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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緩緩游弋的氣息停了停,低笑的聲音透著點兒挑釁:「怕了?」

  「當、當然不是了!」她忽地拔高聲音,感覺被問得很沒面子,畢竟剛剛非要這樣的人就是她自己,事到臨頭才被發現有點慫又算怎麼回事?

  「嗯。」他當然也只是隨便問問,畢竟都這會兒了,要還停得下來,他差不多也得收拾收拾準備遁入空門了:「那就放鬆點兒。」

  「……哦。」

  話雖是這樣應著,可等早已移位的衣料被徹底撥亂,經受了半天摩挲的溫軟又遭遇熱流,她還是沒忍住驚呼出聲,又無措地將他抱得更緊。

  他卻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大掌攏著她的腰身,固執地將溫熱鋪散開來,一寸一寸地輕撫探索。

  她漲紅著臉,從無所適從到慢慢適應,再到有點兒難以言喻的受用,吊帶睡裙一會兒被向下拉,一會兒被往上推,終於不堪重負被撕扯開拋出被窩時,那已然滾燙到灼人的溫度,也終於向下蔓延到了最幽微處。

  薄唇輕啟,舌尖蜿蜒。

  「……」

  喻了了感覺人都快要炸了,剛放鬆一點的神經又驀地收緊,身體不受控制地胡亂撲騰,手指快要將床單抓破。

  她不知道正常是不是都這個流程,卻無疑不想表現出反應很大的樣子,便只仰著脖頸靜默承受,然而耳邊綿密的水聲和一再放大的感知,卻還是激得她時不時地溢出些羞恥聲音。

  沒等收住,他又會冷不丁吮上一下,迫使她將那樣的聲音完整釋放出來,難耐自溢,像首穢亂的艷曲,聲聲充盈著旖旎又繚亂的夜,直到某種陌生又強烈的快意襲來,身體受不住地高高抬起幾下,他才支起胳膊從腿間起身,長臂伸向床頭時,促發了床沿的感應燈帶,喚亮一層淡金的光暈。

  喻了了急喘著氣,像剛經歷一場大劫,腦子還沒緩過來,只睜著茫然的眼睛,看他打開床頭的透明盒,把裡頭的產品全部取出,拿到眼前辨別了下,才從中挑了一盒,打開後取出一隻。

  她的視線全程跟隨,一直到他撕開包裝伸手往下時都不曾錯眼,模模糊糊看到什麼之後,還蠻有求知慾地眨了兩下。

  時霽抬頭,撞見這副認真樣兒時還怔了怔,隨即便氣笑似的挑起她的下巴,清潤的聲音像還浸在水裡:「看什麼呢?」

  猝不及防對上他沾染水光的眼睫與鮮紅瀲灩的唇色,喻了了面泛紅暈,反應過來那是什麼,又飛快別過眼睛:「……沒、沒有啊!」

  開口時才發現,自己連聲音都抖得不像話。

  感應燈到時熄滅,四周又陷入黑暗,時霽遺憾地嘖了一聲,手又伸出被窩,作勢要去開燈:「想看給你開個燈?」

  「不想——」

  喻了了趕緊抱著脖頸把人拉回來,又生怕他再多說什麼似的,立刻仰頭去堵他的嘴,身體卻因為這個動作驟然緊貼,滾燙而鮮明的觸覺毫無阻隔地襲來,頓時便將她砸得暈頭轉向,咬著他的唇,一時都忘了該怎麼親。

  時霽的感知同樣強烈,壓抑多時的氣息幾乎是瞬間亂了節奏,並已然顧不得許多地摁住她的腰,沉聲:「放鬆。」

  「……」

  喻了了很想聽他的話,可等感覺到一股侵略性極強的詭異力量時,卻還是沒忍住驚叫出聲,雙手抵著他的肩膀,身體止不住地要往後退,曲起雙腿想把人踢開。

  然而此時的他卻不復溫柔,儘管還是會親吻她的眼睛,不停低哄著讓她放鬆,可將她囿於床榻死角,全面包裹著她的強勢,卻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還在她漸漸有所適應之後,變本加厲地激進占有。

  暗室里熱流涌動,緊密相貼的心跳分不清你我,交織的汗水沾染著難以言喻的粘稠,開出名為罌粟的花,悄無聲息地占領精神高地,又在沉淪中將人逼至懸崖,急急尋覓著解脫,欲死不欲生。

  劇烈的喘息猶如實質,在一切終於偃息旗鼓的許久之後,仍在腦海里保有地震般的餘韻,叫人久久難以回神。

  喻了了翕張著唇,神情木然地望著虛空,像正接收著外星文化的洗禮,好半晌,才生成出一個學習完新知識後的巨大問號:「時霽。」

  時霽半伏在她身上,有一搭沒一搭玩著她的頭髮,事後的嗓音暗啞:「嗯。」

  她卻忽然偏過頭來,打破這份沉寂:「你真的是第一次嗎?」

  他緩緩睜開眼睛,在黑暗中對上她的視線:「……什麼意思。」

  「就是——」喻了了想了一下說:「不是說男生第一次都還挺快的嗎?但我感覺你還好啊!而且好像也挺熟練的,不僅知道要先幫我那什麼放鬆,都那樣了還有空一直哄我。」

  時霽一時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被誇了,心情卻顯然是被破壞的差不多了:「找事兒呢?」

  「不是啊!」喻了了本來只是懷疑,見他不肯正面回答,才愈發肯定了這個猜測:「我明明就是合理分析,而且如果你沒有心虛的話,為什麼不直接回答我的問唔——」

  她話音一頓,冷不丁就被堵了嘴,又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剝奪呼吸,本就沒有阻隔的距離驟然貼緊。

  他邊著吻她,邊大肆

  搓揉。

  喻了了短暫反抗了下,卻又在感知一路蜿蜒,乃至被精準揉捻著某處時,陡然失去力氣,隨後便紅著臉,不知是惱羞成怒還是怒己不爭地質問:「你幹嘛!」

  「不是懷疑我?」時霽咬著她的下巴,手裡動作沒停:「那就比對一下,是不是第一次有什麼區別。」

  「?」

  喻了了還沒來得及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就被靈活的指骨激起一串串悠揚的曲調,又莫名其妙的到了一次,身體徹底軟下來,未及停歇,就又被動充盈拍打。

  她婆娑著眼,在無數次仰頭承受的間隙,意識到時間似乎已經過去了許久,而他也才想起什麼似的,忽而探身,把床頭的手機拿過來,隨手解了鎖。

  喻了了以為他有什麼特殊癖好,剛要伸手去搶,他就已經打開時鐘,並自覺遞過來說:「要計時?」

  想了想,又貼心做出讓步:「從現在開始算也行。」

  「……」

  又一次沉沉墜入,喻了了抓著他的頭髮,半天都沒能說出話來,卻還要在反覆的研磨中,一遍遍地聽他低聲在耳邊問,現在覺得他是第幾次?

  他到最後都沒有親自回答問題,反而是她,不止一次地用幾近破碎的聲音替他申辯,是第一次!絕對的第一次!!!

  「那剛剛為什麼懷疑我?」時霽卻並未因此放過她:「嗯?」

  「我錯嗯……錯了!」

  「剛和好,就連這點兒信任都沒了?」

  喻了了無言,只能反覆重申:「我真的嗯……真的錯了!」

  「錯哪兒了?」

  「全錯了!全都錯了啊嗚嗚嗚……」

  這段刻骨銘心的懺悔不知延續了多久,喻了了才急喘著氣,撿回一條命般被放趟回床上。

  時霽兀自收拾完,又起身繞過沙發,從茶几上拿回兩瓶水,把人抱坐起來餵了幾口,喻了了就因為呼吸困難,抗拒地把瓶子推開了。

  「聽話。」他卻堅持要餵:「再喝點,要不一會兒該脫水了。」

  「……」

  喻了了心想這才哪到哪,等她稍微歇一會會兒,立馬就能重新把場子給找回來!身體卻還是誠實地認了慫,斷斷續續地被餵了大半瓶,剛想躺回去歇著,時霽就在幾口把剩下的水喝完後,又把人拖抱起來,捎帶上用了一半的盒子幾步進了浴室。

  突然亮起的燈光刺得她閉了下眼,再睜眼時,水流正從花灑下噴薄而出,熱氣瞬間氤氳而出,環繞著混雜諸多痕跡、近乎不堪入目的兩道身影。

  她眼睜睜見他又撕開一隻,遞過來叫自己幫他時,沒來由起了個激靈:「時——」

  沒等出口,唇齒又被堵住,滯澀的手指被帶著完成動作,腰身被托起,清淺的回落之後,是同樣難抑的沉吟。

  水流下的碰撞異常清晰,他修長好看的手不停遊走,仿佛只是在幫她洗澡那樣簡單,可微有些粗糲的薄繭與掌下灼人的溫度,反叫她出了更多的汗,以至於明明處在水裡,卻如何也洗不完那點兒綿密與粘稠。

  喻了了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半天才在混亂中支取平衡,剝離呼吸汲取氧氣的間隙,朦朧視野即刻便又拓上他鋒利喉結與平直鎖骨,滲著津液的皮膚更像是被滾水燙過,鮮紅欲滴。

  她的目光停駐許久,繼而怔怔往下,入迷一般,經由賁張薄肌與勁瘦腰身,落在反覆半隱半現的某處。

  她眨了眨眼,像覺得有點兒神奇,感知里儘是舒緩節奏帶來的隱晦快意,絲毫不覺自己這副求知的模樣,落在他人眼裡有多耐人尋味,直到平緩韻律忽而一沉:「嗯……」

  喉嚨溢出聲音,視線卻沒有離開。

  幾秒之後,力道又一次加深:「嗯……」

  她神情認真,仍無所覺。<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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