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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掐了,也不見得以後兩人沒往來。看緊了眼下,也不見得背地裡就乾淨。怪得了誰?這世界就是這副骯髒病態、烏漆抹黑的怪模樣。

  況且,我不是陶老闆的女友更不是他老婆,我沒有資格立場過問陶老闆的私生活。那方面他亂不亂,我終究沒權利去管。一管、一問、一攔,反出賣了自己,那又是何苦?

  這天晚上妮娜電話三催四請把純潔邀進遊戲,一路不在,我和純潔兩人帶她一個。她不知道我和純潔同住一屋、並排坐著、視野絕佳,給純潔發了許多肉麻話,用的是私聊頻道,話裡帶著赤|裸裸的性暗示。純潔像在看笑話,邊看邊笑,邊笑邊說有意思,還叫我一起看。我無語。要是叫小姑娘知道他如此糟蹋自己一片苦心,還不得氣死。

  實在不好意思再看妮娜發來的私聊,戰戰兢兢開口問:“這種事你經歷的多了吧?”

  他想了想,給出的答案模稜兩可,不否認也不承認:“你看呢?”

  “別逗她了,挺可憐的。她可能只是想交個有錢男朋友,享受一下物質生活,也許就沖你這張臉想交個朋友,這也不是十惡不赦的大錯。”

  “是嘛,你不怕我變心?”他半認真半玩笑地問。

  這回換我想,其實我不打算思考太長時間,只是稍不慎將答案醞釀得久了點兒:“不怕,我的心不在你身上,管你心裡裝著誰。”

  他哦了一聲,扭過頭,我不敢去看他此刻什麼神情。過了會兒他又來勁了,興沖沖說:“你去建個小號,我帶你玩。”

  “我不想玩小號。”

  “為什麼?”

  “上一次有人說叫我建小號他帶我玩,結果我稀里糊塗就跟他結了婚。我記得那天某人手霉運背點爆了他的龍紋玉,然後一直沒還上。”

  某人聞言哈哈大笑,半邊身子歪著躺在轉椅中,握著滑鼠的手一陣顫抖,笑過之後又低低地說:“你再糊塗一次。”

  “滾蛋!”我頗有氣勢地吼回去。

  相安無事又過了一天,拍攝地點從室外搬到室內,衣服也從夏裝換為了厚實的冬裝,雖然冷氣開得很低,可模特依舊熱得直冒汗。衛曉依在一路噓寒問暖的關懷下尾巴翹上天,光聽她一人叫累叫苦,使喚助理替她打扇。小美和Selina就沒抱怨過,只要攝影師要求,同樣的姿勢她們可以擺數分鐘。又配合又敬業,而且也清楚自己正扮演怎樣角色,越軌的事不去做。

  也許這類安分守己的人會因為性格關係失去一些機會,但是就工作態度而言,無可挑剔。

  至於妮娜,不得不贊她有手腕,太純潔對她的態度已經由三月寒風跨入有梅送春。會和她說話,理睬她的攀談,也會問起她當模特的經歷,問起她家人。她說她要掙很多錢回家給媽媽買漂亮衣服、給爸爸買四輪轎車、給接濟過她們家的親戚伯伯們送煙送酒、再給弟妹好多錢,讓她們可以好好生活不用像她一樣背井離鄉外出打工。

  我一時感動,覺得看不起她的自己又傲慢又卑鄙又可恥。她雖然有著目的,但活得也不容易。

  純潔對她另眼相看,說了兩句鼓勵她的話,她淚眼蒙蒙,噤了聲撲到純潔肩上哭。我看了大喜過望,原以為純潔這下該對她由憐生愛,然後妹有情郎有意,好事將近。如此一來我也可以安心當我的綠葉女配。

  結果他並不抱她,手插在兜里,篤悠悠抬眼沖我笑……

  煽情的氛圍瞬間粉碎,姓陶的小子比姓馮的還要壞。

  靠,這齣戲,真他娘的浪費我表情!

  我藉口給大家買水買點心想開溜,結果妮娜說她需要點時間和空間穩定情緒。於是她提議:“陶哥我們一起去買水吧!肖姐好辛苦呢讓她休息會兒。”說著手已經猴急地攀上去,拉著他往外走。

  我看著純潔糾結的表情暗爽,小樣騎虎難下了吧!

  才樂沒多久,一女站門口。

  “成君,成君。”她幽幽地喚了兩聲。

  一路面朝門口先看到來人,視線只做短短一秒定格,忿然色變,鼻子裡飄出一聲冷哼。我回首想看看來人是誰。結果視線與她撞個正著。是康婷,她正踩著輕盈自信的步伐向我走來,如同示威般將下巴高高揚起。氣焰不似孤芳自賞的驕傲孔雀,更像高盧雞。

  “成君呢?”她不看旁人,只怒氣沖沖盯著我,活像要吃人。

  我老實回答:“他不在。”

  “不在?哼!他的車就停在樓下。”顯然她並不相信,用命令的口吻道,“他在哪兒?叫他出來,我要見他。”

  我開始懷疑數天前哭得楚楚動人的美女是不是真的是康婷,簡直判若兩人,說話的語氣、神態、眼神,沒有一點嬌弱的痕跡,說她嬌蠻驕橫都顯得客氣:“抱歉我不是他秘書,如果你有他電話的話自己約見面,祝你好運。”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敢這樣跟我說話。”

  “敢問貴姓?”

  “我是他女朋友。”

  “喔,貴姓?”

  “你……”康婷氣急,咬著唇死瞪在旁竊笑的一路,憤憤道,“成君呢?”

  一路拿著本雜誌往椅子裡一坐,開始裝模作樣翻來翻去,正眼都沒給個。一屋子人眼看氣氛不對,不約而同靜默下來。

  康婷環視四周,柳眉微皺,慢慢頷首,一字一頓,發狠說:“我不管你是誰,別想和我爭,成君是我的,我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手過。還有,你,你啊,別以為有成君撐腰就有多了不起。我整死你就像捏死螞蟻一樣容易。”

  原來她就把純潔當“東西”,為了證明“不失手”而“爭”。我失笑,不急不惱看著她問:“小姐,貴姓?”

  啪!

  電光石火,出人意料卻又可預見的一巴掌,重重扇在我臉上。她是徹底被我激怒,動作快到根本來不及閃躲。

  我雖不是有錢人家的女兒,但從小到大也沒挨過人打,爹媽都不曾動我分毫。這一擊,火辣辣的恥辱感,扇飛了我的理智與冷靜。我佩服自己這時候居然沒有捂著臉哭,反而笑出幾分陰險。臉上又麻又燙,倒不覺得很疼了。

  笑嘻嘻告訴她: “打得不夠狠。我正愁他對你余情未了,你倒自己送上門,這耳光挨得值了。你放心,萬一沒留下手指印,我就是自己扇自己也絕不會放過向成君哭訴你有多惡毒的機會。到時你看看,成君還是不是你的。”

  她聽懂我的意圖,氣得七竅生煙,美麗的五官劇烈扭曲,撲上來作勢要打我,可惜被一路攔下,只得潑婦一樣叫罵:“不要臉,賤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算什麼東西!別以為有成君撐腰就猖狂……他最愛的人是我……我告訴你……”

  “我也告訴你。我就是得意就是了不起就是猖狂。不信你扳倒我試試,看看成君是選你還是選我。沒本事就乖乖認命,少出來丟人現眼逞能耐,你準備要笑掉誰大牙?”她的手碰到我的臂膀,被我猛力推開,一路往後閃身故意沒扶她,結果她踉踉蹌蹌跌坐在地上。我也不知自己哪裡湧上的鬥志,也不知自己如何會這般囂張,憶起她的背叛給純潔造成的傷害,心如絞痛。一個堅定的聲音在耳旁一遍遍重複:這種女人,不配。

  康婷撂下狠話要我好看,我說我從沒好看過,那就謝啦。結果她再次被我氣得臉紅脖子粗,砸碎盆景負氣離去。

  混亂宣告結束,眾人大眼瞪小眼,一時竟然沒人上前安慰。最後是一路反應過來,遞來紙巾,用輕緩的語調小心翼翼問我:“喂,你不要緊吧?別哭啊。”

  “男人又不在,哭個屁,哭給你看啊。”

  “彆氣彆氣。我肩膀給你靠,你靠著哭會兒吧,發泄出來會好受一點。”

  “你是我男人嘛?靠你肩膀哭發泄還是發騷?靠個屁。”

  “對不起。”

  “你又沒打我說什麼對不起,對不起個屁。”

  我余怒未消沖一路亂吼,不管他說什麼我都說是個屁,這種時候他也不同我計較,小心陪著笑臉,尾隨我到女洗手間門口,倚著門哀聲問:“你在哭嗎?”

  我用水拍著臉,感覺好受了許多,也是罵不動了,索性不理他。

  “Ivory。”

  “我進來啦。”

  “我真進來啦。”

  他只是說說,並沒有真的要進來,反正他的站位進不進來都能將洗手台盡收眼帘。我煩了,看著鏡子裡狼狽的自己說:“對不起,不該沖你發脾氣。”

  一路搖頭表示沒關係,抱著胸靠著門視線飄忽不定,猶豫再三後問:“你跟成君……上過床了?”

  “從來沒有的事。”我從烘手機旁的紙箱中抽出兩張紙巾,回到鏡前擦拭臉上的水跡。不耐煩的語氣透露出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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