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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寒香見的骨氣
「主兒，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啊！現在大首領還活著，咱們寒部還有不少人被抓去做了苦役，您快去跟皇上求求情，至少保下來活著的。」哈麗道。
寒香見渾身脫力一般，強撐身體坐著，口中喃喃叫著父親與兄弟姐妹們的名字。
「主兒，奴婢知道您心裡疼，可咱們現在可不是哭的時候啊！」哈麗上前努力地安慰她，「您現在得打起精神來，不然寒部可就徹底沒指望了。」
皇帝對寒香見的痴狂猶在昨日，如今對寒部下此毒手，也是幾分威脅幾分泄憤。
這老登見色忘義也不是頭一回了，若是寒香見回去低頭服軟真能將皇帝哄高興，他立刻調轉槍頭回去責怪前線將士嗜殺貪功也不是沒有可能。
反正浴血奮戰的忠臣良將，在他心中早就沒了多少尊崇地位。
寒香見沉默著流淚許久，才抬起眼來目光道：「不，我不會去求他的！」
「主兒？」哈麗焦急又疑惑地催促她，「您不去，大首領和父老鄉親們怎麼辦啊！大家可都等著您救他們呢！」
「他們不會願意我去求皇上的！」寒香見眼神堅定，「我寒部兒女，寧願站著死，也絕不苟且偷生！」
哈麗一時失語，許久才道：「公主，現在可不是跟皇上鬧脾氣的時候啊。皇上之前那麼喜歡您，只要您願意跟他低個頭，聖寵一定會回來的！」
哈麗從是寒部來的侍女，他們的父母親朋可都還在寒部呢！
「我不是在鬧脾氣。」寒香見看向哈麗，「我為的是我寒部兒女的骨氣和尊嚴！哈麗，你也是寒部人，你應當知道尊嚴在我們寒部人眼裡意味著什麼，那是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你覺得他們願意看到我放棄尊嚴，去懇求我們的仇人嗎？」
哈麗不知道他們願不願意，她只知道這是保住家人唯一的希望了。
「公主，是奴婢求您了，您去跟皇上說兩句好話吧，奴婢的兄弟姊妹都在寒部，如今生死未卜。若您實在不願向皇上低頭，哪怕只是托皇后娘娘打問打問他們的情況也好啊！」哈麗哭著抓住寒香見的衣擺哀求道。
同樣是寒部人，同樣是背井離鄉千里迢迢來到這座皇宮，古麗、哈麗這樣的侍女看到的皇宮與寒香見所看到的也完全不同。
哈麗是宮女，她知道，皇宮中願意為宮女的事費神，還有能力將手伸到西北前線的人，只有皇后一個。
然而，聽到「皇后」二字，寒香見臉上的悲戚與堅決瞬間變成了反感。
「哈麗！」寒香見站起身，語氣也變得嚴厲，「你也被皇后那副賢能仁慈的表象迷惑了嗎？」
「公主？」哈麗一怔。
「寒部還有很多人雖然做了苦役，但至少還活著，你的親人或許就在他們當中。可是，如果皇后那樣心狠手辣的女人，知道了你的親人在哪裡，你覺得她會怎麼做？」寒香見道，「烏拉那拉貴人的下場，難道還不夠你吸取教訓嗎？」
如懿從離後位只有一步之遙的皇貴妃，一路跌到身陷囹圄的小小貴人，烏拉那拉氏也跟著她從顯赫一時的後族走到山窮水盡。
第627章 烏拉那拉家
去年冬天如懿下獄之後，她母親那爾布夫人便病倒了，烏拉那拉家請醫抓藥，治了大半年，花去不少銀子。
按照宮裡的規矩，嬪妃的家人若是生了病報到中宮去，皇家都會派太醫去診治、還會賞銀子藥材，雖然明面上沒有費用全包的規矩，至少不會看著嬪妃娘家人等死。
可惜如懿家情況特殊，皇帝那邊根本不管不問，魏嬿婉心眼兒比針眼大不了多少，才沒有什麼禍不及家人的規矩，秉承著禍延三代的原則瘋狂給烏拉那拉家倒油。
如懿的罪名不小，魏嬿婉直接削了那爾布夫人的誥命，免了如懿弟弟的官職，連帶他們家的姻親也被扔去坐了冷板凳，一家子的收入直接斷流。
如懿這些年在宮裡當妃子，一不往家裡拿錢，二不給弟弟求官，三不讓妹妹高嫁，烏拉那拉家這些年攢下的家底，早就在京城仕宦豪門的體面排場和貴族之間的往來社交和中耗空了。
如今如懿大禍臨頭，那爾布夫人一病不起，全家跟著倒霉，親戚朋友也根本不敢來沾。
看病吃藥可是極大的花費，那爾布夫人治了這大半年，家裡已經拿不出錢了。入秋以來，那爾布夫人病入膏肓，但是已經無錢請醫抓藥，眼看著是熬不過這個冬天。
這種嬪妃家的八卦自然逃不過宮裡人的議論，寒香見這麼孤僻的人，這半年來也聽到了不少有關烏拉那拉家的消息，還曾派人出宮給烏拉那拉家送過點銀子。
哈麗想到烏拉那拉家的遭遇，心中不由一震。
她們家公主與皇后一直不對付，偏偏又與烏拉那拉貴人十分要好，此番失寵，也是為了給烏拉那拉貴人鳴不平。
皇后手段狠辣，若是懷恨在心，只怕不會對她這個容貴人的侍女有什麼憐憫之心。
想到這裡，哈麗不敢再說話了。
若真如寒香見所言，她的家人能夠僥倖活著已是不易，哪裡還敢奢求其它。
「公主，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哈麗紅著眼睛問道。
寒香見輕輕搖了搖頭，正要說些什麼安慰哈麗，忽然見喜珀一路尋了過來。
「主兒，哈麗！」喜珀快步上來，一下子跪倒在寒香見面前悲聲道，「主兒，皇上下旨，要將居住在祈福寺附近的寒部老弱婦孺，全都遷居到城郊的田莊上呢！」
「什麼！」哈麗霍然起身往寶月樓跑去，連禮儀也忘了。
她的父母，可都在那一批入京的老弱婦孺里呢！
寒香見看著哈麗匆匆離開的背影，傷感嘆息道：「哈麗終究還是放不下對家人的牽掛，這樣擔驚受怕的，倒不如古麗那樣的孤女，來得孑然清淨。」
如懿：所以你知道我為什麼只用家裡沒人了的天煞孤星了吧？
哈麗跑回寶月樓時，魏嬿婉已經走了，只剩下剛入宮不久的玉氏嬪妃宋玉秀陪著皇帝溫存調情。
哈麗一心記掛著爹娘，也顧不得寒香見口中的「骨氣」、「尊嚴」了，在偏殿門外哭著求皇帝別打發她父母去田莊。
第628章 宋玉秀
可惜皇帝不是魏嬿婉，他不可能和一個宮女共情，他甚至從來沒將宮裡的下人們當成人過。
前世他可以為了證明如懿的「清白」打斷惢心的一條腿，今生自然不會突然就生了對宮女的憐憫之心。
若是寒香見盛寵時，皇帝為了討她歡心，或許還願意善待她的侍女，但是現在二人互相賭氣，皇帝連寒部王室都屠了，怎麼會顧惜哈麗？
「進忠。」皇帝朝門外呼喚，小金子走進來。
「回皇上的話，忠公公去太醫院了。」小金子道。
皇帝倒無所謂是誰，只怒道：「就你師傅有耳朵，你是聾子嗎，這麼聒噪你聽不見？還不把她轟走。」
靠在皇帝懷中的宋玉秀趁機推波助瀾道：「皇上，哈麗一個宮女，敢這樣到皇上您面前來吵鬧，怕不是有人為了寒部的事，對皇上您不滿，才放任自己的宮女攪擾皇上？」
宋玉秀住進寶月樓以來，與寒香見低頭不見抬頭見。
她知道寒香見也是辭鄉別親遠道而來，心中本來是存著親近之意的，可惜幾次示好都是熱臉貼了冷屁股，寒香見一點面子也不給她。
這幾個月，她天天受寒香見的白眼，心中早有怨言，此刻逮著了機會自然不會給她的人好過。
皇帝想到寒香見那副眼高於頂的模樣，心中升起一陣煩躁。
「進忠，將這個宮女掌嘴二十，好好教教她規矩。」皇帝道。
二十下掌嘴打起來也快，進忠帶著太醫們過來的時候，哈麗正頂著紅腫的臉在院子裡罰跪。
進忠也沒問緣由，只讓太醫在中堂等著，自己進去給皇帝回話。
「啟稟皇上，太醫們到了。」
宋玉秀聞言，起身問道：「太醫？皇上您龍體不適嗎？」
皇帝笑道：「朕倒沒什麼，只是叫他們來請個平安脈罷了。你先下去吧。」
宋玉秀往外頭一瞥，見外頭黑壓壓地來了一窩的太醫，還當是出了什麼大事，敷衍著關切了兩句皇帝的身體便趕忙溜了。
今天倒是巧，身為太醫院院判的包頤在，與包頤不太對付的江與彬也正好當值。
這幾年，江與彬在太醫院的地位一路從御醫降為了最低一等的醫士，已經沒有了給主子們診病的資格，日常在太醫院就是幹些雜活，或者私下收點碎銀子給宮女太監們看病。
皇上說召太醫院所有的太醫，要的其實是「御醫」以上，其中是不包括江與彬這個等級的人的，不然一來二三十號人，寶月樓也站不下不是。
現在江與彬會在這裡，是進忠去了發現他在，單獨點過來的。
皇帝看到江與彬也跟著御醫來了寶月樓，雖然看到他就煩，但對進忠的辦出來的差事還是滿意的。
「主兒，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啊！現在大首領還活著，咱們寒部還有不少人被抓去做了苦役，您快去跟皇上求求情，至少保下來活著的。」哈麗道。
寒香見渾身脫力一般，強撐身體坐著，口中喃喃叫著父親與兄弟姐妹們的名字。
「主兒，奴婢知道您心裡疼，可咱們現在可不是哭的時候啊！」哈麗上前努力地安慰她，「您現在得打起精神來，不然寒部可就徹底沒指望了。」
皇帝對寒香見的痴狂猶在昨日，如今對寒部下此毒手，也是幾分威脅幾分泄憤。
這老登見色忘義也不是頭一回了，若是寒香見回去低頭服軟真能將皇帝哄高興，他立刻調轉槍頭回去責怪前線將士嗜殺貪功也不是沒有可能。
反正浴血奮戰的忠臣良將，在他心中早就沒了多少尊崇地位。
寒香見沉默著流淚許久，才抬起眼來目光道：「不，我不會去求他的！」
「主兒？」哈麗焦急又疑惑地催促她，「您不去，大首領和父老鄉親們怎麼辦啊！大家可都等著您救他們呢！」
「他們不會願意我去求皇上的！」寒香見眼神堅定，「我寒部兒女，寧願站著死，也絕不苟且偷生！」
哈麗一時失語，許久才道：「公主，現在可不是跟皇上鬧脾氣的時候啊。皇上之前那麼喜歡您，只要您願意跟他低個頭，聖寵一定會回來的！」
哈麗從是寒部來的侍女，他們的父母親朋可都還在寒部呢！
「我不是在鬧脾氣。」寒香見看向哈麗，「我為的是我寒部兒女的骨氣和尊嚴！哈麗，你也是寒部人，你應當知道尊嚴在我們寒部人眼裡意味著什麼，那是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你覺得他們願意看到我放棄尊嚴，去懇求我們的仇人嗎？」
哈麗不知道他們願不願意，她只知道這是保住家人唯一的希望了。
「公主，是奴婢求您了，您去跟皇上說兩句好話吧，奴婢的兄弟姊妹都在寒部，如今生死未卜。若您實在不願向皇上低頭，哪怕只是托皇后娘娘打問打問他們的情況也好啊！」哈麗哭著抓住寒香見的衣擺哀求道。
同樣是寒部人，同樣是背井離鄉千里迢迢來到這座皇宮，古麗、哈麗這樣的侍女看到的皇宮與寒香見所看到的也完全不同。
哈麗是宮女，她知道，皇宮中願意為宮女的事費神，還有能力將手伸到西北前線的人，只有皇后一個。
然而，聽到「皇后」二字，寒香見臉上的悲戚與堅決瞬間變成了反感。
「哈麗！」寒香見站起身，語氣也變得嚴厲，「你也被皇后那副賢能仁慈的表象迷惑了嗎？」
「公主？」哈麗一怔。
「寒部還有很多人雖然做了苦役，但至少還活著，你的親人或許就在他們當中。可是，如果皇后那樣心狠手辣的女人，知道了你的親人在哪裡，你覺得她會怎麼做？」寒香見道，「烏拉那拉貴人的下場，難道還不夠你吸取教訓嗎？」
如懿從離後位只有一步之遙的皇貴妃，一路跌到身陷囹圄的小小貴人，烏拉那拉氏也跟著她從顯赫一時的後族走到山窮水盡。
第627章 烏拉那拉家
去年冬天如懿下獄之後，她母親那爾布夫人便病倒了，烏拉那拉家請醫抓藥，治了大半年，花去不少銀子。
按照宮裡的規矩，嬪妃的家人若是生了病報到中宮去，皇家都會派太醫去診治、還會賞銀子藥材，雖然明面上沒有費用全包的規矩，至少不會看著嬪妃娘家人等死。
可惜如懿家情況特殊，皇帝那邊根本不管不問，魏嬿婉心眼兒比針眼大不了多少，才沒有什麼禍不及家人的規矩，秉承著禍延三代的原則瘋狂給烏拉那拉家倒油。
如懿的罪名不小，魏嬿婉直接削了那爾布夫人的誥命，免了如懿弟弟的官職，連帶他們家的姻親也被扔去坐了冷板凳，一家子的收入直接斷流。
如懿這些年在宮裡當妃子，一不往家裡拿錢，二不給弟弟求官，三不讓妹妹高嫁，烏拉那拉家這些年攢下的家底，早就在京城仕宦豪門的體面排場和貴族之間的往來社交和中耗空了。
如今如懿大禍臨頭，那爾布夫人一病不起，全家跟著倒霉，親戚朋友也根本不敢來沾。
看病吃藥可是極大的花費，那爾布夫人治了這大半年，家裡已經拿不出錢了。入秋以來，那爾布夫人病入膏肓，但是已經無錢請醫抓藥，眼看著是熬不過這個冬天。
這種嬪妃家的八卦自然逃不過宮裡人的議論，寒香見這麼孤僻的人，這半年來也聽到了不少有關烏拉那拉家的消息，還曾派人出宮給烏拉那拉家送過點銀子。
哈麗想到烏拉那拉家的遭遇，心中不由一震。
她們家公主與皇后一直不對付，偏偏又與烏拉那拉貴人十分要好，此番失寵，也是為了給烏拉那拉貴人鳴不平。
皇后手段狠辣，若是懷恨在心，只怕不會對她這個容貴人的侍女有什麼憐憫之心。
想到這裡，哈麗不敢再說話了。
若真如寒香見所言，她的家人能夠僥倖活著已是不易，哪裡還敢奢求其它。
「公主，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哈麗紅著眼睛問道。
寒香見輕輕搖了搖頭，正要說些什麼安慰哈麗，忽然見喜珀一路尋了過來。
「主兒，哈麗！」喜珀快步上來，一下子跪倒在寒香見面前悲聲道，「主兒，皇上下旨，要將居住在祈福寺附近的寒部老弱婦孺，全都遷居到城郊的田莊上呢！」
「什麼！」哈麗霍然起身往寶月樓跑去，連禮儀也忘了。
她的父母，可都在那一批入京的老弱婦孺里呢！
寒香見看著哈麗匆匆離開的背影，傷感嘆息道：「哈麗終究還是放不下對家人的牽掛，這樣擔驚受怕的，倒不如古麗那樣的孤女，來得孑然清淨。」
如懿：所以你知道我為什麼只用家裡沒人了的天煞孤星了吧？
哈麗跑回寶月樓時，魏嬿婉已經走了，只剩下剛入宮不久的玉氏嬪妃宋玉秀陪著皇帝溫存調情。
哈麗一心記掛著爹娘，也顧不得寒香見口中的「骨氣」、「尊嚴」了，在偏殿門外哭著求皇帝別打發她父母去田莊。
第628章 宋玉秀
可惜皇帝不是魏嬿婉，他不可能和一個宮女共情，他甚至從來沒將宮裡的下人們當成人過。
前世他可以為了證明如懿的「清白」打斷惢心的一條腿，今生自然不會突然就生了對宮女的憐憫之心。
若是寒香見盛寵時，皇帝為了討她歡心，或許還願意善待她的侍女，但是現在二人互相賭氣，皇帝連寒部王室都屠了，怎麼會顧惜哈麗？
「進忠。」皇帝朝門外呼喚，小金子走進來。
「回皇上的話，忠公公去太醫院了。」小金子道。
皇帝倒無所謂是誰，只怒道：「就你師傅有耳朵，你是聾子嗎，這麼聒噪你聽不見？還不把她轟走。」
靠在皇帝懷中的宋玉秀趁機推波助瀾道：「皇上，哈麗一個宮女，敢這樣到皇上您面前來吵鬧，怕不是有人為了寒部的事，對皇上您不滿，才放任自己的宮女攪擾皇上？」
宋玉秀住進寶月樓以來，與寒香見低頭不見抬頭見。
她知道寒香見也是辭鄉別親遠道而來，心中本來是存著親近之意的，可惜幾次示好都是熱臉貼了冷屁股，寒香見一點面子也不給她。
這幾個月，她天天受寒香見的白眼，心中早有怨言，此刻逮著了機會自然不會給她的人好過。
皇帝想到寒香見那副眼高於頂的模樣，心中升起一陣煩躁。
「進忠，將這個宮女掌嘴二十，好好教教她規矩。」皇帝道。
二十下掌嘴打起來也快，進忠帶著太醫們過來的時候，哈麗正頂著紅腫的臉在院子裡罰跪。
進忠也沒問緣由，只讓太醫在中堂等著，自己進去給皇帝回話。
「啟稟皇上，太醫們到了。」
宋玉秀聞言，起身問道：「太醫？皇上您龍體不適嗎？」
皇帝笑道：「朕倒沒什麼，只是叫他們來請個平安脈罷了。你先下去吧。」
宋玉秀往外頭一瞥，見外頭黑壓壓地來了一窩的太醫，還當是出了什麼大事，敷衍著關切了兩句皇帝的身體便趕忙溜了。
今天倒是巧，身為太醫院院判的包頤在，與包頤不太對付的江與彬也正好當值。
這幾年，江與彬在太醫院的地位一路從御醫降為了最低一等的醫士，已經沒有了給主子們診病的資格，日常在太醫院就是幹些雜活，或者私下收點碎銀子給宮女太監們看病。
皇上說召太醫院所有的太醫，要的其實是「御醫」以上，其中是不包括江與彬這個等級的人的，不然一來二三十號人，寶月樓也站不下不是。
現在江與彬會在這裡，是進忠去了發現他在，單獨點過來的。
皇帝看到江與彬也跟著御醫來了寶月樓，雖然看到他就煩，但對進忠的辦出來的差事還是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