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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真的有這麼歹毒的女人嗎?”肖靈君連連搖頭,一臉不相信,“你也說了,文雨天的案發現場,是最似制裁之手所為的一次,為什麼你又認定是丁曼紅乾的?”

  “因為有證據顯示,那天夜裡,文雨天是跟丁曼紅出去的,而洪小菊緊隨其後。若真是制裁之手乾的,他會坦然承認,而不會在現場留下另一個人的物件欲蓋彌彰。”項維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在文雨天出事情之前,洪小菊找過他,隨手把張笑芬的錄音機留在了文雨天房間裡。而那台錄音機有個瑕疵,就是放著磁帶的時候很容易跳鍵,轉到了錄音那一邊。在文雨天打電話約了丁曼紅以後,可能是為了壯膽,他按下了開關鍵,一開始還是播放磁帶里的音樂,可後來便轉到了錄音功能,處於緊張狀態的文雨天可能沒意識到,但錄音機卻一直轉動著,這樣便錄下了跳鍵後房間裡的動靜。我設法拿到了這件證物聽過了,一開始是在其中一首歌曲後面,混了雜音,聽得清楚是嗒噠噠噠的聲音,而後是關門聲,再接著是一陣靜默,好一會兒,才聽到門開的聲音,接著是輕微的一聲叫喚。”

  “這能說明什麼?”

  “一開始的噠噠噠聲是高跟鞋走路的聲音,據我所知,那個時候在張家的女人,只有丁曼紅是穿高跟鞋的。她高跟鞋走路的聲音怎麼會在文雨天遇害那天夜裡打開的錄音機里被錄下了?所以丁曼紅那天是去過了文雨天房裡的,關門聲則說明,文雨天等到了丁曼紅,跟她一起出去了,後來的開門聲,是洪小菊來找文雨天了,因為最後的響動,是她的聲音叫了一句‘雨天哥哥’。”

  第113節

  2011-1-719:36:00

  暈。

  八

  他的心忽然刺痛起來。張開眼,才發現是一個坐在書房裡的男人,正得意地笑著,而後在自己本來就受傷的胳膊上,用刀再劃了幾道傷痕。

  這男人是怎麼回事?還沒有時間詫異,他的臉上便感覺到有濕漉漉的東西掉了下來。

  是又下雨了!

  他站在雨中,看到了一輛燒得不成樣子的吉普,在雨中冒出了濃濃的黑煙,而車子旁邊,有幾個忘記撐傘的人,呆呆地看著,在他納悶之際,他便看到他們動了,其中一個背對著自己的男人,緩緩蹲到了車子一旁,等他再起來的時候,已經把手探進了車裡。

  他的眼睛一下睜大了,那個男人,竟然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在地上留下了血色的手印,以及,血色的“制裁”。

  怎麼回事?那個男人,是誰?制裁之手嗎?不,不對,制裁之手不是個女人嗎?她不是那個丁曼紅嗎?為什麼這個男人也做這樣的事情?他才是制裁之手嗎?還是說,制裁之手,有兩個人?

  他的恐懼才剛來襲,便覺得自己忽然透不過氣來,似乎被什麼罩住了,只能勉強呼吸。他不由自主地抬頭望天大口呼吸,才發現天漆黑一片,自己正對的樓上,三樓某個房間裡,有張男人的臉探了出來,然後臉色大變地縮了回去。

  自己,被人發現了?他在栽滿花草的院子裡快走幾步,找了個偏僻的地方隱藏了進去,回頭望窗,卻駭然發現,窗子裡映出來的,赫然是張白森森的骷髏臉。

  這,這,什麼時候,自己變成白無常了?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鬆了口氣。

  還好,自己只是戴了個面具。誰這麼無聊,給自己套上了一個這麼恐怖的面具?他剛要把面具摘下來,手伸到一半卻愣了。

  自己剛離開的那個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兩個人。

  男的便是剛才在窗戶里瞥見自己的人,女的,是制裁之手。他在心裡驚呼了起來。

  因為制裁之手已經將男人放倒了,手腳麻利地用繃帶扼住了男人的脖子,只一會兒功夫,男人便軟癱癱地倒在了地上。隨後,女人一把抽出了插在花田的稻草人,將稻杆鬆了出來。

  她把塞住了嘴巴的男人綁在了稻草人的十字架上,利用插進泥土裡的十字架固定住了男人雙膝跪地的姿勢,然後,用刀,劃開了男人的左右手腕上的動脈。血很快地流了出來,還沒有斷氣的男人面孔痛苦得完全扭曲了,卻沒絲毫的辦法。而解決他最終痛苦的一刀,很快地結束了他的生命——那女人毫不留情的從他脖子這邊,到那邊,劃開了好大一個口子。男人如割了脖子的雞一樣,垂下頭去沒了聲息。

  血蔓延了一地。

  女人絲毫沒有介意,飛快地把男人口裡的東西掏了出來,解下睡袍的帶子,纏繞在了他脖子上的傷口處,然後用剩下的繃帶,連同卸下的稻草杆,將男人綑紮起來。

  他才剛要大口抽聲冷氣,後頭卻早有誰的嘆息聲響了起來。

  他回頭,才看到那居然是另一個白無常。不,是又一個戴面具的人嗎?

  他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面具,卻發現臉上的面具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他回頭,看著那女人吃驚地瞪圓了雙眼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別過來。他心裡竟然害怕得想拔腿就跑,無奈一雙腿卻如生了根一般,紋絲不動。但自己的顧慮看起來似乎是多餘。那女人像看不到自己一樣徑直從身邊走了過去,他順著女人的視線望過去,才發現剛才的那個戴著白色骷髏面具的人早已經不見了,他出現的地方留下了另一個女人。自己剛才只顧得驚訝那個白無常,竟然沒有發現這個倒在地上的女人。

  他看到了制裁之手嘴角揚起的殘酷的冷笑。她俯下身,把女人搬了出去,一直搬到了院子裡那個黑漆漆的房子,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條明晃晃的項鍊,以及一隻紅色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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