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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終了,掌聲響起,梁川跟Sophie甚至站了起來,激動點讚。

  許硯時接了梁川敬酒,與夫妻倆笑談兩句,跟梁川一起朝簡檸這邊走過來。

  許硯時直白說:「本來沒有懸念,但為了更公平,我請了梁先生做裁判。」

  梁川見幾人神色平常,料想比賽只是友人間的樂趣,也樂得實話實說:「雖是不同樂器,但無論技法情感,我都認為是許先生更勝一籌。阿辰,我實話實說,你別不服氣。」

  梁辰微笑著拱手:「願賭服輸。」

  許硯時卻只看簡檸:「我贏了。」

  簡檸神色淡淡:「我聽見了,答應你就是。」

  聚會後半程轉移到酒窖,梁川在品酒上的造詣不輸樂理,酒窖中藏酒豐富,更不乏名貴佳釀。

  梁辰本也是行家,但有許硯時在,他少了很多表現機會,好幾次剛起了話頭,都會被許硯時截斷,搶話。許總今晚拋棄了紳士做派,教養規矩也放到一邊,就為搶盡他風頭。

  加上一個扮豬吃老虎的吳廷,梁辰到最後是真的認輸,也是心悅誠服的明白高瓴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許家的根基,許硯時心機手腕比他此前見識的所有人都可怕。

  聚會結束已近凌晨,簡檸喝到微醺,本是叫了司機來接,被許硯時以賭約之名軟磨硬泡,到最後還是上了他的車。

  他送她回酒店,在套房門口,簡檸下了逐客令:「我到了,你可

  以走了。」

  許硯時:「我看著你進去。」

  簡檸不想跟他掰扯,打開門往裡走了兩步,轉身正要關門,卻被許硯時按住手腕。

  他目光沉沉的看著她,在她的注視下逼近,強勢擠了進去。

  第90章 第90章疼嗎?當然疼!

  簡檸火氣一下竄上來,趕人的話才起了頭,就被許硯時攬腰抵在門後。

  他目光專注,灼熱卻隱忍。

  她以為他會吻她,巴掌都準備好了,他卻只是低頭,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對不起,剛才讓你掃興了。」

  說著還蹭了蹭她側頸,溫順得小心翼翼。

  簡檸沒動,嗤聲道:「知道會掃興,你不還是掃了?許硯時,你虛偽不虛偽?」

  「虛偽,我認。」許硯時目光描繪她眉眼,語氣突然多了絲銳氣,「我忍不了別的男人對你殷勤。」

  「我們已經離婚了,男婚女嫁都是自由。」簡檸毫不吝惜誅他心,「你不能指望我一直一個人。」

  「檸檸,我不會放手。」

  「……」

  簡檸閉了閉眼,只覺得疲憊。

  有那麼一瞬間,她差點就要質問他當年雪場的事,她能理解他當時的進退兩難,但當他選擇隱瞞她的那一刻心裡在想什麼呢?

  就那麼篤定那件事之後,她對他和他們的婚姻會毫無芥蒂?

  但答案拖到現在,她知道不知道,似乎都是一樣。

  最後還是做了。

  成年男女,剪不斷理還亂的昔日眷侶,情慾一事並不是非黑即白的判斷題,沒有那麼多愛憎分明的稜角。

  上次的醉酒事件好似一個開關,無意開啟,卻成了順理成章的默契。穿上衣服時可以橫眉冷對,面目全非,脫下衣服依舊是最熟悉彼此的最佳拍檔。

  不同於上次的強勢,今日的許硯時溫柔到卑微,一次次捲土重來都旨在取悅。他很虔誠的吻著她,予取予求,不知疲倦。

  他知道她心裡的刺在哪裡,不是不想解釋,但拖到現在,他早羞於啟齒,進退更是兩難。道歉和彌補固然顯得可笑,但什麼都不說更顯得敷衍卑劣。

  最後從浴室被抱出來的時候,簡檸已經沒了力氣,適才最投契的那一刻,她大腦一片空茫,與他的恩怨糾葛都被暫且放下,眼下意識雖然回籠,卻也不想去糾結,懶洋洋窩在許硯時懷裡任由他幫自己擦乾長發。

  吹風機的暖風很輕柔,昏昏欲睡時,她感覺到他的靠近,他胸膛滾燙,熨得她後背很舒服,觸不及防的卻似有濕意浸潤脖頸。

  「檸檸,對不起。」

  「不是孩子的事,很早以前,我就是混蛋。」

  「但我仍然想要一個機會。」

  她聽見他喑啞的哽咽聲,唇角抿緊了,又無意識牽了牽,終是沒有給他一絲回應。

  直到他收拾好躺在她身邊,試圖拉她入懷時候,才冷不防開口:「你走吧。」

  許硯時僵住一秒,仿佛沒聽見似的繼續:「我不想走。」

  「我們的關係不適合。」

  簡檸知道這樣說未免又當又立,但她就想守著防線,不願他肆意入侵。

  他們之間即使有欲,卻不可再談情。

  許硯時懂的,沉默一瞬說:「外面下雨了,我剛才讓段霖下班了。」他還拿起床頭櫃的腕錶給她看,「三點多了。」

  意思半夜叫人起來不太好。

  段霖跟了許硯時很多年,算是他貼身用的人里,除陳潼、吳廷外,簡檸最熟悉的一個,印象里看到她總是笑出一口白牙,有點靦腆的叫簡小姐,被陳潼聽到提醒幾次,才改口叫太太。

  簡檸不說話,許硯時貼她更近。

  「等天亮,我就走,好不好?」

  不知為何,簡檸不喜歡他小心卑微的樣子,好像她是個惡人,欺負了他。但他若是理直氣壯,她恐怕也會生氣。

  乾脆背過身不理他。

  許硯時知她是默認,吻著她發頂問:「腿酸嗎?我幫你按按。」說著就要動手。

  「少假惺惺。」簡檸拍開他,「剛才沒見你收斂?」

  「我問過你。力度重不重。」許硯時輕輕握住,語氣帶著幾分輕佻,「你不說話,我只當你滿意。」

  那種時候,她的確是滿意的,自然不會說話。

  簡檸咬下唇,臉驀地有些燙,卻還是提醒他:「我睡了,你說話算話。」

  她在提醒他離開,許硯時輕輕嗯了聲,這句話後,兩人許久沒再說話。

  簡檸明明覺得很困,但他的呼吸就在耳畔,感官上又有種昏沉的清醒,越想睡越睡不著。

  她正閉眼假寐,許硯時的手掌突然覆上她小腹。

  「你這裡怎麼有道疤?」

  簡檸霍然睜開眼。

  許硯時:「是受了傷?」

  他沒往手術方面想,婚後每年他都跟她一起做體檢,彼此都很健康,按常理不會突然患需要做手術的重病。何況她目前的身體素質明顯比之前好。

  簡檸眨了下眼:「很明顯?」

  許硯時:「看不出來。」

  疤痕很細,上面紋的圖案像是花朵,也像是蝴蝶,落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又在接近隱秘的位置,落在他眼裡,有種誘惑至極的禁忌感。

  以至於他適才失控般,一遍遍吻過。

  隔著睡衣,許硯時手指輕輕滑過,問:「怎麼弄的?當時是不是很疼?」

  觸不及防的一句,簡檸心裡條然竄出火氣,頃刻間,星火燎原。

  疼嗎?當然疼!

  發作的當天她正在經歷很重要的一場考試,宮縮帶來的陣痛讓她難耐又充滿恐懼,但她不敢叫停,不敢再次錯過。

  後來她是被救護車送去醫院的,躺上手術台的一刻,她淚流滿面,對他和許家的恨意突然達到頂點,偏激的只想要報復。

  但看到兩個可愛的孩子,徹骨的恨意又變得複雜。龍鳳胎寶寶長得很像,剛生下來看不出端倪,等滿了月,眉眼慢慢長開就依稀有了他的影子。

  尤其是兒子謹弋,跟孩童時期的許硯時簡直一模一樣,包括生氣時拽拽的微表情,連秦方慧都感嘆血濃於水,不是她說沒關係就能撇清關係。

  簡檸忍住眼中酸澀,啪的拍開許硯時的手:「疼又怎麼樣,你又不能替我。再說一個字就滾。」

  她完全教訓孫子的語氣,許硯時甘之若飴的受了,見她不願說沒敢再打擾,親下她發頂,抱著她閉上眼睡了。

  次日,兩人都起得很早。

  簡檸今天要先去集團位於東京的分公司參會,緊著趕去研發基地和一線工廠視察,行程安排很緊湊。

  見她一邊吃早餐,一邊回覆信息,眉頭時而緊時松,許硯時問:「你這次過來是為了專利使用費的事?」

  不說高瓴跟智慧集團關係匪淺,單憑許硯時的敏銳,簡檸也不意外他知道:「嗯,讓他們占這麼久便宜,也該清算了。」

  「順利嗎?」

  「製造商這邊應該沒問題,系統公司麻煩一些。」簡檸喝一口咖啡,語氣已有成算,「問題應該不大。」

  跟從前一樣,許硯時沒去評論她的工作,不僅是信任她的能力,有秦方慧坐鎮,也不需要他越俎代庖。

  許硯時:「我下午的航班回國,你回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不用這麼麻煩,我跟周羨約好,回國要先去園子找他。」

  「你說的是北城周家的小公子?」

  「嗯。」

  簡檸神色平常,看上去似乎只是很正常的朋友關係。許硯時想起機場一幕,心情卻瞬間低落三個度。<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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