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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兩人已經相伴十年,三年前結婚後定居定都,沒有孩子牽絆的兩人,感情一如初識時熱烈真摯。

  因梁辰提前打過招呼,梁川夫妻只當簡檸是梁辰好友,待她如座上賓,十分熱情友好。幾人略寒暄幾句,又有情侶上台獻藝,夫妻倆便先回了座位,為友人捧場。

  這一次是一首歡快的曲目,水準普通,中間還錯了兩個音,但從兩人頻頻對視的鼓勵目光中,簡檸猜測兩人應該不僅相愛,還很投契。

  許是見她臉上表情寡淡,似在發呆,梁辰探身過來問:「如果覺得無聊,我帶你去後面酒窖坐坐?」

  「不會,挺好的。」簡檸綻出一個笑,實話說,「只是我只懂些皮毛,只能聽個樂子。」

  「本來就是樂子。」梁辰輕笑,壓低了聲音自損,「我倒是被莫姐逼著學得深刻,基本每首曲目背後的故事都倒背如流,那又怎樣?每次被安排這類營業,哭和笑一樣需要提前設計,比不懂還痛苦。」

  他嘆口氣,無奈又篤定:「人生在世,全靠演技,哪有那麼多共情?」

  自損自白到這個程度,簡檸服氣,差點笑出聲:「你能不講笑話嗎?」

  「我說的實話,你可以質疑我顏值,不能懷疑我品性。」

  噗……簡檸臉上笑意加深,不留痕跡的贊:「我今天算是重新認識了梁影帝。」

  梁辰挑眉,鄭重其事糾正:「你認識的是梁辰。」

  兩人你來我往正嗨,簡檸突感覺一道不太友好的目光重壓在過來,疑惑之下,下意識抬頭看過去。

  四目相對,她唇角的笑意條的一僵。

  居然是許硯時。他旁邊坐著一臉便秘神色的吳廷。

  簡檸立刻收回目光,眉頭不自覺擰起。

  梁辰問:「怎麼了?」

  「沒什麼。」簡檸說,「看到點髒東西。」

  這下樑辰真的來了興致,循著她適才看過去的方向看一眼,又轉頭看她,好笑問,「你說的不會是許總吧?」

  實際話出口,簡檸就後悔了,這會兒也不想找藉口,「你覺得是就是。」

  「不是我覺得,是許總說的。」

  「?」簡檸側頭看了梁辰一眼。

  梁辰:「許總看我的眼神比看到髒東西還可怕。」

  他

  故意頓了下,對上簡檸目光,委屈說,「像是看死人。」

  簡檸:「……」

  簡檸沒管許硯時,一邊聽演奏,一邊享用主人家準備的茶點,中西式都有,很精緻也很美味,水準快趕上周羨私房。

  想到周羨,簡檸才想起對方發過信息過來,一條是落地保平安,當時她在睡覺,睡醒看到被姜倩一通工作電話打斷,忘到現在。

  她趕緊拿出手機,發現一小時前周羨又發來一條:【在做什麼?】

  她立刻回覆:【睡了一整天,剛起床。】

  頓了頓:【周爺爺怎麼樣?】

  她等了幾分鐘,沒等到回復,又將手機放回包里。

  梁辰適時問:「有沒有很想聽的曲目?」

  「你要彈?」簡檸玩笑,「可以有。」

  梁辰大手一揮:「隨便點。」

  簡檸想了想:「《玫瑰少年》?」

  梁辰頷首,施施然上了台,鞠躬致意後說:「我朋友說想聽我彈一曲,在此獻醜了。」

  這話實屬謙虛,梁辰雖是走演技路線的實力派,但背景普通的他最初能砸開娛樂圈大門,在裡頭混得風生水起,就不可能沒有顏值。

  就單單往鋼琴前一坐,身姿清雅落拓,輪廓分明的一張臉,英俊之外,還能讓人看到沉澱的故事感,就算不是傾城絕色美貌,也帥得分外有辨識度,叫人過目難忘。

  尤其他明顯是有真功夫,指法行雲流水,情緒隨著音符流淌。

  簡檸神色專注,一曲終了,見他神色磊落,帶著幾分驕傲色朝自己看過來,也微微一笑,下意識為他鼓掌。

  梁辰起身謝禮,緩步朝她走來,溫聲問:「可還能入耳?」

  「很棒……」

  簡檸才開口,耳邊突然響起一聲極不屑的冷嗤,許硯時不咸不淡說:「的確是獻醜,我要是這種水準一定不去冒頭。」

  簡檸:「……」她說,「許總用得著這麼刻薄?」

  「我說實話,梁先生接受不了?」

  「許總說得是,像我這種半吊子在您面前肯定不夠看。」梁辰笑容謙遜:「不知許總今天是否有雅興,讓我們飽飽耳福,漲漲見識?」

  許硯時目光微凜,沒有立刻說話。

  梁辰微笑,語氣誠意十足:「唐突之請,許總別見怪才好。」

  「你放心,許總是大度的人,怎麼會計較這種小事。」簡檸笑說:「許總可能是怕嚇著我們。」

  許硯時差點被她氣笑,可真是會說,他能怎麼嚇著他們?是水平太好,還是太差?

  這話梁辰沒有接,他是將分寸刻在骨子裡的人,最懂得見好就收,過猶不及的道理。

  雖然以他如今的咖位在娛樂圈舉足輕重,看似風光無限,跟許硯時這種豪門出身的貴公子從根基上就千差萬別,何況高瓴如今如日中天,說是雲泥有別雖有誇大,卻不算太誇張。

  若是僭越太過,事後許硯時真跟他計較,他和他名下公司都會有麻煩。這世上,資本跟資本之間也是有壁壘的。

  況且剛才幾個回合他也看出來了,這兩人的關係不像表面這麼生分,至少他在許硯時眼裡看到了隱忍的占有欲,他對簡檸有種無可奈何的縱容。

  有那麼一瞬間,梁辰心裡有些惋惜,極淡的一絲落寞,又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梁辰定了定神,擺出話題揭過的態度,藉口接電話起身離開。

  許硯時卻不肯放,看著簡檸說:「如果我比他彈得好,你答應我一件事。」

  簡檸警惕:「什麼事?」

  許硯時:「小事,一定不讓你為難。」

  呵,簡檸突然想起來從前在許家別墅看到的,許硯時從小到大拿到的獎盃獎狀幾乎堆滿整個房間,他3歲開始學鋼琴、馬術、射擊等等一系列興趣特長,每一樣是能走專業道路的水準。

  小學時鋼琴就拿過無數獎盃,比梁辰彈得好簡直沒有懸念。

  簡檸不說話,許硯時追問:「這都不敢?之前跟我打架的時候不是很兇?」

  聽他嘴裡蹦出「打架」二字,簡檸臉上條的一熱,突然就想起那個混亂的夜晚。

  她看向許硯時,警告說:「你少胡說。」

  「難道不是?」許硯時勾唇,湊近她說:「我肩膀上的牙印前兩天才消。」

  簡檸恨不得撕爛他的嘴,衝動之下說:「你要比也行,換成小提琴。」

  「可以。為防止有人事後反悔,我們得簽合同。」

  「……」

  許硯時無視簡檸想打人的目光,自顧擬好約定,微信發給她:「你回復『同意』就行。」

  簡檸氣鼓鼓的:【幼稚】

  許硯時:【合作愉快】

  簡檸:「……」

  許硯時沒指望她回應,發完這句就收了手機,徑直走到大廳中間,剛架起小提琴,吳廷和梁辰一起回來了。

  梁辰眼底閃過驚異,倒是沒有說什麼。

  吳廷則跟看見鬼一樣,看向簡檸:「太太……」

  被簡檸一記眼風碾滅了話頭,才反應過來說錯話:「抱歉,簡總,許總他這是?」

  不怪吳廷大驚小怪,許硯時不是有表演欲的人,雖不是那類冷成冰塊的高冷性子,工作中,尤其在下屬面前,絕對是位古板禁慾,讓人自覺生出敬畏感的嚴肅老闆。

  突然在大庭廣眾拉琴?吳廷覺得自己剛剛出去這幾分鐘,兩位大佬之間肯定發生點什麼不可描述。

  簡檸輕輕一笑:「他手癢,不賣弄會死。」

  「……」吳廷乾笑,語氣有點可憐巴巴的,「簡總,這句話我沒聽到。」

  簡檸突然好奇吳廷是有什麼隱藏技能,才能被許硯時看上,給他當助理。

  有陳潼這種常年被獵頭覬覦的珠玉在前,許硯時的助理公認的難做,不僅要工作能力要出色,還需要八面玲瓏的交際手腕。

  而吳廷?簡檸想,難不成是自己跟許硯時的關係太尷尬,為難人了?

  念頭一閃而過,台上許硯時已經開始,他選的一首簡檸熟悉的《未聞花名》。

  已知花意,未見其花,已見其花,未聞花名;

  未聞花名,但識花香,再遇花時,淚已千行。

  許硯時拉琴的樣子很投入,也很鬆弛,熟捻得好像是日日練習,拉過千百遍,任意隨性,收放自如。

  或許因為夜色,或許是氣氛太過融洽,褪去西裝革履,一身休閒裝束的他,少了邊界感豎起的高不可攀,多了濾鏡下的平易近人,不像是公司總裁,倒像是功成名就卻低調溫潤的音樂家。

  簡檸目光漸漸有些失焦,她突然想起那年在雪山,許硯時抱著她從山頂滑下的場景,那時候她眼裡只有盛景和他。<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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