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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霜城:「……」

  「你這就不對了,我可是好心照顧你。」

  徐霜城突然覺得盛聞傾這個人還蠻狗的。

  便把流食往遠處推了一下,目光卻停留在他被白紗包裹的後背上。

  突然想到了盛聞傾是為了楚幼星才受傷的。

  眼下他最需要的人應該是楚幼星才對。

  徐霜城想著,把手邊的米粥又拉了回來:「行,你不用我餵是吧, 那我把你的親親小少爺給你喊過來。」

  說著,徐霜城真的要起身出去把楚幼星喊過來。

  「你敢喊他一句話試試。」

  聽到徐霜城提到了楚幼星。

  盛聞傾顧不上背後的疼痛,便掙扎著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服。

  小少爺在梧城呆著的原因就是為了拍完剩下的戲份,眼下他的戲份還沒有拍完,他需要好好拍戲。

  再加上他肚子裡的寶寶月份越來越大,他就更不能受累來照顧他。

  更何況,這次他受傷完全就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他怎麼能趁機拿著這件事綁著他。

  「你這是怎麼回事,你可是為他受傷的,這是多好的賣慘機會你不趕緊抓住了,」徐霜城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你之前不就想靠近他一些嗎?如果你是不想讓他受累,這我也能理解,可眼下是你最好的時機,你為什麼不趕緊抓住了呢?」

  盛聞傾聽言,一雙鳳眸輕輕低垂,他將抓著對方衣角的手緩緩收了回去。

  聲音顫抖地說:「我不需要這樣做,以後我也不會這樣做了。」

  徐霜城更加不理解了,一張臉上儘是疑惑:「為什麼啊?你別告訴我,你要放棄了。」

  「我……」盛聞傾咬了咬唇,試圖解釋,但話還沒有說完,病房的門就被打開了。

  徐霜城顧不上聽盛聞傾的話,目光便掃了過去。

  穿著橙黃色運動裝的青年手裡拿著一份食物,他臉蛋紅撲撲的,鼻尖出了些細汗。

  他望著桌子上放著的米粥問了一句:「他吃過了嗎?」

  楚幼星給徐霜城打電話的時候,忘記告訴他要買些吃的了。

  便去了醫院附近的早餐店,買了一份米粥。

  沒想到他一進病房,卻看到了桌上打開的食物。

  「沒呢。」徐霜城反應過來了,清咳了兩聲,把食物重新蓋了起來放到了紙袋裡。

  「幼星啊,我在等你過來餵他吃,這傢伙剛醒過來,不知道是因為受傷了胃口不好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就是不肯吃,我現在是沒轍了,得去休息一會兒,你來了真是太好了。」

  說著徐霜城抱著食物朝著盛聞傾翻了個白眼就離開了病房。

  病房門被關上的剎那,房間裡一時間只剩下楚幼星和盛聞傾兩個人了。

  或許是盛聞傾暈過去太久,兩個人也好幾天沒有交流,屬於尷尬的情緒在兩人之間蔓延。

  盛聞傾沒想到楚幼星就這麼進來了,他已經想好了

  眼下又要讓他受累了。

  第一時間是準備暈過去。

  但心裡的思念就像灑在地磚縫隙里突然得到雨露滋潤的小草,漸漸發出了小芽。

  閉上眼一秒,他就控制不住地把眼睛睜開,想要看看他的臉。

  楚幼星不不知道他現在的想法,目光只是在他被包裹著紗布的後背上反覆停留。

  再結合他徐霜城之前說的那些話,心口無端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拿著食物袋子,慢慢走到了病房床邊,將袋子打開,取出食物。

  拿起米粥,放到了他眼前:「餓了嗎?吃點東西吧。」

  床上的男人什麼話也沒說,靜默了兩秒後,才緩緩偏頭,咬住了楚幼星手裡的勺子,將勺子裡的米粥盡數吞咽。

  「阿黎,」盛聞傾低聲說出了這個字眼,聲音低沉卻有無盡眷戀,「你不用受累照顧我。」

  楚幼星聽到他那略帶冷淡的聲音,心頭突然間像是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攪著米粥的手指都有些發抖,:「你這傷是為了救我才被迫受的,我理應該照顧你。」

  說著,楚幼星吹了吹手裡的粥,繼續往他嘴邊遞上第二口。

  這次男人沒有像剛才那樣繼續老老實實地喝粥,他沉默了幾秒,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緩緩起身,伸手握住了楚幼星的手腕,將他手裡的小碗奪了過來。

  「我自己來。」

  目光如火蛇在楚幼星身上反覆停留的同時,他把那碗粥盡數喝完了。

  喝完了還順帶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做完這一切後,他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趴在了病床上。

  這一連貫的動作,發生的太快,還沒等到楚幼星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了。

  他呆呆地望著已經重新趴在床上的男人,嘴唇輕輕動了兩下,想問他沒事吧。

  不等他話說出口。

  他就看到了他背後的那片白紗,已然被染成了血色。

  楚幼星來不及問他現在的狀況,就急匆匆地去喊了醫生來給他包紮傷口。

  半個小時後,病房門口。

  身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邊扶著眼鏡,邊對著楚幼星和徐霜城叮囑:

  「這個病人現在的身體是不能夠用力的,他後背的傷口,和內臟的傷都都還沒開始長,胡亂讓病人用力只會讓他的傷口反覆撕裂,如果次數多了,他的傷口就會感染潰爛,還請家屬們看好病人,不要讓他再做這些舉動了。」

  「謝謝醫生,我們都記住了。」

  徐霜城邊感謝邊點頭地把送醫生離開了,留楚幼星

  眼見醫生走遠了,他才重新回到病房門口。

  「剛才你們兩個是發生了……什麼嗎?」徐霜城搓搓手,看向他。

  楚幼星低頭看著腳尖,緩緩將目光放到了徐霜城身上:「他剛才,也不讓我餵他,他……要自己吃,一用力,傷口就裂開了。」

  「什麼?」

  徐霜城怔住了。

  下一秒就反應過來了。

  不是,盛聞傾腦子有病吧???!

  他之前不是還想往楚幼星身邊湊嗎?

  現在人都來親自照顧他了,他到底在裝什麼嗎?

  難不成,他今天說的那番話是真的。

  徐霜城眼皮一跳,恨鐵不成鋼地拽了一把衣角,乾笑了兩聲:「聞傾他剛醒過來,腦子可能還迷糊著呢,等過兩天,說不定他就好了,幼星,你相信我,聞傾他真的特別想和你待在一起,只是他怕你累著。」

  楚幼星知道,徐霜城這是在安慰他。

  但他不需要安慰。

  對方寧可冒著傷口裂開的風向,也不要他幫助,到底是怕他太累,還是經此一次想明白了,認可了他之前的說法,兩個人還是不要繼續有接觸的好。

  只是……楚幼星還是想知道,他為什麼要冒著丟命的風險來擋這次傷害。

  寶寶和還他之前的恩情,對他來說就這麼重要嗎?

  楚幼星想不通,但也絕對認得清現實。

  不過他不著急,等他真正清醒過來,他會問清楚的,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讓盛聞傾老老實實的接受照顧。

  但他既然不想接受他和徐霜城的照顧,那讓他真正親近的人,他應該就能接受了吧。

  楚幼星向後退了幾步,靠在牆邊:「你不用安慰我,眼下的情況我能理解,同時我也很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

  徐霜城鬆了口氣,他沒有誤會就好。

  但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徹底懵了。

  楚幼星:「你……有沒有林瑜晚的電話?他是盛聞傾的朋友,更是盛聞傾喜歡的人,而且你和他們都在江城讀過書,你們應該也是認識的,麻煩你把請過來吧,我想他應該不會拒絕林瑜晚的照顧。」

  「林瑜晚?」徐霜城心跳突然加快了,他沒想到楚幼星會突然提到他。

  一時有些語無倫次:「他……不對,幼星你誤會了,聞傾不喜歡他,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況且林瑜晚他之前就已經被封殺了,他被封殺就是聞傾做的親手做的。」

  楚幼星不曾想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眉心一跳:「你說什麼?」

  第77章

  空蕩的醫院走廊內, 除了偶有醫生護士路過,發出噠噠的腳步聲響,除此之外只剩下淺短的呼吸聲。

  頭頂的白熾燈默默地散發著慘白的燈光,打在身著灰白色襯衫的青年身上, 顯得格外侷促。

  他焦灼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 急急地開口:「幼星,聞傾和林瑜晚之間本來就沒什麼, 而林瑜晚他是聞傾媽媽遠房親戚的兒子, 他們中學的時候曾經是關係不錯的朋友, 後來到大學也是如此。

  至於後來封殺他,是因為他不僅欺騙了聞傾, 還和聞傾的後媽勾結到了一起,一起構陷聞傾,你知道的,他此生最恨的就是盛原啟和他的後媽,後來聞傾盛怒之下就將他封殺了。」

  徐霜城觀察著楚幼星的神色,頓了頓繼續道:「他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所謂的喜歡之類的感情, 即便是他們關係最好的時候,那也僅是朋友, 現在他們連朋友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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