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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譬如現今大約是「正感到苦惱,但不想表現出來」。

  【於是秦歷15年,得知他隨劉邦陳兵武關之外,她唇角微勾,邪魅一笑:】

  【「既然來了,那便請君入甕吧。」】

  【………】

  【我特麼……】

  【我的眼睛!】

  【文字為什麼能這麼狠……毒。】

  【有點東西,等更。】

  【好尬但為什麼我居然想看,妖法,這一定是妖法,樓主你施了妖法!!】

  嬴雲曼差點沒維持住雲淡風輕的表情。

  區區兩行字為何能如此惡毒——

  這才是她愛看史同文的報應嗎?

  這不是我。

  這不是我。

  它也沒說是我。

  求求了以後都以「她」字代替,永遠不要說「秦二」這兩個字。

  普通黔首或許還沒反應過來「她」是誰,但章台宮外諸人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想想朝堂上宛若少年陛下的秦二。

  看看如今面沉如水就更肖似陛下的太子。

  李斯掐著大腿,才沒讓自己失態。

  三個月不到,卻老了十歲的馮去疾微笑著撫須,裝作什麼都沒看懂。

  蒙毅緊繃著臉,比平常更顯嚴肅。

  馮劫因張良被無故降職,本來就對「沛縣三相」不滿,此刻笑容滿面。

  陛下都在笑,他當然能笑。

  哼,一群佞臣。

  張良名義上只是御史中丞,是他的屬官。

  但朝堂都知道張良實為太子丞相,就連現任丞相李斯也得讓他三分。

  蕭何並未參與官制改革,但「沛縣三相」太有名,便也被馮劫記恨上了。

  也只能是記恨,始皇帝和秦二面前,沒人敢動他們。

  曹參咬著牙保持面不改色。

  張良以袖掩面,放下後神色平靜。

  蕭何曹參日後都將輔他政務,不能讓人心生嫌隙。

  陳平默背道德經。

  他已經深刻領會秦二的為人,斷不能如張良那般得罪於她。

  扶蘇因領華夏書閣而參與朝議,作為真正的君子,此地唯有他為太子不平:

  後世人怎能如此誹謗太子?

  ………

  韓信握緊了拳。

  掌心有異樣。

  他張開手掌,顧不得周邊有郎中衛護,連忙將紙箋展開。

  略有褶皺。

  韓信劍眉緊擰,拔劍割下一片袖布,將紙箋包好後方收入衣襟。

  ………

  沒看出「她」是誰的秦人只當在看蕭何的故事。

  之前秦二和兵仙韓信、秦二和謀聖張良他們都看得很開心。

  在連話本都不存在的時代里,天幕上任何話題都能讓他們感到新奇。

  【但小人張良作梗,生生拆散這對佳偶,將蕭何帶去了巴蜀。】

  【小良子:???】

  【樓主你是真的……秀。】

  【要不是翻到你主頁還有一連串的秦韓帖,我真要懷疑你是張良黑!】

  【別說,還真別說,識破武關陷阱的人是張良還真是考點。】

  【掌聲給到,繼續!】

  小人張良。

  拆散佳偶。

  張良再度以袖掩面。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指著罵,卻發自內心地想笑。

  然而很快他就看到「秦韓」。

  笑不出來了。

  嬴雲曼努力心無雜念。

  這不是在說我。

  絕對不是。

  也絕不能去看其他人的臉色,尤其是祖龍的。

  其他在場的人,最好別笑出聲。

  否則她一定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記仇!

  【秦二站在章台宮的高台之上,冷冷望著西南:】

  【「呵,男人,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媽耶我面膜笑裂開了!】

  【啊啊啊什麼鬼東西!】

  【違和到極致,居然有種莫名其妙的和諧?】

  【好怪,再看一眼。】

  嬴雲曼萬念俱灰。

  她本以為之前的「撩韓信」已經很社死了。

  誰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

  那才哪到哪啊。

  這才是真正的公、開、處、刑。

  她開始懷念之前的真愛粉了,那位雖然愛腦補,但不會胡說八道。

  嬴雲曼都被霸總文學雷到絕望,對於古人這就更加超綱。

  如果不是需要從天幕獲取可能存在的情報,蕭何必然已經抬不起頭。

  他比君上年長十餘歲!

  後世人怎能、怎能如此造語!

  嬴政上次這麼愉悅,還得追溯到九年前滅齊國。

  那是夙願達成。

  如今只是看秦二的神態,他就想縱聲而笑。

  但嬴政終究是忍住了,因這等小事笑出來有失帝王威儀。

  只是笑聲能壓住,笑容卻是怎麼都壓不住。

  群臣只覺「違和」這一詞用得甚妙。

  ——陛下不會說這種話,太子大約也不會,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陛下和太子也不是不能說這種話。

  張良失去的笑容又回到了臉上。

  當然,他還是略作遮掩,以免未來的下屬無地自容。

  同樣飽受秦二刁難的曹參面容有些扭曲。

  陳平被迫學李斯,光是背道德經已經無法讓他維持道德。

  ………

  「阿妹真乃女子楷模是也!」

  嬴陽滋如今也在華夏書閣學習簡體字,她不願再被拘束於後院之中。

  女子可以科舉,她亦是女子。

  為何不能去嘗試?

  負責教導這批「新生」的是原燎原三營的財務。

  三營的財務有二十餘人,如今只有一半繼續處理星火部的帳務,其餘人大多被安排在治粟內史處熟悉大秦的財政。

  她和另一人則被安排在華夏書閣,既為張蒼提供燎原的帳務經驗,也是教學自薦者學習簡體字。

  聽到陽滋公主如此讚嘆,財務嘴角抽搐了一下。

  公主……才不會說出這種話。

  在章台宮外等候的蒹葭同樣不贊同天幕所言。

  「蕭何才學性情雖好,但年紀太大又已有家世,貌不及謀聖又不如兵仙討公主歡喜,公主才不會對他如此青睞。」

  白露欲言又止。

  她覺得就是對帝夫和張良,公主也不會如此「青睞」。

  ………

  對於絕大多數未在咸陽的秦人而言,就完全是另一種看法。

  「這便是……的風姿嗎?」

  始皇帝猶在,「皇帝」二字便只能含糊隱沒。

  但絲毫不影響秦人議論的熱情。

  相比難以看懂的軍政,這男女之情可就「好懂」得多。

  「不知道蕭相又是何等神采,方能得秦二此般看重?」

  而沛縣內,蕭何的妻子捂住嘴。

  後想起蕭何並不在家中,便伏案而笑。

  秦二即便望著西南,想要的也應該是巴蜀,再次也得是謀聖。

  怎會是她其貌不揚的丈夫呢?

  與蕭何琴瑟和鳴的她知曉天幕不過是在妄語。

  【秦歷18年,三年之期已到,這金絲雀終究是入她籠中。】

  第53章

  【金絲雀蕭何……不行我扛不住了, 等我去刷一遍《風華記》養好眼睛再回來!】

  【但金絲雀有鴻鵠志,秦二又怎麼忍心讓他於囹圄間鬱郁不得志?】

  【霸總柔情,讚一個。】

  【不是, 樓上你是被影響精神狀態了嗎?】

  大秦沒有金絲雀。

  這是好……好個鬼啊!

  就算不認識金絲雀, 還能不認識雀嗎?!

  嬴雲曼修身養性十幾年, 現在才知道沒有什麼是史同無法擊破的心理防線。

  大破之後是大立。

  不能殺死她的東西只會讓她變得更強大。

  嬴雲曼儘可能做好自我安慰:

  沒人敢在她面前胡說八道。

  就像沒人敢在祖龍面前說他對韓非愛而不得。

  聽不到就是沒發生過。

  幾碗雞湯給自己灌下去, 嬴雲曼勉強壓下快將她淹沒的該死的尷尬。

  略過上首的祖龍後, 冷冷環視一周。

  其他人在她的死亡凝視下都收斂不少。

  唯獨張良——居然彎眼睛?

  這絕對是挑釁!

  是一年五天的病假太多了嗎?

  ………

  韓信冷冷看了眼前來拜見的諸將。

  尤其是沛縣三人。

  隨後才再度望向天幕。

  君上曾與他分析後世人的觀念,「秦韓」之說不過是後人無事可做的消遣。

  這「琴簫」之說顯然也是如此。

  但不妨礙韓信對沛縣有不好的觀感。

  沛縣三將:「……」

  周勃、樊噲、夏侯嬰均已通過韓信的考核,編入燎原軍內,目前正各領一支千人營進行訓練。

  在沛縣時,他們都因劉邦之故與蕭何關係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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