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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芙蕖先辜負了他,那當初他許諾的一切自然都不作數。

  「朕愛惜你時,你不屑一顧,如今你重新落在朕的手裡,你還希望朕如何珍視你?愛重你?難道在你眼裡,朕是什麼下賤東西,可以任你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

  「不是的……」

  芙蕖搖頭,眼睫濕潤,「我從未如此想過,我、我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不愛?」姜元義把芙蕖堵得啞口無言,嗤笑道,「朕是皇帝,朕與你已是夫妻,同床共枕本就是人之常情,是你身為我的女人應盡的職責!」

  只聽「刺啦」一聲,芙蕖的衣襟被撕裂,姜元義扣住她的後脖頸俯身欲吻。

  「不要——」

  芙蕖嚇壞了,哭喊出聲,扭頭躲避,那冰冷的唇沒能落在臉上,卻用力吻在她頸側。

  顧不得對方是何身份,芙蕖手腳並用,胡亂踢踹。

  可她越是反抗,姜元義越是要得到她。

  橫豎得不到她心,那就占有她的身,免得她在往後的日日夜夜,還惦記著那個根本不可能的男人!

  姜元義發了狠,吻過她的脖頸後,張口咬了下去。

  芙蕖再次驚呼,這一次聲音裡帶著明顯的哭腔,淚水簌簌而落。

  剛被傳召來的遲淵聽見聲音,拔腿朝這邊跑來,就在他即將推門之時,躥出十幾個禁軍用刀劍將他攔住。

  芙蕖還在哭,哭得哀戚又絕望。

  遲淵認出她的聲音,心急如焚,「滾開!」

  吼聲驚動了屋裡的人,芙蕖驚恐之餘,更多的是恥辱。

  一切都是姜元義的安排,他刻意把遲淵調過來值夜,又讓禁軍監視他,讓他闖不得,也走不得,要他一門之隔,親耳聽著自己是如何被姜元義占有的。

  想明白這一點,芙蕖緊咬牙關,把唇瓣咬出了血,也不願發出半點屈辱的聲響。

  姜元義咬過她的脖頸,留下兩排紫紅色的齒印,還欲繼續,扣住她側臉的手一片冰涼,濕冷的淚堆積在他指縫間,如同澆下一盆涼水,讓他失了所有興致。

  他強硬地掰過她的臉,看她雙目緊閉,淚盈於睫,好看的花瓣唇幾乎咬爛,滲出殷紅的血跡。

  窗外乍然划過閃電,轟隆一聲驚雷,大雨滂沱而下,砸在地面上發出沉重的悶響,也砸在姜元義的心頭,足有千斤重。

  他拉開距離,一直控制著她的雙手鬆開,想去分開她緊咬的唇,「芙蕖,鬆口……快鬆口!」

  可無濟於事,芙蕖害怕到了極點,渾身僵硬,口齒也僵硬,咬到自己鮮血淋漓也不肯鬆口。

  「我不逼你了,芙蕖,你快鬆口!」

  姜元義急了,他捉住她的肩頭搖晃。

  驟雨如同鼓點敲擊在頭頂的琉璃瓦上,芙蕖覺得,這場雨來得真及時啊,這樣就沒人聽見她哭了,沒人能發現她的狼狽。

  遲淵在雨夜中廝殺,血水順著劍鋒流淌,又被瓢潑大雨沖刷殆盡,他不知道殺了多少禁軍,也不知道挨了多少刀劍,直到他耗盡最後一絲氣力,頹然地跪在青石板上。

  他始終越不過那扇門,雷雨交加,掩蓋了屋中的所有動靜,讓他失去判斷。

  他不知道這一夜,芙蕖該有多痛。

  遲淵閉上眼,整個人倒在雨水裡,意識漸漸模糊。

  黑暗裡,又一隊人馬悄然出現,熟練地運走屍體,換上禁軍盔甲,手持兵器,擋在門前……

  屋內,姜元義亂了心神,踉蹌著下了榻,每走一步,都像行屍走肉,他走得遠遠的,站到了屏風外,他在想,如果自己可以再狠心一點……

  不,芙蕖只會比他更狠。

  強求的結果只能是他得到芙蕖的身體,一具冷冰冰,毫無生氣的身體。

  從小到大,無論是謹小慎微當一個好太子,還是登基後夙興夜寐做一個好皇帝,姜元義都沒嘗過失敗的滋味。

  只有芙蕖,讓他敗得很徹底。

  那是一個寧死也不願讓他得到的人。

  姜元義跌坐在椅子上,渾渾噩噩,無聲的淚

  滑過臉龐。

  榻上的芙蕖終於支撐不住,鬆了口,埋在枕間無聲啜泣,仿若劫後餘生。

  三方都僵持著進退維谷,生生捱到了天明,芙蕖身心俱疲,縮在床角里不敢合眼,直到雨水停了,天色放晴,房門外傳來李內侍的聲音。

  「陛下,娘娘,該起了。」

  姜元義如夢初醒,喚人進來更衣洗漱,女婢進屋時,屋中兩人均已起身,僅僅隔了一道屏風。

  他還在,芙蕖死活不肯挪動分毫,姜元義拿她沒轍,換上乾淨的龍袍,整理好頭冠便闊步離開,跨出房門時,一眼就能瞧見站在庭院正中央的遲淵。

  還是那身破損玄衣,被雨水濯透,濕漉漉的黏在身上,鬢角還有幾縷髮絲,正往下淌著水滴,十幾個禁軍成排站列,將他隔絕在外,無法近前半步。

  果真守了一夜。

  當真痴情。

  在遲淵撩起眼眸看過來時,姜元義故意整理衣襟,嘴角彎起挑釁得逞的弧度。

  「皇后累了一夜,你們小心著伺候。」

  他瞟了遲淵一眼,移開目光,刻意吩咐李內侍和女婢,底下的人笑著應是,他才施施然離去。

  遲淵薄唇緊抿,漆黑的眸藏著幾分洶湧殺意,在芙蕖出現的瞬間,眼神幾番輪變,化作濃濃的心疼。

  比起昨夜發生了什麼,他眼下更關心的是她這個人。

  芙蕖站定在門口,緩了許久,渙散的瞳眸慢慢有了焦點,在看清遲淵的面容時,強烈的委屈與酸澀湧上心頭,她飛奔過去,撲在男人臂彎中放聲大哭。

  第62章 諫議儘快懷上姜氏血脈

  起初李內侍和女婢們想去阻攔的,可芙蕖動作實在太快,眨眼功夫就到了遲淵跟前。

  遲淵早在她朝自己奔來的一剎那鬆開手,長劍落地,寬闊的臂膀將他心尖上的人攬在懷中,恨不能揉進身體裡,從此再也不分離。

  芙蕖不知自己哭了多久,也不想去管自己這樣做會引起什麼後果,她想,最壞的結果無非是死,能死在一處,也算善終。

  遲淵抱著她,下頜抵著她的頸窩,借著擁抱的機會,他飛快低語了幾句。

  芙蕖起先還在哭,聞言愣住,直到男人下頜處的青色胡茬穿過髮絲,扎在脖頸處,輕微的疼痛讓芙蕖瑟縮了下。

  遲淵輕輕撩開她的髮絲,果真瞧見了那細嫩雪膚上的齒印,已經泛起了淤青。

  他眸色一沉,「我帶你去上藥。」作勢要拉芙蕖離開。

  李內侍反應過來,匆忙攔住二人,「忠義伯,你是外男,怎可與皇后娘娘拉拉扯扯,還不快鬆手?」

  知道遲淵不是服軟的性子,怕他起衝突,芙蕖按住他的手,主動拉開距離,「遲……忠義伯數次捨命相救,我早將其視為兄長,彼此關心幾句,難道也不行嗎?」

  事已至此,她要為自己的行為找出合理的藉口。

  李內侍一噎,掃過遲淵與芙蕖,不由就想到了自家陛下和芙蕖,這「兄妹」二字,還真是飽含深意。

  被女婢們簇擁著離開,芙蕖頻頻回頭,沖遲淵笑笑,以表達自己暫時無礙,隨後低頭腳步匆匆,將遲淵暗中遞給她的傷藥藏入袖中。

  只是一個擁抱,讓她再次生出希望。

  遲淵說,他來尋她時,就不是獨自一人。

  芙蕖沒機會細問,卻無疑讓她在渺茫中看到了一絲光亮,如今,走一步,看一步吧。

  芙蕖還算安然無恙,遲淵懸著的心稍稍安定,「禁軍」們嘩啦啦跟了上去,他也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一併離開。

  等這廂人都散了,傅子寧才送拐角里現出身形,想到遲淵與芙蕖非比尋常的關係,她陷入沉思。

  或許,這就是帝後的心結所在。

  倘若姜元義再一次的寬容,換來芙蕖再一次的背叛……

  對,一定要讓他親眼看見,痛徹心扉,讓他知道自己所愛之人不過如此,他才能醒悟,才能明白誰是真正為他著想的人。

  無論是出於報復姜元義的目的,還是為了自己,為了傅家的前程,傅子寧都做好了打算。

  只等一個機會。

  啟程回宮時,李內侍向姜元義稟報了情況,姜元義聽罷,對此沒表露任何情緒,只吩咐人起駕回宮,路上時,他依舊與芙蕖同乘一輦,態度與做太子時沒什麼不同。

  芙蕖起先不想搭理,然而眾目睽睽之下,她怕自己的行為冒犯天威,給遲淵或其他人招來禍事,遂極力把昨夜不愉快的事拋在腦後,勉強與姜元義搭話,不過大多時候還是姜元義在說,她只心不在焉的附和幾個字。

  姜元義似乎有心讓她們的關係恢復從前,沒再擺帝王的架子,一連數日皆是如此,芙蕖漸漸的,回應他的話多了些,但僅停留在客氣的程度。

  然而這樣的情形,傳回宮裡便是帝後恩愛,伉儷情深。

  其中也有不少風聞奏事的言官,不知從何處聽說了芙蕖曾與北辰餘孽關係匪淺,而此人更是為了芙蕖與禁軍廝殺云云,足以證明傳聞屬實,隔日早朝,言官們紛紛上書彈劾,斥皇后不忠不貞,勾結外男,甚至上升到她通敵叛國,應即刻處死的程度。<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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