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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安說著,又要掉眼淚。

  許青靄是徹底投降了,打不過還躲不過嗎。

  「行了行了,我不走行了吧,讓你師叔等我等一輩子吧…先把我這臉恢復一下子,我要悶死了。」

  第15章 師尊,徒兒能大逆不道嗎

  許青靄本來想瞞著祁安偷偷出去試探一下,畢竟他也知道魔界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但他好歹也得打聽個大概。

  他不能真的一輩子都待在這。

  祁安現在的精神狀況已經明顯不屬於一個正常人類了,作為他的師尊,應該自覺主動的做出引導。

  而他沒想到祁安會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貼在他旁邊,就連睡覺也不放過。

  許青靄躺在床上,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上,做出十分僵硬的睡姿。

  「祁安,師尊跟你講講道理。」

  「…你叫我什麼?」

  許青靄職業假笑,不打算跟瘋子計較。

  「阿願,師尊跟你講講道理。」

  「師尊您說。」

  「我都說過不會走了,你有必要非得跟我躺在一張床上看我嗎?」

  如果他是沈長卿,那他一定會把這徒弟打的爹都認不出來。

  如果他是薛眠,他可能會跟這徒弟關係斷得徹底。

  但他是許青靄,從本質上還是放心不下他的阿願,還有點怕祁安,心裡還是感覺愧對於自己的徒弟。

  他不能打他,也不能罵他,這孩子怎麼都是有苦衷的,變成這樣陰晴不定也是師尊的錯。

  如果當初看得緊一些,發現徒弟有些心事,或許他們還能安安靜靜待在凌霄峰上。

  此時祁安距離許青靄只有一尺遠,就是說祁安只要動一動就能壓到師尊的頭髮。

  「師尊心裡想的什麼,徒兒心裡還不清楚嗎?無非就是要出去打聽情況,再想辦法溜出去就是了。」

  祁安用胳膊支著頭,側躺著看向許青靄。

  「師尊那麼在乎薛師叔,就不想想徒兒怎麼辦。」

  許青靄半睜著眼,看著天花板發呆。

  「徒兒沒了師尊會死的。」

  許青靄沉默片刻,偏過頭看了看這俊俏的徒弟。

  五年前他的原計劃還是祁安成年以後娶個媳婦,兩個人一起孝敬自己。

  計劃泡湯。

  誰家好徒弟沒了師尊會死,這說的是人話嗎?

  果然還是三歲巨嬰。

  許青靄心事重重的抬手摸了下他眉間的魔印,乾巴巴道:「還是睡覺吧。」

  祁安睫毛顫了顫,眼神中充斥著對這一動作的渴望與貪婪,熾熱的欲望被遮擋在眸下。

  「嗯,睡吧。」

  他聲音放的很輕,像是怕打破這一美好。

  燈火被熄滅了,枕邊漸漸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許青靄輕輕嘆了口氣,心裡怪道怎麼一碰上徒弟就這麼喜歡嘆氣。

  他坐起身看了眼攔在床邊的徒弟,試探著從他腿邊繞過去。

  彎下腰剛一碰上床檐又後悔了,做了一番激烈的內心掙扎後,重新合衣躺了下去。

  都是自己做的孽,也是人善被人欺。

  等了半天,祁安緩緩睜開眼,勾起唇角。

  他將許青靄的一縷髮絲輕輕纏在指尖把玩。

  細軟的髮絲被他不斷的揉捏摧殘,弱小無助卻又無可奈何。

  「師尊,你怎麼那麼招人呢。」他這樣想著,將指尖纏繞的一縷髮絲放在唇邊輕吻。

  終究還是怕自己的心思嚇到師尊,祁安默默將愛欲藏在眼底。

  師尊,徒兒能大逆不道嗎?

  第16章 沒事逗逗魔族小鬼玩

  魔界的邊緣

  煉獄業火陣

  薛眠在陣口已經雷打不動的待了兩天,他怎麼也不會傻到單槍匹馬的直接衝進去,暫時也不能回凌霄峰求支持。

  他拿了根樹杈子在土裡圈圈畫畫研究陣法,作為桃花仙的關門弟子,也不是個吃素的。

  於是兩天之後,他激動的撇開樹杈子,掃了眼畫了滿地符陣,拍拍手立刻在掌心匯聚一股真氣,奮力擊向陣眼。

  燕都的宮殿裡晃了一晃,正試圖親手餵師尊吃飯的祁安猛地站起身。

  許青靄頓時鬆了口氣。

  祁安的臉色霎時黑了三分,極不情願的掙扎一會兒,最後頗為不舍的對許青靄道:「師尊就在此地,不要走動,徒兒去去就來。」

  許青靄隱約覺著這話不對勁,還是點頭匆匆了事。

  才怪,他就盼著祁安忙著魔族的事情,這麼長時間下來了,還納悶一個少主成天閒出屁了圍著自己轉。

  許青靄看著徒弟離開,心滿意足的起身活動活動,試了試掌心的靈力。

  沒犯病,獎勵自己自由活動!

  …

  薛眠殺氣騰騰的看著眼前幻境般的迷霧變得血紅,仿佛下一秒要噴出火來。

  隨後他便感到一股強烈的魔族氣息,那片血黑色的深處緩緩出現一道身影。薛眠眯了眯眼,分辨出從迷霧中走來的東西。

  「是人是鬼?」薛眠把手搭在劍柄上,準備那魔物一出手就開戰。

  他只是想把師兄帶回去,但明顯不想跟一些魔族小修大動干戈。

  那魔物像是聽見什麼極其可笑的話,低低的笑出聲來。

  迷霧漸漸散開,顯現出一位穿著暗紅色寬袍的年輕男子正笑著看向自己。

  「恐是師叔五年未見生了眼疾,連是人是鬼都看不出來了。」

  靈光一現,祁安依然背著手,只是微微偏過頭躲過那致命一擊。

  祁安呸了一聲,光是聽聲他就忍不住想動手。

  「你他娘的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叫我師叔!」

  無數招式都在這時派上用場,薛眠幾乎是把畢生所學的所有招數全用在這小子身上了,偏偏祁安像個泥鰍似的,也不還手,光是躲就把自己累得要死。

  這臭小子還漫不經心的背著手,鬼似的躲閃瞬移。

  媽的,氣都要氣死了。

  「師叔別在我這兒累死了,您要是死了,我跟師尊還怎麼解釋。」

  薛眠額頭上青筋暴起,也沒想他怎麼就對自己這麼個態度,只覺得魔族沒一個好東西,最重要的是,師兄還被魔族給挾持了!

  「大逆不道的東西,還沒臉沒皮的叫人家師尊?趁人之危挾持我師兄,他心裡還願意要你嗎?可笑!」

  薛眠手上打不過,只能在嘴裡頭罵,果然祁安的臉色登時就變了,但他強行忍住,嘴角極不自然的抽了一下。

  「師叔如此關心我家師尊,這麼多年來我是看在眼裡的,同時我還有個問題想問師叔…師叔如此,是不是對師尊有非分之想…」

  「你放肆!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齷齪!」

  薛眠氣得要死,連發數招都被祁安輕飄飄的擊碎。

  然而,祁安步步緊逼。

  「師叔好像還沒回答我的話。」

  他像是發了狠,眼眶猩紅,瘋魔一般對這個問題揪住不放。

  他其實最不放心的就是薛眠對許青靄的感情,究竟是不是普通師兄弟那般純粹。

  師尊只能是自己的。

  薛眠被他這種強的可怕的氣勢逼得退了半步,五年不見,這小子到底經歷什麼了,修為大增。

  但他更納悶的是祁安問的問題,什麼叫對許青靄有非分之想,難道這小子…

  薛眠怒目圓瞪,想到他師兄犯了毛病反抗不了,被自己以前的徒弟牽制住,承受著不該承受的交歡之苦…

  「我師兄當初怎麼瞎了眼收了你這麼個孽徒!看劍!」

  …

  這邊的許青靄已經拿了個蘋果,溜溜達達的在宮殿裡邊啃邊逛。

  他覺著宮殿裡應該會比外面安全,至少這兒還算個正經地方,就跟皇帝住的皇宮差不多。

  就算是魔修也不會隨隨便便的看見個修士就抓,更何況他都已經沾滿身的魔氣了。

  「小白臉的道士?魔族這還有這麼鮮嫩的寶貝?」

  許青靄防不勝防的被人,啊不,被一隻巡邏的鬼偷襲了。

  他媽的,能進魔族宮殿的道士還他媽是一般人嗎?果然這種邪祟都沒腦子…

  許青靄失去意識前這樣想著,剛咬了兩口的蘋果滾了兩圈撞到牆上。

  等他一睜眼,發現自己在一個潮濕陰暗的地方,空氣中還瀰漫著腐臭味。

  抬頭一看,那綁架他的鬼這會兒把斷了的腦袋懸在自己頭頂上監視他,看他一睜眼,忙扯個嗓子怪叫:「醒了!醒了!」

  但凡是個普通道士都要嚇了半死,他許青靄什麼邪祟沒見過啊?跟祁安待上這麼多天,更是什麼都不怕了。

  於是他狠狠瞪著上面滴落著腦漿的斷頭,大聲喊了回去:「喊什麼喊!閉上你的臭嘴!」

  許青靄要暫時不想動靈力脫險,並明顯感覺到祁安回來後這東西就小命不保,他覺著好不容易逮到一個邪祟玩玩也挺好,這幾天差點要憋死他了。

  捆自己的繩子還只是條普通的繩子,連捆仙索都用不起,許青靄不用靈力都能輕易掙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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