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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次,沉沉到底:「嗯……」

  她終於意識到什麼,緩緩抬頭,墜進一雙意味不明的眼睛:「看什麼呢?」

  「……」

  像偷窺被抓包,喻了了本就泛著紅暈的臉頰紅至底透,飛快埋進他的肩膀,嘴硬道:「沒有啊!我只是在發呆而已!」

  時霽揚了揚眉,不僅沒拆穿,還助紂為虐:「想看得更清楚點麼?」

  喻了了愣了一下,還想狡辯我其實也並沒有很想看,當下卻又很本能地探出腦袋,偷偷看了他一眼,疑惑又不乏期待地問:「……怎麼才能更清楚?」

  時霽失笑了聲,轉身便把人抱出淋浴間,來到浴缸邊上的一面落地鏡前,身體抽離一瞬,把人翻了個面,放在一張長條形的皮質換衣凳前,面朝著鏡子跪伏著。

  「時霽——」喻了了看清鏡子裡的自己,睜大眼睛,慌亂抗議著要爬下來:「我不要在這裡!」

  時霽卻從身後貼上來,環著她的腰,直接擋去她的退路:「為什麼。」

  「在這裡,你可以看一整晚。」

  他饜足著的嗓音低而磁,帶著諱莫如深的笑意,在已然燒燃的氣流里,又用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不輕不重地、燙了一下她的耳廓:「寶寶。」

  第53章 一會兒你不要哭。

  室內像下了場細雨,潮濕空氣交織著難以言喻的旖旎氣息,經過整夜的發酵,浸染著房間的每一處。

  偌大的雙人床空了大半,兩道熟睡身影緊密交疊在一側,柔軟被面垂在床沿,隨著呼吸輕緩起伏。晨光從窗縫中漏進來,一度從柔暖變得刺眼,不知被丟到哪裡的手機才叮鈴鈴響了起來。

  嘈雜持續蔓延了會兒,時霽才伸手在被子裡撈了撈,找到手機後關閉鬧鈴,偏頭看向懷裡的人,唇角不覺揚起:「該起床了。」

  喻了了卻跟沒聽見似的,睫毛都不帶動一下的。

  他又湊近,咬了咬她的耳垂:「嗯?」

  還是沒有聲音。

  喻了了是真的睡得很死,雖然的確是有聽到一點兒聲音,但眼睛根本就睜不開,因為兩人昨天就是結結實實地做了一整晚,一直到今早太陽都不知出來多久了,才終於筋疲力盡地倒下去。

  時霽臨睡前調了個鬧鐘,那會兒看時間是8點22,到現在滿打滿算也才睡了不到4小時。

  他看著她臉上明顯的倦態,想起昨晚好不容易從浴室出來,她就立刻又不知是報復還是上頭的反把他摁在床上,一副勢必要一較高下的樣子,一不小心就折騰得過了點兒。

  雖然後來也有意識到,那稍微是有點兒沒節制了,但時霽其實還挺樂意的,所以不僅什麼也沒說,還近乎挑事的激了她一次又一次。

  然而團建只截止到今天中午,13點要在停車場點名集合,他不得不把人從睡夢中喊起來,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腰,沒忍住又搓了兩把,她都還是完全無動於衷。

  他沒忍住笑了下,很快又貼近她耳窩,放低聲音喊了句:「真的該起了,寶寶。」

  「……」

  喻了了像對這個稱呼過敏,儘管昨晚已經聽過很多遍了,耳膜還是不適應地有點兒發癢,整個人也像是被臊到了一般,翻了個身,紅著臉埋進枕頭裡。

  時霽因此又多了層實感,好像自己真有了個寶寶,這會兒正因為不想起床而翻滾耍賴。

  沒辦法,只好先起來把自己收拾了下,又將散落的物品大致整理好,才在她的行李箱裡翻了翻,從裡到外地拿了身衣服,回到床頭把人從被窩裡撈出來,一件件幫她穿上。

  喻了了能感覺到他在做什麼。

  可能是昨晚在鏡子前呆得太久,這會兒多少已經有點兒耐受,所以儘管知道他正盯著自己,穿戴過程也並不怎麼安分,她也仍然沒有要睜眼的意思,並且好像還被伺候的有點兒舒服,偶爾還能配合地伸一下腿和手。

  穿完衣服,時霽又把人橫抱起來,幾步來到洗手台後,托著腰將人放下來,又把擠好牙膏的牙刷塞進手裡,再送到嘴邊,好脾氣地哄了句:「聽話,先把牙刷了。」

  喻了了沒骨頭似的倒在他身上,聞言又滯了會兒,才慢吞吞地握住牙刷動作起來,漱口的時候虛睜了下眼,剛一刷完,就又元氣耗盡般躺倒回去。

  時霽很自覺地收了尾,而後沖開顆壓縮毛巾,把埋在懷裡的臉撥出來一點,仔細擦完遍後,看著面前深闔的乖順眉眼,不覺又起了點兒逗弄心:「抬頭。」

  喻了了聞言,仰起脖子。

  他揚了揚眉,又說:「噘嘴。」

  她沒有思考,照做。

  他又湊近了點兒:「親一下。」

  她貼過去,也不知道碰到了哪兒,就很聽話地用殘存的力氣mua了一下。

  時霽喉結輕滾,拇指撫過她的唇瓣,正要壓下去,房門就被敲響,應該是提前預定的午餐。

  他看了看懷裡站都不想站的人,又把人拖抱起來,像個掛件一

  樣帶到玄關,服務員見狀還愣了一下,剛想說點什麼,他就接過餐盒道了聲謝,並反手把門帶上。

  回到沙發,把人橫放在腿上,邊開餐盒便問:「餓不餓?」

  喻了了閉著眼睛感受了下,差不多已經是前胸貼後背的程度,便鈍鈍點了點頭,把頭轉出去,方便接受投餵。

  時霽笑了下,先給她餵了點兒溫水,才夾起個玉米軍艦遞到嘴邊。

  喻了了從善如流,一個接一個地吃著,直到一口氣消滅了6個之後,才像是終於恢復了點兒力氣,捧場地說了今日的第一句話:「好吃。」

  時霽撥開她嘴角的米粒,眼底笑意更深:「還要?」

  「嗯嗯。」喻了了總算睜開眼睛,卻仍然沒有要自主進食的意思,還在晃著小腿被餵至八分飽後,又再次失去意識般地閉上了眼睛。

  折騰了一整晚,累是必然的,再加上睡眠嚴重不足,她能清醒這麼會兒,單純就是為了維繫下生命體徵。

  好在集合過後也沒什麼事,大巴在高速上行駛了一下午,於傍晚抵達H市時,喻了了差不多也已經睡飽了,雖然腰還是有點兒酸,身體也像是從內里被掏空一樣虛得厲害,但好歹精神氣是恢復了七七八八。

  解散之後,她又在車裡癱了會兒,很快就如願被帶進一家日料餐廳,刺身壽司點了一桌,絲毫沒有因為中午才剛吃過而有所膩味,並且還像是從沒發現這東西有這麼好吃似含糊地提了句:「我明天還想吃這個。」

  時霽嗯了一聲,把剩下的部分往前推了推:「我預定下,明天中午去找你?」

  喻了了快樂點頭:「好!」

  等人吃得差不多,天色也已經暗下來了,時霽拆了張濕巾幫她擦嘴:「一會兒還有事嗎?」

  喻了了呈現出一種酒足飯飽的狀態,連聲音都透著滿足:「沒有呀。」

  他又問:「那今晚去我那兒?」

  她頓了下,想到什麼,很快又有點偷偷摸摸地笑起來:「可以!」

  剛好這次跟老喻報備說要去團建,也沒提具體是哪天回來,所以趁這個理由還能用,夜不歸宿一下也沒什麼吧?

  emmm……

  雖然連續兩天可能會有點那什麼,但她把身體練得這麼好,沒理由連放縱這麼一下子都扛不住吧?

  時霽自然也沒老實到哪兒去,回小區中途停了下車,進便利店前問了她想吃什麼,結帳時就順帶從收銀台邊上拿了幾盒必需品。

  一進家門,就摟著人進了浴室,洗掉舟車勞頓後的塵土,並淺淺消化了一下晚餐之後,才終於給渾身遍布紅痕的人裹上浴巾,饜足地抱回臥室。

  喻了了安靜坐在床沿,由著人給自己吹頭髮,視線落在床頭的兩個展示支架上,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來。

  再次看到那兩塊被仔細擺放的獎牌,她的心情儼然有了很大不同,伸手拿過來把玩時,腦海里很自然便放映著一張縮在角落裡的稚嫩臉孔,眼巴巴地抱著它想自己的模樣。

  等到他放下吹風機,圈著腰想把人攬進被窩時,她才翻了個身跨坐過去,把兩塊獎牌一併掛到他身上,然後歪著腦袋,饒有興味地端詳。

  亦不自覺地就想問些傻話,譬如「你一直把它保留到現在嗎」、「是不是非常珍視它們呀」,但這顯而易見都是些廢話,答案也早已呈現在眼前,最後去卻還是耐不住,涌動著心跳問了句:「你每次看到它的時候,是不是都會想起我呀?」

  時霽揚了揚眉,並沒有覺得這一句有聰明到哪兒去,卻還是配合地解了答:「不然?」

  「嘿。」得到肯定的答案,她又貪心的想聽說更多:「是一直都放在床頭嗎?」這樣才會每天都能看到,每天都在想她。

  「不是。」

  「啊?」

  喻了了怔了怔,眨巴著眼看他,卻並不見得失落,可能是房間裡氛圍正好,洗漱後的芬芳盈滿鼻腔,他把玩她發尾的姿態倦懶,感官里的一切都充滿溫馨,所以儘管他的回答沒有太過動聽,她也依然覺得足夠悅耳。<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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