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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付競澤之前說過, 最煩哥們為女人要死要活的樣。

  結果就是。

  他自己對女人的縱容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人剛在一起那會兒,冰尤物慾很高。

  她從小不缺什麼,新鮮花樣都見過了,但在虛榮心最膨脹的高中,愛好是從付競澤衣櫃裡掃他那些高奢衛衣穿。

  於是他全部按她的尺碼購入了同款, 原因很簡單, 就是想讓她穿的時候合身些。

  當時冰尤在打遊戲,看到那些衣服便丟開手柄跳上沙發,很嬌嗲地在他臉頰上啄了一個吻。

  付競澤就是那會兒開始花錢上癮的。

  「Sign here.(在這簽字)」

  工作人員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記憶回溯, 手指一敲,落在了桌面的支票上。

  公園上空的雨勢漸小,整片場地霧氣蒙蒙,纏綿悱惻。

  冰尤站在路邊臨時搭起的雨棚下面,靠著桌沿,向他的方向扔了支筆。

  「看你誠意嘍。」

  她帶他來的地方是藝術節的捐資處。

  私人捐款會投入到不久之後冰尤在倫敦的畫展,而拍賣產生的資金,會加入到青少年疾病的幫扶。

  付競澤的眉釘隨潮濕的空氣發癢,腦海里全是之前外教吹的耳邊風————打釘子破財。

  他抬手抄起一旁的筆,流暢地落下一串數字。

  巨額,整數, 有對她的愧疚。

  工作人員是個打零工的男孩,拿起支票看到上面的數字後,以為他在開玩笑。咧著嘴看向倚在桌上的冰尤。

  她喝了口罐裝可樂,回眸對上他的臉。

  神情不像鬧著玩。

  男生的笑容僵在臉上,這才意識到是玩真的,立刻小心翼翼地把支票放進一個皮質的票夾。

  怕折角,捋得極其規整。

  這期間,眼神一直瞥向插兜站著的付競澤。

  從頭到腳,從左到右。

  冰尤目視前方的雨,把手中的易拉罐放在桌案。

  「這麼多年照顧你的狗,收點利息不過分吧?」

  「應該的。」

  她明擺著要切他的錢,嗓音掛冰,多一點感情都不肯表露。可聽到他這聲不咸不淡的回覆,還是把頭偏向了一邊。

  付競澤的目光從她身上單薄的外套,到被風吹的有些發紅的雙膝。

  情緒觸底反彈。

  「你之前的手機號不用了?」

  冰尤轉頭對上他的眼睛,一側的外套輕輕滑落到臂彎,露出裡面掛著吊帶裙的肩膀。

  「用啊,只是沒回你。」

  她說時輕笑著,眼含波光,仿佛知道這句話會以哪般程度刺痛他,會讓他多抓心撓肝。

  但偏偏要講。

  付競澤笑著低頭,認了她的心狠。

  這些年,他發到她手機上的那些簡訊,有多失控就有多曖昧。

  他轉身,站在她身前,寬闊的肩膀擋住了她可能遊走的全部視線。雙手環住她的身體,撐在了她靠著的桌子上。

  冰尤對他突然的靠近不為所動,輕輕歪頭,髮絲垂在香肩上。

  「付競澤,你心太急了。」

  「我當然心急。」他垂眸,鼻尖刺探著貼向她脖頸的位置。

  冰尤聽的雲裡霧裡,不耐煩地抬手準備把他推開。

  然而肩膀一沉,他的外套已經轉移到了自己身上,溫沉炙熱。

  付競澤眼神失焦,撤開了困住她的雙臂。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是洗衣液,之前他說很喜歡的那款。

  用習慣後就再也沒換過別的。

  她愣了一秒,心底暗罵失算。

  再多的話到嘴邊也解釋不清楚,變成了緘默。

  付競澤也沒打算給她解釋的機會,退了兩步,接著轉身走出雨棚。

  整個身子挪出去才說了句:「晚上見。」

  他總是吃透她情緒變換的這一刻,然後適時離開,留她自己回味他全部的表情動作。

  冰尤渾身不爽地拿起可樂罐。

  瓶身被握得直響。

  身後的男孩目睹了兩人的一切,手下整理著桌子上的各種票據,臉上憋笑到泛紅。

  冰尤撿起剛剛貼近時滾落到地上的簽字筆。

  用盡全力甩向了男孩。

  *

  夜。

  天空落下漆黑的幕布。

  街角的bar營業照常,昏暗的燈光和爵士樂填滿不大的店面,賣唱歌手接過被服務員送上來的打賞,看向台下的卡座。

  棕色的皮質沙發上,冰尤輕輕頷首,疊在上面的腿晃蕩著高跟鞋。

  不出意外,接下來的幾首都是她愛聽的。

  玻璃門上的鈴鐺響了兩聲。

  付競澤按約定出現在門口。

  他由內到外是一套經典的黑西,頭髮微微向後打理過,克制又從容。

  目光看向她坐著的席位。

  冰尤一改白天見面時的隨性裝扮,把自己塞進了一條黑色的包身裙里,手臂處的蕾絲花紋性感但不媚俗。

  她卷了頭髮,台上的燈光掃射到臉上時像極了會攝人心魄的美杜莎。

  好像下一秒會從身後爬出幾條蛇,連人帶心把他啃食乾淨。

  付競澤緩慢向前走,每靠近一步,就看的清楚了一些。

  她嘴裡銜著煙,百無聊賴地在一堆酒杯間翻找著什麼。

  短短几秒,坐在她身側的兩個男人便同時遞上了火機。

  打火的「咔嚓」聲一出,他正好走到桌前。

  冰尤在伸向自己的火光中抬頭,看向他陰沉俯視的臉。

  「這麼快。」她隨便迎了一束火,香菸點燃。

  付競澤聽她那意思,自己還來早了。

  桌上的人魚龍混雜,有白人也有亞洲面孔,無一例外都是冰尤畫展的潛在投資人。

  她應付不過來,索性找他幫忙。

  付競澤在生意場上八面玲瓏,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趁寒暄時的工夫,把冰尤拉到了沙發最邊緣的位置。

  所有人全部落座後,只有他有機會碰得到她。

  冰尤則是很自然地順了他的安排,有意無意靠在他身上,惹得對面幾人頻頻對視。

  「聽說冰小姐年齡不大,那是還在倫敦讀大學?」

  其中一個男人在話題落空時提問。

  所有的人把目光投向她年輕的面容,期待她口中的回覆。

  「不是有句話嗎?」付競澤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半開玩笑地開腔,「Woman's age is a secret.(女人的年齡是秘密。)」

  他說完,眼神看著提問的那號人。

  然而桌上大部分人都當成玩笑,樂著推杯換盞起來。

  只有男人不忿地舔了下嘴唇:「說笑了,我是覺得像冰小姐這樣的天才,完全沒必要浪費時間在念書上,事業上的幫助,那幫小孩能給的了嗎?」

  冰尤壓根沒聽,偏頭吐著煙圈,煙霧不成形狀,飄散在半空。

  付競澤的手,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扶上她的腰。

  溫熱隔著布料傳進她冰冷的身體,她低眸默許,但依舊克制著沒看向他。

  「冰小姐都這麼聰明了,會差那點錢嗎?」

  他字字說的清晰。

  因為沒人比他更懂她。

  她有時候很彆扭,裝性感會過,裝大人會不順手。她永遠做不到像他一樣遊刃有餘,只是藏起那些崩潰,等所有事爛在肚子裡。

  冰尤笑著起身,脫離開他的手。

  她把裝滿酒的玻璃杯舉到與頭齊平,斑駁的光影照在她身上,如夢如醉。

  「I'm paying for the whole house today!(今天全場的消費由我買單!)」

  歡呼,尖叫和激烈的鼓掌四起。

  對面男人鐵青的臉,在爵士樂中更顯詼諧。

  她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坐下時,手扶在了身邊人肩上。親密的肢體語言難以更改,她借著酒精肆無忌憚起來。

  付競澤眼中的紅血絲似要漫出眼眶,一言不發地盯著她。

  冰尤把髮絲別在耳後:「心疼我就幫我買單。」

  「不用你說。」

  台上的曲目剛好結束。

  燈光昏暗了下來。

  「你還記得遊戲規則吧?」她把菸蒂掐滅在菸灰缸里,抬眸看向他。

  過了半晌,付競澤向後靠在了椅背上。

  「如果在晚上十點整的時候碰面,就要滿足對方一個願望,過時不候,今天從你開始,明天我,由此類推。」

  他話音剛落,手機的鬧鐘就響了起來。

  桌面顯示的時間,22:00。

  冰尤抓起搭在沙發上的外套,朝他打了個響指:「開車送我回家。」

  這個算今天的。

  *

  兩人從酒吧出來。

  他的跑車就停在門口。

  這個時間對倫敦來說還不算太晚,路邊坐著閒談的人不少,還有喝多了,肆意靠在車上接吻的戀人。

  他扯了扯領帶按下鑰匙。

  車子發出啟動引擎的「滴滴」聲,那對情侶受到驚嚇,金髮女生躲進了男友懷裡,兩人推搡著跑開了事發地。<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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