂自小一起長大,只是直接告知房間號有點太不設防備。

  紀泉澤恍悟,隨即道:「能問個問題嗎?為什麼要保密?」

  懷寧搖頭:「其實感覺直接告知他一聲也沒什麼的,萬一我突然出現嚇到他,損失就大了。」

  平時多演演沒什麼不好,比如像現在,維持熱情人設久了,懷寧倒也能在不太熟的人面前隨口來句玩笑話。

  「說不定他會覺得是個驚喜。」電梯到達四樓,紀泉澤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我到了,再見。」

  ——

  翌日一早,懷寧起床,沒叫小野和稚子,一個人出了門。

  街上攔輛計程車,她說要去南淮街。

  「姑娘,你要去影視城玩的話,可離南淮街還有點距離。」

  司機同懷寧搭話,大約把她當成了前來哪位來這裡拍過戲的演員粉絲。

  「經常有人來這兒打卡嗎?」總歸閒著沒事,懷寧開始和司機聊天。

  「我幹這拉人的活也有2十有八九了,最近沒有很多,不是說拍電視劇的都沒錢了嘛,但大概四五年前?那段時間兩三天就拉一位,我一問,那劇的名字還挺好聽,好像叫南山什麼的。」

  「南山舊?」

  「對咯,我閨女也看,不過她對女主角沒興趣,偏偏喜歡那個女二號,是男主的妹妹,長得是挺好看的,就是她那個男朋友最後死了,年紀輕輕的……」

  女二號懷寧在后座笑而不語。

  檳城對於懷寧來說,是個有點特別的城市,《南山舊》試鏡和拍攝的場地都在這裡。

  窗外景色飛馳後退,像進度條倒回,將懷寧拉回五年前。

  哪怕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劇組女二號,前來競爭的人也絕不會少,非科班演員且沒有任何演戲經驗的懷寧急匆匆趕到時,等待的位子全坐滿。

  她尋到邊緣角落,回看那張宣傳單上不過兩百字的人物簡介,聽到身邊人正互相交流視頻面試的心得。

  那一刻,對於視頻面試毫不知情的懷寧來說,和一腳踩踏崖邊鬆土快要跌入谷底沒兩樣。

  之後輪到她即興表演劇本中某個片段時,她自知演技不算最出彩,將帆布包里的畫像和自寫小傳交了上去。

  「這是你畫的席月?」最中間的女人問出那個犀利的問題,「感覺和你自己長得有點像。」

  之後懷寧才知道那就是《南山舊》的導演。

  懷寧的心要跳到嗓子眼,大概抱著視死如歸的決心,她說:「我很喜歡席月這個角色,畫的她也是我相信自己能夠呈現出來的樣子。」

  排練過無數次的懷寧盡力笑得自信明媚,以便使開口的話顯得鏗鏘有力。

  導演翻了翻她那兩頁人物小傳,「沒有表演經驗。」

  仿佛意有所指。

  結束後,懷寧覺得一定沒戲了。

  躺在酒店大床上,一通陌生電話打來告訴她劇組報到具體時間,至今都像夢。

  落地窗外的夕陽也美。

  那是第一步。

  沒有回報還要往外拿的日子裡,衣食住行都拮据。

  同劇組的男女主角知名度雖低,但因為簽了公司都有配備的生活助理,純純素人的懷寧靠自己感知冷熱。

  她拿出大學四年存在帳戶里全部的錢,在南淮街租了一間屋子,好只靠走路能第一個到片場試妝過台詞,沒戲的時候在一邊學習取經,或坐公交車去菜市場買回做一頓飯所需的食材。

  這些都尚可忍受,最難過的是連續NG。

  一遍遍回看拜託別人錄製的視頻,樓下吹涼風,懷疑前往蘇城的那趟航班停運只是上天一句玩笑話。

  她卻當了真。

  ——

  「這裡是當時我在檳城租的房子,離拍戲的地方只有兩條街,走路過去很方便,因為NG睡不著的時候會在樓下溜達很久……」

  「哎呀,大明星!」

  房東太太留經典的捲毛泡麵頭,摘下圍裙。懷寧不知道她是如何隔著窗認出相隔十米且戴墨鏡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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