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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蘭想起來了,這明明是原書後期顧余黑化後導致的一場重大災疫,書中描寫的這種病比瘟疫還可怕。

  怎麼這麼早就出現了?

  傑蘭有些懵,這劇情簡直亂的離譜了。

  「這種算是心理疾病吧?」傑蘭是站在上帝視角看的,那些人得病的人是真的被蟲子啃食過的,但是因為太噁心太觸目驚心了,所以才會砍掉手腳,但其實那些蟲子並不致命。

  「大夫說夫人的五臟六腑都衰竭了,可能沒有心理疾病那麼簡單,人彘疫前期跟中邪似的,這種病神秘又難治,不知道驅邪什麼的真的有沒有用?」新來的丫鬟還挺健談的,可能是見傑蘭沒有什麼架子,挺平和的,不知不覺把自己的猜想都說了出來。

  「這樣…這些修士又是哪兒來的?」傑蘭吃著水果看著在院子裡忙活的修士。

  「紫荊山派的修士,專程從京城過來的。」

  傑蘭皺著的眉就沒放鬆過,紫荊山派的…感覺業務能力不是很硬,要真的有邪祟,能除的掉嗎?那些修著玩的皇權富貴的公子哥們,要真碰上了邪祟怕是嚇得屁滾尿流的…

  不靠譜。

  傑蘭總結道。

  說道紫荊山派,好像是後來何玉川當了國師後,這個山派才稍微好了很多。

  丫鬟削完蘋果才注意到傑蘭脖子上的傷,頓時驚呼了下:「少夫人你的脖子!」

  傑蘭伸手擋了擋尷尬笑笑:「夫妻情趣,夫妻情趣。」

  丫鬟聽聞頓時面紅耳赤,這些丫鬟都是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家家,聽到這些自然不好意思,端著果盤就撤走了,像腳底抹油了似的。

  不時,幾乎整個府都知道程景軒有點子什麼癖好了。

  辰時大夫又來了,還是來給傑蘭看脖子的,程景軒叫來的。

  他們這府上確實可能有點什麼邪祟,大夫天天跑的腳底都要冒火了,前天程夫人昨天程大少爺今天程二少夫人…

  大夫給了傑蘭一款藥膏:「淤青外傷塗這個很有效的,夫人可以試試。」

  「謝了…」

  大夫又給傑蘭把了下脈:「有些波動…」

  「可能是昨晚我跟丈夫行房了…」

  大夫手一頓,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傑蘭脖子上的傷:「夫人,老夫提醒過你,不能太過火,你們的孩子會承受不住。」

  「我知道,但是…」傑蘭覺得昨也算晚是不得已的情況,他打算跟大夫全盤托出,「我跟我夫君情況特殊,我需要用身子幫他治腿。」

  「?」大夫臉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來。

  「一種苗疆巫術。」傑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乾脆搬出巫術來。

  「巫術…我倒是知道,確實神奇,但也有很大風險。」大夫說道。

  「我也很想早些幫丈夫治好腿,昨晚上也是著急了。」

  「少夫人還是要以自己身體為重啊,等孩子生了再治也不遲嘛。」

  傑蘭沉默了下,他知道大夫說的也對,只是他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原書中時間線好像很短,具體幾年他記不清了。

  「我有一事想問問。」

  大夫:「您問。」

  「程夫人她的症狀是不是人彘疫?」

  大夫頓了頓,似是有些驚訝:「您知道人彘疫?」

  「聽府上丫鬟說的。」

  「這病畢竟只是傳說,也跟巫術有關,我也只是在書中見過不能確定,但我看到程夫人腿部和手部都有隆起的奇怪條紋,有點像蟲子在裡面爬,是有點像人彘疫的。」

  傑蘭只是光聽描述都皺進了眉頭,這片區域會巫術的只有顧淼淼和他們的養母,傑蘭是完全不會的,他畢竟是穿越者。

  但這個世上會巫術的不僅僅只有兩三個人。

  傑蘭覺得如果程夫人真的是中了巫術,應該是她惹到了什麼人。

  誰跟程夫人有仇?

  傑蘭回憶了下原書,好像程夫人處處結仇,尤其是在程景軒父親去世後完全不裝了,當初得罪人。

  原書中最討厭程夫人的就是顧淼淼顧余還有她的兒子了。

  程景軒都還好了,畢竟原書中的人設,程景軒自始至終都沒有想要報復誰,屬於胸懷大愛的類型,大愛仁愛但殘忍絕情。

  他也沒那麼精力去追究誰對程夫人使用了巫術,他本就對這個角色不怎麼喜歡,一個註定會死的角色,他也不會聖母心的想要去拯救她。

  送走大夫後,傑蘭對著鏡子往脖子上塗抹藥膏,清清涼涼還算舒服。

  年年很乖巧的趴在一旁默默守著傑蘭。

  ——

  「查到什麼了嗎?」程景軒問著管家。

  管家微微點頭:「顧淼淼現在負責給各大藥房採藥,行蹤不固定,似乎也沒有固定的居住地點。」

  程景軒坐在輪椅上,不說話的時候給人壓迫感很強,他沉默著又問了句:「她有沒有出沒過府上?」

  「這幾天沒有。」

  「知道了,去忙吧。」程景軒支開了管家,他這人不是個很糾結的人,顧淼淼對他的敵意,他其實沒有那麼想知道原因,說白了,他不在乎顧淼淼,也不在乎對方算計他。

  最關鍵的是他不想看到夫人為此為難,難過,他不會讓「顧余」二選一,一定要在他和姐姐之間做出選擇。

  他現在只想確定一件事,「顧余」當真不知道顧淼淼做的這一切。

  在他看來自從「顧余」嫁過來,根本沒怎麼跟顧淼淼聯繫過,一封書信也沒有,顧淼淼也沒去過程府。

  他認定「顧余」對他應該是真心的。

  那就夠了。

  他對很多事無欲無求,不想追究不想搭理不想在意,唯有這一人,只要對方真心待他,很多事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哪怕對方姐姐這麼惡毒。

  程景軒也不打算告訴傑蘭這些,從小到大他都是這樣,委屈難過都很淡,不會告訴別人,小時候摔斷腿了他知道原因,不哭不鬧也不述說。

  現在他知道自己被迫魔修,會導致他痛苦難受,但他也會一個人承受這一切。

  他的夫人,只需要天天開心,接觸美好的那一面就可以了,骯髒的噁心的一切他一個人承受就行。

  程景軒在回府的路上又折了點桃花,買了木蜻蜓,輪椅停在賣玉的攤位前,突然想到自己還沒給夫人正兒八經送過什麼拿得出手的。

  「您隨便看看,我們這兒都是上好的玉佩!」小販極力推薦著,「這是龍鳳呈祥有極好寓意…」

  程景軒端詳著一對白玉,上面刻著破繭成蝶具象化圖案,蝴蝶的羽翼充滿光澤,漂亮的讓人挪不開眼,就像在洞房花燭夜那晚他見著另一個形態的夫人那般驚艷。

  第19章

  程景軒不知道是何時心動的,大概是早就見色起意了。

  「就這對玉吧。」

  程景軒乘馬車回去的時候,他那繼母又開始作妖了。

  繼母神志不清披頭散髮的,開著門瘋瘋癲癲的大喊:「是程景軒跟他那美嬌娘害我!是他們!」

  然後拿著砍刀在院子裡鬧了一番,就在看到程景軒的一瞬間,繼母突然倒在地上,周邊的柱子上全是符咒,她的目光驚恐。

  周圍沒有人敢靠近。

  程景軒推著輪椅進來的時候,他以為他繼母是想拿刀砍死他。

  結果對方只是躺在地上,不停捶腿說著「好痛…好痛…」絕望的呻吟著。

  程景軒只是冷淡的看著這一切,在圍觀群眾中找尋夫人的蹤跡。

  傑蘭站在門外明顯是被嚇到了,瞳孔微微睜大,潭水般清澈的桃花眼裡映著這一幕。

  程景軒總是覺得新奇,在外對方分明是個漂亮的美男子,不嬌柔不娘,溫和又賞心悅目,可在他身旁就顯得嬌美還容易害羞。

  傑蘭順著人群的目光看去,程景軒直直的望著著,全然沒有在意此刻發生了什麼。

  傑蘭頓了頓,上前去推著程景軒回房,像儘快離開院子裡。

  程景軒被推入紫荊修士設下的結界後一陣胸痛,但他表面還是佯裝無事發生,冷淡疏離。

  回到房裡,傑蘭屏蔽了院子裡程夫人發瘋罵他們的聲音。

  程夫人一口咬定是他們幹的,是他們要害死她,程卜冉很慫包又覺得是母親得癔症了,也全然沒辦法解決眼下這情況。

  還是一修士擔心程夫人受傷,眼疾手快的從對方手裡奪過刀來,程夫人搶奪的時候手被劃傷,泛黑的血濺出來,程夫人嚇得不輕,開始瘋狂掃身上:「走開!走開…!!!」

  程夫人好像很怕滴下來的血,又或是幻視了什麼,整個瘋瘋癲癲的不停撓著身上,但是手上的血流不止,程夫人驚恐的尖叫著。

  有修士在一旁念叨著什麼,有人掏出法器彈奏,傑蘭透過窗看了下,感覺那些修士應該是在做法?

  程景軒將他拽到懷裡:「別看了,這個送你。」程景軒將買回來的玉攤在手心,像是在哄傑蘭開心。

  傑蘭看著程景軒手裡的一對白玉頓了頓,從方才的震驚中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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