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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序漸進吧,先玩沒刺激性的。」江辭卿站在全景地圖前,心裡直發憷,提議道。

  晁軻自然沒有意見, 「行,先坐空中遊覽車」

  江辭卿點頭。

  事實證明,恐高這個毛病不管到了幾歲,都是存在的。

  一個瀏覽車,速度緩慢,江辭卿從上往下看,都有點發暈。

  晁軻比她更暈,可事關男人的尊嚴,他只能硬著頭皮說: 「這好像也沒什麼可怕的,你感覺還好嗎」

  「不怎麼好。」江辭卿實話實話,靠在椅背上喝了口水。

  「這是最溫和的了。」晁軻指著遠處的跳樓機,過山車, 「那些你要坐嗎」

  要不怎麼說好奇心害死貓呢。

  江辭卿越害怕卻越想嘗試,撂下一句狠話, 「今天我要把這些全部坐個遍。」

  「你說真的」

  「真的,不坐這些這趟不是白來了。」

  「行,我陪你。」

  隨著時間的流逝,園區內的遊客越來越多,時間大部分都耗在了排隊上面。一個上午過去,兩人也就玩了四個項目。

  晁軻挑了間快餐店解決午飯,端著兩個人餐盤找了個座位坐下,用紙巾把江辭卿的筷子擦了擦才遞過去, 「這裡面吃的都差不多,中午湊合一下,晚上咱去吃好吃的。」

  「行啊。」江辭卿沒那麼多要求,吃什麼都行。

  她玩累了吃了一半,抬頭看向晁軻,發現他都沒怎麼動筷子,光喝水了。

  「你怎麼不吃,不合胃口嗎」

  胃裡一陣翻騰,晁軻站起身來, 「我去趟洗手間。」

  江辭卿還沒來得及多問,他便跑遠了。

  她記得晁軻胃口一直比一般的男生要小些,可不至於吃得比她還少。

  晁軻胃裡沒東西,吐了半天全是酸水。

  他在盥洗台用水漱了漱口,眼前又出現了早上那些金色光帶。

  頭疼得厲害。

  晁軻靠在牆上,任其緩了緩,才走出衛生間。

  江辭卿在他去衛生間的空檔,去買了一碗粥, 「要不咱們先回去了吧,你是不是不舒服」

  晁軻不願掃了她的興,端起粥來喝了一大口,強忍住反胃,說: 「沒事,我就是有點頭疼,可能最近沒休息好。」

  「那剩下的不玩了,我們去別的地方逛逛。」江辭卿右眼皮一直跳,她心裡總覺得不安生。

  「別啊,好不容易咱倆沒那麼恐高了,今天一次性玩個爽。」

  晁軻拿上她的包,牽著她就走。

  江辭卿看他不像有什麼大事,也就放下了顧慮。

  三個小時過去,只剩下一個跳樓機。

  工作人員給兩個人檢查好安全設施,設備即將啟動。

  晁軻視力一直不錯,可現在看著下面的人群,幾乎都是模糊的,金色光帶一直在他面前晃悠。

  設備啟動,座位離地面越來越遠。

  晁軻索性閉上眼睛。

  江辭卿見整個城市都在自己腳下,有些孩子氣地感慨, 「這麼看元城也不是特別大啊。」

  身邊沒人回應,江辭卿轉過頭看見晁軻額頭上全是冷汗,心裡一涼, 「你怎麼出這麼多汗」

  「有點熱。」晁軻多說一個字都費勁。

  「冷風這麼大,你怎麼會熱啊。」江辭卿想去摸摸他,無奈被安全設施禁錮住。

  晁軻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 「我沒事,就是有點虛。」

  「還恐高呢」

  「對啊。」晁軻笑,有氣無力地, 「你比我厲害。」

  身體驟然地下墜,以一種極快的速度。

  失重的感覺瞬間讓所有的思想都放空。

  晁軻努力睜開眼,看著身邊的女孩子。

  風吹亂了她今天特地盤的頭髮,妝容也有淡化的痕跡,可依舊蓋不住她的那副不管過多少年,都能讓他心動的容顏。

  時間停在這一刻多好。

  晁軻握緊了江辭卿的手,風吹散了他的聲音,落入江辭卿的耳朵里。

  江辭卿的心跳漏了一拍,過了幾秒,回握住他的掌心。

  比她的手還涼。

  這幾分鐘過得格外的漫長。

  設備停下,安全設備自動打開。

  江辭卿解開腰間的安全帶,從座位上站起來,轉頭正要跟晁軻說話,聽見身後「咚」地一聲。

  又沉又悶。

  周圍的人都驚呼起來。

  晁軻站起來的一瞬,視線越來越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往後倒。

  徹底陷入黑暗之前,他看見那個俏麗的身影,

  跑向了自己。

  ————————

  第30章

  有熱心群眾幫忙叫了市醫院的救護車。

  江辭卿在車上撥通了江經和的電話,結果被告知他正在手術台上無法接電話。

  醫護人員給晁軻上了監護器氧氣罩,他的臉白得過分,江辭卿一路握著他的手也沒能讓其溫暖半分。

  「你別跟我開玩笑了,快醒過來。」

  江辭卿湊在他耳邊喚他, 「晁軻你聽見沒有,我讓你醒過來啊,你不是說了晚上帶我去吃好吃的嗎」

  「你又騙我,你總是騙我……」

  江辭卿不願哭,可她害怕,怕到了極點。

  一旁的醫生看她情緒失控,讓護士把她扶到座位上坐著,說道「家屬你冷靜一下,我問你幾個問題。」

  江辭卿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抹去眼淚,說: 「……好,你問。」

  「病人暈倒前有什麼異常嗎」

  「他臉色一直不太好看,不過他跟我說是休息不好,還有食欲不振,中午都沒怎麼吃。」

  「這種狀況持續多久了」

  江辭卿被問住, 「我……我不清楚,我今天才跟他見面……」

  醫生一怔, 「你們不是夫妻嗎」

  江辭卿搖頭。

  醫生合上病例, 「那他有別的親屬嗎方便的話你聯繫一下。」

  「他沒有了。」江辭卿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我可以承擔一切,我就是他的親屬。」

  醫生在急診科做了好多年,這種情節不止見過多少次, 「你們不是夫妻,除非病人委託否則你沒有替他做決定的權力。」

  江辭卿聽他這口氣,心裡直發毛, 「他病得很重嗎不是因為休息不夠才暈倒的嗎」

  「具體情況要檢查了才清楚。」

  江辭卿抓著他的衣服, 「你直說吧,他到底是什麼病。」

  醫生為難,耐不住她堅持,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初步判讀是腦出血,至於病因還需要進一步的檢查,你先放寬心。」

  腦出血。

  她還要怎麼放寬心。

  車停在市醫院急診科的門口,江辭卿幫忙托著晁軻的頭,不讓推車的顛簸傷到他。

  晁軻被推進了急救室,她只能在外面等。

  事發突然,江辭卿拼命地讓自己冷靜下來。

  那個醫生說得並不是沒有道理,她沒有權利替晁軻做決定。

  可是誰又會有呢。

  童童嗎一個高中生。

  可除了童童,他還有什麼親人。

  江辭卿從未有過如此崩潰的時候。

  親人。

  對了,晁榮。

  江辭卿打開晁軻的手機,翻遍了整個通訊錄和社交軟體,也沒找到半分晁榮的影子。

  她真是急瘋了頭。

  晁軻怎麼會有他那個形同虛設的爸的聯繫方式。

  江辭卿什麼都做不了,她只有等。

  醫護人員在急救室里忙前忙後,不到十分鐘,那些冰冷的儀器全用在他的身上。

  她想起了十歲那年的住院的事情。

  她眼睜睜的看著晁軻的病情的一天天惡化,他的周圍也像現在這樣放滿了儀器。

  他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跟他說的話越來越少。

  ……

  歷史再次重演。

  江辭卿不忍再想下去,她坐在急救室外面的座椅上,麻木地看著這一切。

  她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

  天黑盡的時候,晁軻被推進了加護病房。

  腦外科的吳醫生出來看見是她,儘是驚訝, 「卿卿你怎麼在這裡你爸在手術台呢。」

  江辭卿回過神來,發現是江經和的同事,想站起來打招呼,腳使不上力險些摔倒。

  吳醫生把她扶住, 「你怎麼了」

  「我不找我爸。」江辭卿指著病房的門, 「晁軻是我的男朋友,吳叔叔你是他的主治醫嗎」

  吳醫生在病房有所耳聞。

  這個患者沒有親人,送他來的是一個年輕女人。

  可他沒想到這個人是江辭卿,頓時陷入兩難。

  江辭卿的聲音幾乎聽不出情緒, 「我做好心理準備了,吳叔叔我想聽你說實情。」

  「你跟我來。」

  告知病情也是醫生工作環節的一項,不過面對誰,他都要這麼做。

  吳醫生把江辭卿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把檢查報告遞給她,儘量通俗地解釋: 「病人腦出血超過二十毫升導致昏厥,出血量偏大,現在只能先控制住出血才能下一步檢查。」<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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